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大了
“邹哥,我好像找着了一个。”
耳麦传进来里出去搜寻的人的声音,他不是很确定他看见的是不是,也就不敢直接把邹弩他们叫过去,传回来了两张张不是很清晰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偏胖,一正一反,正面的脸看不清,背影倒是比正面还好辨认一些。
只不过,还是难住了邹弩这个不熟悉梁家的。
“等我问问。”
邹弩转过去去找梁均,彼时梁均在医院病房虽不能活蹦乱跳,但那精神气却是比正常人还要足上几分。
一听到自己手机响了,要不是坐不起来,梁均都能直接弹起来把手机抢过来。
“谢谢了哈。”
还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的梁均是满心欢喜,以为有人陪他说话了,看见消息的时候,见是邹弩让他辨认个人,他也没怀疑什么,回了句是,就再也没收到下一句话。
“搞什么啊。”梁均皱着眉头,把手机扔到床头翻了个白眼,重新恢复到没人理他的情景下。
……
那边,邹珩被人推进病房,也成了一个布的他慢慢睁开眼睛。天已经不知道亮了多久了,刚醒过来的邹珩视线模糊,看不清楚墙上挂着的表,身边也没个人陪着。
“咳咳”
身体机能有营养液支撑,但喉咙干渴就不能靠营养液来解决了。
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头晕目眩都是轻的,邹珩感觉经过治疗的他好像比之前还要虚弱,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什么不好的兆头。
“先生,别乱动。”
终于有个护士从门口经过发现了孤零零的邹珩。四人一间的病房只有邹珩一个人,不免有些空荡,护士看着邹珩没有家属陪同,刚想询问邹珩要不要换个有人在的病房,闲云就从外面急匆匆地回来了。
“不好意思啊。”闲云把那护士搭在邹珩床边的手挪开,挡在两人中间,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护士也是年长一些的,见识过各色各样的家属也算是见多不怪,嘱咐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怎么样?”邹珩声音极轻,要不是这病房里没人且安静,闲云怕是要给邹珩个喇叭还得把声音调到最大才能听清他说话了。
“该做的都做了,邹弩已经去梁均了。不过邹少,你把手机给那女人做什么啊?”
闲云没来得及回来,就是因为他躲在暗处一直盯着楼上的顾夕朝。他是左思右想,百思不得其解,好奇邹珩怎么会放心这么个女子。
脸上带疤显得她凶巴巴的,长相和声音暂且不提,整个人就给人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你该不会是,一见钟情,看上她了吧。”闲云也是胆子大才敢问,换个别人可是想都不敢想去问邹珩这些。
“嗯。”邹珩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声,伸手去拿放在床头桌上的矿泉水。
还没碰到瓶子,就被闲云一手夺走,拧开了瓶盖之后才重新交到邹珩手里。
说闲云是粗心,他还记得邹珩现在可能拧不开矿泉水瓶盖,可要说他细心,他却又忘了一个病重的人坐都要坐不稳了,怎么拿得起一瓶水?
等到邹珩手腕一沉,水洒在地上一大半,闲云才反应过来,但这个时候邹珩也拿得动了,不再需要他上手帮忙。
“邹少,你这算不算是故意的?”闲云跳脚走到空着的地方俯身一看,从裤脚向上到上衣往下,他这一整条裤子几乎都湿了。
邹珩瞥了他一眼,连嘴都不想动,喝完就重新躺到床上。
“看见那孩子了吗?他怎么样?”邹珩问道。
“我进去的时候正睡着呢,不知道输的什么,但脸色正常,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
闲云等了半天,以为邹珩还会再问他什么或者嘱咐什么,可等他视线从裤子上转移到邹珩身上,邹珩早就闭目养神不知道是睡了还是只是休息。
闲云没再出声,就着旁边没人动过的病床跟着休息了一会儿,这么个通宵把他也是累惨了,再不睡一会儿他是基本就要升仙去了。
……
两个人没等到邹珩吊瓶输完就在同一时间睁开眼睛,原因很简单,闲云忘了把他手机铃声调成震动,那喜庆又欢快的铃声一响,隔壁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喂。”
闲云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多,他才睡不到两个小时,起床气“噌”的蹿到脑中,但那边说话的人让他愣是把要骂出去的话憋回到了肚子里去。
“什么?”闲云猛地起身,大脑一片晕眩,“好,我问问,你等我电话。”
“邹少,说是找着了几个梁家的人,好像是之前一直在找到那几个和梁均关系好的,不是咱们眼下想找的。”
“问出来什么了吗?”邹珩闭着眼睛,语调平稳还带有些许的清冷,没有了刚才的虚弱。
“还没来得及,邹哥那边问怎么处置,是带回去问,还是找个地方先关着等你出院了再说。”
“梁均被送到哪个医院了?”
“附近的另一个医院,有咱们的人在那儿守着。”
“把人送到他那儿去,他们自家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
邹珩眉毛皱了起来,他脑中的模糊意识逐渐清醒的同时,疼痛紧接着就上来了。那种痛感让人生不如死,偏偏邹珩这个时候还要掌事,就算是再疼也只能忍着。
“把有关梁家火势的新闻找出来我看一眼,再问问邹弩现场的情况,是不是真的到了一个人都跑不出来的地步。”
邹珩想着给自己找点事做,分散一下注意力,随即让闲云把电视打开连上了他的电脑。
时事一直在更新,有关梁家的消息却并不多。一场大火,就算没有伤亡那也不该是只在水上打出来个浪花那么简单才对。
“梁家的人找不到,那看着他们的金家人呢?金卯愚的那些个手下也一个都找不到吗?”邹珩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如果说梁家的人因为被看守而敏锐度降低,但金卯愚的那些个手下不该意识不到。
可眼下,双方的人竟然都凭空消失了。
“先生,您的化验结果都出来了。”
医生一进来,不用吩咐,闲云就手疾眼快地把电视调到了正常频道上去。
“怎么样?”闲云比邹珩本人还要着急,起身过去把化验单都拿在手上。
可惜,他只能看懂一部分基础的名词,剩下的都是认得字,只是这字连在一起,他就读不懂了。
“他,没什么问题吧。”闲云内心忐忑地问道。
“没什么问题?。”那医生“哼”了一声,“我也不是没见过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工作狂,但像这位这样的,还真是头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