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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要她陪葬

    “打都让你打了,为什么还跑?”

    他的声音响在耳边,扑面而来的是温热的气息。

    他的手臂箍着她,如铁桶一般。束九连动都无法动弹分毫。

    “放开我!”她掐他的手。

    “为什么生气?”耳朵鬓再次传来热气,他贴着她身躯,“因为我把你丢下吗,我可以解释,那时我原本是想带你走的,可我……”

    “你闭嘴,我不想听你解释!”束九冷漠地打断他,“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既然做得出那样恶心的事,又何必假惺惺地解释?”

    “什么?”谢君欢略有疑惑,听她这话的语气好像他还做了别的什么事。

    他是何等聪明的人,略略一想就明白了。定是献帝又在背后泼他脏水了,或者幕后那人又做了什么手脚。

    可想而知,她是误会了。

    既是误会,那就更要解释清楚,她可不想平白背黑锅。

    他将她抱得更紧,一只手抚上了她的唇,声音也更显温柔:“你听我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那些都不是我做的。我只是假意骗皇帝要把你给她,但已经吩咐长青提前将你送到了沧州,给皇帝的是星火假扮的你。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沧州的你也变成了假的,我想回来找你,可有他们打晕了我。”

    “不能回来找你,一直是我心中的痛。不得已利用你,也是我的不该。在柳州的这些日子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悔恨中,无时无刻不在歉疚。可除这些之外,别的我都没做过,你不能冤枉我。”

    束九不信,不想再听他说,奈何他的手一直在她唇边流连,让她无法开口。

    她只是浑身发抖,他居然说跟他无关,不要冤枉他,那些事就算不是他直接吩咐,也是因他而起。如果没有他,他何必遭受那些苦难?

    感受到她在发抖,谢君欢的手不由放松。

    她便得以挣开,甩了他的手:“跟你无关,你敢说跟你无关?若不是你将我绑在身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若不是你利用我,我现在能活得自由自在,不需要提心吊胆!你敢说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谢君欢无言以对,她说的没错,很多事非他所愿,但确实是因他而起。

    “谢君欢。”束九看着他的眼,平静了心绪,“从前的事我都可以不怪你,全都一笔勾销,你别再来找我,从此我们相忘于江湖,再不往来!”她转身出去。

    “不要!”谢君欢拉住她的手,攥得紧紧的,“相忘于江湖,怎么可能?我不允许!相信我,很快这一切就都能结束了。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想要你离开!”束九吼了一声,忽而又想到他的话,那话中似乎别有深意,她恍然道,“之前的事也是你做的,假扮杨天翔的是你?”

    “没错。”谢君欢坦然承认。

    “那严佑攻城的事?”

    “那与我无关,严佑一直都在暗中动作,不过我一直知道。那张图也是我引导你发现的。”

    谢君欢将她拉近,微微笑着:“说起来还是我解了京城之围,若不是我提醒瑾亲王京城有难,援兵不会来得那么快。”

    “为什么?”这回换束九不解了,他难道不是希望京城城破,献帝被拉下位的吗?

    “为了你,我怕他们伤了你。”谢君欢柔声道。

    “保护神仙居的那些人也是你派去的?”

    “是。”

    束九还是不信,或许他说得不是假话,他确实有担心她的安危,但他那样的人无利不起早,走一步都得算计七八个好处不成,损己利人的事他怎么会做呢?

    他会解京城之围,定还是有别的打算的,不会只是为了她。

    不过至少他还能记着神仙居,还愿意替她护着冬子他们。这份心她该记得。

    她目光从他的脸望向他的头,血已经止住了,一条血痕还凝在鬓边。

    那是刚才她砸的。

    “为什么把这些告诉我,你不怕我告诉陛下?”

    “你舍得去吗,也许我会死的。”谢君欢更逼近他。

    他的气息瞬间便笼罩了她,那种淡淡的花木香气越发浓郁。束九觉得逼仄,后退了一步:“我为什么不舍得,你的死活与我无关!”

    “那旁人的死活呢?”谢君欢的声音沉沉地压下来,“我一直都潜伏在杨家,杨家与我的联系已经千丝万缕,我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杨家藏匿了我,若我死,他们也逃不掉。杨家对你有恩,你舍得难道要恩将仇报,亲手送他们去死?”

