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上课睡觉
正在讲课的陆远泽眼光扫过袁芬芬的位置,发现她居然睡着了,脸不由一沉,抛出一个问题。
“袁芬芬同学,请你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没有人回应。陆远泽再喊一遍,声音稍稍加大,“袁芬芬同学。”
坐在她旁边的女同学轻轻推了她一下,说,“袁芬芬,起来啊,老师喊你回答问题了!”
“不要吵,烦死了。”袁芬芬甩开干扰她睡觉的手,困着的她天王老子也不能吵。
“袁芬芬,醒醒。”隔壁女同学还是没死心,继续叫她。
“啊!”一声尖叫打破了教室的宁静,所有人的目光全聚集在袁芬芬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被吵得实在无法安睡的袁芬芬一个反手抓住了好心叫她起床的女孩子的命门,惊吓加疼痛使得她不顾形象的惊叫出声。
“袁芬芬,你在干什么?赶紧松手。”看情况不对的陆远泽赶紧冲上去想把受伤女生解救下来。
被尖叫声惊醒的袁芬芬脑子还处在混沌状态,甚至她不明白为什么陆远泽会生气的冲过来。察觉到手上好像握着什么东西,转头一看,糟糕,闯祸了。袁芬芬赶紧放手。
被松开禁锢的女生揉着被捏疼的手,顾不得收拾东西,赶紧离她两个位置远,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啊,有些惊魂未定。
袁芬芬看看自己的手,有那么夸张吗?自己好像也没用多少力气。
“袁芬芬。”陆远泽现在她的面前,脸色紧绷。
“嗨。”袁芬芬尴尬的打了声招呼,有些不知所措,打架斗殴的经验她有,但是处理这种同学关系她可一点经验都没有,因为她从来没有打过女人。如果按以前,像这种只是受了一点点红肿的伤,还在那里鬼狐狼嚎个不停的下场就是打到他叫不出来为止,当然,只限男性。但现在问题是,陆远泽在,还是个女人,不看憎面看佛面,发飙不得,耍赖更不行了,怎么办才好啊?
“袁芬芬,向你的同学道歉。”
“道歉?我?”袁芬芬指指自己又指了指那女同学,不敢相信陆远泽有这样的决定。她骄傲的自尊是不允许自己做这种事的。
“袁芬芬同学,你上课睡觉在先,无故伤同学在后,无论如何你都必须跟人家道歉。”
袁芬芬倔强的抿着嘴,沉着脸,身边的空气开始凝结,一股无声无息的压力往外扩散。气氛一度僵持着。
“袁芬芬同学,看来你并不适合上我的课程,你还是另做选择吧。”陆远泽淡淡的说到。
“对不起。”袁芬芬看着受伤的女同学,缓缓吐出这三个字。
“不要紧。”受伤的女同学忐忑不安,赶紧回应她,不知道为什么,离她两个位置远还是可以感受得到沉默的袁芬芬全身散发着一种寒气,让她心生畏惧。
“虽然你道歉了,但我的建议还是希望你多加考虑。还有就是,你必须得承担这位同学所有的医药费用。”
“知道了。”袁芬芬垂着眼,看不清想法。
“这节课你也暂时不用上了,去门口面壁思过吧。”除了道歉以外,这个也是对她藐视课堂的惩罚。
“面壁思过?”袁芬芬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嗯。”就是这样的,态度不容置疑。
这会的袁芬芬糗得想买块豆腐直接撞过去算了,她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可不可以不面啊?”袁芬芬打着商量到。
“不行。”陆远泽想了一下,“或者你可以选择停课一星期。”
停课?就意味着不战而输,这个也是不行的,袁芬芬呕得差点一口老血就要吐出来了。
没办法,在人家屋檐底下,唯有低头。袁芬芬慢吞吞的走到门口,双手交叠在身后,靠墙站好。看着窗外天空的白云,袁芬芬的心在滴血,其实她大可拍拍桌子直接走人的,何必受这种气,男人多的是,而她却为了追一个男人,面子里子全不要了。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是不是这一切都应了一句老话,一物降一物,陆远泽是专门来克袁芬芬的。
她站了多久,半个小时或者更多,她只知道她的脚经历了从不麻到麻再到不麻的一个过程。她听到下课铃响,也听到很多吵杂的脚步声和凌乱的脚步从自己面前经过,袁芬芬没有抬头,一动都不动。
直到一双黑色的皮鞋停在她面前,袁芬芬依然没有动。这是一场拉锯战,谁动谁先输。
陆远泽无声的叹了口气,“芬芬。”
袁芬芬没有动。
“芬芬。”陆远泽斟酌了一下,说“我跟你说过的,上我的课就得遵守我的纪律,你上课睡觉实在不该。”
袁芬芬没有动。
“最重要的是你还动用了暴力,这是学校,不是社会,即便在社会上也不能用这种办法来解决问题……”
袁芬芬突然抬起头来,斜着眼睛看着他,双眼如潭,深不见底,让陆远泽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半晌,袁芬芬再度垂下头,一言不发。
“芬芬……”
“她的医药费我会负责的。”袁芬芬幽幽的说着。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什么?”
“重点是这里是学校,你不可以把一些社会习气带进来。”
袁芬芬闭上眼睛,呼气吸气,拳头紧握,强忍下心里的不快,她只是一个无意识的防卫动作,在他眼里就是不良习气。在他心里也是这样认定她的吧,不良少女G,她从来娘胎开始就是了。
袁芬芬紧抿着双唇,咬紧牙关,最后一个深呼吸后,说,“陆老师,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不说的话我可不可以走了?”
“……”
袁芬芬看了一眼陆远泽,看见他不说话,那她也无话可说。
揉了揉僵硬的双腿,迈开,一不小心打了个踉跄。shit,袁芬芬忍不住低骂出口。一边走心里觉得越委屈,从小到大都没有这样说过她,也没有人敢这样说她,陆远泽不仅说了还做了,现在问题是,他说也说了,站也罚了,为什么就不能安慰她一下呢?如果刚刚安慰一下她什么的,这个事就过去了,她完全是可以理解他的立场的,可是他,除了说教还是说教,这样她如何不难过,不对,何止难过,是难堪。
看着如此倔强的袁芬芬,陆远泽心里也跟着一路往下沉,他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其实他并不是一个苛刻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如此对待袁芬芬。难道他是在试探袁芬芬对他喜欢的底线?如果真是这样,陆远泽,你也是太混蛋了。
走了几步的袁芬芬一屁股坐下来了,坐到花园走廊的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