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龙飞
程青：“神婆。”
“嗯，”神婆已经收拢住情绪，威严而低沉：“你叫什么名字。”
“程青。”
“很好，”
程青被她的夸赞摸不着头脑。
“你的眼神很清明，不亏是天选之人。”
“是吗？”程青略诧异。
神婆这么告诉他：“眼神浑浊皆凡人。”
“我从远离天都的那么远的地方，爬山涉水，就是为了找你。”
程青虽然有些不稳定情绪，但那并不是激动。她说的有些蛊惑人心了，程青不吃这套。
“来，我们上路吧，我带你去一个名字叫做‘天都’的地方。那里面住着的都是我等非凡之士，只有在那里，你才能更好的成长。成为一个有用的人。”说着她把木鱼收入怀中，转了个方向，踏出蹒跚脚步。
姑且看看她所谓天都的地方。如果真的有她形容那样美好，也不是不可以在那定居。程青跟随她行动。
但渐渐的，程青明白了，神婆说的每句话都发至内心。
“你就像一根被压弯曲的小树，跟着我走，我带你走向康庄大路。”
有一日，夜色下。本是休息时间。她看到程青在研习《仙踪》，走过来打断程青，“意形之术你现在修炼为时尚早。”
程青问，“为何？”
神婆，“唯有经历冰火和茶，检测出带有其中一种属性，修炼意形之术方能事半功倍。”
“什么是冰火和茶。”
“那是三种属性，冰、火、茶。稀有程度为：火、冰、茶。但，只要拥有其中一种属性，就是属于生来就配修炼意形之术的天才，利用冰火和茶属性，修炼意形之术将会事半功倍。”
“我能拥有冰火如茶吗？”
“放心吧，如果你按照我的方式去成长，总有一天会被天都官府的人看中，那时候你就会被选择去检测。一旦检测出来，你就可以使用。”
神婆提醒，“如果你现在修炼意形之术，会大大降低你的潜力。”
“对冰火如茶检测有影响吗。”
“不，冰火如茶是天生的，有就有，无就无。”
程青松了一口气，“好吧，那就听你的，今后不再修炼意形之术。”
神婆满意的点头，“嗯，等检测出来修炼也不迟。在没有拥有冰火如茶，即使把意形之术修炼到至高境界，也无法意形而出。必须要有三种属性之一，才能够达到意形之术的至高境界。”
“意形之术的至高境界是什么？”
“呵呵，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猜测，也许是化成形体。”
“你是说，凭空出现。”
“也不是凭空出现，不是每种意形之术的本质有一个形象吗，最高境界，应该是把那个形象转化成实质性的，现实出来。比方说，你的意形如果是一只老虎，那么，最高境界会转换出一只老虎出来。那当然不是普通的老虎，而是携带神力的神虎。”
但是，如果不修炼意形之术，真不知道平常时候干什么。
神婆看出他的想法。对他道，“我有一门增加资质的学问，你要学习吗？”
“你说增加资质的学问，是方法吗？”
“嗯，也算是方法，但因自成一门学科。所以，用学问来概括，恰如其意。”
程青点头，“请说。”
“就是这样……”她逃出了木鱼，半眯着眼睛，很有节奏的缓缓敲打：“翁麻利麻利哄！”
程青满脸黑线。
“不要小看，这是一门学科，叫做《度经》，通常用来提升潜力，但如果能够领悟其中含义，达到至高境界，可以度化一切。包括人。”
“度化是什么意思？”
神婆思考了会儿道，“你可以把度化想成感化。其中含义接近。比方说，你我是仇家。当我念《度经》度化，成功的话。你即使心中怀有对我的敌视，也会接受我的意见。”
不但提升潜力，还能感化敌人。
程青修炼《度经》。
“翁麻利麻利哄！”
不知为何，修炼《度经》，心中会产生烦躁情绪。每当出现负面情绪，他会放弃念诵。神婆发现了他的困扰，立刻为他解忧，拿出了一块绿色翡翠一样的石块，拇指粗细，“这是仙玉，但凡修炼出现负面情绪，可以用它抹去。”
自从有了仙玉，程青可以每天晚上坚持念诵《度经》两小时。神婆每天给他仙玉的数量：十枚。
这天，本来也应该是白天赶路一整天，晚上诵经很晚入睡。
但被其中突然出现的一人打破了平静。
此人，脸色黝黑发青，喘着粗气。“啪啪哒哒，”身后还有一人，狂追他，“站住，还钱，站住！”
“他欠你多少钱。”突然，神婆拦住讨债的人。程青皱起眉头：这是管闲事吗？
“一共是一万一千块仙玉，我没收利息，这些全部是本金。我只要讨回本金！”他的眼神很凶狠，“老太婆，别拦着我，我要抓住他，不还钱，拿他去卖了当奴隶！可恶，也不够我回本。站住，还钱！”
