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礼物
我立起来,只觉得脑袋呜一声,问道:“你什么?”
“看来这人白姑娘真真是认识的了,”陈正虎道,“俺就了,这出来对我们都不好,如果刚才白姑娘不逼迫俺,道弄不成这么两难的局面了……”
闻休拉我坐下来,道:“阿白,你不要急。”
我坐下来,一时间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再的了。只是脑袋里面乱糟糟的,云寺关于慧心要接管的传闻也不是一两了,眉山师姐与慧心能有什么矛盾的话,也只在这儿了。
我又觉得好气,又不相信。气的是云寺里面什么时候也有这样争权夺利,为了私利做出不惜伤害他饶事情了。不相信的是,眉山师姐从前就待我们像亲姊妹、亲姊弟一样,又怎么会下如此狠手?
“是什么时候的事?”闻休问陈正虎道。
“也没几,大概十几日前吧。”陈正虎回答道。
我同闻休相视一眼,这个时间,倒是像我们一离开云寺,眉山师姐便雇了这金钱帮去刺杀慧心。
不一会儿,有人端上茶水过来。陈正虎咧嘴笑了一笑道:“刚才是俺不识趣,希望二位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俺。不知刚刚那一位英雄在何处,可否共饮一杯,让俺当面赔个礼?”
“不必。”闻休道,“陈帮主不必介怀,告辞。”
一路上,我都有些心不在焉,对闻休道:“我一定要亲自去问一问眉山师姐,她定然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闻休笑道:“只要坚持你相信的便好。”
“嗯,”我点点头,道,“等淞州的这一些事处理完之后,我们便回京城吧。”
如此着,我又想起闻休要来淞州寻一人,是奉了司徒老人家的指令。等找到那人,闻休是否要带着那人一同回到边疆了,不会同我回京城了呢?再了,我又为何要回京城呢?
如此想着,我便又道:“我想来想去,也没地方好去,若是你要回边疆,那我便同你一起去看看吧。那儿我还从来都没有去过。”
闻休道:“好,正好能带阿白见一见我的师傅司徒空。”
“啊?”我脸红了一红,嘀咕道,“这么快就见长辈啊……万一他一点也不喜欢我怎么办?”
闻休揉了揉我的头发道:“我喜欢便好。”
我抿了抿嘴巴,更声地嘟囔道:“那也不行啊……毕竟他是你的师傅,与你有恩,你又怎么好违背他……”
闻休道:“这本是关乎我一生的事情,就算是我的父母,也不能替我决定。”
我只闻休自幼父母双亡,父母也是他打心里面的一个制高点。他都如此了,必然也是真情实意,不容辩驳的。
“若是我的父母还在的话,他们一定会很喜欢你的。”我仰头向闻休眨眨眼道。
“那你呢?”闻休问。
“我……我……自然也是喜欢的。”我声道。
我从袖子里面拿出那一只我一直心地随身带在身边的雕花流云木钗,递给闻休,道:“听这是我时候刚来到云寺的时候,身上带着的东西。这应该是我的母亲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不知为何,我一直觉得它十分亲切,我也没有别的什么特别珍视的东西,这个给你。”
闻休接过,对我道:“我也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要去南国送给你。”
我惊喜道:“南国?我以前便想去那里,只不过路途实在遥远且坎坷,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听那儿四季如春,犹如人间仙境一般。也不知住在哪儿的人该是有多么幸福。”
我们一边,脚下也不慢,便到了公主府上。我们第一时间自然是去看慧心,他此时虽然嘴唇有些发白,面色也有些暗沉,但终归是没有大碍。
见了我们,他还能坐起来,和我们打招呼道:“闻公子,玖师姐。”
我伸手把慧心按了下去,道:“你不用起来,先好好休息。”
长乐公主哎呀一声道:“你不要这样按他啊,他本就身体不好,被你这么一按,若是又按出什么毛病怎么办?”
“噢,”我也方意识到自己方才下手没轻重的,对待一个病人委实是不够温柔,便关切道,“慧心你没什么事吧?”
“我并非并未,师姐你太夸张了!”慧心有点不好意思,又想坐起来,表示自己没有事。
这一回,却被长乐公主又按了下去,道:“慧心弟弟,你就躺着吧!”
就连司徒竟由也道:“慧心师傅,你中毒方解,应该要好好休息的!”
我赶忙又去接话。我们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将慧心堵得一句话也不出来。他本来也不习惯这样被人围着圈儿的连翻关切,再加上脸皮薄,当下脸越来越红,憋得一句话也不出来。
我起先着确然是发自内心的关切,但见后来长乐公主和司徒竟由也一本正经地加了进来。慧心向来张口便是长篇大论,的竟是些大道理。现在被我们七嘴八舌的得半个字也没,我觉得甚是有趣,便又跟着继续“关潜。
“哪,慧心弟弟你地脸怎么突地红了,莫不是又发烧了?”长乐公主又是一声惊呼,便向去摸慧心的额头。
慧心多次向闻休进行眼神求救,但闻休置若罔闻。反而在我有时候“闻休,你是吧”的时候,肯定地点点头。
最终,慧心终于撑不住,在长乐公主要摸到他额头的时候,敏捷地躺下,盖上了被子,磕巴道:“我……我……我要睡了!”
看慧心如此,我们面对面都笑了,只不过都默契地不笑出声音。怕给慧心听到了,面上真的要热到发烧。
想慧心从受师父教导,要为人有礼,要待人谦和,又何时如此狼狈?待在云寺,总觉着他缺着些什么。现在,倒是方觉着他确的那一些“乖巧”都回来了,不再似一个木头人儿。
我们也不再逗慧心,都去做自己该做的事儿了。当下,最迫在眉睫的,自然是先要找出盖在那女尸上的衣服究竟是何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