    “谢君欢!”束九咬牙,狠狠地瞪着他。

    就知道这个家伙本性难移,除了利用就是威胁。

    瞧见她的神色,谢军欢就知道她不会暴露他。

    他伸手揽住她:“你不需要愧疚,我不会伤害你身边的任何人。皇帝也不是傻子,我和他之间注定你死我活,他也不会放过我。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看着,我们之间分一个胜负。”

    束九无法理解这种丧心病狂的想法,却也没法阻止。

    “现在去把你外面的人解决了吧。”谢君欢道。

    束九无奈,只得出去嘱咐飞龙他们先走。

    飞龙捂着伤口,担忧地看着她:“大人,可需要禀报范大人,通缉贼人?”

    “不用,是我搞错了。”束九淡淡道,“他精神不正常的。”

    飞龙将信将疑,但因着这话是束九口中说出来的,他便更趋向于相信。

    他带着人离开,谢君欢才走出来,再见又恢复了那副貌不惊人的模样。

    “你做什么我不管,别再跟着我!”束九直接走出去。

    谢君欢立在原地,抚着脸微微笑:不跟着她,怎么可能?

    束九知道谢君欢不可能会离开,便回到了皇宫不再出来。

    他就算再神通广大皇宫里也跟不进来吧。

    谢君欢离开风锦桥,便去了谨亲王府。

    谨亲王听说是他来了,忙不迭地亲自出来迎接。

    “世子爷,当日承您相救,本王真是无以为报啊。”他对着谢君欢深深地作揖。

    谨亲王对外说的是自己突想回京,无意撞见了严佑谋之军,然而事实却是,半个月前,他回京的路上遭人追杀,手下护卫全部丧命,他也身受重伤,眼看便要被人一刀毙命之时,谢君欢救了他。

    便是这救命之恩,让他愿意为他做事。

    他便开始了替谢君欢传递消息,而借他亲王的身份,很多事做起来都方便很多。

    请援兵的事就是谢君欢吩咐的,他自也愿意解京城之围,做起事来很积极。

    “感谢的话倒不必了,王爷也帮了我很多忙。”谢君欢微微一笑,“我来正是还需要王爷帮个忙。”

    “世子爷尽管说。”

    “给我安排个身份,我要进宫。”

    谨亲王托着下巴沉思片刻,道:“本王可以想办法,不过本王想知道,世子爷有没有查出刺杀本王之人?”

    他实在是有些战战兢兢,被谢君欢所救之后他先后又遭遇了几次追杀,幸而有谢君欢的人保护才得以活命,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明知谢君欢心思还愿意为他做事的原因。

    相比别人的命,他还是更在乎自己的命。

    真是个不肯吃亏的狐狸。

    不过正中他下怀,谢君欢目光微闪,道:“有些眉目了,只不过说出来王爷可能不信。我还在找证据,或许我进了宫就能给王爷答复了。”

    谨亲王心想他这是不放心他呢,便朗笑道:“包你今晚进宫,还望世子爷记得本王的事。”

    “那是自然。”谢君欢笑容奇诡。

    离开了谨亲王府之后,谢君欢去了沈新海那里。

    沈新海在密室里与他见面。

    “沈大人,谨亲王的事,现在你可以告诉本世子了吧。”

    沈新海亲自斟了一杯茶给他,笑道:“世子爷何必心急,既时间到了,下官自然会说。”

    谢君欢看了一眼茶杯,并不喝茶,只道:“那你现在可以说了。”

    沈新海拱手一礼,道:“其实当初先帝驾崩并不寻常,他是被人气死的。”

    “哦?”谢君欢听得稀奇,没想到那个害死父亲的贼人是这么死的,在他来说也算解气。

    但他很好奇:“谁有那么大能耐,可以气死先帝?”

