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神女
已经知道是很渺小了，但进来，才发现更渺小不已。每个人，散发的气势，多么强大。有些惊人的气势，让人忍不住膜拜。龙飞的体现更是明显不过，他的双腿颤/抖了。敲有一个人，赶着奴/隶经过，抽着鞭子“啪啪”，那些奴/隶蜗卷着身体，在地上瑟瑟发抖。他往旁边一看，龙飞给他的感觉只差来一根鞭子，也会成为那样。如此不/堪。龙飞，“我……听说过天都很强，但，没想到……”牙齿打颤，口齿不清。
神婆却不以为意，“适应了就好了。”
领着他们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段，他们这才感受好些。偶尔有一两个人走过，虽然有惊人气势，但不会左右前后都感觉，进城门的那时候，才叫夺命般。四方都是惊人气势，好像随时都会被杀。龙飞兴高采烈的指着一处住宅道，“阿姨，是住在那里吗。”程青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那是一个在周遭最显眼的主宰，是唯一府邸。
“不，那是官方人员的家，我的，在那。”朝着她的指头望去，那是多么狭小的角落，也是最寒酸的一处屋子。大概只有六十平米。远远低于，平均八十平米。
“近年，天都官方大肆宣传，入驻的人越来越多，能有个地方住就算不错了。”
程青很容易接受了，但，龙飞显然还未能接受，彷徨若失。
“你们就住在一个房子吧，只有两间卧室。”
程青指着两间屋子另外一间锁着的门，问，“那是什么。”
神婆：“储藏室，很小的一间房间。”
程青原本以为可以这样慢慢修炼《度经》增加自己的潜能，然后等潜能够了，去参加冰火如茶。可是，他错了，他不/堪忍受。龙飞，四十多岁的人，还老大不小。他好好的在修炼，这个龙飞很喜欢打扰他。会给他头上插一束鲜花，或者在他的上方撒几滴水说下雨了。更让程青不能忍受的一次用臭袜子过来熏他。也是这次，昭示彻底断交。
“大家都是寄人篱下，你这样整人很爽吗？”
“啊？我不就是无聊找你玩玩吗。”
“你已经老大不小了，你懂不懂。”
“好，好，我不懂，你懂？！”
程青咬牙切齿，“以后你若再次，别怪我出手无情！”
“你们是怎么了。”两人的交锋太明显，被神婆察觉到。亲自私下找程青谈话。
程青回答：“没什么。”
神婆反问：“没什么？但我听说你好像嫌弃龙飞，还说他老大不小，你是不是也要嫌弃我啊？”
什么？！居然先去问龙飞，而不是先询问自己。这已经很明显了！
程青心中冷吸一口气。尊严崛起，他已经在思考退路了。寄人篱下，明明就是很憋屈的事情，还遇到这档子被告状说坏话的事情，更是不爽加不爽。似乎感觉到程青的某种想法，神婆的口气放松下来，“那么，我将储藏室腾出来，为一间卧房。”还不忘加了一句，“程青你要知道，我看好你比龙飞要多。诚如你说，他的年纪比你大，四十多岁，而你只有二十多岁，你正当年轻，潜力无限。”
程青点头：“嗯。”这样两人分开，谁也不见谁，没有龙飞影响，自己可以完美修炼《度经》，提升潜能。非常好。
神婆：“那你住储藏室，那里虽然小，但你一个人还是可以住。”
程青的脸色突变。
哈哈。程青心中惨笑，本以为神婆会把龙飞安排进储藏室，没想到是把自己安排到储藏室。心中反问：这就是您说的，看好我比龙飞多？
回过神来，神婆已经离开。他听到了咚咚的声音，神婆在整理储藏室。
程青委曲求全，严格对待自己。五块仙玉只能安稳修炼一个小时。但他仍然不放弃，即使在没有仙玉的情况下，他也刻骨修炼。被负面情绪折磨，进度不足有仙玉修炼情况下的五分之一。也就是说，没有仙玉，他要修炼五个小时，才能抵当正常修炼一小时。他每天至少修炼十一小时。
程青进入了一种修炼境界，如火如荼，其成效是把五比一的修炼性能提升到三比一。也就是，在没有仙玉的情况下，三个小时当一个小时。这已经是非常大的提升，以至于他废寝忘食，挖空一切时间，每天除了吃饭睡觉等必须事，二十四小时一天，他用来修炼超十六时。因为他不知道，哪一天这种状态会消失，唯有加倍珍惜。
“哐当——”
门被突如其来的用力推开，程青从最佳修炼状态被惊醒。他皱起眉头，看到了令他更皱眉头的人，是龙飞。
龙飞双眼喷火：“你是想把我赶走是吧。”
“我就偏不如你愿，你爱告状你继续告状。”
“你等着，劳资最终会继承所有仙玉！”
“哐当——”又是一摔门，走了。
“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程青思考一阵，不得其解。
“但是，他打破了我最佳修炼状态！”经过此番，三比一最佳修炼状态，无存。程青非常生气。
“哈哈，阿姨，我给你捶背。”
“哈哈，是要去挑水吗，我去，我去。”
这些天，出门，总能看到龙飞在表现自己。而他却不屑如此，他也才发现，他和神婆的关系变得很陌生了，有时候一个星期都没有交谈一句。程青之所以还留在这里，是因为神婆每天给他五块仙玉，当然，也有她的知遇之恩在内。他才勉强跟龙飞这个恶劣之徒住在同一屋檐下。
