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暧昧的早晨
齐宁的问题让常乐不禁愣了一下，他的脸色似乎隐隐有些不自然，“齐先生为什么会这么问？”
齐宁笑了，“我会这么问，自然是知道了一点东西。虽然你们楚家对我严防死守，但不代表我在别处找不到答案。”
“齐先生，您可能误会了，”常乐苦笑一声，“只所以秘而不宣，并非针对您，而是……”
“而是楚家自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齐宁笑着补充道。
被齐宁说出了实情，常乐苦笑着点点头，“的确如此，但绝对不是齐先生想象的那般黑暗。”
“常管家才是误会了，我并非恶意揣测楚家的动机。只是对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对清雪和赵家二小姐发动袭击，说明那背后的实力恐怕另有所图。”齐宁笑着解释道，“作为清雪的保镖，我当然要尽力和你沟通。但是如果楚家的秘密真的十分重要，那我只能尽量做好我的本职工作。”
齐宁的话让常乐大惊失色，“什么？赵小姐也遭遇到了袭击？”
“没错，若不是被我遇到，恐怕对方已经得手了。”想到那次事情的惊险，齐宁的脸色不免有些难看。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那还请齐先生稍安勿躁。等我请示了家主之后，再给先生一个答复。”常乐思索了一下，对齐宁说道。
和齐宁分别之后，常乐对着几位仆人交代了一下，自己来到了楚家别墅三楼的书房中。三楼是楚家大部分仆人的禁地，只有指定人选才能够进入这里，就连齐宁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关上书房的门，常乐拿起书桌上造型复古的电话听筒，并拨通了一个号码。片刻后，他语气恭敬地道，“老爷，齐医生已经发现我们家里的异常了。”
“是不是你走漏了风声？”电话那头是一个雄浑的声音。
“属下不敢，”常乐连忙解释道，“赵家二小姐也遭遇到了刺杀，齐医生今天回来得很晚，或许是去调查这件事了。”
“想不到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他现在还查不到多少东西，赵家也不会给他多少线索的，你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笑了一声。
常乐连连点头，“是，属下明白了。”
“还有，虽然暗地里还有保护小雪的力量，但直接把她暴露在枪手的视野里也太危险了。下次要是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你就自己反省吧。”那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
“属下知错了，小姐的安保已经加强了。”常乐诚惶诚恐地道。
电话那头轻哼了一声，“常乐，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办事还算稳妥。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千万要上心。”
“属下明白。”常乐握着电话，看着书房墙壁上挂着的那副油画，满脸恭敬地道。那油画上，一个带着眼镜的儒雅男人身着戎装，睥睨天下。
齐宁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番对话，在例行了每夜的治疗之后，他便回到房间内打坐吐息。医术进步的停滞让他忧心不已，虽然师傅说他的医术已经足够行走天下，但他却不满足于此。
在齐宁的记忆中，师傅的医术可远远比他强多了。若是他这三脚猫的功夫都能够行走天下的话，那么师傅的医术岂不是超越了凡人。
“唉，保镖当久了，都忘记自己是个医生了。”齐宁一边调整着吐息，心中一边寻思着。在苦笑一声之后，他迅速摒弃杂念，竟然让他在不知不觉间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待到他睁眼的时候，原本漆黑的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穿上衣服走出房间，齐宁飞快地来到楼顶，看着远处慢慢升起的太阳盘膝而坐。当初还在山里的时候，齐宁就习惯对着初升的太阳调息，如今倒是又找回了当初的感觉。
“齐先生，这么早啊？”就在齐宁准备沉浸心神再度调息一会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正是昨夜和齐宁交谈一番的常乐。