    “当今太后。”沈新海道。

    这就更好玩了。谢君欢表示了极大的兴趣。

    “先帝虽病入膏肓,但还可以拖一段时间,却发现了当今太后的秘密,气急攻心这才突然病情恶化,当时先帝只召见了当今陛下以及谨亲王,而且单独召见的谨亲王。当时先帝已经口不能言,但听说他将一份东西秘密交给了谨亲王,这个东西没人知道是什么。”

    沈新海看了谢君欢一眼,继续道:“太后得知此事,便以为先帝将这个秘密告知了谨亲王,于是一直忌惮,之前谨亲王并不曾表现什么所以一直相安无事。近年来不知为何却起了杀心。”

    谢君欢轻笑道:“本世子倒是更关心太后的秘密是什么。”

    “世子爷别急,听我慢慢说。太后的秘密便是……”沈新海声音轻缓,将那一段宫廷秘事娓娓道来。

    “娘娘,御膳房送了晚膳过来。”霜白禀报,在宫里待了几天她已经改口了。

    “传吧。”束九真觉有点饿了。

    “娘娘,这是您喜欢吃的水晶虾饺。”一个声音忽然响在耳边,离得极近。

    束九觉得视线被挡住了,微一侧身,便瞧见一个面色十分白净的太监侯在边上,他的脸没什么特色,属于丢人群中找不出来的那种。

    他站得离自己是不是太近了些,而且那面上的笑容略怎的如此诡异?束九身子往后一仰,视线便滑了下去,瞧见了他左手拇指上的扳指。

    束九霍地站起来,脸色变得煞白。

    那只扳指她太熟悉了。

    是谢君欢的!

    “娘娘,您怎么了?”霜白上前扶住她,担忧地大喊,“太医,快传太医!”

    “我没事,不用。”束九开口,声音有点虚弱,手却掐紧了霜白的五指。

    “你们都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歇会儿。”她低声道。

    霜白带着众宫女侍从出去,站她身侧的太监也跟着走出去。

    束九忙喊住:“你,留下伺候。”

    他才转身,低头俯身,唇角现出微微的笑。

    所有人都走出去后,束九的震惊才算缓了过来。

    她是真没想到,谢君欢居然真能混进宫来。

    她手撑着头,抬眸看向身前那人。此刻他已经抬起头,不复之前的低眉顺眼,而是一身的从容淡定,仿佛他是此间的主人一般。

    “你怎么进来的?”束九盯着他。

    “我自有我的办法。”谢君欢轻笑,“你也不用替我担心,我不会被发现。”

    “我才不担心你!”束九轻哼,转过了头。

    “真的不担心?”谢君欢逼近,俯下身,在熏黄的烛光下盯着她的眼,仿佛洞悉了她的内心一般。

    他带着了然的笑意,眸子在光晕里仿佛暗夜的星辰,如此的盯视她束九无所遁逃。

    她想往后躲,却被他抓住了手。

    正不知道怎么办时。

    “陛下驾到!”门口霜白喊道。

    俯身在前的人立刻站直了身子,退到了殿下,规规矩矩地跪下,把头埋得极低,一瞬就没了存在感。

    献帝大步进来,直接走向束九,也没注意屋内其他的人。

    “今天总算听话,回来用膳了。”献帝笑着,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揽她的腰。

    束九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微皱眉:“陛下,你喝醉了?”

    “没有,才喝了一点。”献帝把脸凑近她,低低地笑,“你不知道,朕可是特意为了你,撇下了贺江他们。他们明日就要回驻地了,到时候又得念叨朕。”

    他越靠越近,唇几乎印在她脸上。

    束九伸手推他:“陛下,你真的醉了,先去休息吧。”

    “不,朕没有,朕不要!”献帝不高兴了,板起脸,将她的手一捏,“朕就要和你在一起!”

    “你是朕的贤妃,你是朕的!”他神情迷乱,有些失控,头一低便咬在了她颈上。

    束九吓了一跳,忙去推他,大喊:“霜白!”

    宫女内侍们都被这一幕震惊,却低垂眉眼无人上前,陛下要如何对待自己的嫔妃是他的事,他们做奴婢的哪敢说话?

