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发生
她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每天依然上班下班，除了走在街上偶尔会生出一些大量的目光外，基本没有任何变化。可能自己太过平凡，让人无法和霍绍云那样光鲜的偶像明星联系在一起。
只是成了霍绍云绯闻女友之后，出去跑外勤采访的时候更少了很多，吴主编不傻，当然不想在这个风口浪尖上给自己惹麻烦。不过他也不止一次暗示过洛菁，作为大明星的女朋友，是不是可以借身份之便提供一些内幕情报啊？
每当这个时候，洛菁只能傻笑应付过去。恐怕是要让吴主编失望了，天知道和霍绍云达成共识交换了条件之后，她一直都只能等着霍绍云和她联系，谁知道霍绍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更别提能得到什么一手消息了。
事实证明，人是不禁惦记的，洛菁正在思索关于霍绍云的问题，霍绍云就把电话打到了她家里。
“现在你在家吧？”
“恭喜你，猜对了。”废话，不在家怎么接的你电话？洛菁看了看手机的座机听筒，充分证明霍绍云这问题问得有多没有意义。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自己低估了霍绍云，他打电话来的目的，绝不是洛菁表面想的这么简单。洛菁倒忘了，霍绍云这个男人做事，已经不能按常理来判断。
“我就在你家门口，出来。”
“什，什么？”
“别再让我说第二次，我不喜欢等人，最多十分钟我要见到你的人。”
霍绍云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让洛菁气得几乎吐血，但既然答应了霍绍云配合他，她洛菁也不是食言的人。于是，尽管心中不满，洛菁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按照约定出了门，站在门口四下张望，寻找着霍绍云的身影。
忽然，一辆银灰色的车子停在洛菁面前，车窗摇下来，露出霍绍云帅气的脸。他打开门，指着副驾驶的位置简短示意，“别愣着，上车。”
“我们要去哪里？”
“你跟着来就是了，放心，我不会把你卖了，反正你也不值钱。”
“你――”洛菁偏不移动脚步，这男人就学不会对人有起码的尊重？为什么他总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我就不去，怎样？我虽然答应做你的绯闻女友，但可没卖身给你，没有让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义务。”
“不媳。”霍绍云轻描淡写地丢出几个字，“如果你不想耗到被记者发现跟踪，就尽管站着等着石化好了。”
“你是说有记者？怎么不早说？”洛菁闻言，赶忙钻进了车里，还不忘严实地拉上车门，紧张地张望，“记者在哪里？”
“我只是打个比方，有记者是你自己说的。”
“霍绍云！”
“坐好。”
霍绍云不理会洛菁气愤的叫嚣，挂上档猛的一踩油门，毫无心理准备的洛菁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声音就随着车子划出的一道直线，越来越远――
“帮她挑几套合适的衣服，还有搭配的物件。”
云拖着明显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洛菁走入服装精品店的时候，店里的售货员那嘴巴张大得几乎能吞下整个鸡蛋。过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慢一拍地问道：“霍先生，您想要什么风格的？”
“你看着帮她选吧，我相信你们的专业眼光，我希望她能打扮的漂漂亮亮。”霍绍云微微一笑，又是面对人前的招牌表情，好像一个真的在关照女朋友的好好男人。
“喂，什么状况？麻烦解释一下。”
趁着售货员转身去拿东西的空挡，洛菁扯一扯霍绍云的衣袖，压低声音问道。难道他做什么事，都不用询问她这个当事人么？当她是透明不存在的还是怎样？
“晚上有个酒会，你和我一去。”
“我能拒绝吗？”洛菁下意识地想要说不。
霍绍云挑眉，危险地扫了她一眼，声音也转为低沉，“你说呢？”
“可我从没参加过那种诚啊，我去了会不习惯，浑身不自在，到时候要是出了纰漏，丢人的还是你，是不是？”洛菁努力不懈地试图说服霍绍云，让他改变决定。和霍绍云一起出现，无外乎会把他们的绯闻推上台面，那种成为万众瞩目焦点的感觉，她一点儿都不喜欢。
