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是夜（1）
禁毒警察，我国警察行业中殉职比例最多的一个警种，没有之一。在南方边境地带，一些禁毒部门甚至需要军队的支援才可以完成一项逮捕任务，其破案难度、危险程度，可想而知。
每年在我国的边境，有成吨成吨的毒品流入国内，在近几年的严厉打击之下，禁毒工作卓有成效，但是付出的代价也是十分沉重。为了防止毒品的侵害，我们的战士用他们的鲜血筑起了一座边境长城！这些英雄用他们的生命，保护着我们的和平与繁荣。
陇市，PM11:58，兰黛酒吧。
“咚！咚！咚！咚！”
低音炮的回响声好像已经开到了最大，几乎快要震聋了耳朵，空气中弥漫着香烟和酒水所混合的气息，小青年们在舞池里肆意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在昏暗的灯光下，每个人眼中都迷离着对尘世的彷徨，放纵地释放着自己的压力。
酒桌之间，一个服务生胳膊里夹着六瓶绿茶，手里拿着一瓶“尊尼获加黑牌”，在狭小的空间中熟悉地挤过忘我的人们。
“李总，您的酒！”
“恩，开了吧。”
这是涛涛今天推出去的第八瓶酒，在兰黛酒吧服务员每推一瓶酒，酒吧会按5%的原价来进行提成。
“那这几个空瓶子给您撤走了。”
涛涛把酒调兑好后，收走了卡间的空啤酒瓶回到吧台。
“涛哥，今天第几瓶了，可以啊！”另一个在吧台备酒的服务员打趣道。
涛涛皱眉道：“靠，全是会员，真JB点背！”
“会员”是在酒吧里充值的客人，如果会员消费储值卡中的余额是不给提成的，因为推销一个客人办会员的时候已经给过一次提成了。所以服务员们都会绞尽脑汁让会员赶紧消费完余额后再次充值，不过今天涛涛的运气的确不好，他所负责的客人中，大部分都是会员，而且还是最近刚充值的会员，这就是说他今天可能会“颗粒无收”。
“这些脑残暴发户，想泡妞用这垃圾酒！”涛涛对今天的点单不甚满意，他给几个会员推销的酒水套餐都被拒绝了，会员们也都是老油条了，他们看都不看酒水单，直接点的“黑方套餐”、“红方套餐”，听上去好像还挺贵的，这招对只是对想放假去酒吧“体验体验”的年轻女大学生尤其适用。
正当涛涛心里准备问候这些暴发户祖宗十八代的时候，耳机里传来了经理的声音：“涛涛，涛涛。”
“恩恩，经理，在。”
“你去一下7号桌，有客人找。”
“收到收到。”
坐在7号桌的客人二十出头的模样，瘦瘦的，长着一副“马脸”，鼻梁很高，一双丹凤眼透着股媚气，满头的金发都快把眼睛遮住了，他穿着一件只有在海边才能看到的印满椰子树的花花衬衣，右手上戴着一块和衬衣完全不搭的金色手表，在昏暗的灯光下反着光异常醒目。
他像个混混，确切的说是像个有钱的混混，脸颊两侧明显的凹陷让他更像一个有钱吸食毒品的混混。
“哎呦，军儿哥来啦！”
“昂，有一会儿了。”
“今天喝点什么？”涛涛说“什么”的时候故意拉了长音。
“还记得上次跟你说的？”
“哦哦，记得，您、您要几瓶啊？”
“就是上次说的数。”
“军儿哥，您确定？您只要确定了我就能跟……”涛涛说话间指了指上面的手势，意思是“能跟上面确定”。
军哥扭头拍了拍旁边座位上的电脑包，道：“鱼儿我都拿来了。”
涛涛眼睛快要冒光了，如果这笔做成，不但能分点可观的“鱼儿”，还能混个小头目干干，这样就不用在这个破酒吧阿谀奉承了。
“我说，哪点单？”军哥的话打断了走神的涛涛
“噢！军儿哥，这不方便，您等我二十分钟，呃不、十分钟就行！”
“好，快点。”
涛涛点了点头，一溜小跑走开了，军哥翘起二郎腿，一只手有节奏的在桌子上敲着…
“不行，我不准。”员工更衣室内，经理在和涛涛理论着。
“你这个星期已经请了三天假！今天这么忙，不可能让你走！”
