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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清幽

    于是,清幽的山泉边,流动起了一高一矮,一前一后两个身影。

    曦儿一直跟在后面,孟敬伦的沉默,让她突然感受到一种难以名状的悲恸,就算他只字不说,她也能从他深深锁起的眉头中读到丝丝痛楚。

    那必定是属于他心底里无法言说的沉痛,所以才会让一个如此阳光的男子陷入无限的黑暗中。

    清泉边落寞的背影,是如此的寂寥,寂寥得让人心疼。

    他的身旁,总是像缺了什么,让他看上去如此悲伤,可是她又说不出缺了什么。

    或许是一个人,一个跟她的眼睛很像很像的一个人。

    她不禁感慨,能得他如此真心,那个住在他心里的女子必定是幸福的,然而,幸福都是有代价的。

    回到招摇峰的时候,恰碰上宓晟黑着一张脸,蹙着眉头走出来。卓言和姜婴紧紧地跟在身后。

    看到曦儿的那一瞬间,他眼底的怒气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方向,他捉起她的手臂,怒目而对:“你去了哪里?!”

    “我……”曦儿刚想解释,却又被他打断:“你就不能让人省心一些吗?”

    “我哪里让你不省心了?”她委屈地问道。要不是他跟着荆芙瑶走了,撇下她一个人,她也不会无端端地跟着孟敬伦出去了一个早上。

    回来他居然还责怪她。

    宓晟瞥了一眼孟敬伦,见他也没什么要说的,便强拉着曦儿往外走:“跟我走!”

    听他这么说,孟敬伦才问起来:“你们要去哪儿?”

    “离开。”宓晟淡淡地说道。

    “没有荆族人的带领,你们根本走不出桂花林。”孟敬伦用同样的语气说道。

    “走不出,也得走。”宓晟似乎是带着必走的决心的,从正殿到招摇峰的牌坊一路走来,没有一丝犹豫。

    孟敬伦向正殿看了一眼,只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

    他只是奇怪,以荆芙瑶的性格,她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看宓晟的样子,必是在族长那里吃了钉子,他们之间的事情,估计有了阻挠。

    但是荆芙瑶不可能就这样放走她想要的人……

    “太子!”说时迟那时快,在他们经过招摇峰牌坊的时候,荆芙瑶如孟敬伦所料的那般追了出来。

    在看见孟敬伦与宓晟一行人一起的时候,她眼里闪过一抹不能言明的色彩,却很快,被收敛了起来。

    她追到宓晟身边说道:“你不能就这样离开!”

    “既然族长无心借兵,我也没有留下的必要。”宓晟缓缓地移开了荆芙瑶缠的手,继续往前走着。

    “可是,你还有我呀!”荆芙瑶大声说道。

    孟敬伦听到这话,只强装看向别处,喉咙处难忍下一声咳嗽引起了荆芙瑶的注意。她自知在这里跟宓晟说这话,有些理亏,可是,她必须这么说。

    她是不会让宓晟就这样离开的。

    宓晟停了下来,荆芙瑶红着一张脸就在他的身侧,因为强悍,所以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丝丝娇柔。哪怕难得的一丝娇柔,让人看上去还带着一点做作。

    刚才荆芙瑶带着他去见了荆族不败神话的缔造者荆万胜。从他的言语中不难看出,在他心里眼里,其他国家算不上什么。他只愿守护好这一方水土,这一片安详宁静之地。

    所以在他心中,荆芙瑶能嫁给孟敬伦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即便他带着宓国太子的身份,就算能许给荆芙瑶一个正妻的身份,他也不媳。他甚至根本就不愿意让荆芙瑶离开这个世外桃源。

    说到底,其实不管再粗糙的一个男人,他心里总有一块柔软之处。荆万胜的柔软处,可能就是这么一颗掌上明珠了。

    他希望给她最好的,而最好的,就是没有过多权力之争的荆族。在这一片民风开放,思想单纯的乐土,只要没有外国的侵扰,荆芙瑶能过一辈子的幸福生活。

    只是,她却选择要跟着宓晟,跟着他去经历外面的风霜雨雪。越过荆芙瑶的肩膀,他能看见摇摇站在屋檐下看着他们一行人的荆万胜。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出他脸上是何种的痛心。

    荆芙瑶睁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只要你留下,我一定有办法能圆你的愿望!父亲也说了,现在宓国已经不再是当日的宓国。宓王废嫡立庶,柴妃已经自封为皇后,宓王一夜间白了头发,卧病不起,难道你还想不明白……”

    “够了!”她说的这些,宓晟又如何不知道?正是因为他知道,所以他才把希望给予在不败神话中。

    如果荆万胜愿意相助,相信有这一支不败的精兵,柴妃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父皇一夜白头,难道仅仅是因为生病吗?