“我会看着你，不给你丢人的机会。”
听听，这，这说得叫什么话啊？如果嫌她丢人，就别带她去了，难道只有他命令的权利，真的没有她拒绝的机会？洛菁撇撇嘴刚要再开口，霍绍云先一步堵死了她的退路。
“你知道程子飞吗？”
“程子飞是我的偶像，前一阵子刚得了国际新闻奖，我当然知道！”这男人思维要不要这么跳跃？他们好像在讨论要不要去晚上的酒会，怎么一转眼就转到了她的偶像上？
“我正巧和程子飞有点交情，但是最近大家都很忙，有些日子没见了，约好在今晚的酒会上叙叙旧，我不介意顺便为你引见一下。”见洛菁似乎还在搞不清状况中，霍绍云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洛菁一张小嘴惊诧地张成O型，“你是说，我能见到程子飞？”
“不用太感谢我，我只是按照咱们的约定办事罢了，你也别忘记扮演好自己的身份。”
霍绍云的话把洛菁带回到现实，不错，他们是有交换条件的，霍绍云为她和程子飞搭桥并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他自己。这一层认识，莫名冲淡了能够认识程子飞这样的新闻界领军人物的喜悦。
但洛菁并不是习惯自艾自怜的人，很快她就给自己打气：洛菁，你和霍绍云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目的实现后免不了一拍两散的必然结局，凭什么被不相干的人影响了心情？现在有个如此的大好机会摆在面前，不努力表现一下，都对不起自己！这可是她可是出卖了尊严和名誉，才换来的。
“霍先生，可以让这位小姐去试衣间换衣服了。”
售货小姐再回来时，手臂上搭着几件颜色、长短、材质皆不同的礼服，手上还拿着几双高跟鞋。洛菁光是用看的，就觉得头大了几圈。她求助地看向霍绍云，却只换来霍绍云若无其事地一瞥。
“去换上再出来让我看看。”
的话虽然说得温柔，但只是在售货小姐眼里。对于深知他性格的洛菁而言，这并不是体贴，而是不愠不火的命令。洛菁无奈，只得跟在售货小姐身后，磨磨蹭蹭地走进了试衣间。
霍绍云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娱乐杂志翻看着。上面的标题五花八门，无非就是一些关于影视圈的八卦消息。其中以他对洛菁在片场的告白，和与秦子冰的绯闻为主题的报道，占了一大面篇幅。
这些人还真是百写不厌、乐在其中，霍绍云嘲讽地一笑，把书又丢了回去，兀自陷入了沉思。正如骆尘那天在公司的休息室所说，整件事里，最无辜的人就是洛菁，是他单方面把她牵扯了进来，他是否做得太自私了？
但是与其和洛菁这个无关的女人有牵扯，总好过被媒体抓住他和秦子冰的过去不放。他不否认，在片场拉住洛菁，说她是自己女朋友的时候，的确有一些报复心理在里面。当年秦子冰毫不留情地从他身边离开，他想看看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不过事情越发展，他似乎越觉得乐在其中。进入演艺圈多年，因为要常常暴露在人前，在众目睽睽之下甚至没有一点儿所谓的隐私生活，所以他早已经习惯了用伪装起的面具，来应对除了骆尘之外的每一个人。自从被洛菁撞破了真正的自己，他又多了一个能够卸下虚伪的对象，每次面对洛菁，似乎出乎意料地心情轻松许多。
至少，他不讨厌这样的感觉。至于骆尘所担心的伤害，霍绍云有自信，自己完全有能力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就算是绯闻女友，洛菁从名义上也算是他的人，他的人没有人能随便动。
“霍先生，您看看这款礼服怎么样。”
售货小姐的声音打断了霍绍云的思绪，身穿一件银灰色长礼服的洛菁随着话音走了出来，站在霍绍云面前，用不自在的目光望着他。
“颜色不太好看，换下一件试试看。”
“裙子好像有些短，再换。”
“腰带设计不好。”
“领口部分效果不好。”
“和高跟鞋看起来不搭配。”
……
于是，一个小时过后，洛菁还在不停地和一堆礼服和鞋子战斗。她已经数不清自己换过了多少套衣服，但无一不在霍绍云挑剔的目光下逐一阵亡，然后就是无尽的再试过。洛菁只觉得濒临崩溃的边缘，他倒是上下嘴皮一碰，说得轻巧。他到底知不知道，重复穿了脱、脱了穿这种毫无意义的重复动作，是一件多么浪费体力和感情的事？
“我说――”
就在洛菁试图开口劝说霍绍云，放她结束这场噩梦的时候，霍绍云终于点了头，“就是这件，我觉得不错。”末了，他还不忘加上一句看似体贴尊重的询问：“菁，你认为呢？”
拜托，以她现在的状况，随便一件衣服套在身上，只要他能ok，然后顺利结束试衣大业，她就该知足了吧？
