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曜宁正要好好“惩罚”她,忽然书房的门一下子就打开了,二人赶紧整理整理,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
“咳咳~”果然,镇北王威武的身影出来,他一双历经沧桑不灭的冷眸霸气注视着方才还在嬉闹的二人,“宁儿,为父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顾及儿女情长。看看你,堂堂裕亲王,跟一个妾室谈笑厮混成何体统?叫外人看见了像话么?”
年纪大就以为自己说话有分量?那也不能什么话都觉得自己说的都是正确的啊。
什么叫做和妾室嬉闹厮混?听起来咋就那么不顺眼呢?
虽然极其有些讨厌这个公公,但是枝菱还是和和气气的笑着,赶紧认错道,“是妾身的错,日后定当注意些,还请父亲息怒。”
曜宁什么话还没说,枝菱就先请罪了,他本来是要辩解几句,现在也只好谢罪一般半抱拳头,“父亲息怒,但不知父亲寻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镇北王摸了摸胡子,“你还知道为父是找你前来?你为何要把妾室带过来?宁儿,你宠她也别宠的太过分失了规矩!”
“父亲,儿臣带她过来实属无心,甚至不知父亲是为何事……”曜宁有些错口无辞,“父亲息怒……”
枝菱反应快,赶紧做了个退安的姿势,“是妾身打扰了,妾身这就离开,这就离开……”
余光瞥到他不忍又无奈的眼神,枝菱还是一溜烟立即退出去。毕竟这个公公不喜欢她,从嫁进来前就不喜欢。
如今知道儿子冷落了他心目中的好儿媳妇萧沐卉,大概都把她认为是祸害,是狐狸精了吧。
曜宁面色微沉,进入书房内便顾不上其他,“父亲这是何意?对菱儿有偏见?但请您不要表现的如此明显。”
镇北王厉光将他一扫,狠狠一拍桌子,“这个丫头为父本就不看好,为父听府里的下人都在议论,说你冷落了沐卉是吗?”
“父亲是为了这个才把儿臣叫过来的吗?如果是这样,儿臣无话可说。”
“你……”镇北王颤抖了一下身子,“你姑母跟为父说,沐卉在新婚第二天一早就回了萧府。你大婚之夜歇在了妾室那里,忽略了正妻,你知道整个王府都在闹笑话,知道吗你!”
“父亲说这话是何意?当初让儿臣娶她的人是您,她嫁进来便嫁进来好了,儿臣好吃好喝养着她便罢了,可要是强迫儿臣与她在一起,别怪儿臣做不到。”
“逆子……”镇北王长叹了口气,“那个贱妾都把你迷成这个样子,让你与你的父亲作对?”
“不管怎么样,你必须要同样对待沐卉,冷落这种行为你最好断绝。否则别怪为父让你休了那个贱妾。”
镇北王怒气冲冲,眼中稍纵即逝透露的一丝果断决绝倒让曜宁心慌了,生怕父亲生气后为难枝菱。
曜宁这才收敛神色,“儿臣知晓了,也希望父亲不要为难菱儿,她并非父亲所想的那般,儿臣只望父亲谅解。”
镇北王冷冷哼了一声,“听说今天一大早你就陪枝菱出门了是吗?去哪儿呢?”
曜宁狐疑的勾了勾眼尾,“父亲如何知道的?”
“为父知道?为父还不能知道你的行踪了?你带着贱妾去紫荆山庄了?”
提到“紫荆山庄”,曜宁面色沉了几分,只能说明了父亲居然派人暗中跟踪。
“父亲竟然派人跟踪儿臣?”
