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阳光
这种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也只有霍绍云这个外表阳光，内心阴暗的腹黑男人才干的出来。
看到秦子冰气到快要脑*的脸色，就是最佳答案。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霍绍云的友好态度，再加上又是众目睽睽，秦子冰自然也不好当场翻脸，只能将矛头指向了还来不及收敛起笑容的洛菁。
“这位小姐看起来真眼熟，好像是前些日子上了娱乐新闻，和云你牵扯不清的那个女人吧？”秦子冰冷眼看着洛菁，“都缠人到这里来了，还真是发挥娱记打不死的精神？”
喂，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这个继子了？你自己不要，别人就都巴不得据为己有？秦子冰的言外之意再明白不过，她洛菁为了新闻厚脸皮，死缠着霍绍云不放，甚至不惜和他制造新闻。虽然语气客气，里面的嘲讽和看不起的意味却显而易见。
果可以的话，我希望秦阿姨你能尊重我的朋友。”霍绍云略显冷意的声音斜插了进来，虽然脸上仍挂着淡淡的微笑，那笑意却似乎没有到达眼底，“还有，以后还是叫我全名比较好吧，不然再传出那样的绯闻就不好了。”
如果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洛菁早就当场发飙了。但她没想到霍绍云会为她说话，尤其还是在秦子冰的面前。她该说声感激吗？还是说，她只不过是霍绍云报复和反击秦子冰的一个工具，就像上次那个吻里的替代意义？
“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交了这样的朋友？”
“我好像不用事无巨细都向你汇报吧？”
“别忘了，我可是你的继母，我们是一家人。”秦子冰说着，亲昵地挽着霍天海的胳膊。霍天海从始至终都只是静观眼前的一切，并没有开口帮忙任何一方的意思。
“是吗？那好，我就正式通知你们两位――”霍绍云说着，不由分说扯过还在看热闹的洛菁，“她不仅是我的朋友，正确的说法是，她是我的女朋友，这样的回答，你们满意了吗？”
天哪！他刚才说了什么？！
想当然，霍绍云的一番话也好似平地惊雷，在所有人当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包括洛菁这个当事人。洛菁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没搞错吧？是他神志不清了？还是自己听错了？
“这，这，你，我――”洛菁磕磕巴巴地来回比划着自己和霍绍云，震惊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菁，我知道你一直担心大家的眼光，而想要隐瞒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是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让所有人分享我们的幸福，现在正是时候，放心，我会和大家解释一切，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
霍绍云握着洛菁的手，当着所有人的面深情表白。在霍绍云温柔的目光中，洛菁差点融化。要不是知道霍绍云这不过是在做戏，要不是那晚听到了他呼唤秦子冰的名字，洛菁几乎以为这是真的，而自己恰巧是那个被天王霍绍云看中的幸运女人。不过现在在她看来，霍绍云不过是演技可以称为当之无愧的影帝罢了。
“原来是这样，那要和这位洛小姐说一声幸会了，今天我们还有事要先走，改天有时间你和霍绍云一起回家，我做东请你们吃饭。”
霍天海拦坠想要说些什么的秦子冰，露出斯文而客气的微笑。但洛菁可以肯定，那绝不像是诚恳的邀请。她终于知道霍绍云这人前人后表里不一的个性从何而来了，原来遗传的力量也是无比强大到不可小窥的。
霍天海又向孙导演叮嘱了几句，拉着明显还带着不甘的秦子冰离开了。现场陷入片刻的沉默，不一会儿，周围的几名记者不知道是谁率先反应过来，“交往宣言啊，霍绍云在片场当场告白！”
“爆炸性新闻啊！”
“快回去发稿子！”
新闻比的是什么？那就是效率！娱乐新闻也不例外！所以，瞬间记者们都散去的差不多了，只留下身兼娱记和八卦女主角的洛菁本人，还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冷，这是她现在唯一的感觉，望着霍绍云唇角那一抹饶有兴味的浅笑，她感到前途彻底暗淡无光。
和霍绍云这级别的男人，在一个月之内传了三次绯闻，简直比一天之内被雷劈中三次的几率还要低，谁来掐她一把，让她从梦里醒过来，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啊？