了一口气之后，洛菁才能好整以暇地打量起镜子里的自己。洛菁此刻身上穿着一件紫罗兰色的长礼服，纤合的剪裁，丝绸的意料，柔顺地贴在洛菁的身上，巧妙勾勒出她的腰身曲线。垂在手臂上的肩带设计，让她雪白的香肩半隐半露，引人无限遐思。
平日总随意扎起来的长发，也被服帖地挽在脑后，只有一缕顽皮地从而后延展出来，衬得她端庄中显出些许俏皮。一双白色镶钻的高跟鞋，使洛菁整个人更显亭亭玉立，摇曳生姿。习惯了总是T恤牛仔裤的她，原来打扮起来也有这副美艳的面孔，果然人要衣装。
“那个，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洛菁朝霍绍云勾勾手指，把他叫到一旁，回头对正往这边八卦地观望的售货小姐歉然一笑，把注意力重又调回到霍绍云身上，压低声音询问：“喂，你确定我要穿这样出席酒会？”
霍绍云挑眉，上下打量着她，“我觉得很好。”
“可是――”洛菁转了转眼珠，措了一下次再次开口，“价钱很贵。”
“放心，这点钱我还出得起，我还没落魄到要女伴自己掏腰包去和我参加酒会。”
“这衣服很暴露，我有点儿不太习惯。”见借口不管用，洛菁只好低声如实抱怨道。说完，像是印证自己的话一样，还不自在地伸手往上拉了拉肩带。
“衣服很结实，不会有问题，穿穿就习惯了。”霍绍云还是毫不妥协。
“这么高的高跟鞋我也没穿过，到时候说不定会跌倒丢人的！”洛菁继续努力。
“那就跟好我，我的胳膊借给你当拐杖。”
“可是――”
“是不是我要你做的每一件事，你都要找出诸多借口反驳？你不想见程子飞了？”见洛菁还在犹豫，霍绍云使出最有效的方法。
“当然想啊――”
“那就别?嗦，乖乖听我的安排就好。”
洛菁扁扁嘴，闭上嘴不再争辩，识相地接受了下来。反正欺负她就是霍绍云的乐趣，以往的经验告诉她，反抗总是和失败相伴。正在她沉浸在自艾自怜中时，一股温暖从天而降。她发现霍绍云不知什么时候变出了一条黑色的披肩，轻柔地搭在了她的肩头。披肩带来的融融暖意，从肩膀一直袭遍全身，一同被温暖的，似乎还有心中的某个角落。
“别误会，我是不想听你总喋喋不休地抱怨，为了耳朵清净，才买给你搭配的。”触到洛菁的目光，霍绍云不屑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快步走回到售货小姐身边准备结账。
这男人，不打击她一下会死吗？方才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小小感动，瞬间在洛菁心里烟消云散。
鬓影，觥筹交错。
水晶灯洒落一片银光，将宴会厅映得有如白昼。悠扬的乐曲中，飘荡着寒暄说笑的声音，身着形形色色礼服的宾客，优雅地穿梭其间。洛菁站在门口，就这样望着门内的繁华，而自己却有种身处事外，无法融入其中，旁观者的感觉。
只要迈出几步，里面就是另一个世界，那里有着亮丽的演艺明星、光鲜的各界精英，而洛菁却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尽管她极力鼓励自己要镇定，可还是怎么也无法移动脚步，好似两条腿带着千斤重一样。
“挽好我，抬头挺胸，目视前方，要记得，你是我霍绍云的女伴，我不许你有一点儿的退缩。”
霍绍云说着，又往上抬了抬牵着洛菁的手臂，侧目看了她一眼。洛菁的紧张任何人都不难看出，她肩膀紧绷，不停地呼吸吐气，可能她自己还没发觉，她抓着他胳膊的那只手，紧到他隔着衣服，都感觉得有些疼痛，她手心里的汗水，打湿了他的衣袖。
霍绍云的目光可以说并不温柔，但就是这样带着些许命令口吻的强势安慰，却让洛菁有种心安的感觉。不错，即使里面的人她一个也不认识，至少还有他会带着她走这一路，想到这里，她重新又凝聚起了向前的勇气。
“走吧，我准备好了。”
洛菁深吸一口气，尽最大的努力踏着优雅的步伐，和霍绍云一起并肩走进了宴会厅。她顿时能感觉到，不管是正在做什么的人们，一时间都将目光聚集了过来。
不错，霍绍云天生就该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样。今晚的霍绍云，身着一身银灰色的西装，里面衬着一件黑色翻领衬衫，收身的设计使得他看起来更加挺拔。经过灯光投射，西装的亮银色，和衬衫领口绣着的蜿蜒银线，隐约闪动着光华，衬得他英俊逼人的脸庞，好像充满了光辉。这样的男人，又怎么会不被关注呢？
随着他们的到来，不断有不同的面孔上前寒暄打招呼，霍绍云都以客气的态度应对了过去。洛菁按照之前霍绍云在车上的叮嘱，不开口，就只是点头微笑，直到笑得脸都快要抽筋了，救世主终于在她的殷殷期盼下出现在面前。