神婆望着那名躲债男子消失后，才回过神来。眼色复杂望了程青一眼，程青不知为何。但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相当强烈。仿佛她要作出什么决定，那种决定是他极端抵触的存在。
第二天，不好的预感应验了。
神婆对他说：“我昨天做了一个梦。”
程青忐忑的问：“什么梦。”
“梦到我奶奶，我奶奶也是一个神婆。”
程青暂消紧张情绪，但，神婆后面的话让他脸色巨变。
“我奶奶抓着我的手，另外一只手拉着那个男人对我说：他就交付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
这么奇怪的梦境，难道因为这个梦，就？！
答案是一定的。
只听神婆道，“跟我走，我要加快脚步。那男子虽说不良欠债，但，他是天选之子无疑！”
就好像豁出老命一样狂奔。
终于被她追上了。
她在后面大喊，“你们不要跑了！”
他们当然不可能因为她的话而放弃逃跑和追赶。
神婆再度加速度，很快追上了他们。一手推翻一个。
指着欠债男子：“你不要跑了。”
指着讨债人：“你也不要追了。”
反手又指向欠债男子，对追债男子道，“他欠的钱，我还还。”
“是这么多吧，一万一千。”
“是的。”他把仙玉票收进了腰包，临走前转身狠狠指着头锤很低的欠债男子，“哼，你遇到了好心人，以后你再玩，就不是人！”
“他说你玩，玩什么？”
“是……每周天都官方举办的神力竞猜。”
“那种玩意就是官方圈钱的，中奖几率对买家不利。”
“是……”
“以后不要玩了。”
“好。”
“你也跟我走吧，我要好好培养你。虽然，你已经被压得很惨了，”神婆展露出自信的笑容，“但我非常有信心，把你也扶正，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而后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龙飞。”
“哈哈，我叫龙飞，你呢。”不得不说，龙飞是脸皮很厚的，也很会说话。自己跟神婆已经相处大概三个月，双方几乎没有过像样的称呼。而这龙飞居然厚皮厚脸，称呼神婆为阿姨。程青只有称呼神婆为奶奶。从容貌就可以判断出他们的年纪：六十多岁，龙飞四十出头。程青二十几岁。称呼很正确，但程青并没有称呼龙飞为叔叔，其含义不言而喻。
有了龙飞的加入，一路上很多笑声。程青他是从不小，每天脸色阴沉暗淡。已经很明显了，以往每日给他仙玉十块，现在只是五块。这点仙玉念诵一个小时的《度经》就会消耗一空。
天都，到了。
那巍峨的城墙，来往络绎不绝的人流。其中的服饰也各色各异，天都只有强大的人才能瞻仰，也唯有强者才能进入。
出去相当简单，不经过盘查，那些人就出来了。但进入的人，经过种种盘查。程青看到了，十个人进去，有八个人被杜绝在外。当然，这也不是恰当形容，只是大多数如此，也有的，一帮人全部进去。那肯定原本就是里面的居民吧。只是外出办事归来。
“站住。”
三人被拦住了，其实，只是程青和龙飞。神婆她是有里面身份居民的。说什么也不让两人。进去，最后神婆又超又饶，好像是有一定身份，他们不得不找来了长官。一个军官模样，用一块透明的水晶在阳光下投射他们，然后点头，才将他们放行。
“阿姨，那是什么啊，我怎么感觉被他照射的体无完肤。”
“呵呵，”神婆笑而不语，朝程青望来，“程青，你的感觉了。”
程青道，“什么感觉都没。”
“嗯嗯。”神婆对程青满意的点头。“其实没有感觉属于正常，有感觉我想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那是检测血统的水晶，如果不是人类血统，水晶会出现异常。”
龙飞对程青露出一刹那的敌意，稍纵即逝。
龙飞，“那么，没有检测出我是天选之子了。”
神婆点头：“是的，”
“天选之子很厉害吧，怎么不让他们检测出来。”
神婆严肃道，“千万不要抱着这年头，因为，能够进来的人，除了奴隶，其他的每个人都是天选之子。”
“啊！”龙飞尖叫。程青也是相当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