在霍绍云拍片现场，由霍绍云本人亲口证实，他感情真正的幕后女主角，正是之前不小心被拍到和他出入酒店的小记者，而并非之前所传言的，与其继母有牵扯不清的关系。霍绍云用深情表白，为澄清绯闻做了最好的阐释。
一则文字的新闻下面，是一段有如电影对白版的肉麻台词――“菁，我知道你一直担心大家的眼光，而想要隐瞒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是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让所有人分享我们的幸福，现在正是时候，放心，我会和大家解释一切，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
霍绍云把报纸丢在桌子上，敲着一双长腿，坐在经济公司的休息室里，兀自沉思着出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把洛菁卷进这件事情里来。他承认，虽然自己已经对秦子冰并不像当初那样深情爱恋，但在秦子冰和父亲的面前，他还是不想丢了自己的尊严。
也许是洛菁每次出现得都太凑巧了，总在“好用”的时候？又或者，反正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干脆拉她下水？霍绍云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既然话都说了出去，总好像泼出去的水，很难再收回了。而且他发现，自己好像也并不那么排斥这样继续下去。
不过，有一个人肯定不这么想――
想到那天之后，洛菁最后依旧一脸呆滞地被片场助理送回家的样子，霍绍云嘴角就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意。也许，和她牵扯在一起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至少不会无聊。
想到这里，霍绍云拿起桌上的电话机，拨通了洛菁的手机。
“喂？哪位？”
霍绍云略作沉吟，沉声开口道：“是我。”
“……”
“不许挂！”感受到另一端洛菁的迟疑，霍绍云不由分说命令道。
“这是你的电话号码？”
“我公司的电话。”如果用自己的手机打，洛菁看到他的号码，说不定直接会挂断，“以后看到这电话不许不接！”霍绍云又补充道。
“你的要求还真多，你以为你是谁啊？”在霍绍云的一再挑战下，洛菁的忍耐力终于用尽，爆发地吼道。
霍绍云不以为意地丢出一句轻描淡写的回答，“你的绯闻男友。”
“你也会说了，那只是绯闻，绯闻你懂不懂？我和你没关系，ok？”从洛菁咬牙的口气中，霍绍云几乎能猜想出她气得呲牙裂嘴的模样。
“过来找我，我们谈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我警告你，赶紧去澄清谣言，我可不想当掩饰你和秦子冰事情的烟雾弹，不然我会做出什么，可就不一定了！”
洛菁的一番威胁明显底气不足，充其量也就是装装样子而已，她自己和霍绍云心里都清楚，她能把霍绍云怎样呢？
“我倒很有兴趣看看，你会怎么做。”霍绍云轻轻一笑，“不过我更想和你坐下来讨论一下解决办法，如果你不来，我可不会作出解释，任事情听之任之发展下去就好了，反正我也没损失。”
“……”电话里的洛菁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做思想斗争，最后终于恨恨地开口道：“好吧，你人在经纪公司是吧？我这就过去，你等着！”
盯着传出忙音的电话，霍绍云牵唇掀起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愉悦笑容。看来欺负人是会上瘾，心里如此畅快的感觉，这些日子以来倒还是第一次。
“你不该招惹她。”
骆尘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霍绍云挂上电话听筒抬起头，只见骆尘正斜倚着门，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不过显然是听到了霍绍云对洛菁所说的话。
并没有接着骆尘的话说下去，只是好整以暇地看了他一眼，“你回来了？被余总叫去谈心的感觉怎么样？”
“下次你自己试试看就知道了。”骆尘故作委屈地撇撇嘴，做了个哀怨的神态，这才抬步走进了屋子里，拿起霍绍云刚才放在桌子上的水杯，把里面的水一饮而尽，继续唠叨道：“我拜托你下次要给我惹麻烦之前，好歹也事先通知我一下，给个思想准备行不行？否则我就是有几条命，也不够被余总那霍厉的目光瞪死的。”
“下次我去跟他解释就是了。”
“你还真想有下次？”骆尘夸张地抚额哀叹，“你要怎么跟余总说？说你一时头脑发热，拉了个女人和自己送作堆？还是说你忽然兴起，只想和记者大众们开个无关痛痒的玩笑？”
“你这次好像尤其地不满，为什么？”
霍绍云探寻的目光落在骆尘身上，和骆尘相识多年，他却从没有像此刻一样，觉得眼前的骆尘竟会在意一桩微不足道的绯闻。在演艺圈这么多年，他以前也不是没传出过八卦绯闻，但每次骆尘都是嘴上象征性地抱怨几声，然后一不小心，就顺手给干净漂亮地解决了。可这次，他话中暗含的意味，却似乎不止这么简单。
