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无力地回避
白歌戈被白震庭的气势震得只敢坐回自己的位置憋声沉默。
看着白歌戈被吼了回去,白震庭冷哼一声,在马应天地陪同下转身上了二楼。
白震庭和马应天走后,整个大厅就只剩下白歌戈和项予铭。
白歌戈倔强地咬着唇不说话。项予铭不声不响地扭头颇有兴致地扭头打量着如此倔强别扭的白歌戈。
两人都倔强地沉默着,僵持着。
白歌戈知道那一道灼热的目光从未离去,所以她固执不抬头,不迎合,不理会。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将那一双眼睛挖掉。
两人在大厅里沉默了很久很久。
当墙上的挂钟,分钟和时针重合时,项予铭眉头一微挑,修长的两腿一伸,理了理身上手工定制西装上的褶皱,缓缓地站起身来。
项予铭眉眼含笑地看着白歌戈,迈步走到白歌戈面前,一双铁臂将白歌戈夹在中间。低头凑到白歌戈面前,毫无预兆地吻住白歌戈的双唇,在白歌戈耳边低声耳语道:“早点休息,明天我带你去试婚纱,老婆!!!”
说完,项予铭一脸得意地扭头看着脸色煞白的白歌戈,得意一先。而后起身,两次从白歌戈的身边抽离,大摇大摆地从白家大门走了出去。
白歌戈坐在沙发上,两眼愤恨地看着项予铭离去的背影,炯炯的目光中盈出泪花来。
白歌戈的拳头卧得紧紧的,牙关紧咬地看着项予铭离去的背影,白歌戈用力地将拳头砸在软绵绵的沙发软垫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而现在二楼,静静目睹这一切的马应天眉头也不由自主地紧紧皱了起来。
看着白歌戈在楼下的沙发上抱膝隐隐哭泣。他的心也跟着抽疼。
伸手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对着默默无助哭泣的白歌戈,马应天伸出食指毫不犹豫地按下拍摄键。
白歌戈哭泣无助地画面被定格在手机里。
看着照片上这样让人心疼的白歌戈,马应天也只能无奈地叹息。
现在的事情复杂得好像,不是他一个人就能解决的。
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久久地静立在二楼跳台看着楼下哭泣的人儿。
直到亲眼看着白歌戈回到房间,马应天才犹豫着离开。
自从回到房间之后,白歌戈就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眼角的泪珠一滴接一滴滴往下落。
这一夜的凌晨,白歌戈静得出奇。
她没有再像以往一样,慌里慌张地找出藏在衣柜深处的夜行衣。也不用忙里忙慌地四处搜罗着医疗药品。
这一夜,她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分针一圈一圈地转,看着时针一圈一圈地追赶着分针,而她却再没有任何行动和不安。
她的夜行衣静静地躺在衣柜里。而她也静静地躺在床上。
静静地听着夜的声音,听着夜的寂寞。
白歌戈盯着墙上的钟,一整个夜晚,连眼睛也没有闭。
直到早上收拾房间的阿姨来敲门事,白歌戈轻轻一闭眼,眼睛就干涩地流出泪来。
阿姨敲门之后没有应声又离去,过了一会儿,另一位阿姨又来。如此反复,白歌戈麻木的面容上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可是纵然沉默,纵然麻木该来的一切她都没有躲避开。
到点,项予铭如约地来到白家,看着一脸麻木的白歌戈,直接将她从被窝里拽进了车里。
坐上车的时候,白歌戈都还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
车轮滚滚向前,白歌戈仿佛都能看见自己那没有退路的未来。
项予铭扭头看着目光呆滞大白歌戈,神情已经习惯地的麻木。
或许过去,他会有这跟纠结,有一丝丝的犹豫或者不安,害怕自己的固执会破坏曾经的美好。
但是自从第一次的美好被破坏之后,他也已经在没有任何的犹豫和不安。
破碎就破碎,要什么完美?!
最关键的是,他知道自己就算想要也得不到完美。
人生得意二十七年,这个女人,是他唯一的妥协。
打开车窗,窗外的寒风从窗缝鱼贯而入。白歌戈感觉到冷意,冷不丁一个哆嗦。
从上车到现在,这下意识的身体反应算得上是白歌戈唯一的反应。
项予铭扭头看着白歌戈,嘴角勾起一抹孤独,伸手顺了顺白歌戈凌乱的发丝,五指从白歌戈乌黑柔顺的发丝中穿过。柔发划过指尖,项予铭看着白歌戈的嘴角微微一咧,目光温柔地看着白歌戈耐心地问道:“昨晚没睡好吗?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纱?落地的?鱼尾的,还是蕾丝镂空的……”
项予铭脸上灿烂的笑容,看得出此刻他的心情很好。
虽然知道白歌戈不喜欢这样的话题,不喜欢这样的氛围。但是,不管怎样,他宁愿自欺欺人地相信,就算是因为其他原因,她也愿意和她聊一聊他们的未来,他们的过去。
项予铭期待地看着白歌戈,耐心地等待着白歌戈地回答
可是车内安静得却只能听见寒风灌入车内的声音。
白歌戈没有回答,项予铭的心情却并没有受到影响,笑呵呵地看着白歌戈接着又说道:“昨天房产公司把别墅钥匙送了过来。我们的小窝钥匙已经在我手上了!怎么样?有兴趣吗?试完装我们一起去看看?”
尽管白歌戈依然是一脸的麻木,但是项予铭目光里的期待却是有增无减。因为只要想着以后,他就充满了希望。
项予铭的话在白歌戈的耳边一晃而过。
对于婚纱,对于婚房,甚至对于这下好了滑稽的婚姻,白歌戈都没有任何感觉。现在她唯一关心地是:“我儿子……会参加……婚礼?”
白歌戈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丝的神情。扭头看着项予铭,不确定地征询。
看着白歌戈终于有了反应,心中喜上眉梢,看着白歌戈挑了挑眉,问道:“你希望刈儿参加我们的婚礼?”
“……”
白歌戈扭头,对项予铭目光欣喜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