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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必死无疑

    他慢慢地走近床沿,望着熟睡的男人,白皙精致的俊容上,透着寒气,蹙紧的眉峰,让人不容轻视。

    不知道少夫人对桀爷救了车娇娇,心里会如何想,哎。

    不过这是人家夫妻俩是事,他也不好多插手,一切尽看桀爷醒来怎么说吧。

    他坐在一旁,还没坐几分钟,突然的人,倏然睁开了眼睛。

    “桀,桀爷!您醒了!”

    关煜城差点没高兴地跳起来,激动地撑在低头去看他,“桀爷,你等一下,我这就去看医生!”

    裴安桀微微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关煜城那张大脸,还离自己的距离十分的近,他不禁皱了皱眉,喊住他,“回来!”

    他略带沙哑的声音透着寒气,关煜城立马止住了脚步,转身去看他,“怎么了桀爷?”

    裴安桀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那抹倩影,不禁有些失落,抿了抿干裂的唇:“去给我倒杯水。”

    “水?好嘞!”关煜城连忙狗腿地跑去倒水,将裴安桀从扶起来,慢慢地给他灌下一杯温水。

    一杯白开水下肚后,裴安桀才解了渴,继续躺下,他的肩膀处还绑着砂带,轻轻地一动就会疼,但是这些痛在裴安桀的眼里,都不算什么,更疼更痛的时候他都经历过。

    “她呢?”

    关煜城自然知道他问的是谁,于是把杯子放在一旁,想了想,回答说:“少夫人在隔壁的病房休息,您有什么吩咐吗?”

    她在休息……

    他之前昏迷的时候,隐隐约约就听到夏海棠在自己耳边说了些什么,但是他什么也没听清,她肯定在这里守了很久。

    她肯定担心死自己了,也怪他,明知道自己不能轻易受伤,还轻易去挡枪。

    只是当时那个情况,他不救车娇娇的话,她必死无疑。

    届时车貂雄只会更加地对岚惠母子采取行动,整个m国都会动乱不安。

    夏海棠虽然口口声声说是想报仇,但是如果一场战争害得那么多的无辜人丧命,肯定也是她不想看到的菊面。

    正因为太了解她,所以才极力地去组织这一切的发生。

    “不要去吵她,让她好好休息。”裴安桀淡淡地道,继而又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关煜城垂头看了一眼手表,回答说“已经晚上七点了。”

    裴安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他吩咐道:“去帮我把车貂雄请到这里来,我想跟他好好谈谈。”

    跟车貂雄好好谈谈?

    关煜城不解,皱着眉问:“桀爷你的伤口还没好,就见他……会不会……”

    “正因为我现在躺在病,所以才更是有利跟他把话说清。”

    虽然不明白桀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关煜城还是照做了。

    直接打电话给车貂雄,那边车貂雄显然已经得到了裴安桀为救车娇娇而中枪的消息,本来也是准备去看他的,如今听他说要见自己,便很快让人备车。

    车貂雄抵达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九点钟。

    医院静悄悄的,长廊里没有一个人,都在病房里休息。

    车貂雄带着一队士宾走进来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大家纷纷猜测着住在那个vip病房的人到底是谁,居然让他们的车大将君亲自来探望。

    裴安桀的病房里,依旧只剩下他跟关煜城两个人,见到车貂雄来了,关煜城立马起身,很疏离又庄重地喊了一句,“将君。”

    车貂雄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而后坐在他让开的那个位置上,面对裴安桀的时候,僵硬冰冷的脸缓和了些,先是问了一句:“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子弹已经取出来,无大碍,义父不必担心。”裴安桀靠在枕头上,面容还是一片虚弱的样子。

    干裂的嘴唇没有一丝的血色,明显是失血过多的症状,就算之后给他输过血,但是身体还是没有恢复得那么快。

    车娇娇松医院一出去,就被司马岸的人送去了车貂雄那里,她看到父亲,就觉得自己的依靠来了,顿时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他,还把夏海棠欺负她的事情,也一并说了。

    “那就好那就好,娇娇已经把事情都跟我说了,这笔账我一定会好好跟蓝澈算一算!”