“你想太多了。”
骆尘脸上依旧挂着一贯不恭的笑容，但只有他自己明白，似乎确实被霍绍云说中了一隅的心事。有多少年了？自己没真正有过去关心一个人的感觉，但他却发现自己不想让洛菁趟进这滩浑水。霍绍云的身份地位和他的性格过往，都注定如果深陷其中，洛菁必定会受到伤害，他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至于其中原因，他不想细琢磨，也没那个时间。
“可你以前从来不会过多问关于我的事。”
“我只是觉得，洛菁和以前跟你传出绯闻的那些女明星不一样，你这样用她来对付秦子冰，似乎找错了对象。”
“这么多年的朋友，连你也觉得我是用洛菁在做烟雾弹？”霍绍云询问：“如果我说，我对秦子冰已经没有原来的感觉了，你信吗？”
“我信不信并不重要，媒体信不信、大众信不信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秦子冰怎么想、洛菁怎么想，还有就是――”骆尘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敛起笑容看着霍绍云，“你自己怎么想。”
“那你呢？”霍绍云反问。
“我只是个旁观者罢了，帮不上太多的忙，但是我希望你能把伤害减到最小，不要伤到无辜的人。”
“你指的是洛菁？放心，我有分寸。”
骆尘没有回答，但他却没办法像霍绍云一样，确认这个答案。霍绍云的性格他清楚，尤其他对待爱情的态度。当年为了秦子冰，他毅然离开了家，更是加入了演艺圈。虽说亲生母亲死后，他一直和父亲感情算不上亲密，但用不相往来的态度对待，还是在他父亲娶了秦子冰以后。曾经这么深刻的感情，真的能够毫不留恋了么？
况且，秦子冰是个厉害的女人，否则她也不会为了得到自己所要追求的一切，能够不念及和霍绍云多年的感情，而嫁给了霍天海。那天秦子冰在片场那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她肯定不能把霍绍云怎样，那怨气转嫁的结果，总要有倒霉的人，如果他猜得不错，那个人是洛菁的可能性最大。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应声而入的是一名小助理，“骆先生，余总说刚才有些事忘记交代，让您回去一下。”
“知道了。”
趁助理离开的空隙，骆尘转身向霍绍云抱怨道：“这人上了年纪就是健忘，有什么事说了那么久都没想起来？”
“我看他刚才是光顾着念叨你，才会有正事忘了说。”
“算了，谁让他是老板呢，我去去就来。”
“不用着急，我也约了人，先下一趟楼，一会儿完了事电话联系。”
骆尘挥了挥手，走出休息室。霍绍云看了看腕上的表，估计洛菁应该也差不多快要到了，也起身离开了休息室，乘电梯往楼下而去。
眉气势汹汹地站在霍绍云经纪公司的楼下，抬头仰望着白色的大楼。不过那只是表面，其实她之所以在这里站了足有十分钟，为的是给自己打气，能够鼓足勇气去面对霍绍云。
其实不过是个男人嘛，即使他是个大明星，也不能把她怎样啊！她不过就是去和他谈事情嘛，完全可以好好商量，也没什么好怕的！嗯，就是这样，洛菁，你不要太没骨气好不好？怕他干什么？
想到这里，洛菁昂首挺胸，维持着塑像一般僵硬的姿势，迈步走进了大楼。可她的气势，也只维持到走到了柜台前，面对前台小姐笑容可掬的询问，她顿时不知道该怎样应答。
“请问小姐您找霍绍云，有预约吗？”
他是国家总理还是怎样？要见他还得预约？洛菁清了清嗓子，“是霍绍云叫我来的。”
前台小姐明显露出质疑的神情，上下打量着洛菁，“您是他的什么人？”
“我――朋友？”洛菁不确定道。算是朋友吗？洛菁自己也说不清楚。可她总不能说，他们只见过几次面，基本算还是陌生人吧？呃，如果抛去那几次的亲密接触不算的话――
“朋友？”前台小姐重复道，同时嘴角也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每天这样说的人多了，我们要是每个都放进去的话，这里早就变成菜市场了。”
面对前台小姐冷嘲热讽的态度，洛菁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她挥起一拳重重捶在柜台上，不满地吼道：“你们就算没知识，至少也要有点常识好不好？你们难道从来不看新闻的吗？我和霍绍云什么关系，麻烦自己去看看八卦娱乐版！”
“我当然认得你，你不就是和霍绍云传绯闻的那个女人吗？谁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也许是你自己缠佐绍云不放啊。”
洛菁彻底无语了，为什么全天下的人都觉得是她巴着霍绍云？她有这么差么？还是霍绍云真的优秀到人见人爱？看来这前台小姐肯定是霍绍云的FANS了，不然也不会毫不掩饰地表露出敌对的态度。
“不好意思，我还真没看出来霍绍云他有什么好！”洛菁冷哼道。
“我说菁，我知道在媒体面前擅自发表交往宣言是我不对，可是你生气那么多天，也该消消气了吧？气坏了身体我怎么忍心？”
