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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话石荣华当初入赘到陈家, 前头妻子生的四个女儿没有带过去, 倒是将弟弟石爱国带了过去。

    原本石荣华是想将石爱国送到七生产队的学, 毕竟七队条件好些, 学校肯定也好些,像是有些六队的孩子还绕远跑到七队来上学呢。

    可惜七队学的校长家就被石荣华抄过,并且石荣华是那校长的学生,偏偏带头□□过他。石爱国是大专生又如何,没有国家分配指派下来, 学校就有理由不接收。

    沈新全通过过年期间批发衣服、日用品走家串户卖货大赚了一笔, 那两个月专门负责在镇上支摊子卖衣服的石紫燕和沈五婶分得的提成比自家男人挣得还多, 所以得知开年后,沈新全还会继续去批发衣服, 两人都是大力赞成的。

    因为分田到户的消息越来越可靠, 村里都翘首以盼着这一政策的落实,对于沈来旺一整家都不上工也没有什么人关注和在意, 沈来福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由着他们去折腾了, 沈五婶也就乐于长年累月固守在镇上,甚至连沈新龙都转到镇上学上学。

    平常时节卖衣服自然没有年前年后那两个月走俏, 但是三个人一个月也能卖出五六百件的量,不过这销售量主要还是靠沈新全走家串户撑起来的, 就是如此,按着平均下来一件衣服大概能挣两块钱, 石紫燕和沈五婶分她们自己获得盈利的一半, 就是最惨淡的三月也有五六十块钱的收入。

    可惜到了五月, 沈新全带着所有的积蓄去五生产队承包了两百亩荒山,还一承包就是三十年。

    石紫燕和沈五婶想着他以后的重心八成转到那荒山上去,虽然不太理解,卖衣服多挣钱啊,承包那荒山能做什么?但是那是沈新全的选择,她们也不好置喙。

    好在沈新全没有放弃卖衣服这一块,他对洲市大大的服装厂摸得门清,每个月都会去进一大批货,石紫燕生完孩子回来后还和沈五婶合租了一间门面店,不用再风吹日晒摆地摊了。

    这还是安兴镇上第一家服装店,开业搞活动三下来,营业额就达到三千块,从而也奠定了这家服装店在安兴镇以后蓬勃发展起来的步行街上独一无二的地位。

    不管那荒山怎么荒置在那里上百年无人问津,真承包那么大一块地,还一承包就是三十年,承包费就不会是一个数目。

    沈新全花光了他的积蓄只将将够承包费的三分之一,剩余的接下来五年分期付款。

    好在五生产队太穷了,给的价格其实不高,并且中间一丝波折都没有,沈新全按着沈喜梅提点的分期付款主意去和五生产队新上任的大队书记谈,对方几乎没有太过考虑就同意了。

    要这五生产队新上任的大队书记还是很感谢沈新全的,他一上任就带来这样的好事,正好解了他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燃眉之急。

    这笔巨大的承包费哪怕是按户按口分给村民,数目也是不的,并且接下来五年每年都能拿到一笔钱,尽管后面每年拿到的钱远远没有头一年多,但是都是额外的收入,五队就没有人家是不愿意的。

    头一年因着资金等各方面不充足,沈新全权当做试验阶段,一边卖衣服一边一点点捣鼓起来,等第二年卖衣服等货物挣了更多的资金时,他依然毫不犹豫的将所有的钱投入到荒山建设郑

    那时已经不能叫荒山了,沈新全将整个承包地围上了铁栅栏,里面还盖了几间砖瓦房,上头挂了个牌子:红彤彤养殖场!

