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一家之主不容侵犯
“啪。”楼阁之中的灯火全部都熄灭，只剩下了每一个桌子上的青绿色的烛火闪耀。照射的周围有一种如梦如幻的空灵的气氛。
“哎呀，居主献舞的时候到了。今天真是运气太好了。”所有的慕名而来的男人都直勾勾的盯着那台子上的缓缓降落的一个人影。
一身玄色黑衣，丝纱缠绕在身上就像是纠缠不清的怨灵。翩翩起舞之间在那曼妙的身姿之间游荡，散发着纠缠不清的瓜葛与夙愿，这也是纯子为自己这一生的悲悯画上了句号，从此，她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众人都紧紧地跟随那黑影忽的，大殿之中哗然灯火通明，台上的女子已经是幻化成了花海之中的一道火红万丈的光芒，一身红衣如同是熊熊燃起的火苗，勾起了座下的男人的所有的丑恶的嘴脸。无一不叫嚣着倾其所有也要得到纯子姑娘的一眼的青睐。
一曲舞毕，纯子解下脸上的红纱。眉眼间的一颗红痣更是风情万种，眉间一颦一簇皆是风情，每一次的呼吸都有着勾魂摄魄之力。
“啪。”薄影夜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莫心。”心中一万只野兽在叫嚣着。怎么会是她。
“公子，这要得到我家居主的青睐可不仅仅是靠钱的，得要我家的主子的点头才行。”
“怎么能让她点头。”薄影夜冷冷的透漏着对于台上的女子的欲望。这是这里的所有的男人都有的情愫，不差这一个，这是正常的体现。
“这个居主的心思不好猜才更有意思呢，你说吧公子。呵呵呵呵、”女人在薄影夜的身边煽风点火，来这里的男人每一个都为了纯子发疯那才好呢。
纯子心想，莫心主子一定也会支持自己的决定的。
“今日，是我为在座的各位最后的一支舞。”
“纯子姑娘我们以后都见不着你了么。”男人们一个个的都在打听纯子的去向，毕竟没有到手的肉都是肥的。没有摘到手的花都是香的。
“我，纯子，今后再不会踏入阙明居。今夜就请各位尽兴。”纯子说出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无比的激动。
“不，她不是莫心。莫心的热情不是如此。”薄影夜看着台上的纯子，可是，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的相似，凉川也已经不再。这个人只能是莫心，尤其是眉尾的那颗痣，不可能有别人长得一模一样。
“莫心？”宫彻在人群之中跟丢了，在灯亮之时刚好看到了台上的女子解下面纱，一下子看愣了眼。“玄玲。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上面是莫心吗。”宫彻一把抓住了从身边经过的玄玲。
“她怀孕了。”玄玲有些弱弱的说，看来在这里是被折磨的不轻。“我什么都说了，你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你说的可是真的。”宫彻将玄玲带到了一个空房间。
“我照顾有孕的大小姐，自然是不会看错，而且，我摸过艾莫心的肚子，她一定是有孕了。我什么都说了，你能不能把我带出去，我当牛做马都可以报答你的，求求你了。”玄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只要是能逃离这里，她真的做什么都可以，这里的女人都串通一气，最难伺候的客人都会交给她。每次她都是遍体鳞伤。
“玄玲，你在这里做什么，有客人找你。”门忽然被拉开了，一个女子走进来，一把就抓住玄玲。
“慢着，给她赎身多少钱。”宫彻一把拦在了两人之间。
“那得看主子的心情了，我等做不了主，而且，她是刻意关照过的，恐怕，主子不点头，就是黄金万两也是赎不走的。”
“你的主子是谁，是不是台上的那个人。”宫彻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主子长得真美，那张脸我们所有的女人都羡慕。”那女子留下这样的一句话，带着玄玲就离开了。
是啊，她说的是真的，所有的人都没有见过纯子，当日莫心将她送到阙明居，吩咐，她就是阙明居以后的主人，她们竟然是长得一模一样。那令人嫉妒的美貌。与莫心一样。
“呃！”忽然肚子上一阵绞痛。正准备下台敬酒的纯子脸色一阵煞白。
“居主。要不要回去休息。”居女赶紧扶着纯子。