    车貂雄咬着牙,一副不干掉蓝澈誓不罢休的样子,让裴安桀顿时觉得有些事自己必须说了。

    “车将君,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他眸色微凉,逆着光,白炽灯下一闪一闪,像是一颗颗黑曜石般耀眼,又让人深不可探。

    这是他第一次喊他‘车将君’,自从那年他被得救后,就认了这个男人做义父,何时喊过他这个称呼。

    但是他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让车貂雄意识到他要说的话,很重要。

    “你们都在外面等我。”

    他清冷的声音朝着身后的君官命令道,身后立马传来铿锵有力的回答:“是,将君!”

    关煜城也被裴安桀使了个眼神,跟着一起出去了,待其他人都出去后,房间陷入一片寂静。

    车貂雄也不着急,就等着裴安桀开口,想看看他到底想说些什么,这样严肃的样子。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是跟公主殿下有关的。”

    跟夏海棠有关?

    车貂雄不禁眯起了眸子,好奇地凝视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裴安桀将目光转移到洁白的墙壁上,磁性冷冽的声音缓缓道来:“将君应该还记得二十年前的事吧。”

    他说完,目光倏然落在车貂雄的身上,只见他脸色瞬间煞白。

    勾了勾唇,他又说:“二十年前,你逼迫公主殿下的母亲,也就是雪雯公主委身于你,她宁死不从,被及时赶来的夏长明阻止了你的行为,你一气之下,将夏长明一刀刺死。雪雯公主见此,也随着去了。”

    顿了顿,他见车貂雄抿着唇不说话,又道:“不知道将君还记不记得……自己的手中还沾着这两人的血。”

    话音一落,车貂雄猛然从座位上突起,额头上青筋直冒,一双手也被气得发抖,“你……你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鬼话!”

    “我怎么可能会对雪雯做出这样的事!”

    车貂雄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这件事过去了二十年了,居然还会有人在他的面前提起,甚至还知晓地这么清楚,他开始怀疑,到底是谁把这件事泄露出去的。

    除了裴安桀,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比如说,夏海棠……

    她会不会也知道了自己就是杀害她父母的凶手?

    他这般激动地否定,让裴安桀心里一阵冷嘲,做都做了,还不敢承认,枉为男子汉。

    “二十年都过去了,这件事应该一直像一根刺一样卡在将君的心里吧。”

    裴安桀轻描淡写的样子,脸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似嘲讽,让车貂雄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哼!”他冷哼一声,握紧了拳头,任谁都可以看出此刻他的心情暴戾,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裴安桀,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是我告诉你,你别以为知道了这点事,就能用来威胁我。”

    裴安桀噙着淡淡的笑,“将君觉得,我会用这件事威胁你么?那又威胁你什么呢?”

    车貂雄一时语塞,更加觉得裴安桀今日说的这些话,一定是早有预谋!

    “嗬,如果我真的要威胁将君的话,大可以今天不去救车娇娇,直接把她绑架,以此来威胁将君,这样不是更有效吗?”

    他的话一点都不错,如果他是为了威胁车貂雄,大可以绑架车娇娇,何必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她?根本就毫无意义。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车貂雄声调足足高了好几个分贝。

    门外的关煜城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不禁皱了皱眉,这还是难得看到车貂雄会对裴安桀发脾气呢,不过桀爷还受着伤,车貂雄不会对他动手吧?

    想到这,他就为裴安桀担忧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只想请求将君一件事,不过这件事,会让将君付出一些……血的代价。”

    裴安桀手指细细摩挲着床单,等待着他的接下来的反应。

    车貂雄闻言,周身寒气直逼,冰冷的眸光正视着他,几乎是从嘴里咬出那几个字来,“你说什么?”