镇北王不以为意,“你既然去了,那想必知道山庄早已覆灭了吧。那里不是个好地方。”
“父亲为何要提起紫荆山庄覆灭一事?”隐约的,竟感觉到一丝不寻常。
镇北王摇了摇头,站在窗前,表情冷淡,“为父不仅知道这个,还清楚枝菱是庄主的义女,有些事为父本来不打算让你知晓的。”
见曜宁一脸复杂,他继续道,“为父知道枝菱哀伤过度,不过的确,山庄覆灭与她脱不了干系。是她亲手毁了他们……”
“您说什么?”曜宁楞住,心脏加速,他没听错吧,父亲了解的居然如此之多,还说覆灭与枝菱有干系。
“当初不是她,你怎会受伤?你痴傻的二哥怎会被她耍的团团转,后来又多次干扰你与沐卉的婚事,把你迷的神魂颠倒,为父早就调查过她的身世。”
“难道……难道山庄覆灭是父亲你做的?”他突然很害怕这是真的一个事实。
“为父只是调查过她的身世,但是山庄覆灭是你姑母策划的,为的是给沐卉出气,只能说,宁儿你也是简接该死她义父的凶手。”
姑母?她怎么能如此狠心呢。怪不得老伯说贼人姓贺兰,且是皇亲国戚,她竟然为了萧沐卉滥杀无辜……
想起枝菱伤心欲绝的画面,曜宁的心头涌上一股酸涩,姑母这样做无非是为了给萧沐卉出气,若是叫枝菱知道,该会有多大的风波。
“姑母做的未免太过分了,怎能视人命为草芥。是父亲帮忙调查告诉姑母的?父亲为何要助纣为虐?”
“什么?你在教训为父?为父为你的婚事费神了那么久。你偏偏不喜欢为父精心为你挑衙的王妃,要去喜欢一个身份低微的女子,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些叔叔们都在背后笑话为父,你还要怎样?”
“是儿臣激动了。”曜宁皱紧眉头,做了个抱拳的手势,“如果父亲没别的事需要交代,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镇北王捏紧拳头,身子明显有些颤抖,等到曜宁转身那一刻,终于忍不住命令道,“你记住,沐卉是你的王妃,无论如何你不许冷落她。”
为何突然有了这么多的是非恩怨,他不过只想和枝菱好好在一起,为何总有人反对。
他想到萧沐卉方才说的邀请他去房里坐坐,事已至此,他倒想去亲口问问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母亲安排的这些事。
邀墨楼在假山水榭后头,曜宁刚一进这里,楼上的文雨打扫时眼尖发现了他的身影,一时欣喜若狂,赶紧跑去楼上禀报。
“小姐小姐,王爷来了。”文雨上楼后,就发现坐在桌前,呆望着桌上糕点的萧沐卉。
“你没看错吧?”萧沐卉立即激动的站起来,“王爷……王爷他真的来啦?”
文雨连连点头,“真的来了,奴婢看的真切切的。”
萧沐卉慌得赶紧跑去铜镜前前后转了一圈,“文雨你看,我这身打扮会不会太素了。”
文雨拉过她,“小姐你忘了,您说过要给王爷看到一个全新的自己,再说小姐美着呢,王爷看到您会喜欢的。”
萧沐卉简单整理了鬓发,刚以文静的姿势坐下,下一秒,朱门就被人打开了。
“妾……妾身给王爷请安……”她含笑文雅行礼。
曜宁僵硬着面色,想起父亲警告的话,他悠悠一把拉起萧沐卉,“让王妃久等了。”
文雨开心的笑着,甚是乖觉的退下去,还不忘关紧房门。
今夜能不能留住王爷,就全靠萧沐卉自己的发挥了。
看着曜宁近在咫尺的样子,萧沐卉倒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妾身也没有等多久,已经做好了一些糕点,王爷先坐下来品尝品尝。”
曜宁轻嗯了一声,随意捡了一块桂花糕咬了几口,“还可以,本王一直觉得你很娇气,没想到还会亲自动手做糕点?”
“王爷说笑了。”萧沐卉按耐着欣喜,面上泛起红晕,“妾身还怕王爷会不喜欢这些糕点呢。”
曜宁突然想起前来是为了问问她是否早就知道山庄覆灭之事,不料到萧沐卉从另一侧拿出了一壶酒,两个酒杯。
她一边倒酒一边道,“王爷,这是妾身从江南名匠那里取来的酒,是那位师傅亲手酿造的,您不如尝尝?”
曜宁伸手挡住萧沐卉递过来的酒杯,“本王暂时不想喝酒。”
“王爷既然品尝过了妾身做的糕点,为何不喝了这杯酒?”萧沐卉扬起一丝灰心丧气,“不过仅是这一杯,王爷也不愿意赏脸?”