“没事，今日最后一夜，我一定要好好的撑住。”纯子是感激莫心的，虽是青楼，莫心从不强迫她们卖身。真正的在这里卖身的都是那些心术不正的女人，是在这里受苦的。可是，只要是她们遇到了自己心爱的人。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几杯酒下肚。纯子的肚子上的绞痛就像是一百只的虫子正在自己的肚子里搅动一样。
“啪叽。”手里的就被落地。
“啊~~~”纯子痛苦的向着前面倒去。
“诶。”面对着的那个肥腻腻的男人一下子就搂过了纯子。“不如，就在我的怀里休息吧。”没有沾到便宜的男人都偷来艳羡的目光，更多的是下流和不耻。
“咔嚓。”隔着空气，那肥腻腻的男人的肩膀就发生了扭曲的变形。“咔嚓咔嚓。”软踏踏的垂了下来。“轰隆。”一声，倒在地上已经变成了一滩烂泥。
“快把大老爷抬下去。”众人都以为他是喝醉了。
薄影夜冲过人群还没有碰到纯子，纯子的身边就已经站了另外的一个人。纯子满面的幸福依偎在他的怀里，众人都看得出两人关系匪浅。那男子一身的黑衣，头上墨发更是随意的披散着。冷峻的面庞透着一种不染世俗的高贵。
看向怀中的女子，那是一种所有物的眼神。
“带我回房、”纯子捂着自己的肚子，里面的东西似乎是在不断的长大，不过一会的功夫已经有隆起的迹象。
“大人。”薄影夜刚想追过去，宫彻赶来拦下，也带来了一个巨大的消息。
“什么，你说是真的？莫心怀孕了。”薄影夜嘴角忍不住的抽动，莫心怀孕了，莫心怀孕了。
这么说。薄影夜看向楼上的那个房间。
“啊~~~~啊~~~艾莫心，艾莫心，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我不要生孩子了，好痛苦，好痛苦啊。”一看到莫心赶来，艾斐然莫名的心中有了一股踏实感。原本彷徨无助的感觉都被满满的踏实感填满。
伸手就在半空之中抓，莫心伸过手去。艾斐然狠狠的抓住。
“快出来了，快出来了。”接生的稳婆惊喜的喊着。
“都说艾家的姐妹不和，这不是看到自己的妹妹来了，原来都没有力气了，还是又有了力量生下孩子。”一个稳婆看到这一幕无不惊叹。
莫心就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伸手接住艾斐然伸过来的手，就足以让她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她不是说不想活了么，怎么会又有力气。”林夕真是恨不得将她的喉咙剪断。
“哎，这没有话说才是真的心如死灰，在莫心来之前，她可是就连痛都不肯轻易地喊出来的，在莫心来了之后，她就叫苦连天的，这哪里是不想活了，分明是觉得自己的靠山来了，可能，她自己清醒的时候一定不会承认，她自己都离不开莫心的。主子，真的是很温柔呢。”醇一久经阙明居，早已看透了一些人情世故，在亲情这张华丽的遮羞布之下是溃烂不堪的人性。
偏偏是莫心，与什么人都是冷言冷语，却是每次都是让人在关键的时候力量的源泉。
“主子就是那种一眼万年，忠于人品，痴与才华的人吧。”醇一说起这话的时候满满的都是自豪感。有这样的主子，真的是很自豪啊。
“何止呢，主子的好，你不过是才看到了十分之一都不到。”
“呃.....啊......”艾斐然手腕上深深的用力。林夕掰都掰不开。“主子，再这么下去，你会受伤的。”
“咔嚓。”清脆的骨头错位的声音。
“主子。”林夕狠厉的眼睛都红了。伸手就要去把艾斐然的手生生的掰开。
“小伤而已。”莫心摆摆手，自己的手都已经麻木了，哪里还感觉得到疼痛，不过，给自己的教训就是以后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轻易的伸出自己的手。
“哇。”一声清脆的孩子的声音。
“啪、”艾斐然浑身的力气都用尽，手腕猛地就抽回了力气，无力大搭在床边。
“是个男孩，是个男孩。”稳婆把孩子抱过来，眼中有自己一家老小被保住的狂喜。
“这么小。”莫心嘀咕道。
“姑娘啊，这孩子一生下来都是这么小的，是要慢慢的长大的。”稳婆轻松的语气对着莫心说。
“哦，她怎么样了。”莫心指着床上的艾斐然。
“我刚刚看过了，没有问题，就是太累了，女人嘛，生孩子都是鬼门关走一趟。她已经是好运气的了。”
“吼吼吼吼~~~~~”忽然门外面一声一声的狂吠声。
“怎么回事。”稳婆害怕额一下子抱住了怀里的孝子。“难道是血腥味太重了，引来了这么多的狼。”
这声音像是整个艾府都被野狼包围一般。
“狼？”
怎么会有狼。
“主子。你还是先离开吧。这里血腥味重，危险。”林夕就要带着莫心去密室。
“嗷~~~~”忽然，外面的狼嚎声开始变了声调。又开始慢慢的远离。
“走了？”