    可霜白不同,她一心里只关心束九,担心她受伤害就要上去拉献帝。

    可她那小身板怎么敌得过献帝?献帝手一挥,她便倒了下去。

    “都给朕滚出去!”献帝发怒,所有宫人瞬间退尽。

    霜白再爬起来要上去拉献帝,却被一个眼疾手快的宫女给扯了出去。

    “娘娘!”霜白挣扎着大叫。

    献帝转过头来,面上表情有些扭曲,不知是怒气还是醉意,看起来有点阴森的吓人。束九感觉到危险,拔腿往外跑,却很快被他抓回去,丢到了床上。

    “你是朕的贤妃,你是朕的!”献帝压将上去。

    束九惊骇,手抵着他,却像铜墙铁壁一样完全没有起不了任何作用。

    “陛下,你不是说了不强迫我的吗?”她无助地喊着,期望唤醒他的神识。

    “朕是皇帝!”献帝掐着她的下巴,眼神变得有些阴狠,又强调了一遍,“朕是皇帝,你是朕的妃子,朕要你自然要得!”

    话罢他用力按下她双手压了下去。

    束九惊慌失措,拼命地挣扎起来。

    谢君欢……刚才不还是在殿内的吗?他怎么就这么跑了!

    她失望地闭上眼,手上也没了反抗的力气。

    忽然身上一松,紧接着传来闷哼声。

    她睁开眼,看见献帝捂着头。

    谢君欢立在他身后,手刀再次劈过去,献帝却侧身躲过,抬手与他搏斗起来。

    二人缠斗在一处,打得难分难舍。束九连忙爬起来,来不及整理衣服就跑出去。

    她以为献帝顾不上自己,不料喝醉的他却极为敏锐,眼角扫到了她的方向,便抽出空当伸手去扯她。

    束九跑得太急,被他一扯衣袖,整个人往后仰去。

    方才用膳的杌几还没撤下去,她倒下去,头正好磕在杌几的尖角上。

    哃的一声在房内回响,她只感到头上一阵钝痛,而后便失去了意识。

    “阿九!”听见那一声响,献帝瞬时清醒过来,惊慌失措地上前扶她。

    他手往后一托,摸到了满手的血,那艳红的颜色吓到了他。

    他惊叫:“太医,快,叫太医!”

    殿外人声鼎沸起来,脚步声混乱。谢君欢想上前的步子一顿,闪身避了开去。

    宫女太监们乱哄哄地跑进来,尚于着急忙慌地派人去请太医。

    献帝只是抱着束九,瞧见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吓得魂都飞了,语无伦次道:“对不起,阿九,对不起!朕错了,你别吓朕。”

    然而束九却没法再回应他了。

    孙太医几乎是被拎过来的。

    看见皇帝抱着贤妃娘娘,满手满身的血,更是战战兢兢,刚要跪下行礼,便被献帝喝住:“快给朕过来!”

    孙太医胡子都打颤了,上前一看,杌几角上都是血,深觉情况不妙,脸色更白:“陛下,快把娘娘扶到床上去,待微臣诊治。”

    献帝抱着束九上床,手舍不得放开她。

    可孙太医要看伤,他只能放下,坐在一旁紧张地看着。

    孙太医一把脉,心都跳了出来。又去查看后脑伤口,更是冒冷汗:“陛,陛下,伤口太深,怕止不住血……”

    “你说什么?”献帝盯住他,“止不住血会怎样!”

    “会,会死……”孙太医的牙齿在发抖,最后一个话音都没发全便被献帝打断。

    “你敢!你若治不好她,朕要你的命!”献帝几乎咆哮。

    孙太医磕头道:“臣尽力,尽力!”

    承欢殿的骚动很快就传了出去,后宫诸人立刻又聚集了过来。

    “这又是怎么了?”魏清影狠狠盯着亮着灯的内殿,却被守在外面的神武卫拦住,想进却进不去。

    “三天两头的闹腾,这后宫有了贤妃可真是不怕冷清了啊!”陈锦如恨得咬牙。

    魏太后也来了,神色不豫:“呵,依哀家看贤妃娘娘的孩子要保不住了!”

    “姑母,您当初可是下了懿旨的,若她保不注子便要治她个欺君之罪!”魏清影冷哼道。

    “是啊是啊!”众妃嫔都附和。

    “那是自然。”魏太后冷笑,“哀家便在这儿等着。龙子若没了,贤妃自然要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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