    “如今国真的经得起你们这一闹吗?周边的国家虎视眈眈,这个时候,你们真的不顾国民的安危,非要去争个你死我活吗?”

    他的话,直抒胸怀,莫名地就牵动了车貂雄内心深处一颗为国为民的热血之心。

    他戎马一生,为了m国流血受伤,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让国民不再承受战争的残酷,过上安定的生活吗?

    不就是想让m国不再成为那些大国欺辱,能够在国际上挺直腰杆吗?

    可如今呢?

    为了一个沈寻,他带宾将王宫给攻下,将一国王后和王子逼出了国都……

    这么些年,他怎么就越活越回去?

    “将君,你实话告诉我,你做这些,是看中了那个位置吗?”

    裴安桀最终还是把这个问题问出口了,在他看来,车貂雄如今借着沈寻事件的名义去打动战役,恐怕就是为了那个位置吧。

    车貂雄也不曾想到他会问自己这个问题,这些年,他的实权越来越大,甚至可以决定m国的一切大小事,但是从来都没有一个人来问自己,是不是惦记着那个位置。

    他深思了许久,都没法答出个所以然。

    裴安桀见他迟迟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说中。

    “如果将君不是为了那个位置,那么我觉得将君可以收手,毕竟让m国生灵涂炭,不是你想看到的吧。”

    车貂雄蹙紧眉头,裴安桀的话深深地在他的思绪中游荡着,要说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去得到那个位置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得到了又能如何?

    当初,之所以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就是为了可以跟蓝雪雯站在同一个高度,而不是永远束缚于她公主的身份。

    那时候的他,只想着怎样让自己变得更强,让蓝雪雯嫁给自己,做这个世界上最幸福最高贵的女人。

    但如今……

    物是人非事事休。

    沉思着,他倏然说道:“即便我如今收手,可你能保证岚惠母子不会乘机抢夺了那个位置吗?蓝澈到底是什么人,不用我说,你应该心里再清楚不过。虽然他是王子,有那个继承权,可他根本就不适合坐那个位置,以他的性格还有人格以及他的能力,若是硬要坐那个位置,只会把m国陷入绝境。”

    “这也是我这么多年来,为何手握大权,却不肯拥戴他为王的理由。”

    原来他心里是这样想的……

    这些年,他待在m国的时候,一直听着传闻都是说车貂雄就是自己想要坐那个位置,只是如果他没有正当的理由去夺取那个位置,所以才会只跟蓝澈对立,而没有真的去争夺。

    如今,他仿佛有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

    “有将君你在,难道还不足以让岚惠母子倒台吗?”

    车貂雄眯起深邃的眼睛,目光中带着一丝试探,“如若让他们倒台了,那么你告诉我,之后呢?”

    “让m国彻底大乱吗?”

    “将君怕是忘记了一个人。”

    “谁?”

    “蓝宸安。”

    他……?

    车貂雄感到了深深的不解,他自然是知道蓝宸安是拥有第一继承权的,作为m国的第一任王子,又是先王后的嫡子,自然是有继承权的。

    况且先王早就立下过遗嘱,让蓝宸安继位。

    只是当时蓝宸安过于年幼,再加之岚惠母子从中作梗,硬说蓝宸安手中没有蓝雪雯的玉佩,不能继承王位,所以才让王位这些年一直落空。

    再加上岚惠母子有意排挤蓝宸安,这些年蓝宸安几乎就是个没有任何实权的小王子,自然是不得大家的重视。

    但是如果说蓝澈不适合坐那个位置,那么蓝宸安就是唯一也是最合理最好的选择了。

    “我早就认识了蓝宸安,那小子去年跑到c市,故意接近公主殿下,住在我家,那段时间我也一直没有查出他的身份,但是跟他相处的这么些日子,我觉得他各方面都很不错。”

    唯独喜欢霸占着夏海棠,很让他讨厌。

    当然这个句话,裴安桀只会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一句,并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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