其实，这是一股气。一股对神婆收留龙飞这个恶劣之徒的气。若看不出来，还是无视？那么，就这样下去。但毫无疑问，会有限度的那一天，那么，就是离去。每一天都是在消耗，他对神婆知遇之恩的好感。总有一天消耗光。
“看到没，传音戒指，可以用五百次。价值二百五十仙玉。”
“看到没，力泥草鞋。价值一百八十仙玉。”
“看到没……”
在面前炫耀，刺/激。程青无动于衷。
这天终于来临。
神婆面色歉意进了程青的房间，“程青，我跟你说个事。”
本来要起身的，但看到是神婆，他就没有起身，继续修炼。这算是一种他认为不介意吧，如果是龙飞来了，他必定第一瞬间起身戒备。显然神婆不能理解，有些生气的提高音量：“程青，我在给你说话了，你能放下修炼？”
“嗯，”程青不缓不慢的放下修炼架势。
“这么慢，我这个老人家跟你说话，你是冷血动物吗？”
什么，冷血动物。说我是冷血生物？！
即使知遇之恩神婆，这一刻，程青，眼睛红灯。一闪怒被压制，冷色，声音淡淡：“说吧，有什么事。”
“以后每天只能够给你一块仙玉，过正常起居生活。”
程青站了起来，“哦，是吗。”
“程青，你……要去哪里。”
“谢谢你的照顾。”程青迎着寒风，消失在无人街道。
风吹干了他无声落的泪水。
给龙飞买传音戒指，买力泥草鞋，这些舍得，自己每天只用五块仙玉修炼已经是很辛苦了，这下还要扣除自己的修炼所需，只给一块仙玉一天，那还怎么修炼。对于程青来说，生活就是修炼，无法修炼即是无法生活。
程青在这个喧嚣寒风的夜晚离开神婆。散了淡了，将神婆遗忘吧。
餐风饮露，睡在街头。辗转街角，乞讨为生。
程青今天一如既往，蹲在街角，举着破碗，靠同情心的人扔点碎玉过生活，如果是仙玉的话，他会攒起来，超过五颗，就能好好修炼一小时。
这般生活。他并不后悔。因为这样才是他自己。他觉得，如果继续跟着神婆。仿佛被/操控一样，没有自由，渐渐丧失自主。那样更致命。至少，现在活着还是他自己。
他突然看到有一个官差模样的人，在张贴告示。上面写着：寻找神女一枚，找到者请联系官府。将获得天才待遇，开通冰火和茶测验。
“什么，冰火和茶！”程青两眼发光。他连碗都没有拿，飞快的跑到那官差面前，“请问，这位官差大哥，什么是神女，神女有什么特征吗。”
“神女嘛……”正要酝酿开口，当看到程青的样子，连忙变色：“去去，死叫花，你也配知道神女长什么模样。”
程青当然不会因为他的口气，他的抽刀架势就放弃了。要知道，这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他要抓住。他受够了每天挨饿受冻的日子，他想过能够每时每刻都能修炼的天才生活。
“如果，我看到了，而因为官差大哥不告诉我，错过了，岂不可惜啊。”
“哦？”官差认真打量了程青几番，“看不出来，你该不会扮猪吃老虎？”
“不管你是何等身份，我就告诉你吧。”
“咳咳，”清了清嗓子，官差把神女特征告知：“听闻下达告示令的张将军，他说，神女主要有两个特征。一、神女聪明无比；二。神女能够看到凡人看不到的东西。这样，是不是特征明显了。好了，还有什么要问吗，没有我走了。”
“没有了，没有了。官差大人慢走，不送。”
“聪明无比，能看到非凡东西……”程青回到了乞讨地，跪在破碗面前，口中喃喃，若有所思。
“哎，我们天都也有人乞讨，我就给块仙玉吧。”
什么声音，怎么这么熟悉？程青突然听清楚了，是神婆，没错，这是神婆的声音。他蓬头乱发，不敢抬起来。突然，他听到神婆的脚步声停了。心中慌张：难道她认出我了。
没错，神婆看出了眼前男子，非常可能是程青，定睛一看，看到了常人看不到的光环，没错，就是程青。
“阿姨，你在干什么啊。”是龙飞，可恶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尤为可恨！
“哟，叫花子呢，哈哈，哈哈，叫花子。”不知道龙飞有没有看出来，他捧腹大笑，然后牵住神婆的手，“阿姨，不要施舍这些叫花子，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们走。”将神婆拉走。
程青抬起头，望着他们的背影，格外愤怒。却没想到，龙飞突然转头。对他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那嚣张神情。可恶，龙飞早已认出，方才故意那样。怎么，心中有种……这种是痛的感觉吗，不是！程青心中怒吼：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厉害的！！
“妈妈，你看，那里。”
“那是个叫花，脏死了。”
“他的头上，有圈圈。”
！！？
程青猛地站起来，四下打量。刚才是谁，是个小女孩的声音没错，说我头上有圈圈。
神女，那必定是神女，只有神女才能看出程青的天选之子征兆！
“妈妈，是真的，嬛嬛没有骗妈妈。”
找到了，在那！
程青连碗都不要了，飞速朝那对母女跑去。因为母女俩就要消失那个转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