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是两年前的学生……
翌日
天蒙蒙亮，林凡便早早起床。
简单洗漱后，便来到了商铺后的庭院。
庭院面积不大，有颗千年古松，据传闻，这棵树，追溯年代的话，可达唐朝，历史悠久。
此刻，林凡脱去外衣，大汗淋漓、面色苍白的挥舞着一种拳法。
“体质还是太弱了啊！”他喘着粗气，叹息呢喃，又是简单打了两三拳后，整个人如虚脱般，面色惨白，毫无血色可言。
自禁区归来后，因黑石缘故，他体质就变得虚弱！
这套拳法，还他离开时，异服老人找到他，传授给他的，让他务必坚持锻炼下去，有一天说不定有奇效！
关于奇效，林凡至今也没有看见。
归途的路上，闲来无事，也就练练，久而久之，就坚持了下来！
八点钟的时候，林凡出门，在外面简单解决早饭后，就来到了京南大学林诗雨之前给他说的教室中。
这是他大学的第一堂课！
也是新生活的开始。
林凡找了个位置坐下，随后从书包中取出课本，无聊的翻看起来。
“嗨，林凡，来的早啊！”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林凡不由回头望去，却见一个瘦削带着眼睛、略显斯文的男生站在自己身后，带着微笑招呼道。
林凡记得他的名字，叫做唐山！
汉语系1班，男生之一！
“早，唐山。”林山礼貌性的回应。
唐山挨着他坐下，不由闲聊起来。
不一会儿，学生陆陆续续涌入教室。
伴随着一阵铃铛音的响起。
第一堂，正式拉来序幕。
任教的老师，是一名五十多岁的老教授，叫做燕秋生。燕秋生在京南大学拥有十多年的英语、汉语教学经验，是一名资深教授，颇受学生爱戴。只是在教学风格上，较为刻板和严谨。
燕秋生拿着教材，站在讲台上，望着下方上百个学子，他肃容道：“大家都该知道，这快年末了，四六级考试也即将来临，这是你们入学后第一次的公共大考，关乎今后能否毕业，此事重中之重，所以希望大家多加重视，没事多加复习。另外，我做一个调查，根据调查情况，我会为大家制定一个复习计划！”
“你们升学考试时，英语考了130分以上的举手！”
教室里，七八人互望中，徐徐举起手来。
燕秋生面无表情，点头后，继续道：“120分以上的举手！”又是几个人举了起来，许多人望着燕秋生，脸上露出疑惑。
“110分举手”
“100分举手！”
“90分举手！”说道这里，教室里十分之九的学生都举起了手。燕秋生蹙着眉头，呢喃道：“不应该啊，你们是汉语言文学院最优秀的一个系，这不应该啊，剩下的几个没举手的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们升学考试英语成绩连90分都没有吗？”
“你们几个给我站起来！”略微沉吟片刻后，燕秋生突然喝道。
林凡闻言，回忆起自己升学考试的英语成绩，貌似……摇头中，他缓缓站起，脸上露出尴尬之色。他没想到，大学第一次上课，就莫名其妙被老师点名，估计这一下子，在整个汉语文学院都要出名了。
“咳，这老师……够狠！”一侧，唐山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的站起，脸上浮现尴尬之色，有句话怎么说。
躺着也中枪！
“你……”林凡与唐山对视一眼，彼此会心一笑。
“十个人，说说，你们几个人英语升学考试是多少分，来，从左到右，一个个报上来！”燕秋生望着几人，略微沉吟片刻后，说道。
“张长弓，87！”
“李木纹，86！”
“……”
“唐山，60！”轮到唐山的时候，唐山绕头，脸色略微羞红的道。
“啥，唐山才60，我晕，不是吧，60分怎么进我们汉语言文学院的？”许多人议论纷纷，包括同班的女生。
唐山耸肩，心中无奈道：“我可能是我们班英语最差的一名了吧！”随后，他将目光落在林凡身上。
“咳，”林凡干咳一声，揉了揉眉心，道：“林凡，10分！”
静！
仿佛重磅炸弹，教室死一般安静！
燕秋生闻言一愣，张大嘴巴，愣愣的望着林凡，重复道：“你……你说什么，你升学考试英语才考了十分？”
一旁唐山，目瞪口呆，看向林凡的眼神，如高山仰止，悄然中露出敬仰之色，竖起大拇指。
林诗雨也是愣了！
“10分，不可能啊，咱们京南大学怎么可能会收一个英语10分的人。要知道咱们学校的一个调档线都是590分，偏科严重者，根本不可能进入进来的，他10分，就算其他科在厉害，也不可能这么低啊！”有人狐疑，当场推断：“这家伙，不会是戏耍老师吧！”
燕秋生大教授闻言，目光瞬息变得凌厉起来，他做教授这么多年，难道被一个学生戏耍。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不由面色一沉：“你升学考试，总共分数多少分！”
林凡想了想，道：“650！”
“啥，650，我没听错吧！他，他竟然说自己考了650分？”
