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似曾相识的记忆
“我并不觉得时间能说明什么。保不齐，说的就是坚持的久了一点，或许是天赋更好的人并不能无聊这么长的时间呢。”莫心淡淡的说。嘴角轻微的勾起。
老店家的脾气又是出了名的不好。这下子更是被莫心几句话激起的像是一锅沸水。翻滚着要把这不听话的小妮子按进这热锅里面一样。
“你这小丫头，那我跟他比试一番。”老店家掀起来烟熏火燎的有些黑的发硬的袖子。冲着方唐说道。
“比试？我们为什么要跟你比试。”莫心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那店家。
“那，那你们也不能走。”老伯一下子就拦着了莫心两个人。
“看来是太给你脸了。”莫心瞬间脸上那好看的表情就带着冷刺。看着那老店家的浑身一颤。莫心冷眸微抬。“你是在等着药效发作，还是等着什么人赶来。”莫心幽幽的说。
“你，你什么意思。”老店家更是看着莫心嘴上说着硬气的话，眼睛里已经满是惊恐。
“你刚刚在米粥里下的是什么。是不是在下毒。”
“啊，粥里有毒。”顿时，小店里的人都是愤恨的看着老店家，已经喝了粥的人满是愤恨，还没有喝下去的满是庆幸。
“你，你们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我明明看着你们喝下去了。”老店家看着莫心和方唐，像是见了鬼一样。
“哦？你见过死人怕毒的么，你看我的身上有影子吗。”
“啊。”顿时，小店里的人呈鸟兽状四散而逃，本来就是为数不多的人更是搅乱的如同是战场一般，米粥洒了一地。
“莫心，再不走，那些人就追上来了。”方唐看着莫心玩心大起。已经明白他们两人是被人算计了。
“走不了，那就不走了。”莫心往前走了一步。
那老店家眼神闪烁的看着莫心的脚底下，真的嗯就像是那下面会跑出一个鬼来一样。
“你，你是人，你是人，鬼是不能白天出来的。”老店家像是发现了一个确凿的证据一样，一直一句一句的重复着。
“哈哈哈哈哈，你不是说你开的店的时间比我的活的时间还长吗，怎么，还认真的信我的话吗。哈哈哈哈哈、”
“不管是人是鬼，你们都不能走，你们要是走了，我的孙女就活不成了。明倩，一定要活下来。”
“你的孙女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莫心隐约的感觉自己是又背锅了。声音也是闷闷的。
“我的孙女上山被蜜蜂蛰了。有个人说是今天吧这药放到你的碗里，等着官兵来捉你们，就能救我的孙女。”
“你的孙女叫什么名字。”冥冥之中，莫心似乎是在哪里听到过。
“明倩，孙明倩。”
“还挺清秀的，上山被咬的？那就是昨天。伤到哪里了。”
“在屁股上。”一说起自己的孙女，老头声音就开始哽咽。
“一个孙女而已，值得你冒这么大的险吗。反正也是赔钱货。你就不怕惹上什么厉害的人。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莫心无所谓的语气说道。
“姑娘，你这话就不能这么说了，明倩虽然是一个女孩子，她也是我孙家的骨血。就算是我惹不起你们这些人，反正我们也请不起有名的大夫，左不齐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我们祖孙两个都没有了。”
“你愿意为了你的赔钱货的孙女去死。”
“不是愿不愿意，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自己什么都不做。我是她的爷爷、”
“哼！！！”莫心捏起来桌子上还没有碰过的包子，揪下来一块包子皮，带着一块馅。“猪肉大葱的。还可以。”放到嘴里，一下一下慢悠悠的吃了一半。
“方唐，打包一些包子吧，我们路上吃。”
“嗯。”方唐点点头，直接掀开了人家那热气腾腾的锅盖。
“你，你们。”老头一下子被这两个人整蒙了，怎么一点点都不害怕，这行径就像是强盗一样，但是，那里明明是有钱，他们也不拿，只是拿了一些不值钱的包子而已。
“现在，吃了你家的白食，让我去看看你的孙女吧，”莫心擦擦手。站起身。
“你，你，能治病。”老头的眼睛忽然瞪大，就像是看到了从天而降的救星一样看着莫心。
“孙老头。昨天，在山上一同被咬的那几个人都死掉了，你不想你的孙女是下一个吧，”
“嗯嗯，就在这边，我带你过去。”孙老头一听赶紧的带着莫心来到后面的房间。
