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战神
“真就做成了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上官心仪哭着，大声地喊叫。
“只要能在一起，你就是每天割我的肉，都可以！”韩笑天说着，两只手在上官心仪的身上摸得更凶。
上官心仪狠命地捶打着韩笑天的肩膀，只觉得自己的粉色丝绦已经被韩笑天解开，“啊”地就喊了一声，哭着嚷到：“你们男人为什么都是这个样子？”
一句话，使韩笑天激灵一下，就愣了神儿，身体里燃烧着的火焰，被一泼冷水浇了一般，“呼”地一下，完全熄灭。
上官心仪见韩笑天住了手，两只手抵着韩笑天的胸膛，尽力一推，就将韩笑天从自己的身上推翻了下去。
韩笑天一个轱辘，仰面朝天，惭愧之情，直希望，再落下几层石块儿和尘土，彻彻底底地，将自己身体并灵魂掩埋。
上官心仪急急忙忙地站起身，胡乱地把衣领又拉了上去，慌慌张张，又跑到一个角落里，畏畏缩缩地，紧搂着依然战栗着的身子，哭着，坐了下来。
躺在冰冷的地面的韩笑天，“啪啪”地又狠狠扇了自己两记耳光，悔恨的泪水，就往外直涌。
上官心仪摩挲着自己的柔弱的臂膀，从韩笑天的哭声里，听出了几分的悔恨态度，哆哆嗦嗦地，终于问到：“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韩笑天听上官心怡如此问他，更恨没有地缝可以让自己往下钻。自己做出了此等的龌龊之举，又能再回答什么？只是，依旧还仰面地躺着，握紧了拳头，“嗷嗷”叫着，就狠命地往地面上砸殷红的血一片一片地从韩笑天的肌肤渗出，韩笑天的拳头却握得更紧，往地面上砸得也更狠。
上官心怡到底看不过去，又哭着嚷到：“你这又算什么？”
韩笑天的拳头在上官心怡的话音落地之后，悬在了半空。
“我知道，”上官心怡看着韩笑天悬着的双手，稍显平静地又说，“你不是坏人。”
几个字，直如几根钢针，刺着韩笑天的心。韩笑天真想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上官心怡看上一看，自己实在没有辱没上官心怡的意思。
“只是，你真的不应该……”上官心怡的话说到这里，又把头轻轻地垂下。
韩笑天将一双血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想着要痛哭一场，只张着大嘴，丝毫的声音都哭不出来。
上官心仪虽然垂着头，似乎，也感受到了韩笑天的“痛哭”，继续又轻声地问着：“就因为我的容貌，你们就都想占有我，是吗？”
“你们？”韩笑天又听上官心仪如此一说，情知自己又被上官心怡归于了哪一类当中，一轱辘，就翻起身，跪着朝向上官心仪，几个“梆梆”的响头之后，又把额头紧紧地触于地面。
上官心仪似乎并没有在意韩笑天的举动，又摇着头说：“难道说，我的容颜注定了，也是一种错误？”
韩笑天痛哭着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一时没有控制好自己。”
“控制？”上官心仪似乎不明白韩笑天的意思。
“是我心里有鬼，我该死。”韩笑天又这样说着，慢慢地，竟直起身来，“可是，我真的也不想那样对你，真的，我真的，就是没有控制好自己。你打我吧，骂我吧，打死我，骂死我，你可能也难消心头之恨，干脆，把我碎尸万段得了。”
上官心仪听韩笑天“死，死”的，又说到“碎尸”两个字，再看看韩笑天自己抹了几撇血迹的脸，不由得，一股冷风袭过一般，又往一处，缩紧了一下身子。
“只是，上官心仪……”韩笑天话未说完，忽然又“噌噌”地跪爬着，来到了上官心仪的身边。
“你干什么？”上官心仪又瞪着眼睛喊了一声，紧缩着身子，几乎就要把自己镶嵌于石壁一般。
韩笑天看着上官心怡再度被惊吓了的脸庞，又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记耳光，接着说：“我知道，一定有很多人垂涎你的容颜，但，我真的就和他们不一样。我对你，虽然也有着占有的心，可，我又不是只想着占有。我真的就想，只要你可以脱身出去，我就是死在了这里，都心甘情愿。真的，你在我的心目当中，就如同女神一般，是我一时糊涂，才做出了刚才那样伤害你的事情。我不敢奢望你的原谅，只希望，你多多少少地可以明白，我真的，真的不是有意想伤害你的。”
“我知道，”上官心仪又看了看韩笑天，终于说到，“你真想伤害我的话，我又怎么制止得了？”
韩笑天听了，激动得直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实在又说不出什么，一个劲儿地，又连连磕起头来。
“你不要这样，可以吗？”上官心怡慌得不知所措，一面又往后缩着身子，一面又说。
韩笑天稍稍地直了身子，脸却垂着，不敢看上官心怡一眼。
上官心仪的手，试探了两三回，才终于轻轻地伸出，扶了一下韩笑天的胳膊，低声地说：“坐下来，说话吧。”
