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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废除女子刑罚

    卢文正擦了擦掌心的汗,这才敢把心放下。

    “陛下,微臣正是受了黄亚这小人的懵逼,差点冤枉了侍郎大人,这小人当真该死啊!”卢文正对着献帝叫屈。

    束九狠狠地盯着他:“陛下,此事有蹊跷,要彻查!”

    “算了。”献帝站起来,“三个国之重臣为了此案奔波了数日,便就此了结吧。”

    话罢,他带着尚于等人走了出去。

    束九不甘心,他这是什么意思?

    星子明明听到了是卢文正与黄亚密谋,明明是他处心积虑栽赃陷害,说不准现在也是他杀人灭口,献帝为何不管?

    难道他是想保住卢文正吗,卢文正就那么重要!

    她追出去,却被尚于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献帝坐上了御撵。

    回宫后,尚于急忙对献帝道:“陛下,那箭是宫中神武卫才用的,不知奴才有没有看错?”

    献帝叹道:“你没看错,朕也看出来了,确实是宫里的箭,射箭的人就是为了让朕看清楚的。母后啊,您真是用心良苦!”

    居然是太后!

    尚于心惊,垂头立在一旁,半晌不敢说话。

    束九求见献帝,却被拒之门外。她翻来覆去说不着,怎么都不明白献帝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很不爽,像是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一样。

    脑子里全是卢文正那张得意的嘴脸,她心中气愤难平。

    不过此时她心头还横着另外一件事,相比来说卢文正的事倒可以先放一边。

    她定了定神,爬起来拟奏折。

    第二日早朝,献帝看着有些疲惫。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尚于的声音方落,束九便站出来:“臣有本奏。”

    献帝静静盯了她一会儿,道:“准奏。”

    束九高举奏折:“臣,请陛下废除女子刑罚!”

    什么!废除女子刑罚?

    献帝霍地站起来,众大臣也轰轰而乱。

    “陛下,不可啊!此乃祖宗传下来的,怎可说废就废!”卢文正站出来,随后几名官员也跟着站出来反对。

    献帝坐下来,示意其他人不要说话,对束九道:“爱卿说说,为何要朕废除女子刑罚?”

    “陛下,臣才想问,为何要有针对女子的刑罚?”束九抬头,目光深沉,“车裂、凌迟、斩首、流放等等刑罚难道还不够吗,为何还要专为女子设置那些惨无人道的刑罚?”

    献帝还未说话,沈新海先道:“自古以来便是如此,要什么理由?”

    “是啊。”卢文正冷冷道,“女子能犯什么错,无非就是不守妇道,有失妇德,对这样的女子何必姑息,那种种处罚都是轻的!”

    “卢大人好大的口气,若是你的女儿受这样的刑呢,你可忍心?”束九怒目而视。

    “本官的女儿自会教养得体,自不会犯那等大错!”卢文正哼道。

    “卢大人这话说得可真轻巧!那骑木驴之刑你可曾见过,将人身体直接刺穿,街上游行一圈,脾胃内脏全都能捣烂,敢问大人你敢试试吗?要是用在你身上,你可会觉得那刑罚是轻的!”束九盯着他,目光冷如刀锋。

    卢文正被她那赤裸裸血腥的描述也给说得心下害怕,周皱眉道:“你胡说八道什么,那刑罚本就是给女子设的,本官是男子。何况本官又没犯什么错,为何要受刑?”

    “凭什么就是给女子设的?”束九厉声问,“凭什么男子不用受这些?”

    “那是祖宗之法!”

    “都给朕闭嘴!”献帝高声道,“大殿之上,不得喧哗!”

    他目光在束九冷若冰霜的脸上转过,随即看向众人:“长笙所言也有一定道理,朕准……”

    “陛下,不可!”朝中众人都跪下来反对,“祖宗之法不可废,否则便是不忠不孝!”

    满朝文武,除了束九和束修,基本上都持反对意见。

    就连陈劲,也只是保持中立。

    废除祖宗之法,这可不是皇帝或者哪个大臣一个人的事,这是国家大事,而且是重大之事。

    古往今来,废除祖宗法度的事也总不过才发生了两三次,还都是在朝代更迭之时。

    千百年来承继下来的法度,怎可说废就废?

    正因如此,献帝余下的话不敢说了。

    束九定定地望着他。

    可面对那殷切希望,他也不忍心就这么拒绝。

    “此事稍后再议,退朝!”他挥手道。

    他想逃避,束九却不容。

    下朝后她便直挺挺地跪在了御书房外,身姿挺得笔直。

    尚于慌了,忙去禀报献帝。

    献帝捏紧了手上的笔,苦笑:“她这身要逼朕就范啊!”

    “你说朕该怎么办?”他心中苦涩难言。

    尚于不敢多话,陛下都不能决断的事,岂是他一个内侍能过问的?

    束九此举,那群老臣开始战战兢兢。

    “这该如何是好啊?那小子如此逼迫陛下,陛下平日里又对他宠爱有加,万一陛下心软准了他的奏本可怎么办?”

    “不怕,他跪得,难道我们就跪不得!”秦钟道,“像那种置祖宗法度不顾的人怎配为官,怎配站在金銮殿上?”

    “对对,说得对!”众人附和,“咱们也去向陛下请命!”

    于是一群老臣便也拉朋结伴地跪到了御书房外,他们为的可是治束九的罪。

    “陛下,刑部侍郎无状,竟要废祖宗定下的法制规矩,实乃对先祖不敬,应当严惩,严惩啊!”