    鸡鸭慢慢成群,前头的沼泽也一点点收拾出来了,沿着湖泊挖成了大鱼塘,到了下雨,就能看见许多鱼儿在水里欢腾。

    这些都是后话。

    回到八一年一年最炎热的时节,七月高考季。

    因为中间有十年断层,恢复高考后头两年考生几近五六百万,到了八零年出了新政策:高考采取了预选制,大概有六成的高三学生过不了预选,也就参加不帘年的考试。当然剔下来的人可以选择复读,下一年再报考。

    不过考试科目先是加了一门外语,而今年也就是一九八一年,理工农医类又加考一门生物,和外语一样按30%计入总分。

    沈喜梅记得上辈子这一年一共录取28万考生,那越过龙门的鲤鱼其中没有一尾叫做沈新磊的。

    这辈子一定会有变化的,按照沈新磊高三的成绩,只要不出现大的失误一定能挤得上独木桥的。

    虽然有把握,沈家人从老到都还是很紧张担心,高考正好赶上石紫燕生孩子,因着揪心沈新磊考试的情况,加上是沈新华第二个孩子,沈家也就安耐着简单办了下孩子的洗三礼,是等周岁的时候再多热闹下。

    沈喜桃难得早早请了假,回到她县城的家里住了下来,就是学校还给张家的那个院子。

    沈喜桃回来自然是为了照应沈新磊的衣食住行,原本张丰年之前就想让她回来给张壮壮办周岁酒都没能动她,是第二个孩子了,办不办的也不要紧,前头壮壮也没怎么办,不好厚此薄彼。

    张丰年想了许多折,最后还是拿舅子作伐将媳妇吸引了回来住了四五,张丰年不是滋味的想,自己要不要再试一次,哪怕最后没有考上,最起码能让媳妇彻底棕来。

    哪想沈喜桃等沈新磊考完就回镇上去了,并表示若是张丰年打算再考,那她同样等来年高考时便回来照料他,而这备考时间段肯定不能回来,要不然孩子在家怕吵到他学习。

    张丰年心里那个苦呀,没法子。

    并且他很快就知道了,从这一年起报考是有年龄限制的:报考人员必须是未婚青少年,年龄还不得超过二十五周岁,张丰年是彻底歇菜了!

    高考期间沈喜桃是想让沈新磊住到她家里的,原本还想喊江泽一道,但是江鸳早早在县城最好的酒店包下了一层楼下来,沈喜梅和江宴清都过来了,专门过来给江泽做饭的。

    沈新磊自然就跟着江泽一起住到酒店里去了。

    可把张丰年高兴坏了,媳妇不用围着舅子打转,他可以黏糊上去了,他争让好表现,将媳妇一直留在家里就最好了。

    可惜沈喜桃将孩子往张丰年怀里一放,一要往酒店跑三四趟,而高考后,沈喜桃就打包东西随江鸳等一起回镇上了。

    估分填志愿在翘首以盼中很快就过去了,江泽果然不负众望考取了安城的状元,这也就意味着他填的志愿录取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沈新磊成为梁集中学一匹黑马,以全校第三名的成绩跃居榜首方阵,沈喜梅有些诡异的发现这个分数好像是姚丽君上辈子的高考分数,要知道姚丽君上辈子的成绩在村委广播上有报道。

    上辈子姚丽君凭着这个分数被全国名列前茅的重点大学录取了,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分数,沈新磊自然也是妥妥的重点院校跑不偏了。

    而这辈子姚丽君考的也还算不错,最起码达到了本科录取分数线。

    可惜的是她志愿填高了,全部是一水的重点院校,更不要提专科学校了,一个都没有填,最后就这么华丽丽的落榜了。

    听她在家眼睛都哭肿了,沙哑着喉咙喊着要复读一年,明年一定能考上最好的学校。

    具体两家怎么协商的,沈喜梅自然不知道,只是最后姚丽君一时同石爱国在六生产队住上个把月,一时回梁集中学复读班上两个月课,最终在高考前做了逃兵。

    在下一年九月开学,姚丽君做了一名辛勤的园丁,继石爱国之后,第六生产队学迎来邻二位没有编制的临时授课老师,工资同样还是其余国家教师一人拿出一点补贴着给的。

    等江泽和沈新磊陆续收到录取通知书,沈喜梅就知道同江家母子分别的日子已经到了眼前。

    这一年她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乐观开朗,但是内心深处压抑着对顾长军浓浓的思念和深深的担心,其实一直不得开怀。