    他心底可有一丝的后悔?后悔错信了这个奸妃?

    宓国太子易主,宓仁不过是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柴妃的目的是再明显不过了。

    可是,荆万胜并不愿意插手这一场争斗。他根本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好胜。现实中的荆万胜,不过是一个一心只想维护一片宁静热土的老人。

    不能不说,宓晟的这趟荆族之旅,多少让他带着些失望。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用联姻的方式得到荆族的帮助。只是现在……

    联姻似乎已经成了他唯一的选择。

    捉着曦儿的手突然收紧,他听见曦儿低低地叫了一声。他只不过想让她知道,他此刻的内心挣扎而已。

    看着曦儿清澈无底的瞳孔,他原本的冀望难道要如此落了空?

    “好,只希望这一次,你不要再让我失望。”踌躇了许久,他才缓缓地说出这一句话。

    整个过程,他都没有正眼看过一眼曦儿,只是刚刚手心中猛使的力度,让曦儿还能感受到他知道她的存在。

    也仅仅是知道而已。

    “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荆芙瑶看着宓晟说道,“只能你一个人跟着我去。”

    她的眼角扫到了宓晟握住曦儿的手,只咬了咬唇,面上一片风平浪静,只是她知道,她的心早已经不平静了。

    又是曦儿。

    她要让她从她的视线里永远地消失……

    待曦儿从窗外回过神来的时候,身旁忽然多了一个木盆,里面装着几件脏衣服。她瞄了一眼,认出那是宓晟换下来的衣物。

    “喏,这是你家主子让你洗的衣服。小姐让我带过来给你了。”那个端着盆子过来的婢女努着嘴巴说道。

    曦儿弹了起来,心想:宓晟让她洗衣服?这怎么可能?

    那个婢女有些不耐烦地把木盆往她身边推了推,说道:“是去前面小溪边洗。”

    说完便转身出去。曦儿忙拽住她的手,好声好气地问道:“这位姐姐,我不认识路……”

    婢女向她翻了个白眼,说道:“叫我小井。”

    “嗯,小井姐姐。那个……”她想说她根本不会洗衣服,可是一看小井的脸色,只能吞一口口水,把想说的话一并咽了下去。

    小井不耐烦地拨开她的手,冷着声音说道:“你要是不认识路的话,就赶紧跟我来,我现在带你过去。”

    说完,不等曦儿反应过来,便转身走了。

    曦儿来不及多想,只能先提起木盆追着小井的脚步走。

    心里全是无尽的纳闷。跟宓晟认识的这一段日子,虽然他对外都跟人说她是他的婢女,可是他压根就没有让她做过任何事情。很多时候,她反而过得像个小姐。

    只是,今天她怎么会想到要她去洗衣服了。

    还想不通究竟是什么境况,她已经开始听见哗哗的水声,已经小溪边热闹的说笑声,好几个村妇旁边都放了一堆衣服,她们蹲在小石头边,一边扬着手中的衣服,一边用木棍敲打着。

    曦儿看得眼睛都直了,以前她的衣服都是洗衣机洗的,现在手上沉沉的一木盆子的衣服,要她用手洗?

    她心疼地看了看自己的宛青十指,有些不舍。

    小井在她身后推了一把,说道:“赶紧洗吧,等下主子们就回来了。你要是活没干好,仔细被罚!”

    “可是我不是你们这里的婢女,你凭什么要我做事情?!”曦儿想反抗,看着那些村妇在阳光下娴熟地敲打动作,她突然间不想就这样任人差遣。

    要她做事情,为何宓晟不来?

    她绝对不相信这是宓晟的命令。

    “这是你家主子的命令。”小井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动脚踢了踢木盆,把木盆又移向了曦儿一些。

    “可是为什么他没有直接来找我?”曦儿不死心地追问道。

    小井却不打算再跟她耗下去,她耸了耸肩说:“反正这些是你主子的东西,你洗与不洗,都与我无关。”

    说完转身就走了。

    曦儿想追上去,可是又不放心把衣服丢在这里。俯身拿起木盆的那会儿,小井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走得还真快……”曦儿努了努嘴。

    无奈地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她微微叹了口气,心想:洗就洗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见了宓晟再跟他算账不迟。

    她宛青虽然承认了曦儿这个名字,却从来没有承认她是他的婢女呢!

