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吃吃吃!
如果不是亲身体验过,司明肯定不敢相信部队里伙食居然这么好,不仅有鱼有肉,还有骨头汤。
不过这些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好吃啊!
在尝过这里厨师的手艺后,他忽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他想留在这不走了!
司明本来就没有住处,也没有亲人,更别说朋友了。他无处可去,而部队这里不仅包吃包住,伙食还好,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堂啊!
“如果我告诉他们我是养鲲人,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让我在这里干活呢?”司明在脑中不断思量着,身旁两名士兵就看着他慢慢吃,等司明吃完就会重新给他绑上。
一顿饭吃了二十多分钟,司明中途还要求加了次饭,因为这饭菜的味道是真心不错。
可惜自己并不能在这里久住,如果把自己是养鲲人的事情说出去的话,那个有点逗的兵哥哥肯定会怀疑他没有说真话。
这要是被查出来了,可能会被判故意杀人罪!
虽然他是梗术师,但如果杀人罪名坐实了,那最起码也要坐几十年的牢,就连想投诚人家都不一定要,对杀人、强奸以及贩卖人口或毒品的犯人,官府是不接受投诚的,因为他们罪大恶极。
虽说坐牢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有吃有住的,但自己还答应了那位老人家要去当救世主的,不能因为这口腹之欲就自甘堕落。
孟子曾云: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面对美食的诱惑能够断然拒绝,我这应该就叫苦其心智了吧?”司明在心中不要脸地自夸道。
吃过午饭,两名士兵带他出去活动了一下,不然身体一直被绑着对血液循环不好。
司明毕竟不是犯人,虽然可能会有问题,但目前不能完全拿他嫌疑犯对待,这也是国家给部队定的规矩。
梗术师的待遇,就是这么棒!
在活动了半个小时后,司明就又被“请”回了那间小房子,不过这次他没有被绑在椅子上,只绑住了双手。
在一个无所事事的下午悄然流逝后,正在打瞌睡的司明被叫了起来,运动了半个小时就带他去吃饭了。
晚饭伙食还是很不错,有红烧肉还加鸡腿,让司明真的很想赖在这不走了。
敲此时曹相带着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妇女往这里走来,被司明瞄见了,于是他朝着走到身旁的曹相问道:“你们这里还缺人吗?我想在这里打工可以不?”
“这事不归我管,我只负责执行任务。”反常的是,这个有些逗比的兵哥哥并没有跟他开玩笑的意思,而是一本正经地回答他的问题,司明还以为他会跟自己说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呢。
司明正要说话,跟曹相同路来的那名妇女却抢先开口道:“别磨蹭了,我很忙,你既然请我来就不要浪费时间。”
“这人是谁啊?”司明面带疑惑之色地打量着那名妇女,同时又啃了一口鸡腿。
那妇女的语气有些急躁,脸色亦是不善,眼袋有些松弛,像是经常熬夜,她穿了身白大褂,看起来像医院里的主治医师。
“不过他找个医生来干嘛?是要检查我是不是真的失忆了吗?”司明在心中猜测道。
司明猜的很对,曹相之所以对他客气又不搜身,不是因为他嫌疑不大,而是有这招后手。
为了不惹麻烦,请人帮忙检查是最好的,不过就是得看人脸色。
“好的,容院长你稍等一会。”
曹相对这名中年妇女十分客气,随即转过头来对司明说道:“走,你还有最后一道坎要过,过了你就可以离开了。”
“啊?我还没吃完饭呢!”司明的内心是想拒绝的,他知道自己很挑食,但他能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很喜欢吃这里的菜,更何况今晚加鸡腿,怎么着也得把这鸡腿啃完再走啊!
“吃什么吃?你有选择的权力吗?”
曹相面无表情地训了他两句,随后对旁边两名士兵道:“带他过来!”
“是!”两名同时点头应道,随后一左一右架住司明,强行将他从饭桌前拖走。
“喂喂!连饭都不给我吃,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我要吃饭、我要吃饭!”司明大声抗议,但却没有什么效果,他依旧被两名士兵架着离开,只能像孝子撒泼一样双腿乱蹬,还差点把一旁的凳子给踹倒了。
曹相见状顿时皱起了眉头,正打算开口训他几句的时候忽然感到胸口一阵发闷,一种类似堵塞的感觉出现在胸腔内,仿佛有个凝固的血块在里面,令心脏隐隐作痛。
这痛苦没有维持多长时间,也就是一两秒左右。
突然其来的变故让曹相没能开口,他咽下刚刚打算要说的话,扭头看向身旁几人。
果不其然,那两名架着司明的士兵也是眉头紧皱,动作为之一滞,但随即又都恢复了正常,继续架着司明往前走。
曹相边走边看向前方那位容院长,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她甚至连脚下的动作都没有丝毫停顿。
将这个情况默默记在心里,曹相没有多说,而是跟着容院长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处。
“没时间去找地方了,就这里吧,正好现在没人。”容院长转过身对曹相说道。
曹相点了点头,道:“全听容院长的。”
两名士兵也跟着停了下来,他们手中还架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司明。
那容院长见状又道:“你先让他们两个回避一下,我们三个人就可以了。”
“嗯好。”
曹相对这个容院长言听计从,答应一声后就立刻对那两名士兵说道:“你们两个先去吃饭,等会我会带他过去找你们。”
“是!”两名士兵大声应道,他们将司明放下,抬起右手向曹相敬礼,等曹相回礼后才转身离开。
“那小子到底有没有说实话,等下就知道了。”曹相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