方唐看着莫心一身轻松但是又有些沉重的背影。脑海之中出现了一个名字，孙明倩，为什么莫心会对于这个名字这么的在意。
孝子脸色不正常的潮红，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被却是一身的汗湿。
“绸缎，你倒是真的心疼她。”莫心看着那小姑娘身上不寻常人家的绸缎衣服，看得出来这位孙老爷子对于自己孙女的喜爱不只是停留在了嘴皮子上。
“呵呵。”孙老头站在莫心的一边不安的搓着手，一刻也不离开眼睛紧闭着的小孙女。“我想着我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这些钱就都花在我的孙女的身上吧。放着也不踏实。”
“不踏实？”
“嗯，听说，北边战乱还在继续，有向着里面继续的可能。”
“你们不打算跑。”
“跑。”孙老头苦涩的一笑。“他们都跑了，只剩下我们俩了，就因为她是女孩，我那个不孝子就把这孩子丢下了。我造的孽啊，我得守着她，而且，这孩子喜欢这里。经常去山上玩。我也就随着她。反正，这快活的日子，也不长久了，能高兴几日，就高兴几日吧。”
“你这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在跟自己的孙女做最后的道别吗。”
“要是你也救不了她。我就把她埋在那座山上。”
“山上冷啊。你这爷爷还是不心疼孙女。啧啧啧啧啧。”莫心身上拿出银针。手中抽出一根，尖锐的针尖带着寒冷的金属的锋利。“救她可以，今日这里发生的一切你都不能对外说。她会继续昏迷三日，这三日，你喂给她米粥包子即可，三日之后，她会醒来，那个时候伤口也会痊愈。”
“好好。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你就不怕我骗你、”莫心回头不怀好意的笑笑看着孙老头。
“我有什么好骗的呢，一个将死之人，你就是要找人玩，我也是晦气的一种啊。”
“呵，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啊。”莫心毫不吝惜自己的讽刺之语。孙老头的脸色尴尬之余就是一阵揪心看着自己的孙女的手腕上被扎了一圈的银针。
“那酒来。”
“哦。”孙老头赶紧把自己珍藏的十几年的老酒拿出来。莫心只找到了一把不是那么趁手的刀。
反复的在手里转了几圈，还是有些拿不稳这刀。
“你要干什么。”
“把毒剜出来，你以为我是要烤肉吗。”莫心翻着白眼看着那孙老头。
“你，你是要在我的孙女的身上动刀吗。”
“难道在你的身上动刀剜下一块肉来给她熬汤吃吗。”莫心一点都不介意与孙老头胡扯。
“这么小的孩子，她，该是有多疼啊。”孙老头竟然是抬起胳膊像是一个孝子一样哭了起来。
莫心拍拍他的肩膀。“疼是蜕变的一种仪式，这对于你还是对于她都是必须的。”莫心忽然心中有一点的触动。“你的二儿子是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就是孙明倩。”
“是。”孙老头不解的看着莫心。“你怎么知道的。”
“感觉的，感觉这孩子与我缘分不浅。”
“等等。”莫心刚要对着那发着紫黑色的伤口下刀。
孙老头忽然就喊了一声。方唐也像是鬼魅一般的出现的门口，盯着里面的一切。
“心疼了。”莫心放下刀，这刀自己手里拿一会都会觉得酸，还要怎么能够处理伤口。活动着手腕。
“姑娘你等一下，我给你拿个东西。”
“这个是。”莫心从那个一看就是精心保管这的盒子里一排并躺着的刀之中拿出来一把与自己的手指头差不多大小的小刀。
“这个是我家祖传的，姑娘若是不嫌弃那就。，。。。”
“不嫌弃，不嫌弃。”莫心忙不迭的说道。
“噗。”方唐没忍住笑了一声。莫心那恐怕人家收回的小心思一下子就被人给看穿了。
“好好，那就给姑娘当诊费了，我看着姑娘也不是缺钱的人，这点小玩意也是在我手里就是破铜烂铁，还是找到了有缘人啊。”
“你就这么相信，我能治好你家的孙女。”莫心先是将一包药粉倒进了那一碗酒中，洒在了刀锋上。
一点一点的剜下那已经紫红色的腐肉。屋子里都是沉醉的酒香。
“可以了。三天不要动伤口。”莫心把伤口包扎好了。拍拍手不忘记先拿好了自己的诊费。
“姑娘大恩大德孙家没齿难忘。”
“哼，你们孙家欠我的可是不止这些。”莫心冷哼一声，既然算不清的帐，也是还不完的。孙家，还是有一天会落到了我的手上啊。
“不过。”莫心忽然转过头，官府是一向不会听从一面之词的。“方唐。断他一根胳膊。”