“咚咚咚咚。”院子里一声一声的落地的声音，是有人落在了院子之中。
“桄榔。”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
提刀就将已经出去的几个稳婆给斩杀殆尽。莫心三人藏在了床上，那黑衣人进来找了一圈再没有活口和床上的那个生完了孩子没有力气的艾斐然就走了。
“主子，孩子被抢走了，我去找回来。”林夕说着就要往外冲。
“不值得。我们只管着帮她生下来，至于是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了。还有一件事情，这个孩子是不是太小了。”莫心伸手隔着被子抹上了艾斐然还是凸起的肚子。一惊。“还有一个孩子。”
“可是，主子，稳婆已经都死掉了。我不会接生啊。”醇一看着屋子外面的横尸满地，都来不及害怕了。
“我去叫卫仵作，你们谁都不能跟着来，看好她。”莫心在地上捡了一个东西，就跑去了自己的房间。
“吼~~”刚一进门，傲度就发出了嘶吼声。
“傲度。”莫心轻声呼唤。
“恩恩嗯嗯。呃呃呃呃呃。”傲度撒娇又带着一些的委屈，大尾巴不断的拍打着床板。
明明是应该在地上的，怎么跑到了床上。
“卫仵作。”卫仵作被傲度压在身子后面，刚才那些人也是来了莫心的房间，似乎是对于这里轻车熟路。来这里，是做什么？找谁？
莫心唤醒了卫仵作，将他带到产房。
“接下来就看你了。”莫心直接将他自己丢在房间里，三个女人都出来。
“给我留下一个搭把手啊。”卫仵作看着那三个人溜得贼快，可怜兮兮的说。
这么一说，莫心溜得就更快了，林夕在莫心的身边更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醇一还保持着“善心。”就那么一踌躇的刹那。还没有踏出去的门就被带上了，最后还看到了林夕贼溜溜的笑脸。
“是个女孩，”卫仵作抱出来那孩子。手上血淋淋的。“你接住啊。”看着被眼前的场景被吓得愣在原地的醇一。
“哦。”手上的孩子是热乎乎的一团肉，是活的，是活的，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醇一在心中一直默念这句话。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好了。”随着卫仵作一声大功告成的拍手。门“吱嘎、”很是和适宜的就被打开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传了出来。
“主子。”醇一一看到莫心就跟看到了救星一般。刚才所有的坚持都一瞬间别抽空了。一下子就瘫在了林夕的怀里，软的像是一滩烂泥。泪水止不住的留啊。
“你把她怎么了。”莫心看着那醇一，很是疑惑的看着一脸的风轻云淡的卫仵作，唇角还有一些的血迹，很是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里面吃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没，没，我就是救人。”卫仵作连忙摆手。
“主子。”醇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他是把孩子从肚子里抱出来的，从肚子里抱出来的。”醇一这么一说，莫心就明白了。
“她还能活下来吗。”莫心指的是艾斐然。
“治死人不活，治活人不死。”卫仵作信心满满的说。
“好。”
“是个女孩。不过，之前应该还有一个孩子。怎么回事，我刚刚好像听到了狼嚎声。”
“被人抢走了。”莫心叹了一口气。“在那之前，就告诉她只有一个女孩吧。”
“嗯，我懂了。”
“醇一，你说，那被狼咬的人会怎样。”莫心忽然想起来那醇一没有说完的话。
“主子，我们老家流传着这样的话，若是被头狼咬了，那狼群就会一直追随这个被咬的人。致死不休。”
“这样啊。”这些狼群应该是把卫仵作当成了自己的头狼了，毕竟，卫仵作已经开始有了狼群的习性。吃生肉。饮生血。索性，还有人的心性。卫仵作，你是人就作为朋友活着，若是无法保持人性，我也会守护你存在的那片山林。这是我的承诺。
莫心一个眼神，醇一接下来就算是猜到了什么也不敢再问，毕竟，刚刚的卫仵作接生的方法实在是太过于血腥，甚至于，醇一都不觉得，艾斐然还能活下来，被开膛破肚之后，还能活下来。
“我只知道那个孩子是一个男孩，不过，会是谁来抢这个孩子呢。”莫心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子，实在是想不通这个问题，还有，方唐，来无影去无踪的。原本的几日他都是坐在桌子边远远地看着自己。就那么一坐一整夜，现在，他开始靠近打量着自己了。