温和而深情的声音，蓦然从洛菁身后慢悠悠地扬起。虽然语气平缓，对白肉麻，但洛菁还是脊背发凉。她慢慢转过头，看着双臂环胸，面带笑容望着她的霍绍云，虽然他依旧是一派温和，和洛菁分明从他的眼底看出了些许寒光。
洛菁摸摸鼻子干笑两声，“那个――”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明白，你一定是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才说我们只是朋友，和我去谈谈，好吗？”霍绍云说完，不由分说拉着洛菁，在前台小姐的瞪视下快步离开了。
霍绍云并没把洛菁带到休息室，那里人来人往，人多眼杂，对他来说说话太不方便，不能敞开和洛菁“沟通”一下。对，就是沟通。
朋友是吧？没看出我哪里好是吧？”楼道的安全梯前，霍绍云冷冷斜睨着洛菁。
“你听到了多少？”洛菁不敢直视霍绍云，垂下眼睛看着自己的鞋面，不抱什么希望地问。
“反正该听的一字不漏，记得下次在背后说人坏话的时候，先确定好本人在不在附近比较好。”
我那是说出心里真正的想法好不好？但这样的话，洛菁只能在心里想一想，看着霍绍云半阴沉的脸色，识相地选择不说出口。“其实，我们也确实没什么关系是不是？”
“如果绯闻的男女朋友不算的话。”
“绯闻是可以澄清的啊，你只需要你两片嘴唇一碰，完全可以像上次那样，解释得清清楚楚。”
“好像没有那个必要。”
“有必要！真的很有必要！”为了增加说服力，洛菁使劲点头道：“我知道你想要掩饰和秦子冰的事情，可想要树立你的正面光辉形象，也不能牺牲我的幸福啊？”
霍绍云挑眉，“我和秦子冰有什么事？”
“那个――”洛菁转动着眼珠，看霍绍云的表情，虽说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和秦子冰确实有暧昧，至少是有过暧昧，但眼下最好还是不提起比较好，她的手在空气里象征性地比划了两下，讪笑道：“没有，你们清白得好像洗衣粉漂过一样。”
霍绍云的目光扫了她一眼，也没再追究，而是又回到了两人之间的话题，“你有男朋友？”
洛菁摇了摇头。
“还是有喜欢的人？”
还是摇了摇头。
“那就没问题了。”
什么？洛菁这才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一样，“这不是重点啊，重点是，我不想当你名义上的绯闻女友，不想和你扯上关系！”
“你怕将来影响了你找别的男人？这好办，等你真的有了喜欢的人，准备把自己嫁出去之后，我再出面做个澄清就是了。”
“嫁人才不是我的追求，我立志要成为一个成功的新闻记者。”洛菁骄傲地仰头，但想起现实，又小声地补充道：“虽然现在还需要努力。”
霍绍云巡视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转，洛菁被他一双勾人的眼睛看得浑身不自在。这男人到底是想怎样？她都这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了，他就不会点个头放过她么？
就在洛菁以为自己快要站成雕塑时，霍绍云终于缓缓再度开口了，“想从娱乐记者，转成新闻记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也知道，可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
“如果我说，我能帮你，你会不会乖乖配合我？”
洛菁惊讶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
“我正巧认识几个拿过奖的新闻记者，我可以帮你介绍，让你跟他们学习，这样你的机会就会大很多。不过作为交换条件，暂时不能澄清你和我的关系，你要先做我的绯闻女友。”
洛菁拧起眉，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中。她是一万个不情愿和霍绍云扯上关系，但以此去交换一个接近梦想的机会，对她来说是拒绝不了的诱惑。
“你真的会遵守约定？”
“我向来言出必行。”
洛菁咬了咬牙，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决定，“好吧，成交！”
“合作愉快。”霍绍云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诱人的笑容，他的声音轻柔而低缓，但里面透出的危险气息，却让洛菁莫名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话，洛菁并不知道当霍绍云的绯闻女友应该做些什么。不过霍绍云指示，一切都交给他，让她就像平常一样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洛菁直觉并不应该是这样，没有记者的围追堵截，没有歌迷影迷的关注指责，风平浪静得令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