“啊。”“咔嚓。”一声。孙老头一声闷哼，颤颤巍巍的后退几步倚在墙角。“呃。”
“官兵来了，知道怎么说吧。”
“是，是.....姑娘和一个男人打伤了我，逃走了。”
“很好。”莫心嘴角勾起，带着自己的包子走了。
孙老头在莫心走后在自己的孙女的被子下边发现了几锭金子。“哎，这姑娘。”怜爱的看着自己的孙女。孩子啊，你的好日子到了。我们碰到了神佛了，那可是比神佛还要厉害的人啊。
“莫心，我们还要跟着那路线走吗。”方唐也是明白了那路线根本就是有人专门为了捉他们而操控的。
“当然，不过，这次不是他们给我们设陷阱，已经知道了自己成为猎物，就要有反客为主的觉悟。方唐。”莫心忽然抬起头满是欣赏的看着方唐。
“嗯。”方唐心中有隐隐的不踏实，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够踏实。
“哇！！”莫心给方唐打扮好了，方唐换上了一身女装。莫心禁不住赞叹。“你这就是一个人能够撑起一座青楼的绝世美颜啊。”
“我穿成这样是做什么。我一个人就可以把他们都解决了。”方唐嘴上说着不愿意，不过，看着莫心兴奋的模样，那一个不字，怎么也是说不出口。
“我们也要学着智取吗，他们敢给我们下药，我就给他们下套。前面可是有一片沼泽之地。”
“本地的人对那里讳莫如深，是不会轻易的上套的。”方唐一听就知道莫心的计划，要把他们引入到那沼泽之地并不是想象之中的那么容易，一旦是牵扯到了自己的生死，区区是一个女人还不至于让他们头脑发昏的就扑过去。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莫心放在方唐的肩膀上的手往下一拉。露出堪比刚刚煮熟的鸡蛋的滑嫩的让天下的所有的女人都羡慕的细腻的肌肤。“被人欺负的女孩子最是能够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
“你。”方唐看着一脸坏笑一身男装的莫心忽然心中有些小小的期待。
“哎，晚来了一步，那人竟然是把这孙店家的胳膊都给卸了，还好咱们哥几个来的及时，给他按上了，不然，他都不能再包包子了。”几个衙役看着孙粥铺的满屋子的狼藉也是不好再说些什么，不过，面上的失落还是有的。
“粥铺的老板说他们是往那边走去了，还真的是符合那条路线的。看来，这次沼泽肯定是跑不了了。”几个衙役嘀咕着就向着那个方向跑过去。
“哈哈哈哈，小姑娘，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哈哈哈哈。”莫心骑在方唐的身上卖力的撕扯着他的衣服。“你怎不叫啊。”莫心忽然停了下来。
方唐嘴角抽搐一下。“怎么叫。”他还没有被人压在身子下面过。
“就是啊啊啊啊的叫啊，快点嘤嘤嘤的苦，一边哭一边说不要啊不要啊，”莫心兴奋的骑在方唐的身上跟他掩饰。
方唐不为所动，看着莫心演的正起劲，幽幽的说。“那不如你来扮演女人好了。”莫心本来就是女人根本就不用扮演啊。
“是在这边吧。”正说着，那边就有几个衙役赶来。“那里有人。”衙役隔着那沼泽看着这两人。
“快叫，快叫。”莫心一巴掌拍在方唐的屁股上。“撕拉。”一把扯掉了方唐的肩膀上的额衣服，雪白的肌肤在眼光下都是有些耀眼。一下子晃了莫心的眼睛。
“啊，光天化日之下，你在干什么。住手。”方唐那娇羞的面孔在莫心的身后露了出来再加上衣不蔽体，那几个脑袋简单的男人哪里经受得住这个。
“哼，老子办事都给我滚开。”莫心压着声音。插着腰。“滚。”指着对面的那几个人叫嚣道。
“差不多行了吧。”方唐觉得自己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很不舒服。
“不许叫。”莫心忽然伸着手指头指着方唐叫到。
方唐一愣。看在那几个衙役的眼中就是被欺负的就连话也说不出。
“姑娘，我们现在就来救你。”
“啪叽啪叽。”排排站的都争先恐后的跳进了那沼泽之中。
“啊，啊、你，你们。”几个衙役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根树枝，像是溺水了的公鸡挂在沼泽之中。
却是看到一个小姑娘身后站着一个玉树临风的白衣男子一脸的得意的看着他们。
“落水狗。”莫心喜笑颜开。
“你们，你们站住。”就是猪脑子这个时候也是明白自己是被莫心给耍了。愤怒的指着莫心叫嚷着。
莫心哪里管得了这些。大摇大摆的走了。