“莫心，你没有事就好，屋子里有血滴，是人血。”卫仵作发现了昨晚上一定是有人潜入了莫心的房间，当时他是在那里的是，傲度救了自己。
“嗯。”莫心将那孩子被带走的时候的事情都告诉了卫仵作。“我们也算是逃过了一劫。”莫心语气平淡的并没有劫后余生的半点的喜悦，仿佛就是没有参与一个无聊的游戏而已。
“是他们逃过了一劫。”卫仵作一口吞下半斤生肉。牛肉好吃。还是野牛肉。
“这样，我就能少养一个小兔崽子了，这玩意很能吃的，现在钱多么不好赚啊。”莫心憋着嘴说道。
“哦。”原本想要大口咬下去的卫仵作忽的就改成了小口了。
“哈哈哈哈，卫仵作真是可爱，我不是说你啦。这肉不要钱，是傲度抓来的，不过，你觉得味道怎么样，我要是拿出去卖，是不是能赚一笔。”莫心眨巴眨巴额眼睛，不像是在说谎。
“嗯....可能吧。”这肉太香了。卫仵作没忍住，又吃了一个满口的血腥。
其实这肉是在后院之中发现的几头野牛尸体。那些狼并不是来围捕谁的，是来给自己的头领送吃的的。
生命就是这么神奇，不用说一句话，就能知道对方的需要。就像这样。他们凭着气息就能找到自己的首领的位置，能够判断的出卫仵作不能捕食，只要是自己的头领的心脏还是跳动着，就会竭尽全力让它一直的跳动。
“吼吼吼吼~~~~~”傲度伤势未愈，也是不可能去捕猎。
看到了卫仵作，低吼着围着卫仵作转了几圈。卫仵作从一开始的下意识的微微的龇牙，到后来两个对视，像是两种生灵之间的交流。
或许是因为卫仵作救过自己，或许是因为卫仵作并没有伤害莫心的意思，又或许是因为同类惺惺相惜，他们两个是可以和平相处的。
莫心将那些牛肉切开挂在树枝上倒是引来了不少的野猫，一整天都是喵呜喵呜的乱叫，乱抓乱挠。
不过，在一只头顶上顶着两只灰蒙蒙的耳朵的小白猫到来了之后，那些野猫都四散而去，再也没有出现过。
莫心知道，是他来了。
白色的小猫咪慵懒的舔舔拍了拍那肉片的爪子，似乎是在尝尝味道一般。然后一整天都趴在指头上晒太阳。
“主子，艾斐然醒了。”醇一那惊喜的眼神就跟看到了起死回生之术一般。看着卫仵作的眼神都充满了爱慕。
“卫仵作，我给你找个老婆咋样。能歌善舞，长得也是一等一。”莫心倒是不排斥给他们做个媒婆的。
“莫心，你再这么说我可是生气了。”
“哎呦，男人嘛，到头来还不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呀。”莫心若无其事的哼哼着。
“吼~~”卫仵作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
“吼吼~~”傲度就站在卫仵作的身后。更加低沉的嘶吼。
“你看，是个女孩。”醇一把睡得正熟的小姑娘抱过来，给艾斐然看。“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我娘呢。”艾斐然就那么躺着，这个孩子似乎是没有激发她的作为母亲的光辉。
“她。”醇一一下子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
“你再不起来吃点东西，你的孩子可就要饿死了。”林夕对于艾斐然可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她更希望艾斐然不会醒过来，活着也是一个累赘。光给主子添麻烦。
“呜啊呜啊呜啊”那孩子不只是不是被林夕的声音给吓得，嘴巴一咧就开始大哭起来。
终于是艾斐然想起来了一点点的母性，开始给孝子喂奶了。
“主子，给她炖那么明贵的山参太浪费了。”林夕嘴上嘟囔着，手上干活都是按照莫心吩咐的一分不差。
“哎呀，林夕这是开始打扮了，不知道哪家的公子过几天就要提亲了呢。”莫心看着明显比以前多了几分的柔美的林夕，忍不住打趣道。
“对了，她给孩子起名李思萌。那孩子不是应该姓景吗。”林夕想不明白。
“她自己的孩子，遂她便吧。”是啊，为啥不姓景啊。
“大人。衙门被人血洗了。”清早一回来的薄影夜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艾府之中，被衙门的人重重包围住。
“艾小姐，只要交出血洗衙门的人，衙门不会牵连无辜的艾家的人。”衙门的侍卫说道。
“哦，手里拿着长枪，说是不会伤害我们平头老百姓，我可是不信呢。”莫心站在厅堂之前，俨然是一家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