    曦儿托着木盆往溪边走去,稍微好一点的位置,都被那些村妇占了。她想见缝插针一下,别人还给她脸色看,无奈之下只能越走越远,一直走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

    心想,这下总该可以好好洗完衣服回去了。只是她不知道,不远的浓荫下,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看,只等她不设防之间走出来……

    当她正埋头准备把脏衣服拿出来之时,身后冷不丁受到一个推力,她失重跌入了溪中。没料到清澈见底的溪水竟然如此深,她想回头看究竟是谁,可是急流的溪水已经卷着她往远处流去。

    她被水包着,连转身的力气都没有,水流越来越急,前面的水声越来越大。

    曦儿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她这才发现,原来她刚才的位置竟然离瀑布这么近。怪不得溪水会这么急,怪不得这个角落会没有人……

    原来一切都是预谋好的。

    想让她洗衣服是假的,想让她从此消失才是真的!

    眼看着她就要被冲到瀑布的顶端,如果这条瀑布是早上孟敬伦带她看见的那一条,那么从这里下去,至少有十几二十米高,而且瀑布底下不知道都是些什么。

    就算凶多吉少,她也只能咬着牙拼一个希望。她不相信宓晟会这样对她,一定是荆芙瑶。她才不要她得逞!

    于是,在最后被水淹没失重的前一刻,她选择了闭气。水压很重,她被水冲到崖边,时而磕碰上了伸延出来的崖壁,时而又被冲到外面。十几米的高度,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她很庆幸在这几秒钟里,她没有因为呛水而晕厥。

    随着飞流直下的水流,她沉到了水潭底下,口里憋着的气似乎再憋不住了,她只能挣扎着往上浮起来。只是外面的水压还是太大,她的力气太小,只能随着水流的方向流向了阴暗的一处石壁。

    曦儿攀着水潭边的一块大石块,她已经快没有力气了,只能靠着手臂的力气支撑着半个身子,深深吸了两口气,她才开始环顾身处的位置。

    这里看上去像是一个山洞,外面被水帘遮住了,怪不得早上从外面看不到这里的情况,原来水帘内别有洞天。

    手臂和背上都有点碰伤,还好不算太严重,她咬着牙爬上了岸边,看了看水帘的位置,如果没有人带着她,恐怕单凭她一个人的力气是冲不出去的。

    山洞里面很黑,可是却相对来说似乎更容易走一些。并且洞内忽闪忽闪着些许亮光,或许是一个连接另外一处的山洞,从那里走出去,说不定还能走出去。

    人或许也就是在绝境之中才能学着大胆一些。曦儿深吸了一口气,求生的意志是如此强烈,她只能压下心底里对黑暗的恐惧,缓缓地往洞内走去……

    不料,山洞外面看起来黑乎乎的一片,洞内却非常亮堂。洞角边的隐晦处,竟然放着迷?。

    她摸索着走到一处看似洞口,那里被一扇石门挡住了。记得以前看电视,这种石门都带着某种机关,只要能挪动机关,石门就能打开。

    “莫非这里跟电视上演的一样?”她这么自言自语着,同时也仔细地寻找着石门旁边可能存在的机关。

    最后却不知道她碰到了什么,石门居然“轰”的一声挪开了一条缝。里面金光闪闪,并且有人声传来:

    “怎样?我没有骗你吧?”

    那是荆芙瑶的声音!

    没想到冤家路窄,她居然要在这个地方遇见荆芙瑶。正琢磨着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里,石门越大越开,说话声顿时停了下来。

    还来不及看清洞内的情况,一把利剑就已经架到了曦儿的脖子上。

    “你怎么跟来了?!”宓晟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曦儿只觉得靠在脖子上冰冷的利剑被抽离了,转而拧在她脖子上的,竟是宓晟温热的大掌。他的脸色几近冰冷,比荆芙瑶的剑更刺痛她的心。

    她不解地看着他的双眼,可是,她什么都看不清楚。宓晟把她抵到墙边,此时已经远离了荆芙瑶几步,他冷厉的声音又一次问道:“你什么时候能让人省心一点?!”

    还是这一句话,她哪里让他不省心了?

    要不是有人陷害,她又如何会知道他与荆芙瑶居然秘密在山洞里私会?

    他以为她就想看见他们幽会吗?!

    未等她开口,荆芙瑶说道:“这里是荆族的密道,是不容外人进来的!”

    听她这么说,宓晟抓住曦儿脖子的手微微松了松,一拂袖,把曦儿推到了身后,淡淡然地说道:“那我也是外人。”

    他承认,在看见荆芙瑶拔剑的那一霎那,他惊了,脑里闪过的动作,就是只能比她出手得更快。

    可是在骤然看见曦儿看着他的眼神时,他心底里却又莫名地难过了。

    荆芙瑶没有料到他会这么说,咬了咬牙不忿道:“你明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不一样!你是我认定的夫婿,这里的一切,等我们成婚以后,只要你需要,这里的一切都会属于你!”