“我们是会跟着路线抓到你们的。”衙役在后面叫嚣着，“不只是我们要抓你们。要抓住你们的人多了多了去了。那个小店里的人也会被抓起来。你们等着。”
“小店里的人。”听到丛珊的名字，莫心转过头。脸上带着疑惑。“我们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你们杀了人，他们就是帮凶。”
“凭什么说是我们杀了人。”
“在那几个人死之前与你们接触的，而且，那几个人的心脏都被人挖去了。”
“你说什么。”莫心那波澜不惊的脸上瞬间带着惊恐，这在衙役的眼中分明就是不打自招的证据。
“你说，是谁被挖了心。”莫心一把拎着衙役的领子。
“就是那几个在老店家很晚才回去的那几个开赌坊的人，对了，那几个人被蜜蜂蛰了，还是因为你们做的。这件事情你们两个是脱不了干系的。”
“哗啦。”莫心一松手，那衙役又落回了沼泽之中。
“看来，我们暂时还不能走。”莫心转身回了城中。自己来到这里总好像是对于这里越来越是熟悉，自己好像是从一开始就是生活在这里的，自己为什么一开始就去了丛珊的那个小馆，又是为什么会帮她这么多，答应了这些事情，从一开始，冥冥之中就已经有了安排啊。
孙静，或许就是那万千的灵魂之中的一个。
“方唐。你相信人死后有灵魂吗。”
“信则有，不信则无吧。”
“那，你希望有还是没有呢。”莫心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以前没希望，现在，希望了。”
“为什么、”方唐这倒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答案。一个想要让人继续的问下去的答案。
“因为，呃....”方唐忽然捂住自己的心口，那里剧烈的疼痛起来。那疼痛似乎并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是愈演愈烈，似乎是有一条蛇在心口处掏了一个洞逐渐的在深入一般。
“你怎么了。你的手里有血渗了出来。”莫心看着那方唐手上的血污。
“杀人凶手哪里跑。”忽然身后是几个衙役一张网就将方唐罩了起来。莫心被人摁住了肩膀就没有了还手之力。
“证据呢。”莫心冷冷的说。稍微的一动肩膀上就满是伤痕和疼痛。
“慢着。”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从身后想起来。只是有些熟悉，莫心忽然一下子也是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一直到是那个眼睛红红的丛珊从他的身后也跟着走了出来，自己才想起来。这个是那个来根。
“凶手就只是这一个，这个女子可是医术很是高明的人啊。李公公还等着她的救治呢。”来根笑着对着那衙役，竟是有几分的讨好之意，莫心总是能从那笑声之中感觉到一丝的冰冷之意。
“莫心。”丛珊赶紧的来到莫心的身边把她从那几个衙役的手中接过来。
“丛珊，我....”莫心忽然感觉从四肢开始蔓延而来的无力感，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了。昏昏沉沉的倒在了丛珊的身上。
“莫心，你醒了太好了。”看到莫心醒来，丛珊高兴的拿来一杯水。“快，喝下去，你刚才一直在要水喝呢。”
“头好痛。”莫心一响东西，整个人的头就是头痛欲裂，什么都想不起来，又好像是有些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丛珊？”莫心根据记忆力的名字对着眼前的这个姑娘唤了一声。
“嗯，对，是我。”丛珊很是高兴。兴奋之余看着莫心也是有一丝的担心。生怕她又提起那个方唐。还好，来根说，莫心暂时不会想起那个男人，李公公已经说了，只要是不想起那个男人就不会跟他扯上关系，那么莫心就是安全的。
“对了，爹爹恢复的很好，今天都能上山打猎了呢。”
“啊，丛珊啊。”“轰隆、”门外的一声的巨响。门被踹开了。是张大婶的声音。
“张大婶，怎么了。”丛珊刚刚出去，就大叫一声，整个人的声音都变了。“我爹这是怎么了。爹，爹。”
“我在山上挖野菜呢，看到你爹像是被什么东西追着。等我过去一看就是这样了。”张大婶满是心疼和焦虑。“赶紧让来根过来看看吧，看上去是被哪一样的蜂给蛰了，他不是给治好了那几个人吗。”
“我马上去。”丛珊擦干净眼泪，赶紧的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