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天资非凡（5）
“大哥……对，都查清楚了。是701房间……对……这周都有手术……没问题。我等你指令。”
701房间是肖利民的办公室，柴文轩满脸疑惑看着那男人，那人步履匆匆，很快消失在人流里。
回到学校，正遇到下课的丁昕，丁昕和同学打了个招呼，冲柴文轩跑来。
“你干嘛去了？一天都不在学校。”
柴文轩看着丁昕，满脑子都是医院的男人：“什么？”柴文轩问。
丁昕见柴文轩心不在焉，十分不爽，道：“那天你想和我说什么？”
“什么说什么？”
丁昕伸拳猛捶柴文轩，道：“就是那天你说一半跑了那次。”
柴文轩的思路被丁昕这一拳带了回来，道：“我忘了。”
丁昕生气道：“柴文轩，你是不是总是这样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只考虑你自己？”
“我有么？”
丁昕的嗓门有些大，不少过路学生都望向他们两个人。柴文轩拉了拉丁昕道：“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不去。”
柴文轩看着生气的丁昕，“哦”了一声，走了，留下丁昕一个人生闷气。
连着几天，柴文轩都出现在了医院，穿着手术服站在手术室，他很有自知之明的挑了一个不碍事的角落杵着，除了主刀的肖利民之外，其他人都对他投去异样的眼光。
柴文轩始终怀疑常玉生是不是因为他拒绝进入心理系而打击报复他，站在手术室里的柴文轩恨不得自己是透明的，哪怕是一张桌子也好。在做手术的过程中，他或多或少会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有时候肖利民的手术需要好几个小时，柴文轩就不得不在旁边站几个小时，开膛，手术，缝针，这种精细活儿，看的他自己都着急，更何况，他只能站在旁边看着，不能说话不能凑近甚至不能碰任何东西。
坚持到第七天的时候，柴文轩实在待不下去了，去找肖利民想要离开。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护士都没有走进办公室，在门缝里露出半个脑袋，连环炮一般的道：“肖主任，利器穿胸，快。”
肖利民抄起一旁的白大褂，冲柴文轩一挥手，离开办公室。
手术的人员手脚非常麻利，肖利民带着柴文轩走进手术室的时候，东西已经备齐，柴文轩自觉地站在角落里观察。手术台上的病人不停的**着，一直叫疼。
一名护士道：“肖主任，血已经止住，现在血压稳定。”
“我怕……”病人哭道。
肖利民用一种十分温柔而坚定的声音道：“来，放轻松一些，等一下给你麻醉了就好了。”说完，肖利民拿起手术钳和手术刀，那病人看到手术刀在无影灯下闪闪发光，几乎哭出声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动了动，又开始血崩。
“哎！你别动！”说完，护士把麻醉口罩罩在病人的脸上，病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伸手去摘，旁边的放下手中的东西去按着。
肖利民示意其他人松手，俯在病人耳边，轻声道：“放轻松一些，现在，你慢慢闭上眼睛，想象自己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这张床在田野中，一阵风吹来，空气中满是花香……”
气氛虽然紧张，但是肖利民哄孩子一般的语气还是让远处的一个实习医生捂着嘴差点笑出声来。
肖利民的一番话吸引了柴文轩的注意，他往前走了两步，竖起耳朵继续听。
肖利民又说了两句，类似春风拂面，阳光普照的话语，病人躁动的身子渐渐舒缓了下来，肖利民轻轻拿起口罩，放在病人的口鼻部，病人深呼吸了两次，没了动静。
肖利民抬头看了看周围的人，说：“愣着干嘛？干活了！”
从手术室出来，肖利民和家属嘱咐了两句，带着柴文轩回到办公室。坐在座位上，肖利民喝水的力气都没有了，不住的揉着自己两眼之间的睛明。柴文轩拿起杯子，接了点热水，放在他面前。
“你之前想和我说什么？”杯子放在面前的时候，肖利民突然想起柴文轩。
“我……”柴文轩想了想：“我想和您请辞，我一个非专业人士，在手术室出现，太多余了，而且您也不具备我想学习的技能。”
肖利民点了点头：“好。”
“不过……刚才那台手术，伤者躁动的时候，您说的那番话是什么？”
“什么话？”
“就是春风拂面，阳光普照，鸟语花香之类的。”
肖利民疲惫的笑了笑，说：“啊，那是我跟我老婆学的，她去学瑜伽，说每堂课结束都会有放松时间，她说每次放松在老师的引导下，自己都会睡着。然后我就学习了一下，自己稍微加了些变化。怎么了？我说的是不是不太好？”
柴文轩摇头：“不是，从效果上看，您说的很好。”
柴文轩又和肖利民寒暄了两句，这才告辞。他回到学校，直接去找常玉生，常玉生没在办公室。
柴文轩溜达到了老李头的板房，老李头见到他，戏谑道：“哟，好几天不见你了，我以为你都把我忘了呢。”说着，老李头冲柴文轩招了招手，到了院里。
老李头指了指木桩，说：“三天不练手生，再打一遍桩我看看。”
柴文轩照做，动作虽然到位，却是有气无力，老李头问：“怎么了？没吃饭啊？”
柴文轩道：“每天打桩太过无聊了，无非是锻炼肌肉记忆，熟能生巧而已。这都三个月了，不想学了。”
老李头笑出声，一屁股坐在一旁的马札上，说：“现在的年轻人果然还是没长性。”
“不是没长性，我又不想去打比赛，就是为防身和自保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