曜宁顿了片刻,终于捏起酒杯,一干而尽。
下一刻,头晕晕的,眼前场景忽近忽远,就连整个身子都开始燥热的厉害。
仿佛是有千万只蚂蚁啃噬在骨髓之间,一股酥麻从内到外蔓延,皮肤如同浸了熔岩,火热不受控制,双眼猩红一片。
“本……本王这是怎么了?”
说话都仿佛艰难,他望着萧沐卉,见她表情并无起伏,就知道定是她搞得鬼。
可是为何,只要看到她,却像是看到了解药一般,此刻,只想要狠狠释放一场,需要一个猎物任凭摧残。
萧沐卉褪下一侧衣服,小露半肩,白皙的肌肤勾引着曜宁越发迷离,他强行稳住意识,“你……你居然下了欲药?”
没想到萧沐卉居然用了如此卑鄙的手段,这个贱人,真是可恶至极,不可饶恕。
“对……对不起……王爷……”
萧沐卉望着他情欲纵横却又满携憎恶的目光,一时心头冷涩,可是心爱的男人就在眼前,她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
萧沐卉离的这样近,她脱去外套,敞开双肩,一抹春色露了半边,
“贱……贱人!”
曜宁怒火攻心,全身是火热的,仿佛一刻没得到雨露甘霖的滋润,便会烈火焚身而死似得钻心难受。
他不受控制的伸手覆盖住脸颊上萧沐卉的手,满眼别无其他,有的只是一个活生生想投怀送抱的女人。
哪怕是令人作呕的萧沐卉,此刻都不重要了。
曜宁站起来,椅着身子,眼里闪烁的是女人雪白的肌肤,丰盈的一抹春色。
他一把将萧沐卉拉进怀里,如饥似渴般忘情啃咬着她的唇,舌头灵活的舔着齿间探寻着激情。
面对这样的吻,萧沐卉俨然受不住,心爱的男人正在吻她,她也越发投入,舌头主动勾绕回力,双手搂抱着他的脖子让二人的距离挨的更近。
唇舌碰撞出火热,久久不肯休战,曜宁搂着她的细软腰身,一手摸索着她衣裳,一用力,萧沐卉的衣裙便被剥的精光,雪白无暇的身躯尽收眼底。
“我……我知道这种法子得到你是不对。”萧沐卉微微喘息,嘴唇红肿不堪,继续抱着正亲吻她脖子的曜宁,“可是,我是真的爱你,你不能赶我走,要走的人是枝菱才对!”
一步一步的,她无力的躺在在床上,就算曜宁清醒后要怪罪,她也认了,只要有了今天这一夜,她什么都不怕。
“好热……”
不知不觉,曜宁的衣裳也在滚动之间滚没了,两具火热的身体此起彼伏,互相缠绕着翻腾着,良久,犹如春天雨后的一声惊雷,萧沐卉紧紧抱住他,低低咬住他的肩膀叫唤了一声。
锦绣纱帘里,魂牵梦绕,唯独有男女一长一短的呼吸声。
清晨,一夜缠绵悱恻,绣着鸾凤的床单上留下一抹刺眼的红。
萧沐卉坐在梳妆台前,满心甜蜜望着镜中凌乱的自己,脖子上是他用力吻过得痕迹,嘴唇还是有些微肿。
她拿着木梳,想着昨夜发生的一切羞涩又幸福,不禁勾起舒意的笑颜。
而床上的男人,不得不说,萧沐卉下的欲药药力过猛,他虽练过武功可是也抵抗不了药效的发作,发作之时仿佛魔怔了一般不识任何人,仿佛只有情欲这个词在脑海里晃荡。
光线洒在床上,曜宁眨了眨眼睫,很快,一夜缠绵累倒的人便醒了过来。
头依旧是昏昏的,像是压了千斤重担,像是众多政务繁身……那般疼痛欲裂,曜宁揭开被子,揉捏着头部,身上一丝不挂,一对视线环绕后敲落在萧沐卉的身上。
他的嗓子干渴难忍,浑身没劲,薄唇并无半分血色,一看到萧沐卉就立即想起昨夜发生的事。
是这个贱女人给他下药了。
想到这里,怒火冲天,全身肌肉都开始痉挛起来,曜宁简单穿起凌乱不堪的白色里衣。
“王……王爷,您醒了?”萧沐卉瞥到曜宁的那一刻,吓得手里木梳因着动作一顿,直接摔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