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杀威
甄稳顺势把电文翻过来扔在桌上。
李士群点头：“就该如此，黄居浩也是个人才，但还不足以破解这封电文。”
李士群闲聊几句站起身：“甄稳，你且暂时任副队长之职，他日我必会扶你上正职。”
“李主任，如此已经让我很满，这样很好，很好。”
李士群摆手走了，甄稳望向窗外，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楼下，黄居浩迈步下车，整整衣领走向台阶。
黄居浩年近四十，保养颇佳，细嫩肉，似二十七八模样。生就一副傲气面孔，目不斜视走路极快。甄稳未及眨眼，他已经进入大厅。
甄稳拿起电文闭目仰靠椅上，当听到敲门声忙正坐盯着电文说：“二宝，开门。”
憨二宝拉开房门，黄居浩迈步走了进来。
甄稳瞅着电文聚精会神，眉峰微皱似陷入沉思。
黄居浩嘴角向上斜条，一副傲然之色，环顾四周撇撇嘴。此房间他太熟悉了，本来丁默邨坐的位置，如今被甄稳占据。在宴席上，佐藤安健宣布他为三队队长之职，虽然是暂任副职，黄居浩也是很是有意见。
此刻见甄稳一副苦苦思索，争扎在智商边缘而无法破解的样子，心中多少感觉有些解恨。
“甄队长……甄队长。”
甄稳猛的抬起头，恍然说：“是黄队长，快坐，快坐。你是来取电文的？”
“然也。”
“呀，黄队长看来对古文颇有心得，我看此电文非你破解不可，再无第二人选。”
黄居浩懒散的坐在沙发上，甄稳只好起身把电文递将过去。
黄居浩接过电文也未观看，而是侃侃而谈：“甄队长，欢迎你加入76号。76号建立之初就在，也算是个老人了。若是有什么事情，和我说一声，我给你摆平。”
“如此甄某非常感谢，甄某初来咋到，还望黄队长多多关照。”
黄居浩摆摆手；“我呢，接触电讯十多年了，我看你对此电文愁眉不展，定是遇到了障碍。有什么不懂，可以直接问我。我若破解不了，上海再无第二人能破解了。”
黄居浩扬起电文，无比自信。
“我先走了，有事之声。”黄居浩飘然而去。
甄稳冲憨二宝笑笑，直笑的憨二宝发蒙。
“你笑啥？”
“我笑黄居浩很快就会回来。”
“不可能，我在76号看他就不顺眼，总是装，我真想揍他。”
当当，敲门声响起。憨二宝拉开房门，瞪着牛眼忘记了闪开。
“憨二宝，让开，我找甄队长有事。”
憨二宝咬着下唇让到一旁，黄居浩把电文放到桌上，面带一丝不悦。
“甄队长拿错了吧？我要的是电文，不是诗经里的诗句。”
甄稳假装发愣：“军务大事岂敢出错，丁主任交给我的就是这个。”
“不是摩斯密码？难道让我翻译他不曾？”黄居浩碍于面子，又把电文拿了回去。
甄稳待他离开站立起来：“二宝，走，领你去玩。”
甄稳两人走出76号大门，毫无目标的闲逛。
接近中午，76号丁默邨脸色铁青，强压住怒火来回在屋里转圈。
“黄队长捌队长，电文一事我已汇报给佐藤，他让午后一点之前把破译后的电文交过去。我本以为是一件功劳，你竟然到现在还未破译出来。这……唉，你说你……快，组织人员破译。”
黄居浩耷拉着脑袋走向电讯室，适逢李士群刚刚收到‘炸药’传来的消息，诗句暗指一次作战行动。
李士群大喜，正要去通知甄稳按此思路破译。刚出门，就见黄队长无精打采的走了过去，看他手上拿着电文，李士群立刻明白什么意思。
“黄队长，怎么无精打采，遇到难题了？”
黄居浩回头见是李士群，忙说：“李主任，是有一封奇怪的电文无法破译。”
“可是诗句？”
黄居浩点点头：“是甄稳告诉你的？”
李士群看出他认为甄稳背后告状，斩钉截铁的说：“不是，是佐藤课长告诉我的。”
黄居浩本来还以为丁默邨拿佐藤吓唬自己，李士群也如此说，黄居浩不由得心向下沉。沉到无底深渊，漆黑冰冷浑身冻僵。
李士群提醒说：“为何不去询问甄稳，他可以破解。”
黄居浩将信将疑，有病乱投医，死马当活马治。
黄居浩快步到甄稳门前，一看门已经上锁，急问相邻房间，皆不知甄稳去了何处？李士群也是心急，忙命人寻找甄稳。
甄稳此时正在一间小店吃饭，他夹起一条干炸小鱼放入憨二宝碗中。
“二宝，这条鱼好不好吃？”
“好吃，好吃。”
“我怎么从来不见你带枪？”
憨二宝晃晃脑袋：“杀人不好。”
“对，可是杀坏人就是为了好人更好。”
“嗯”
憨二宝几下把碗里的米饭扒拉进嘴里，连吃四碗菜却没有吃多少。
“二宝，你怎么不吃菜。”
“留给你吃。”
“二宝，你是不是要保护我。”
“是”
“多吃菜才更有力气，才能更好保护我。”
“哦”憨二宝拿起筷子，刷刷几下把两盘菜吃光了。
甄稳开心的笑笑，扭头看着窗外，只见瘦骆驼慌慌张张四处张望。
憨二宝看见瘦骆驼，说：“瘦骆驼还不去吃饭，这是在找什么？”
“当然是找咱俩。”
“啊！又想骗吃喝？我去揍他。”
甄稳把他按住，瘦骆驼这是骗了多少吃喝，惹得憨二宝如此生气？
瘦骆驼很快穿过街道走向远处，甄稳心中不急，要了两碗茶水，慢慢喝了起来。
不一会，憨二宝瞪着窗外，甄稳扭头看去。只见石不实也是左右寻找，从中路小巷走出。
“他在找什么？”憨二宝愈加奇怪。
“找咱俩。”甄稳同样制止憨二宝出去。
憨二宝不明就里，稀里糊涂感觉很有意思。两眼盯着窗外，希望再看到熟悉的人。
果然，黄居浩一脸丧气左右张望，从门前经过。
甄稳拍拍看的入神的憨二宝，说：“二宝啊，你出去不要看黄队长，只需要从他身边经过，到时他问你我在哪里，你不要说，他就会给你钱。”
“给我钱？”
“对，给多少，你收多少。”
憨二宝点点头，走出饭店。匆匆在黄队长眼前走过。
“憨二宝，二宝。”黄居浩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说“甄稳在哪？他在哪？”
憨二宝只记得甄稳说黄居浩会给他钱，于是直接伸出手，两指还用力捻捻。
黄居浩没想到憨二宝竟然学会要钱了，看来这是甄稳教的。时间已经到十二点十五了，时间不多了。
黄居浩掏出几块钱塞入憨二宝手里，问道：“甄稳在哪里？”
憨二宝伸着手还是不言语，黄居浩不停的掏钱，直到身无分文。心想，憨二宝这回该告诉自己了。
哪知，甄稳没告诉憨二宝说自己在哪里？憨二宝见他没钱了，转身就走。
“喂，憨二宝……钱你也拿了，该告诉我甄稳在哪里了吧。停……停下，你这憨憨傻傻的骗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