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差一点
“确保歌戈绝对安全!!!”
马应天看着令子爵目光坚定,一字一顿地说道。
令子爵被马应天坚强有力的声音说得心头一震。
本来,他想要操纵利用马应天也是为了确保歌戈的安全。
现在听他这样说,令子爵震惊之余,倒有一种同道中人的兴奋。
不过,看马应天眼中那熊熊的火焰,似乎这背后另有文章。
令子爵想继续问下去,可是在马应天灼灼的目光下,令子爵一时竟然被动地沉默了起来。
马应天目光如炬地看着令子爵,看着震惊沉默中的令子爵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歌戈和兰戈同为孪生姐妹,可是白震庭却毫不犹豫地将堂主的位置交给歌戈吗?!”
“……”
马应天的这个问题犹如当头一棒,问得令子爵半晌回不过神来。
这个问题,令子爵以前确实想过。
曾经在知道白震庭有意要将歌戈接回去的时候。他就百思不得其解地挣扎过。甚至还派人特别打听过。
但是派出去所有的情报都中断了。
那个时候由于其他的事情分心,后来令子爵也就没有再继续查下去。但是这个疑问,一直在令子爵的心中挥之不去。
正当令子爵稀里糊涂不明所以的时候,马应天又紧接着补充道:“还有,你知道吗?不管以后白兰戈生儿生女。如果白虎堂能度过这个难关继续走下去,那白刈少爷一定是下一位继承人!没有其他!”
这也正是为什么马应天放心让白刈继续在白震庭势力范围之下的原因。
对于令君权那样忽冷忽热心情不定的老狐狸,到现在,他也没有猜透令君权对小少爷确定的态度。
但是现在至少白震庭对小少爷的态度一直明确。
马应天的话让令子爵当头再一闷棍。
什么叫不论白兰戈生男生女,继承人一定是刈儿?
出于本能地,令子爵不喜欢这样的结果预设。
他才不要自己的儿子卷入这样的浑水。
令子爵惊愕地看着马应天。
心中的种种疑惑被马应天翻开,但在他问出口的前一秒。他却陡然收装题,抬腕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他,叹出一口气,无奈平静地说道:“白震庭回来了咱们有空再聊!”
说完马应天转身,迈着坚定果断的步子,转身走了出去。
知道房门关上时撞击出的声响,才让令子爵彻底从震惊中惊醒,想要追出去,却为时已晚。
令子爵恼怒地叹出一口气,转身回到房间一屁股坐在床板边缘,一个人又开始细细地揣摩马应天刚才话里的深意。
不行……这其中的渊源他一定要搞清楚。
他必须还得找人再去查一查,查清楚!
还有阿那亚那边!
如果白震庭真的发现,已经采取行动的话。他是不是得想办法让将自己最新的计划通知她?!
令子爵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久久地纠结不安。
其实白震庭并不知道阿那的事,那不过是他用来套令子爵话的一个说辞。这会儿不知道是出于心虚,还是出于对后来说漏嘴大后怕,马应天离开的脚步越来越快,步幅越来越大。
从地下室上来的时候,外面的天也已经全黑了。黑得和地下室一样昏暗。
走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马应天甚至都不用刻意隐藏自己脸上惊魂未定的不安。
他竟然在冲动之下,将那件事差点说出来?!
差一点!
就差一点!
他就闯下大祸成为白家不可饶恕的罪人!
想着那恐怖的后果,马应天情不自禁地捂住嘴,浑身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亦步亦趋地回到主院大厅的时候,白震庭确实已经回来了。
白歌戈和项予铭也在。
三个人坐在客厅沙发里,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白歌戈
。
马应天见状机灵地走过去,静默地立在白震庭身后,静静地等候着吩咐。
马应天不知道他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看着这会儿三个人都面色不善地沉默着,马应天心里也在悄悄打着鼓。
正当马应天一个人独自瞎想的时候,白震庭却突然打破沉,目光沉重地看着白歌戈命令道:“这件事不用再商量了,就这样定了!”
说完白震庭一脸不耐烦地扭头和项予铭对视一眼,呼出一口气起身就欲离开。
白歌戈却愤愤不满地反问道:“凭什么?!”
白歌戈昂着脖子,胸口剧烈地起伏看得出此刻她心情的激动。
看着这样激动的白歌戈,马应天下意识地微微眯起眼睛,心跳也跟着一点点加速
白震庭转身离开的背影一僵,愤然扭头怒目瞪着白歌戈,怒声呵斥道:“这个婚早结晚结有什么区别?早点和项家联姻。让白虎堂拜托危机,协助予铭麻烦项家继承权有什么不好?!如果你还心心念念着那个阶下囚,我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如果你胆敢做出一丁点儿出格的事,你信不信我立马让那个阶下囚为代你付出代价!”
白震庭是真正怒了。
现在白震庭身后不远处的马应天真切地看着白震庭浑身上下,因愤怒而不可遏制地颤抖。
白震庭的声音洪亮得简直要把房顶给震破了。
刚刚还一脸不满愤愤不平的白歌戈,气势上却突然软了下去。
或许是白震庭的话真正踩到她的通点了,亦或是,白歌戈也摸着白震庭的脾气,暂时服软了,悄悄地不再做声。
马应天眼珠流转,目光瞟到一旁的项予铭。却见他一脸闲适悠闲,一副完全置身事外看好事的旁观者模样。
看着态度转变如此之大的项予铭,马应天的眉头不自禁地蹙紧。
这样的项予铭,这样冷漠的项予铭倒真是让马应天都开了眼
。
不用说,白震庭和白歌戈这会儿一定又是为了婚期的事争执。
这件事已经在家里引起过大大小小不少的风波了。
但是这一次难得三个主要当事人聚齐。可没想到项予铭竟然是这的态度!
看他那样子,好像就等着白震庭将白歌戈收服,就坐等着当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