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保姆张妈

    两个人快步走了好长时间，终于停了下来。霍长秋回过头，看不见那个门卫了，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妈的，这小子居然瞧不起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正想着是不是应该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就听见一阵哈哈大笑。循声望去，只见季晓敏站在自己身边，笑得花枝招展。霍长秋看她如此，忍不住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你笑什么呢，有什么好笑的？”

    季晓敏仍然是在笑，根本就说不出话，听到这样的问题，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捂着肚子，笑个不停，时不时地摆摆手，好像是在说，等我笑完再说。过了好长时间，季晓敏才停了下来，抿着唇，看她的样子，仍然是在忍着笑。缓了缓神，然后才解释地说道：“你不要误会哦，我没有笑你，我是在笑刚才那个人。”

    霍长秋轻轻地哼了一声，把头扭向别处，好像是在说，你看我相信你的话吗？

    “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是在笑他；而你，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你怎么可以说出那样的话呢，简直是太棒啦，太霸气了。果然是警察，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季晓敏显得非常兴奋，竖起了大拇指，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好了好了，别崇拜哥，哥只不过是个传说。”虽然心里美滋滋的，面子上还是忍不住抢了她一句。强忍着笑，霍长秋重重地咳了一声，故作严肃地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哦对了，她有没有告诉你，她住在哪儿？”环视四周，这里都是大别墅，果然是有钱人，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只不过这些别墅长得都是一个模样，陈云云生前到底住在哪一栋？

    “他和我说过了，你跟我来。”季晓敏不以为意，领着霍长秋慢慢的往前走去，一面走着，一面四处寻找。

    “就在这里？”看着面前这栋别墅，又看了看周围，好像是没什么区别，只是在他的门口挂了一个47号的标志。霍长秋仍然是半信半疑，回头看着季晓敏，没有反问，但目光中写满了怀疑。会不会弄错了？

    “反正她就是这么和我说的。”季晓敏看得出他的不相信，摊了摊手，故作无奈。好像是在说，就是这样，你爱信不信。理了理衣服，走上前，按了按门铃，静静地等待着。不经意回头，却看到霍长秋眉头紧皱，露出不安的情绪。知道他在想什么，吐了吐舌头，给他做了个鬼脸。不一会，房门被打开了，一个中年妇女探出头来，一脸警惕地看着两个人—

    “你们找谁？”

    虽然对方只不过是刚刚探出头来，可季晓敏看她的打扮，应该是一个保姆。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就是陈云云口中的张妈。“我是来找陈云云的，我是她的朋友，前几天通过电话，她让我来看她……”季晓敏急忙解释地说道，只可惜话未说完，就被对方非常紧张的打断了—

    “我不认识什么陈云云，根本就没见过她，你们找错人了。”张妈好像是惊慌失措，语无伦次般地说道。就要关门，还没来得及，就被人推了一把。站稳了脚，才发现一个男人站在了自己面前，而刚才那个女人则站在门口，轻轻地关上了房门，正笑看着自己。看得出，两个人非常得意。张妈看是如此，非常生气，“你们想干什么，私闯民宅。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要告你们……”张妈显得非常激动，走到电话旁边，拿起电话，正准备拨号，突然被人按住了手。抬头一看，还是刚才那个男人，“你……”

    “警察，请配合一下。”霍长秋拿出证件，摆在她面前。

    “警……警察？”好像是被人抽走了力气，张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注视着前方，双目无神，不知在想什么。

    霍长秋看是如此，按照经验，他基本上可以肯定，这里面有问题。回头看着季晓敏，做了一个“ok”的手势，两个人心照不宣。回头看着张妈，开门见山地说道：“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陈云云生前就住在这个地方，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她的保姆吧，你……”还没有把话说完，就看见对方惊慌失措一般的摆了摆手—

    “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的，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一个佣人。我不知道他会自杀，我也吓了一跳，我什么也不知道……”可能是不知所措，张妈说出来的话语无伦次，只是拼命地摇着头，摆着手，目视前方，双眼空洞。

    看到她这般，霍长秋有些无奈，看她的样子，什么也说不出来，这该如何是好？抬头看向季晓敏，见她对自己点了点头，显得胸有成竹。于是就站了起来，走到一边。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虽然他非常清楚，事情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从里到外，那个苗桂华已经安排得妥妥当当了，自己不可能再发现什么；可他还是不死心，从警这么多年，这是一种习惯。按照这个习惯，他东看看西瞅瞅，好像是在打发时间。

    看霍长秋如此，知道他是职业病犯了，季晓敏并没有理会，而是回头看着张妈。这个女人看上去仍然是非常紧张，身体颤抖着，坐在沙发上，脚不停地踢着地，头摇着，嘴里喃喃自语，好像是在说些什么，却听不清。季晓敏凑到她面前，屏佐吸，听了好半天，才太清楚她在说什么“不是我，这事和我没关系，我什么也不知道……”

    越是如此，越说明问题，经验告诉季晓敏，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看她紧张的样子，就已经肯定，女鬼说的没错，害死陈云云，她也有份。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重重地咳了一声，引起她的注意。可以感觉得到，听到咳嗽声，对方显得震惊不已，猛地停住了颤抖，慢慢的回过头来，看着对自己。季晓敏见是如此，觉得应该开始了。虽然他不愿意打击这个女人，可是毕竟要把事情的真相查清楚，告慰亡灵。思及于此，正准备开口，却不想，这个女人首先激动起来了，用力的挥了挥手，从她口中说出来的依然是那些话—

    “你不要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是新来的，我……”

    “我说过这事和你有关系吗？”不客气的，季晓敏打断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