    “陛下,应当革除他的官职,让他去皇陵守陵!”有人道。

    各种严酷的惩罚都有,甚至有那些偏激的老臣言说若是不严惩束九便一头撞死。

    无论他们说什么,束九都不为所动。

    废除女子刑罚,这件事她势在必行。

    尚于急得口里都生了疮:“陛下,您看这可怎么办呀?”

    献帝无奈摇头:“朕也不知怎么做了,先等着吧。”

    只能等了。

    他是真没想到一个白晓云的案子能牵扯出这些事来,没想到束九对此事如此激愤。

    一个是祖宗之法,一个是心上珍宠,他到底该如何啊?

    为什么她要这么倔,究竟是为什么?

    柳州

    长青将收到的最新消息握在掌中,心绪久久难平。

    谢君欢召集了胡柴等一批谢非云生前的心腹,问道:“你们可知父亲当年离京前同先帝有过什么交易?”

    胡柴等人面面相觑,又都摇头:“世子爷,不知道啊,我们都是到柳州后才跟着侯爷的,京城的事我们怎么清楚?”

    谢君欢大约能猜到是这个结果,又问:“那柳州可还有父亲从京城带出来的人?”

    众人皱着眉挠头:“好像没有啊。”

    “哈,让老子想起来一个!”胡柴忽然一拍桌案,“在城外青云观里,有个哑伯,那是侯爷从京城带来的,一直跟在侯爷身边,后来年纪太大侯爷就命人送去了道观。”

    谢君欢欣喜,他想知道的事多半此人知晓。

    “世子爷您问这个干什么?”胡柴完全不懂。

    “就是想把当年的事弄清楚而已。”谢君欢道,“今日多谢各位,各位先回去吧。”

    胡柴带着他们离开,谢君欢忙道:“长青,陪我去青云观。”

    却没有人应。

    “长青,长青!”他连喊几声,长青才回神。

    “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长青假装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谢君欢不信:“说,是不是京城出了事?”

    长青不说话,他随即想到:“是不是她出了事?”

    长青被逼得没法,只得道:“她被献帝封为了贤妃。”

    “封妃了啊。”谢君欢冷笑,“果然不出我所料,她还是逃不出献帝的算计。”

    他沉吟:“长青,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攻入京城不成问题。”长青道,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谢君欢同样也是,可他必须保证万无一失,不能掉以轻心。

    “等我见过这位哑伯,再做决断。”

    可是事与愿违,等他到青云观时那位哑伯已经死了。

    他只能无功而返。

    长青不解地看着他。

    谢君欢道:“你是不是很奇怪严安被处死之前我明明有机会可以问他,却不去问?”

    长青颔首。

    “我不放心啊,现在我真是谁的话都不敢轻信。而且他也不一定会告诉我。”谢君欢微叹,“我是真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现在看来只能去京城问献帝了。”

    “准备一下,我们择日攻入京城!”

    “是!”

    三日后

    “爷,士兵们一夜之间都得了急症,上吐下泻,无法出城了。”长青大急。

    “什么!”谢君欢从案后抬起头,明明昨天还是好好的,“看来这是有人不想让我进京啊,那个神秘人又出手了!”

    “爷,现在怎么办?”长青焦急。

    谢君欢愣了许久,道:“长青,你先回京吧,我不放心她。”

    “爷,这不成!”长青断然拒绝,“没有我在您身边怎么成?”

    “你放心,还有长邪呢。”谢君欢看向外面的天,夜色正浓,云层厚重,谁也看不出明天将会是一番怎样的光景。

    暗夜不一定会迎来黎明,要耐过寒冬,才能得到春光明媚。

    “长青,我并不是临时起意,其实已经深思熟虑。”谢君欢对他道,“你跟我来。”

    长青只觉得他的神色凝重,压下心中的不安,抬步跟上。

    静夜无声,二人密谈。

    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天将明时,长青捏紧了手中的锦囊,一脸的惶恐。

    谢君欢拍拍他的肩:“不要紧张,敌暗我明,我现在可以相信的只有你和长邪他们,但这个重任你是我唯一能托付的人。”

    “爷……”长青把锦囊揣进袖中,郑重道,“长青一定不负所托!”

    旭日东升,耀眼的金光刺破云层,又是一个晴朗的艳阳天。

    柳州城门甫开,一骑绝尘而去。

    守城兵吃了一嘴灰,骂骂咧咧地和同伴抱怨。

    同伴却咦了一声:“刚才那个好像是世子爷的随从啊!”

    “跑得那么快鬼看得清,再说了世子爷的随从你见过?”前一个道。

    “我当然见过,世子爷在城里巡查的时候,他便是一直跟在世子爷身边的!”后一个一边抓头一边嘀咕,“怪了,这一大早的是去哪儿呢?”

    阳光落在花园空地上的时候,长邪从房顶上跳下来,走到谢君欢卧房门外:“爷,咱们该去看军中将士了。”

    这是谢君欢昨天吩咐过的。

    卧房门打开,谢君欢衣冠整齐地走出来,面对着阳光眯了眯眼。

    他肌肤已经回复之前的白皙,额头上那条伤疤也淡了,在阳光的掩护下几乎看不见。

    长邪左右望了眼,疑惑:“长青呢?”

    谢君欢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淡淡道:“我让他去办事了,要有一段时间才回来。”

    “走吧!”他挥了挥手。

    长邪落他身后,举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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