“哥们，真的假的，你可知道650分是什么概念吗？咱们京南学院，历年来收取最高学分也不过才651，你英语考了十分，你就敢说你升学考试，考了650？”一名男生蓦然站起，望着林凡，阴阳怪气道。
林凡蹙眉：“650很难吗？”
唐山：“……”
林诗雨：“……”
“咳，650，不难！”那男生闻言一呛，古怪看向林凡，说着径直坐了下来。
台上，燕秋生教授，面色阴沉。
这一刻，他非常确定，眼前学生在戏耍他！
升学考试，总分才750分，他考了650，英语10分，这么算下来其他科全是满分，也不够啊！
“此子一定是靠关系进入京南大学的！”想到这里，他看向林凡的眼神不由变得厌恶起来。
他燕秋生一生刚正不阿，最讨厌的就是没有真才实学，靠关系、走后门的人！
课堂上，不少人看向林凡，觉得他华而不实，均认为他走后门，带着鄙夷。毕竟，开学都已过去半学期了，突然转了过来，这不是靠关系，那是靠什么。
林凡摇头一笑，没有去解释。
正欲坐下时，他突然看到燕秋生头顶，悬挂的电扇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摇摇欲坠，似随时都可能落下，而这一点，整个教室没有一个人发现。
“小心！”
林凡面色大变，也不知哪来的力量。
他单手撑在桌上，五指一扭，猛的用力，直接跃上桌。蹬蹬蹬的踩在数个同学课桌，朝着燕秋生奔去。他如此行为，引起不少人尖叫、大骂。
“你……你要干什么！”燕秋生见状，倒退两步，脸色一片铁青，认为对方是被自己当场拆穿，恼羞成怒，要对自己大打出手：“气死老夫，你竟不尊师重道……”
还未等他说话，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猛的将他朝后一扯，他的身子顺势朝着一旁倒去。
而几乎在他离开原地的瞬间！
悬挂在讲台墙壁上的那一台电扇，砰地一声，直接坠落，狠狠砸在木制讲座上，讲座当场被砸出一个大洞。
全场，一片死寂！
“电扇掉了……”
“刚才教授站在那里，若是教授慢一点离开的话，那个电扇一定会落在教授头上……嘶！”许多学生呢喃，倒吸冷气。
燕秋生老教授这个时候也回过神来，神色也是一呆。若是自己晚那么一步，很有可能当场就死了。
虽活了大半生，但任谁也不希望死于意外中。
这么说来，那学生不是恼羞成怒打自己，而是救自己，想到这里，他猛的回过头，却发现自己那名学生，面色苍白至极。此刻，竟倒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叫医生！”
他面色大变，连忙开口。
唐山第一个冲到林凡面前，在林诗雨等人帮助下，背起林凡就朝着医务室跑去。
发生这样的事情，上课自然不太可能了。
学生明明是发现了什么，救自己命。而自己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到这里，燕秋生不由感到一阵羞愧。
京南大学，医务室。
“林凡，你脸色这么苍白，还是让医生给你看看吧！”林诗雨身为班长，自然要对班里每个学生负责。看到林凡那一脸苍白，毫无血色的模样，苦口婆心劝道。
“是啊，林凡，就让医生给你看看吧，你不知道，你刚才那脸色，可吓死人了！”唐山也劝说道。
林凡摇了摇头，道：“不用，我没事，就是脱力而已！”
说着，他套起衣衫。
就朝着医务室外走去。
他没心情去理会那些，自己身体是什么样子，他是在清楚不过的。尤其是那神秘黑石，自己左手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此刻的他，脑海却在思索另一件事。
自从禁区归来后，他体质就很虚弱，就是软绵绵打拳，一招就大汗淋漓。可刚才那些动作，却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跟自己在岗哨时的体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是怎么一回事？”
唐山与林诗雨站在医务室门口，望着林凡离去的背影，二人一阵沉默。
“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抗拒校医？”唐山饶头，一脸疑惑。
林诗雨皱眉，或许女人心细，察觉到了什么，沉吟半响，开口道：“他应该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唐山，你知道吗？刚才辅导员来信息说，林凡今天在班上说的话，是真的。他其他科目考试接近满分，英语确实只有十分，多出来的四十，是他们那边的一个加分政策……他是两年前高考后被学校提前录取。后不知什么原因，保留学籍的学生……”林诗雨徐徐道，说出了一个让唐山震惊的话。
她望着林凡的背影，美眸中闪过一抹浓重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