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审问
这小子不会是离家出走的吧？
听到司明的话后，曹相脑中忽然冒出这么个念头。
不过也不怪他会这么想，实在是司明的出现太过奇怪。
身上带了一千多块钱和一个手机，但又说什么都不记得，很像是一个从家里拿了钱偷偷跑出来的问题少年。
就是这钱拿的有点多了。
“你有没有身份证？”曹相继续问道。
“没有。”司明觉得面前这个人好像一直在问废话，自己要是有身份证那不就很容易找到自己家里人了吗？虽说自己没有家里人。
“那你手机里面有没有家人信息？比如电话有没有备注家人或者朋友的？微信QQ绑定了身份证号没有？”
“都没有。”司明无奈地摇头，这些他都试过了，可惜这个手机里只有一个什么都没绑定的qq以及一堆图片。
曹相稍微了解了情况后感到有点难办，这个少年一直很配合，自己也不好搜他身，毕竟他目前是属于执法部门，要是强行搜身被那些喷子知道就又要出事。
部队不是无权搜身，但那是在对方有违法犯罪嫌疑的情况下，不然只能审问。
这就是国家给梗术师的特权，无犯罪违法嫌疑只需要在一定程度上配合调查即可，但无论是城管警察还是军队，在对方没有嫌疑的情况下都是不允许搜身的，因为梗术师身上秘密太多。
当然，想搜身的话也是有办法的，只是还没到那种程度而已。
“你是梗术师吗？”
“是。”
“你今天看见了什么？”
听到曹相这个问题，司明陷入了一阵沉默。
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说，最后那里该怎么说？老实交代自己是养鲲人吗？还是说自己只是练体期的梗术师，并不会梗术。
“我是一名练体期的梗术师，目前不会梗术，今天遇到他之后就听到那三人追过来了，他让我赶紧找地方躲起来，然后我就只看见他们用那个梗术战斗。”司明挑了一部分内容说出来，这样更让人难辨真假。
“他是怎么死的？”曹相面色不变，继续追问道。
“自杀，应该是用的梗术。”
“说说具体细节。”
司明闻言做回忆状，然后道：“当时只看见四周的风景变换，有什么光刺着我的眼睛，让我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等到能够再看清东西的时候，我们已经来到了一座古城外，那位老人家穿了一身拉风的盔甲，手里提着大刀坐在马上，带着兵马似乎是要进攻那座城池。”
“然后呢？”曹相一边问一边努力回想这是个什么梗，作为经常跟梗术师打交道的教官，他所学的梗术知识要比大部分梗术师更多也更全面。
“然后我就看见那位前辈在城下喊了一声：‘谁敢杀我？’，他身后一名将军打扮的人听到后提刀便砍，那位老人家就这么……没了。”司明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那句没了时近乎微不可闻，幸好曹相和那名女兵都是特种部队出身，听觉十分敏锐，这才能听清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谁敢杀我？”曹相将这句关键的话重复了一遍，随后恍然大悟道：“这是三国演义里面魏延说的话啊！”
“三国演义？就是人们说的四大名着之一的那本三国演义吗？”司明故意装作不懂的样子。
“对，就是那本三国演义！”
曹相本能地点头应道，随即又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个梗术师连这些东西都不知道，估计也是个没什么前途的可怜娃娃，看来你确实是没有什么问题。”
作为经常跟梗术师打交道的人，曹相很清楚梗术师的成就受限于他本身的认知以及对各种梗的了解，面前的少年连三国演义里面的故事都不知道，那些少见的梗就更不用说了。
“那既然我没什么问题，你们是不是就该放我出去了？”司明说着转过头，一脸讨好地看着那名女兵，完全无视曹相的存在。
“臭小子！你是不是皮痒了？”曹相见司明依旧盯着那名女兵，立刻就出言警告。
然而司明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反而一脸单纯地问道：“你那么凶，我当然要选个长相好看点的看啊！难道部队里面还有规定说连这个都不允许吗？”
曹相想了一会后说道：“部队好像确实没有这个规定。”
司明见状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说那不就对了的时候，曹相已经是满脸怒容地朝他吼道：“可你丫看的是我女朋友！”
伴随着曹相的吼声，整个世界都仿佛安静了下来，就连在场三人都呼吸声都变得极为明显。
司明被这一声吼的有点懵，就这么跟曹相大眼瞪小眼的僵持着，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而曹相也是用凶恶的眼神死死盯着司明，仿佛要把他活吞了一般。
而旁边的那名女兵则是捂嘴强忍着笑，生怕自己笑场。
一阵沉默过后，司明终于清醒过来，本性从心的他立刻认错道：“大哥我错了，我不知道这位漂亮的兵姐姐是你女朋友，而且大哥你真是太厉害了，能泡到这么一个大美女，小弟佩服！”
司明认错的态度很端正，同时又把曹相跟那名女兵捧了捧，这让两人都很满意。
正当曹相想说你小子挺机灵的时候，司明又趁机说道：“大哥你那么厉害，能不能收我做个小弟？我想跟你学学泡妞！”说完还一脸希翼地望着曹相。
“少跟我套近乎，我可不吃你这套！”曹相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随后又接着问正事：“那三个人最后怎么样了？”
“可能是知道你们来了，所以他们三个都跑了。”司明小小撒了个谎，要是让对方知道自己是养鲲人，那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端。
“往哪边跑的？为什么我们的无人机都没有发现？”
“我不知道，他们直接飞天上去了，我根本看不见。”
话说到这，再问下去也没意义了，曹相站起身，道：“我问完了，你等着吧，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一两天你就能出去。”
曹相的话令司明安下了心，对方没有搜身也没有武力逼迫他，只是简单地问了几个问题，而且态度也很友好，足以说明对方并没有怀疑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