看到常乐一身布衫来到顶楼，齐宁也有些诧异，“常管家这么早来这里做什么？”
常乐笑了笑，“年纪大了，总要活动活动筋骨。早上起来晨练一下。”
一边说着，常乐一边开始做着各种各样的动作。听了常乐的话，齐宁也不再疑惑，而是饶有兴趣地观看这大家族的管家是如何晨练的。
刚看了两三眼，齐宁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个常乐虽然平日里看起来彬彬有礼，放在人群中也不算是什么出众的人物，但是这晨练的一招一式却是有模有样。
他每一个动作虽然不花哨，但是难度却着实不小，即便是很多年轻运动员都未必能做到。但这个三四十岁的管家倒是能完美地做出这些动作，这让齐宁心中惊讶不已。
“齐先生，有兴趣？要不要和我一起做一做？”看到齐宁盯着自己看，常乐笑着说道。
“不用了，我还是比较习惯打坐。”齐宁笑着摇摇头，类似的动作他很小的时候就坚持练习。自从成人之后，师傅也不再让他坚持练习了，但这并不代表齐宁就荒废了童子功，他有时还会下意识地做出来。
两人互不打扰，在这个慢慢明亮起来的顶楼进行着晨练。待到太阳完全升起来的时候，齐宁站了起来，而常乐也停下了动作。
“齐先生，您去叫一下小姐吧。这几天小姐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女佣告诉我，每天早上叫她起床时候都免不了受一顿脾气，您去应该会好一些。”一边下楼，常乐一边说道。
齐宁愣了一下，“我去？这不太好吧。毕竟清雪是个女孩子……”
“您和小姐是好朋友，而且小姐睡觉时候很规矩的，衣服也穿得很好，您不必太担心。”常乐做了一个摆脱的手势。
无奈的齐宁慢悠悠地来到楚清雪的房间门口，对着门外的女佣不好意思地笑笑。在楚家别墅里面，齐宁可算是个人物，女佣扑哧笑了一声就开门把他放进去了。
虽然每天晚上都会和楚清雪有亲密接触，但那时候齐宁还可以用行医救人这个幌子来糊弄自己。当他真的面对楚清雪这个睡美人的时候，心中的杂念让他靠在门上不敢靠近床半分。
楚清雪的皮肤十分白皙，这点和她几乎寸步不离的齐宁很清楚。每晚睡觉的时候，楚清雪都喜欢穿着白色的睡裙，像是童话故事里面的公主一般，在这个洁白色调的房间之中显得尤为梦幻。
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步子，齐宁来到床边。此时楚清雪被大大的被子蒙在里面，但被子上的曲线依旧勾勒出了她那完美的曲线。
“清雪，起床了。”齐宁将脑袋凑近被子里的那团凸起，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道。
或许是齐宁的声音太小了，楚清雪没有任何反应，只有被子之下传来的轻柔的呼吸声。
调整了一下心情，齐宁小心翼翼地捏住被子的一角，轻轻地将被子拉开。当他看到被子下面的景色之时，热血瞬间在他的体内上涌，他觉得面部一阵发烫，热血仿佛要从鼻孔涌出一般。
虽然穿着睡裙，但楚清雪睡觉实在算不上老实。裙子的肩带一边滑落到胳膊上，露出胸前一点点春光；裙子下摆也被卷到了大腿根，雪腻的皮肤如同白玉一般，泛着莹莹的光泽。楚清雪的长发散落在床上，她的身体微微蜷缩着，抱着枕头吐气如兰。齐宁以前完全不觉得楚清雪和性感这个词搭得上边，但如今他确信这二者是有关系的。
“嗯……”似乎是因为被子被拉开所以不开心，楚清雪微微皱了皱眉，小手胡乱地摸索着，竟然捧住了齐宁的脸庞。
“小雪，起床了。”齐宁无奈地任由那双滑嫩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摸索着。
“嗯？”听到近在咫尺的声音，楚清雪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当她看清楚自己正摸索着一张万般无奈的脸之时，顿时面色通红地抢过被子把自己卷在里面。
看着又卷成一团的楚清雪，齐宁小心翼翼地敲了敲她，“起床了哦，我在下面等你，要不然上学要迟到了。”
早上的一段插曲，使得齐宁和楚清雪二人之间的气氛尴尬了一整天。这一天中，两人虽然常有短暂的交流，但气氛却总是怪怪的。这种气氛甚至持续到了晚上齐宁为楚清雪治疗的时候。
“把背露出来吧。”齐宁捏着几根针轻声说道。
“嗯……”
“趴在床上吧，记得不要乱动。”齐宁将手贴在楚清雪的背上，像往常一样交代道。
“嗯……”
“清雪。”
“嗯？”
“我今天早上什么都没有看到。”齐宁摸着鼻子说道。
楚清雪没有说话，但从她把脸埋到被子里面这个动作还有她瞬间变得粉红的皮肤，齐宁判断他又说错话了。
“好看吗？”就在齐宁无奈地感叹自己的高情商，准备开始治疗的时候，一个细如蚊蝇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