    宓晟哂笑一声,“曦儿是我的人。”

    荆芙瑶不依,她说道:“这里是连孟敬伦都不知道的地方!她如果泄露出去,会给我们带来不利的影响的!未经允许进来的人都不能活着出去,她绝对不能是个例外。”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愤恨地看了一眼躲在宓晟背后的曦儿。

    只见她颤巍巍地往里缩了缩,荆芙瑶不禁冷笑了一声:“没用的胆小鬼!”

    她实在想不通,这样的女人,为何她那班手下居然还收拾不了。竟然还让她闯到这里来了。现在,既然她自己送上了门,她没有理由不亲自处理了她。

    “她不能死。”宓晟冷冷地回她道:“我还有需要她的地方。”

    听他这么说,荆芙瑶忽而想起宓晟之前说的话,她别有深意地看了曦儿一眼,心里松下了一口气。

    原来他对曦儿的紧张,不过是出于对她的利用。明白了这一层之后,她对曦儿的敌意似乎减轻了一点,可是这里有这里的规矩,她可以不让她死,可是保住这里的秘密,她有义不容辞的责任。

    “好,既然她对你还有用处,我可以留着她一命,只是……”荆芙瑶的眼角瞥向洞穴的一隅,犹记得一年前在这里被处决的那个女子,就是从那一排架子中抽出来的荆族秘方所做的毒药。

    她随手拿起一个精致的酒壶,凑到鼻端闻了闻,正是她想要的那一味药。

    她举起酒壶递给宓晟说道:“让她喝下去,这药不会要了她的命。”

    宓晟从她手中接过那杯酒,凑到鼻子上闻了闻,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犹豫。

    荆芙瑶笑道:“太子要用的人,我自然不会让她失了用处,但是她既违反了我们这里的规矩,就要承受相应惩罚。而这个惩罚,已经是最轻的了。”

    知道这是荆芙瑶出给他的选择题,宓晟只能不再犹豫,伸手抬起曦儿的下颚,把手中酒壶里的液汁灌进了她嘴里……

    一壶酒倒尽,曦儿眼中滑落了两滴泪水。她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做完手中的动作,不发一声,只是眼底里显现的哀怨之情像一把冰冷的利剑,直剜割着他的心。

    好难受……

    身体里像燃起了烈火一般一直从喉咙烧到五脏六腑。那些酒液瞬间变成了翻滚的热浪,不断地搅动着她的胃,她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那种被什么东西堵醉咙的感觉让她觉得浑身不舒服。她颤抖着蜷缩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抚着脖子。尽力想吐出些什么来,可是她发现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怎么会这样?

    张了张嘴,她想说一句话,却发现嘴巴只能一张一合,她连声音都没有了。

    无辜地看着宓晟,只一眼,她又重新垂下眼睑,看着潮湿的地面。他身长颀立在她身前,眼光深邃,却不带一丝感情。

    她对他还有用处……

    那是刚才他说的话。

    所以他才可以如此不带一丝感情地看着她难受,看着她痛苦,却连向她伸出一只手安慰一下都吝啬。

    不过一句话的光景,竟粉碎了她连日来的美梦。她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她竟然爱着这么一个人,自始自终无法自拔。

    他送她“忆取绿罗裙”,他为她挽发……

    她以为那些都是隐含着深意的动作,含蓄地告诉她他的心迹。原来一切终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误会。

    荆芙瑶冷笑道:“很难受是吧?这样的感觉只会持续几天,如果你体质好一点的话,说不定两三天就过去了,如果差一点……呵呵。”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下去,体质差的人,什么反应都会有。大不了也就是死了。

    她不在乎。

    该要卖给宓晟的人情,她已经卖了。如果曦儿撑不住,那也不是她的什么事。宓晟想要美人,她荆族里也有的是。

    只要不是他动了感情的美人,她可以以十换一,甚至以百换一。

    她喜欢宓晟,因为他身上有王者的气势。在她心目中,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站在她的身边。只有这样的男人,值得她去扶持。

    多年来她的梦想就是扶持一个王者。

    而孟敬伦绝对没有那样的气质。所以,在第一眼看见宓晟的时候,她就心醉了。

    她决意要得到的东西,绝对不会让人夺了去。

    这中间,自然包括她看上的男人。

    “东西都看过了,如果没什么我们就走吧。”宓晟还是惯常的语气,不紧不慢,不带感情。

    “好。”荆芙瑶莞尔一笑,瞥了曦儿一眼,径自领头迈了出去。

    宓晟这才伸出一手,探身对曦儿问道:“还能走吗?”

    曦儿摇了摇头,从身体里喷涌出来的热气烧得她浑身无力,神智甚至开始有些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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