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两军和谈失败

    当燕王朱棣安全回到营中时,又鼓励众将说“两军相当,将勇者胜“,将士们听后受到极大的鼓舞。于是,燕军在东北方向,盛庸军在西南方向,再次会战。

    燕军左右冲击,盛庸一直在坚守,双方交战互有胜负。战斗打了三四个时辰后,突然刮起了强烈的东北风,尘埃蔽天。南军顶着风沙,根本没法去作战。燕军则乘风大呼,纵左右翼横击之,盛庸大败,损失了数万人后,下令退回德州。

    吴杰和平安引兵准备会合盛庸,得知盛庸已败,退回真定,夹河之战结束。

    夹河之战重新确立了燕军的优势,使得燕军实力更强。闰三月初四,建文帝因夹河之败,再次罢免齐泰和黄子澄,被谪出京城,实则暗中令其募兵。

    齐泰和黄子澄商量募兵事宜,齐泰对黄子澄说道:“如今陛下刚登基不久,对付燕王朱棣还欠缺稳重,又心存妇人之仁,我担心陛下的安危啊！”

    黄子澄回答道:“齐大人,你担心的事也是我担心的事,如今我有负先皇所托,不知该当如何？”齐泰说道:“如今只能暗中去募兵,以解陛下的忧虑。”

    黄子澄回答道:“好,也只能如此。”两人离开大殿后,建文帝又单独召见大臣方孝孺,问道:“方爱卿,如今该怎么办？方孝孺回答道:“臣有一计,可以暂时击败燕军。”

    建文帝问道:“你说的计谋是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方孝孺回答道:“假意和谈,实则攻破燕军大营,活捉燕王,但是陛下不可再放虎归山,否则后患无穷啊！”

    建文帝说道:“方爱卿,此计甚妙。”此时,燕王安排的宫中间谍得知后,用飞鸽传信给燕王朱棣。

    燕王朱棣得知情形后,决定改变作战的计划,率领大军击败盛庸后,进军真定。考虑到攻城比较困难,燕王朱棣决定诱敌出战。

    于是,燕王朱棣下令军中四出取粮,而用间谍故意向吴杰等透露此事。吴杰等人见状,决定晚上袭击燕军。闰三月初九日,两军会于藳城,遂两军交战。

    朝廷南军列方阵,而朱棣则率精锐攻其东北角以破阵。燕将薛禄由于马失足被擒,但夺敌刀斩数人后,夺马逃走。此战大量燕军被南军的火枪和弓弩所伤,朱棣的帅旗被射得像刺猬一样。

    但是,由于建文帝朱允炆的禁杀之旨,加上郑和等人的保护,燕王朱棣本人反而没事。

    次日,两军再次交战,在战斗中突然又刮起了猛烈的大风,使南军大败而去。

    燕王朱棣非常高兴地说道:“真是天助我也。”燕王下令四面围攻,斩首六万余级,吓得吴杰和平安等人逃回真定,一直坚守不出。

    朱棣将射成刺猬的军旗送回北平,令世子朱高炽一定要妥善保存,以警示后人。自哦从白沟河、夹河到藳城,燕军三次得大风相助而胜,燕王朱棣认为这是天命所在,并非人力所能为。

    夹河和藳城之战再次使南军损失惨重,正面战场战事稍缓和。南军改为通过谈判、反间和袭击后方等方式间接作战,同时准备存起粮食以供应军队。

    击败平安后,燕王朱棣下令南下,先后经过顺德、广平和大名,并驻扎于大名,诸郡县都望风而降。燕王朱棣听说齐泰和黄子澄被贬,上书要求和谈,表示“奸臣窜逐而其计实行,不敢撤兵“。

    建文帝朱允炆得书后在朝会时,与大臣方孝孺讨论,方孝孺回答道:“表示可以借此机会遣使回报,拖延时间,并懈怠其军心,同时令辽东等军队攻其后方,以备夹攻。

    建文帝听后说道:“爱卿所言正合朕意“。大臣们都觉得此计甚好,都表示赞同。

    于是,建文帝令大理寺少卿薛嵓去燕军大营和谈,传诏并秘密在军中散布相关消息。当见到燕王朱棣后,说道:“我奉陛下诏令,朝廷言殿下旦释甲,暮即旋师。

    燕王朱棣当然不相信朝廷的诚意,薛嵓无言以对,离开了燕王大营。燕王朱棣和各位将领商议此事,说道:“各位,如今朝廷要发难,你们愿意追随本王吗？“。

    众位将士说道:“我们誓死追随燕王殿下。”燕王朱棣听后非常欣慰,派遣使者进京探听虚实。

    五月初一的一天,盛庸、吴杰、平安等人分兵骚扰燕军饷道。燕王朱棣遣使者进京,使者表示盛庸等不肯罢兵,必定有主使。

    建文帝听从大臣方孝孺的意见,将使者下狱,导致和谈破裂。燕王朱棣见和谈破裂,决定袭击南军饷道,以使德州南军陷入困境,遂令都指挥李远率兵六千,换穿南军甲胄,从济宁南下。

    六月十五日,燕军瞒过南军到达沛县,成功焚烧大量南军粮船,河中的鱼鳖尽死。南军损失粮食数百万石,京师大震,德州陷入了困境。

    德州陷入了危机,建文帝听后心急如焚,与朝廷大臣们商量对策。七月燕军进攻彰德,林县的官员献城投降。

    七月初十,大将平安自真定趁虚攻北平,扰其耕牧,燕王世子朱高炽一直固守,燕王朱棣下令分兵回援北平。九月十八日,平安战事不利,下令退回真定。

    由于河北的战事不利,建文帝闻知后,下旨宣诏方孝孺,方孝孺领旨上殿,向建文帝建议说:“微臣想出了反间计,不知陛下可否“。

    建文帝说:“爱卿,如何实施反间计？“方孝孺回答道:“陛下可以利用朱高炽和朱高煦的矛盾,先写一封信给守北平的朱高炽,令其归顺朝廷,许以燕王之位;然后派人告诉朱棣和高煦世子密通朝廷,以使燕军北还。建文帝说:“方爱卿,如此甚好。“

    但是,朱高炽得到信件后,根本没有拆开,而是将朝廷使者连人带信一起送往朱棣处。

    当燕王朱棣得此信后,回信赞赏世子朱高炽,朱高炽打开父王的信后,心里自然十分地高兴。七月十五日,盛庸令大同守将房昭入紫荆关威胁保定,据易州西水寨以窥北平。

    燕王朱棣见状,只得回兵去救援。燕王朱棣分兵守保定,并包围了房昭的山寨。十月初二日,燕军与真定援兵和房昭军决战,朱棣令勇士悄悄登山,在敌后大张旗帜。

    南军山寨见状后大乱,与真定的援兵一齐崩溃,房昭只好退回大同。十月二十四日,燕军回到北平,之后又击败了袭击永平的辽东敌军。

    至此,燕军靖难已有两年多的时间。虽然屡战屡胜,但因兵力不足,又无法巩固并扩张胜利,往往放弃新取之地,仅能据有北平、保定、永平三个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