“我说小云云，你怎么这时候才来，你知不知道，要应付那些张三李四什么的，好累哦――”骆尘的话说到这里，刚要贴上霍绍云的动作戛然而止，视线停留在霍绍云身边的洛菁身上。他饶有兴味地把洛菁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一边嘴里啧啧有声地点着头。
洛菁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在这里除了霍绍云意外，骆尘就是她最熟悉的人，别人面前她不敢随便说话，难道骆尘她还不能说么？
“你看够了没有？我脸上有金子还是怎样？”
“NO――”骆尘摇着手指，“我只看到一颗刷了金漆的小辣椒，你今天漂亮极了。”
“呃，谢谢。”面对骆尘直言不讳的称赞，洛菁一时不知该要作何反应。霍绍云从服饰店试过衣服，也只说了句不错。以她的姿色，平时很难人见人夸，平生第一次有人夸她漂亮，她还真有些不适应。
“和我还客气什么，小辣椒，我们是好朋友嘛。”骆尘说着，还真就哥俩好地把手转为搭上了洛菁的肩头。
霍绍云抬手挥掉骆尘那只碍眼的手，冷着一张脸提醒，“她今晚是我的女伴。”
“我知道。”骆尘答得理所当然，将厚脸皮的美德发挥得淋漓尽致，“再说，你一会儿恐怕会很忙碌了，那群人早就要逮人呢，去好歹应付一下吧，把人得罪了以后我们也不好混，至于小辣椒，她恐怕不太适合那种应酬，就交给我代为照顾好了。”
霍绍云闻言不耐地皱起眉，又看了看洛菁，“好吧，你和骆尘留在这里。”
喂喂，你还真把自己的女伴丢给其他男人啊？洛菁无语地看着霍绍云转身离开的身影，不负责任的男人，刚才进门前还信誓旦旦地说有他在，一转眼的功夫就自己跑掉了，他在有什么鬼用？
“小云云――”骆尘开口叫佐绍云，敛起笑容丢出一句话，“还有，你爸爸和秦子冰也来了，要不要去打招呼你自己看着办。”
霍绍云脚步一顿，但并没有回头，洛菁也无从知晓他这一刻脸上的表情。霍绍云挥了挥右手，迈开脚步气宇轩昂地走入了会场中，仿佛那才是他的战场，而他是全场唯一有资格目空一切的王。
“喂，小辣椒，回魂了，我这么一个仪表堂堂的帅哥站在你面前，你就非要看着别的男人吗？真伤自尊。”骆尘的手在洛菁眼前象征性地晃了晃，成功地使洛菁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身上。
不可否认，骆尘的自夸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尊重事实的。一身白色西装的骆尘，论姿色绝对不输给霍绍云，他没去亲自下海做了演员，还真是暴殄天物，只是各自的魅力不同罢了。骆尘无论何时，看起来总是这么阳光，好像没有任何烦恼，虽然有些脱线，但经过上次的方宇事件，洛菁知道他绝不像表面所表现出的那么靠不住。而霍绍云，更多的是冷漠，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没有关系，不值得他去过多的费心和在意。
一个像冰，一个如火，但在洛菁看来，骆尘和霍绍云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把自己真实的一面，都隐藏在最深的尘埃里，然后开出危险的花来。
“小辣椒，你是不是被我的帅气迷住了？”骆尘戏谑地调侃道。
“别说废话了，你现在能不能带我到个安静些的地方去？我不想继续站在这里，像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供人参观。”
“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喝点东西、聊聊天。”
果真带着洛菁，在宴会厅里找了个角落，骆尘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椅子，体贴地让洛菁坐下，自己则倚靠着墙，永远一副嘴角含笑、漫不经心的模样。
“我没想到霍绍云会把你带来，小辣椒，累不累？”
“不累才怪！高跟鞋穿着真不习惯，裙子也不能活动自如，还要笑啊笑，像个白痴一样，你说累不累？”骆尘的询问，让洛菁忍了许久的不满，终于一股脑爆发出来。可能是因为骆尘本身给人一种亲和好说话的感觉，让洛菁在他面前说话也毫无顾忌，并不像在霍绍云面前那样拘束。
骆尘看着今晚打扮得不同寻常的洛菁，他一直知道，洛菁是个有趣率真的女人，可却不成想到，轻施淡妆、身着礼服的她，别有一番女人韵味，像是一株刚刚绽放的百合，无瑕的静静等待有人前来采撷。这样想着，他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