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接近1
两个黑衣人一高一矮，高者瘦而欣长，一脸冷漠，矮者胖而粗壮，一双牛眼呆头呆脑。
甄稳判断矮个比较实在，实在人总是很少心机，从他那里捕获的信息还是比较可靠。
“兄弟，如何称呼？”甄稳漫不经心的问道。
“憨二宝。”
憨二宝两手交叉在身后站在门里，两眼目不转睛直视窗外。窗外若不是有金银财宝，就是美女如云，否则，这种目光就不会如此执着。
甄稳随着他的目光转向窗外，窗外除了树梢晃动什么也没有。
“憨二宝，窗外什么也没有，你在看什么？”
“我时刻防止你跳窗跑。”
憨二宝说的自然，并没有一丝尴尬。
高个站在门外干咳一声：“二宝，甄稳是主任的朋友怎么会跑？其实，他的意思是注意窗外是否有刺客。”后半句是说给甄稳听。
腾腾一整脚步声到了楼上：“瘦骆驼，赶快送甄稳去特高课，车在医院门口。”
佐藤安健坐在桌后，李士群在客座奉陪。
甄稳进到屋内，佐藤安健直奔主题。
“甄稳先生，你说的几点，李士群先生都告诉了我。但这范围很大，需要动用很多帝国士兵。如此难免不惊动接头者。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缩小范围。”
佐藤安健称呼甄稳先生，好似彼此的关系又近了很多。
甄稳可不如此想，这只是游戏的开始。一个人既要上台演出，免不得要粉墨一番。
“若是猜测难免出错，掉头事小，耽误帝国抓捕事大。恕我……”
佐藤安健站起身，走到桌前拍拍甄稳肩膀。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对你有信心。千错万错，都不算你的错。”
甄稳脸现犹豫之色，欲言又止。
李士群看出他担忧之色，知道他有些为难。毕竟说是容易做起来难。
更何况甄稳来投靠日本人，出师不利对他和自己有很大影响。
李士群更想的是建功，起身前来安抚。
“甄稳兄弟，佐藤课长话已经出口，你就不要有顾虑了。有道是建功立业就在今朝。”
“好，请关注棺材铺。”
“啊？”
李士群联想法想到了淑女可能是梳头的女子，君子自然是个男子，那个男子或许还拿个足球去接头。雎鸠是一种鸟，他想到了动物园，唯一没去想棺材铺。也许出在关关两字。
“甄稳兄弟，接头时间呢？”
“这里没有，应该是提前有约某个时间。”
佐藤安健点点头：“李士群先生，上海的棺材铺并不多，现在派人密切监视所有棺材铺，可疑人员速速抓捕。”
“是。”
李士群匆匆出去布置。
佐藤安健心中疑云未解，若是真的在棺材铺发现情况，如此准确，那么甄稳非常值得怀疑。
佐藤安健不露声色，语气倒是和蔼了几分。
“甄稳先生请坐，我有几点事情未明，还请诚恳相告。”
“佐藤课长客气，还是那句，知无不言。”
“李士群先生说你在军统工作，以你的能力必会被重用，不知为何还要投靠帝国？”
甄稳微微苦笑：“实话说，我得到戴笠赏识安排在重庆军统电讯处。只是后期，莫名出现几次差错，期间有一份重要文件丢失，戴笠对我产生怀疑，被停职待查。其实也就是软禁起来，等着送军事法庭。”
甄稳的情绪有些愤慨，语调说不出的落寞。
佐藤安健在李士群来时，即听到他汇报，为让甄稳离开军统投靠76号，他可是下了功夫。他安插在军统代号火蛇的特工秘密盗取甄稳的文件，又利用机巧把疑点都指向甄稳，戴笠于是起了疑心。
其后的事情大抵如甄稳所言，佐藤安健即已知之，当下认为甄稳目前来说还很诚实。
佐藤安健故作惋惜：“戴笠果然有眼不识金镶玉。你即投靠我帝国，自然不会亏待你。待抓住共党接头人，你即刻去76号电讯处任职。”
“不，不，一山二虎我是左右为难。据我所知，李主任和丁主任貌合心不合，我离谁太近都是将来的麻烦。”
李士群初创76号威信不足，说服国民党少将丁黙邨来一同创建，并让丁黙邨当主任，自己任副职。
但丁黙邨并不把他当回事，所有事情都是丁亲自做主，随76号壮大，李士群有踩丁黙邨上位之意。
两人貌合神离，佐藤安健略有耳闻，听甄稳如此说也是人之常情。
“甄稳先生，我没白。到时诸事我来操办。我还有一时事，李士群先生说他效力帝国之心，是你开窗指引的？我一直好奇，这是真的吗？”
“哦？还有这事？”甄稳拍拍额头，忽地说“我想起来了，李主任当时是在我处，当初南京城外炮火连天，我推开窗只是想看看炮火是否会落到我处，别无他意。”
佐藤安健听完哈哈大笑，对李士群的判断能力有了些许下降。
“怎么？有什么不妥？”甄稳好奇的问道。
“没有，没有，李士群先生一直重视你，你们会合作愉快的。”
由于没有确切时间，李士群离开特高课即安排的手下迅速分赴各棺材铺。
黄昏时分，一偏僻小巷传来枪声。很快李士群收到消息，在一间棺材铺边上小巷里发现可疑人员，抓捕时发生交火。
小巷四通八达没有抓到接头人，但是在一间民宅起获一部电台。
李士群大呼可惜，回到特高课汇报情况。
佐藤安健听完，安慰说：“李士群先生不要自责，有甄稳先生在以后的机会还是很多。我要安排晚宴迎接甄稳先生，你也一并参加。”
甄稳：“感谢佐藤课长厚爱，我可否请一个人一同赴宴。”
“甄稳先生的朋友，想必也是军事人才？当然欢迎。”
“今天刚刚认识，此人是李主任的手下叫憨二宝。”
“可以，麻烦李士群先生把憨二宝一起叫来。”
李士群忙吩咐瘦骆驼：“快叫憨二宝。”
瘦骆驼：“报告主任，所有人员都回来了，只有憨二宝不见了。”
李士群眼珠一瞪：“不见了还不赶快去找？若耽误佐藤课长的晚宴，我拧断你的脖子。”
“是。”
“你哪里去找？”甄稳追问道。
“当然四处寻找。”瘦骆驼对甄稳的问话应付着。
“我若是李主任，现在就把你这废物毙了。”甄稳一脸不悦，“我告诉你去哪找，去他监视的棺材铺，他若不在那里，我自己毙了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