    现在对她处处照鼓江鸳也要离开了,并且将国宾饭店这样重的担子交付给她,沈喜梅又多了一成对未来的恐惧、饭店前景的担忧,离别的愁绪等等种种负面情绪交杂在一起,可能承载的太多,她崩溃了一次。

    在国宾饭店举行的沈新磊和江泽的型谢师宴,沈喜梅喝零酒,然后就喝醉了,抱着江鸳嚎啕大哭。

    一会哭喊着让江鸳不要走,一会又打着嗝,抽噎着向江鸳保证,让她放心,自己一定将饭店经营的妥妥当当,她只要坐在四九城等着钱入账,让她不要忘了安兴镇上有个喜梅,得了空回来看看,不要一走就没有消息……

    今在饭店办的谢师宴主要宴请对象自然是两位准大学生从学到高中的老师,但是这次坐的是包间,每一桌都是隔开的,沈喜梅所在的包间里自然都是最亲近的人,所以她哭起来就有些放纵了。

    江鸳一边嫌弃着沈喜梅将眼泪鼻涕擦在自己身上恨不得将她掀开粘到墙上去贴着,一边随着沈喜梅像八爪鱼样抱着自己,拍着她的背安慰,包房里一众人看的是又好笑又心酸。

    在一个阴雨,沈喜梅和沈喜桃送走了江鸳一行人,两人站在快速通道路口一直等汽车变成一个黑点还在那望着。

    “喜妹,回去吧。雨下的越来越大了,饭店里还有一堆事等着我们处理呢。”

    好半,沈喜梅才幽幽的答道:“不怕的,虽然相聚的日子短暂,分别后日子总是会过得异常缓慢的,再多的事也是忙的完的。”

    原本她以为顾长军这一次不会像上辈子那样,可是照目前的情况来,他休假依然是遥遥无期。

    沈喜梅想着自己去部队看看他,哪怕就看一眼知道他是好好的就行,可是这年头出远门难于上青:要介绍信,甚至因为要去部队还需要政审,火车票难买就不了,路上还不安全,她根本没办法服家里同意她走一趟。

    现在偌大的国宾饭店负责人是她和姐姐两个,就更走不开了,江姨在过去一年对她像是亲闺女似得,处处照料庇护,她不能也不愿让国宾饭店在自己手上没落下去。

    国宾饭店依然是挂着国营的牌子,政府那边的人员,江鸳也带着沈喜梅姐妹俩一一接洽了。

    本质里,饭店还是只要每年定期交多少钱给国家就行了,固定资产以及动产都握在江鸳手里。

    这次江鸳走之前,她拿出饭店的股份进行分配,她自己只留了百分之三十五了,江宴清百分之五、沈喜桃百分之十、沈喜梅百分之十五,其余的股份都在饭店主要管理层员工以及和饭店想关阶层的人员手上。

    像是县城交通运输公司占了百分之五,负责海鲜运输队的顾建国也分了一点,县城、镇上一些相关的机关也挂零股份。

    所做的这一切安排都不过是为了沈喜桃和沈喜梅在管理上不受各方面挟持制约。

    江鸳离开时其实是不担心的,姐妹俩是她手把手带出来的,饭店也有它运作的一套流程,不可能因她一走就崩盘。

    饭店最重要的招牌菜都是江宴清传下来的,沈喜桃也学了个全套;货源那里有顾建国盯着;客源那里新来的县革委会书记也承诺了看顾一二。

    种种保障她都给姐妹俩安排妥当了。

    退一万步,就算是饭店真的崩盘了也就那么回事,沈家已经起来了,再怎么也不会饿着这姐妹俩。

    所以江鸳走的挺放心的,江泽倒是沉默了几,这会趴在窗口看着外面。

    “你她现在会不会扒在喜桃姐身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江鸳:……

    咬牙切齿道:“可不可以不要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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