韩笑天抽搐着点了点头，坐在上官心仪的身边，头还抬不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上官心仪忽然问韩笑天：“你怎么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从元帅府里跑出来呢？”
韩笑天点了一下头，说：“我也想问，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其实，我是逃婚出来的。”上官心仪不加隐晦地直接说到。
“逃婚？”韩笑天问着，朝着上官心仪，不由自主地抬起脸来。
上官心仪又点了点头，缓缓地说：“上个月十五，我去庙里还愿。不想，半路就碰见了一个公子，对我言行不轨。我又怕又恼，命令与我同去的随从，就打伤了他。谁知，他的父亲却是我父亲的同僚。我父亲碍于面子，让我出来给人家倒歉。我虽然不情愿，只为息事宁人，就依从了。给人家赔了不是，我还以为，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哪成想，没过半月，那家又送来聘礼，要娶我过门。父亲只说门当户对，就把这一门婚事痛痛快快地应允了。我和父亲闹了几天，只要父亲把婚事给退了，可，父亲一向都是一言九鼎，哪里又能依我？我实在没有办法，一个人乔装打扮地，就混出了元帅府。本想着去投奔外祖母，身上的银子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给偷了。没有办法，只好拿着首饰去典当，不小心，就露了女儿身，被一个拐子跟了，使蒙，汗，药迷，倒了我，就和一帮女孩子一同绑着，关于一辆马车之中，沿途也不知道就在哪里给卖出了几个，只剩我和两个再三挑选了的，先被送至一间黑屋子里，然后，就有人来要我们的泪水。我百般不依，就被关在了这里。”
“要你们的泪水？做什么用？”韩笑天不解地问。
上官心仪只摇了摇头。
“到底都是一些什么人？”韩笑天又这样自言自语地问着，一道五彩的光束在身边一扫，整个儿的空间忽然就亮了起来。
韩笑天和上官心仪不约而同地都站起身来，四面环顾着，就见石门之上，五彩的光还不停地闪耀着。
“那是什么？”两个人又异口同声地问着，一起就向着石门走去。
“是不是，这里面有着什么机关？”上官心仪转过脸来，看着身旁的韩笑天，问。
韩笑天也这般以为，点了点头，让上官心怡往后站了一些，自己却试探着伸出手，摸向了石门。
就在韩笑天的手将要触及石门的一瞬，一股气流直接就将韩笑天的整个身子都吸到了石门上。
上官心仪见了，慌忙地就要拉韩笑天，韩笑天赶紧止住，扭过头，还未说出一句话来，半张脸已经被吸入了石门。
上官心怡被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惊呆了，看着韩笑天，只是缓缓摇头。
“赶紧！离开！”韩笑天用力地喊着，却又无力地被吞噬着。
“韩笑天！”上官心仪看着韩笑天的身体一点点被石门吸入，惊声叫喊着，就要拉韩笑天的手。
韩笑天慌忙地摆手制止，又冲上官心怡喊：“走！有一线希望，就离开这里！走！走！”
上官心怡抓了几回韩笑天的手，都被韩笑天躲了开。
“有一线的希望，就不要放弃！”韩笑天说着，自己也极力往回挣，整个儿的身体却好像被什么拼命地给撕扯着，不住地往石门中镶嵌。
“韩笑天！”上官心仪再一次发出了惊呼，再看韩笑天，整张的脸已经被石门吸入，只有少半个身子，也逐渐地，往石门里扎着。
直看着韩笑天完完全全地在面前消失，上官心仪一阵阵地恐惧之后，莫名地，又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点点地被什么给掏空着。
“笑天，这一条路，其实还是我选择的。没有我拖累着你，可能，你就早已经脱离了困境。”上官心仪痴痴地说着，还盯着韩笑天被吸入的地方，泪水一颗颗地滴落，“笑天，这样，我就是做成了鬼，想来，也只是一个孤魂了。早知如此，莫不如就……”
上官心仪的话才说到这里，就听得面前的石门“咔嚓咔嚓”地响了起来。
上官心仪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惊慌地，直把身子退到了先前和韩笑天一同挖出的“洞”旁。
“咔嚓咔嚓”的声音继续地响着，终于，石门正中，从下至上，一点点地就开裂出一道缝隙。
地面随即也跟着晃动了起来，一块块的碎石又从上方往下坠落。
上官心仪极力地朝后躲着，最终，竟完完全全地蜷缩到了洞中。
石门继续开裂，直裂到上方，“轰隆隆”一片响声，地动山摇一般，上官心仪眼前的一切，椅不休。
上官心仪以为自己即将丧命于此，本想闭目等死，只念着韩笑天所言的“一线希望”，以及自己又是如此的青春年华，一双眼睛，怎么也闭合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