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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狱”不成

    烈日骄阳,晴天下雨。

    骤然的倾盆大雨,打乱了外面还慢悠悠走路的人的节奏,也打乱了在屋里的人的心。

    “邹少,你都看了一个多小时了,算我求你了,你睡会儿吧,要不然季大夫一会儿过来查房,又得说我一顿。”闲云用上了他最可怜的声音,哀怨的活脱脱像个小怨妇。

    要不是外面这场大雨让季松堂想起来他晒在外面的宝贝药材,只怕闲云现在都不一定能进的了病房。

    “她看起来怎么样?”邹珩说完之后起身喝了口水,抬头只见闲云一脸懵,完全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算了,把电脑连回到电视上去,我再看看梁家的消息。”

    “有邹哥在那边,一有消息我们知道的绝对比这些网上传的要快要可靠。”闲云像是机器人一样回复邹珩,眼睛盯在电脑屏幕上,完全不理会邹珩。

    这是邹珩人生中来自外人的一大挑战,也是他现在屋里反抗的挑战。

    头疼的症状还没有缓解,药效上来之后邹珩最先感受到的就是手脚无力大脑模糊,睡意袭上但邹珩又不敢睡,怕又有什么事情发生。

    半睡半醒间,走了不知多久的那男子进到屋里,把什么东西放在了邹珩床头,邹珩想要睁眼去看,无奈抵挡不住药效。

    “这年头,长得好看的小白脸都这么弱吗?”那男子甚是不客气的当着他议论的人面前讲出这话,不过就连闲云也听得出他没什么恶意。

    但没恶意也不代表这话没毛病,为了保护邹珩的形象,闲云起身道:“什么叫小白脸?怎么,你还没个生病的时候?你见过谁家病人生病的时候还能活蹦乱跳的?”

    那人听后,跟着点了点头。

    “大哥,老季来了,你赶紧躲躲吧。”门外的人开了个门缝小声传话进来。

    上一次过来的时候那是有正事,但事后算账肯定是少不了的,闲云终于在这个时候从眼前的男子眼中看到了什么是惊慌失措。

    “东西我送到了,走了啊,不用送。”男子说完,疾风一般从病房里冲了出去,连门都没来得及关上。

    只听走廊里一声“站住”,那人随即消失在众人视线外。

    “行啊你们,现在都知道通风报信了?你、你、你……”季松堂食指挨个点在没来得及跑走的人的脑门上,不疼但很有威胁力,“下回半死不活的时候可别来找我!”

    ……

    邹珩再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阴了,雨还是没停,不过小了很多。

    屋里的空调早就关上了,不是因为天气转凉,而是季松堂特别吩咐的,说邹珩短时间内不能受凉,就算是嫌热,也最好还是自然风降温。

    闲云是苦不堪言,可邹珩却是对这些完全没感受到。有空调时的低温也好,现在特别闷热的天气也好,都对他的影响不大。

    就像是现在,邹珩在屋内温度二十七度的情况下还能盖着棉被不喊热,只是因为阴雨天有些胸口发闷。

    另一张床上,闲云手里握着小风扇,四面朝天的摆了个大字,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去了。他的电脑已经合上,这是他在临睡之前下意识的对信息的保护,也算是本能反应。

    邹珩勉强撑起身子,感觉手脚上有些力气,比进医院之前不知道好上多少,便打算下地动一动。刚走到门口,顺着病房门上的玻璃朝外一看,正正好好和外面的人四目相对。

    他想多看几眼,可那人似乎没这个打算,见到了他,那人转身离去。

    “谈槿。”邹珩在心里默念道,手落在玻璃上伸向顾夕朝里去的方向,像是真的触碰到了她一样。

    邹珩低沉不佳的情绪没能持续多久,因为他还没等“越狱”出逃成功,甚至连门都还没打开,就隔着窗户看到了一双带着寒冰的眼睛杀向他。

    “一个才,住院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就想着随地走,你是还想怎么着?”

    季松堂突然觉得他的药还是轻了,起码得让这人根本站不起来一直昏睡在床上,强行给他补回精气神才行。

    另一张床上,闲云打了个哈欠,半睁开眼睛翻了个身,依稀看见了站起来的邹珩和季松堂,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随即就又要继续睡。

    “睡睡睡,就知道睡,你们家主子怕是被人杀了你都还睡呢!”

    季松堂一句话将闲云惊醒,闲云揉了揉眼睛,瞪直望向邹珩,“邹,邹少,你能站起来了啊?”

    这废话问和没问一样,不止季松堂,就连邹珩都想对着闲云翻个白眼以表嫌弃。

    “我是腿残了?下半身被截肢了?还是脑瘫了?怎么就站不起来了?”

    “不不不不不不,好着呢好着呢。”闲云两脚一蹬塞进鞋里,两步跑到邹珩身边扶住邹珩让他坐下。

    “一个个的都是属驴的犟种,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妇唱夫随。”季松堂神叨叨地念了这么一句,把药在桌子上狠狠一放,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哎?今天这些人都怎么回事,怎么都神神叨叨的?”

    “把药倒出来。”

    闲云听不懂,但这放在明面上的话邹珩怎么可能听不懂。

    那嘴角上扬起的弧度愈发好看,等闲云转头看向邹珩的时候,都不由得一呆。闲云一直以为邹珩就是他一直以来见到的样子,温和平静,遇到什么都是一副淡淡的不上心的样子,他还从来没见过如此笑过的邹珩。

    这一笑,里面掺杂了他看不懂的东西,很舒服也很暖,如煦日一般柔和,轻柔地像是被锦缎拂过。

    “梁均那边怎么样了?人应该早就送到了吧,没有消息传回来吗?”邹珩见闲云傻愣着,只得出声叫醒他,而后伸出手去接已经被倒在被子里的药。

    药味苦到发涩,直直钻到人最不能忍受的程度上去。邹珩不是没喝过药,但手里头的这个,苦味似乎有点过了。

    “啊?我看一眼。”闲云回过神,爬到电脑跟前,用手机给负责梁均那边的人打去了电话。

    只不过,却没人接。

    “不应该啊。”闲云奇怪道。

    “打给邹弩,问他现在在哪。”邹珩立刻意识到情况有问题,马上吩咐下去,而后就看到了床头上那男子放过来的东西。

    那是他的手机,还有一把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匕首。

    邹珩来不及回忆,也没时间追思,把匕首藏好之后打开手机,他打给的不是邹弩,而是杜观年。

    那孩子被接出来之后,他一直浑浑噩噩意识不清,还没来得及确认金家那边的情况。

    至于为什么不是打给于华丽,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直觉,对于华丽或许已经不在人世这一事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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