正文 第两百四十章 关宁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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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洒满了盛京巍峨的城楼。
袁崇焕策马,看着绵延的城廓、消失在视野尽头的棚户区。
女真的大旗自城楼飘落了下来,大明的军旗随风猎猎。
神情百感交集。
没有对盛京发动猛烈的攻击而得城,这出乎袁崇焕最早的判断,但不管如何,象征女真核心的盛京被拿回来了。
盛京及其郊外的棚户区并没有发生大规模骚乱,主要得益于“辫子”、‘胡子’为主琮记体系和潜伏锦衣卫的存在。
棚户区大量的男丁被抽调,但对于胡煊这些长年累月混迹在棚户区,和城内各大王府已经有关系存在的人而言。政令的执行是落实不到自己头上。
盛京力量后撤,胡煊等人便同潜伏进来的锦衣卫取得联系,这些人又同棚户区各大帮派存在千丝万缕关系。琮记、锦衣卫、帮派第一时间维护了棚户区秩序。
棚户区民众欢声雀跃,城内稍微有能力的女真住户全部随同宫内人员后撤,因战争落疾或者其他原因被贬而不能随军的女真、蒙古各户惴惴不安。
一切都没有走向这些人所担心的恶化程度。
少量明军入城。
没有烧杀劫持。
城外;
“五年平辽,少师真乃神人”
这样想着,袁崇焕策马扬鞭,大军不入盛京直奔东北方向。
一日后,袁崇焕所部十二万精锐在永吉方向打桩一样插入女真左翼。
此时庞大的战团已经移动到了蛟河一线,女真先头部队和数万民众过了辽西河,而女真整个队伍则被孙承宗一刀两断。
辽西河的冰层依旧存在,但多处区域浮水已经有相当的深度,人马很难在统一的地点过河,这种天气变数产生的气候因素帮助了被女真夹裹的民众。
过辽西河,女真先头部队和民众便看到间隔距离树立起来的木牌;
“女真大限已至,土地、安稳的生活就在眼前,跟着指使去做”
“向西移动100里有简易营地,进入营地”
“狗急跳墙,勿成炮灰,西北前行”
很多民众不能识文断字,木牌上有线路图。
孙承宗一刀两断将女真队伍队伍凿穿,层层设防的鳌拜前脚和莽尔古泰汇合在一起,盛京方向高速驰骋的袁崇焕所部便冲杀了过来。
女真左右亦同时承受了十多万明军冲击。
袁崇焕山海关精兵、关宁铁骑战斗力是绝对超出洪承畴、郑枝隆所部。
莽尔古泰瞬间便感受到了压力。
这种压力促使女真将精锐兵力不断调动向两侧,河道形成了距离不一的渡河点,辽西河北岸明军防御兵力沿线而来,这种处境中渡河的民众压力顿然消减。
不计其数民众渡河之后按照木牌及其文字的指引向西、西北分流了出去。
河道南岸的平原浅山区域。
关宁铁骑和女真凶悍的骑兵在夜间碰撞在了一起。
夜间大风,风刀一样吹刮着面颊,口鼻间全部充满的是血腥气息。
战斗持续了多久,李启春已经没有概念。
只知道自己所部先是拦截,随后遭遇民众大军冲击后撤,最后调动从女真右翼凿穿了进去。
那时候李启春知道整个师部力量都参战。
高句丽战斗结束,已经提拔为团长的李启春带领所部昼夜与血腥中厮杀,日出又日落,身边的人员不断减少,饥饿时在死人堆中搜寻野战口粮充饥,身边的士兵不断减少,移动作战当中又不断有被冲散的士兵加入进来,这些人来自不同的部队。
夜间的厮杀持续了数个时辰,身边的士兵再一次减少。
一面盾牌呼啸着砸了过来,对撞了一下,双方的盾牌都飞了出去,李启春踉踉跄跄后退,手中长刀落地。急促的呼吸,喉间涌出的是铁锈般的血腥味。头盔也甩了出去。
女真士兵狰狞的面孔放大,拳头快速迫近。
李启春稍微的低头,头顶对撞了对手拳头。
香河大营的时候少师和士兵互动,李启春记得少师说过一个故事,名字是《一块牛排》,说的是西方两个武士拳击比赛,经验丰富的武士用头顶抵挡了对手的重拳导致对手骨节骨折。
故事是少师说的,但李启春通过训练却印证了少师的言语,头顶最适合承受打击。
少师永远是对的人。
“呯”沉闷的打击,李启春近乎听到了对手骨节折断的声音。
女真牛录拳头收了回去,呲牙咧嘴。李启春扑上,双手抱着对手腰部。
拧腰,过背摔,对手魁梧的身体重重砸在地面,
竭嘶底里的痛苦声野兽一样自牛录唇齿间响起,李启春顺手捡起地面箭矢,顺着脖子扎了进去。
噗的一声,浓稠的鲜血爆出,生命流失。
起身,调整着激烈厮杀后抽搐的手脚,李启春捡起落在地面的破虏刀。
刀是香河大营试刀后皇帝所赐,刀就是命,完好无损。
周边零零散散的聚了十多人。李启春大声:“能战否”
“战,战”
带领人员顺着喊杀声冲出去的时候夜色当中响起雷鸣般的马蹄声。
不久之后西侧响起士兵的呼喊声,“关宁铁骑参战”。
战火在广袤的天幕下铺展了出去,蛟河南北,过河的民众向西奔跑了出去,喊杀声聚集的地方,数十万士兵暴烈的冲突着。
关宁铁骑、山海关精兵参战,庞大的战火中就像浇了一锅油。
喊杀的声音犹如雷鸣,沸腾在整个战场上。
骑兵对撞的一刹那,鳌拜明显的看到自己所部右翼凹了进去,最后左翼被冲开,一名手持重枪的将官杀了过来。
战马驰骋了出去,交错的一瞬间,重枪将名为吴三风的将官推上了空中,顺着重枪的起势,鲜血飞瀑一样迸溅了下来,然蜂拥而来的关宁骑兵如若烈潮一样前赴后继将鳌拜包围了进去。
重枪如林;骑兵无边;
一支明军骑兵被冲散,游骑迅速和周边骑兵合流再一次浩浩荡荡的席卷而来,骑兵战术上,关宁铁骑如若金甲骑、青冢骑一样,已经和女真、蒙古精锐没有任何的区别。
“我是巴图鲁,一定能冲杀出去”
鳌拜这样想着,重枪骏马,人一次次的冲突着。
西边,铅青色天空泛起了鱼肚白,雅鲁河及其蛟河这个庞大的战团中,不计其数的人却注定了再也看不到这个春日的清晨。
雅鲁河西北深处;
日光初开,一杆重枪嗡的一声破开空气出现在韩代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