“经理大人，我是真有事，我女朋友钥匙没拿，我就去给她送个钥匙马上回来。”
这时经理的耳机里传来：“经理经理，有人找、有人找。”
“收到收到。”
经理回复耳机后，边往外走边对涛涛说道：“不行，今天你不能走！”
“哼！”
看到经理走出更衣室，涛涛冷笑一声，然后脱掉了服务员马甲，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军哥看着不远处的卡间，一个胖子好像在给旁边的女孩灌酒，从穿着打扮上来看，应该是个老板在泡学生妹，军哥冷哼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视线一撇，便看到了换好衣服走过来的涛涛。
“久等了军儿哥，咱们去外边吧。”
军哥看了看表，手指敲了敲表面，对着涛涛慢吞吞地说：
“九分钟，很准时。”
“是是是，我哪敢耽误时间啊，咱们走吧军儿哥？”
军哥站起来，把衣服下摆抖了抖，拿起电脑包和涛涛出了酒吧。
酒吧外面和酒吧里面就像是完全两个不同的世界，汽车的喇叭声、轮胎驶过的声音，会让你觉得这个世界很真实，淡黄色的路灯、随风拂动的大王椰子树、掺着烤羊肉串味道的阵阵微风，军哥忍不住多吸了两口。
“呼！”
涛涛见状，笑道：
“哈，军儿哥，等一会儿咱俩喝点？”
“恩好，咱们现在去哪，离这远吗？”
“不是很远，走路十分钟吧，咱们就不叫车了吧？”
“好，走吧。”
涛涛，大学毕业没有找到工作，在家里蹲了一年半，后来在父母的指责下才肯出来工作。由于在大学里混日子，学的又是高不成低不就的人力资源专业，这让他在毕业后难以找到满意的工作，但是好在他嘴皮子很溜，同学介绍他去做保险行业，但是他觉得这个行业已经饱和了，很难拉到大单子，他本身又很爱玩，于是在网上找了一份提成高的工作，就来到了兰黛酒吧。
涛涛和军哥走过了两个十字路口，来到了一条小巷前。
黑灯瞎火的，涛涛先摸身“钻”了进去，军哥在小巷口四处打量，并没有跟紧进去。
“军儿哥，小心点，跟着我就行，嗯？军儿哥？”
涛涛发现没有人回应也没有脚步声，便扭头一看，发现军哥并没有进来，他笑了一下，又走了回去说道：“军儿哥，放心吧，我哪敢‘放您鸽子’！”
说罢打开手机的闪光灯照在地上。
军哥抬头看了看四周，下巴微微点了点，道：“这连个灯都没有？”
涛涛闻言，拿起手机往小巷里照了照，说道：“放心吧军儿哥，没事儿！”
军哥看着漆黑的小巷，扬了扬下巴，示意涛涛带他进去，于是涛涛在前面带领着军哥一同进了小巷。
这个小巷宽约一米五，长30多米，由于没有任何路灯照明，所以显得两侧的楼非常高，抬起头来只能看到“窄窄一条”的星空。
巷子左侧的建筑物是一家大型KTV——辉煌KTV，右侧是租出去的几家服装店，这个小巷分别是两个建筑物的后门位置，军哥能隐约看出来右手的建筑物有三、四个后门，而左手的建筑物一个后门都没有，这时他开始回想起辉煌KTV里面的结构，在他左手的墙壁后面，应该是辉煌KTV一楼最里面的那几间包厢。
大概在小巷中间的位置，涛涛停了下来，这里左侧墙壁上有一个“贴墙伸缩梯”，涛涛拿手机顺着梯子往上照了照，道：“好了军儿哥，就这儿。”
军哥顺着微弱的灯光往上看，大概在四米左右高的位置是一个突出来的平台，墙上安装有一个大铁门。
“涛涛，之前的交易咱们应该都多少了解一点了”军哥指了指涛涛又指了指自己，无奈笑道，“你这是要卖了我啊。”
“哎呀军儿哥，真的就这儿，我这不也是给别人‘干活儿’吗。”涛涛拿手机对着地面，相机灯的余光能勉强映到两人的脸上。
能看出来军哥似笑非笑的还是比较为难，因为他包里带着数量不少的鱼儿。虽然之前他跟涛涛交易过几次，但都是少量“小鱼儿”，属于小打小闹，所以军哥对涛涛的了解也不是很深。
看到军哥为难的样子，涛涛手机晃了晃楼梯，道：“军儿哥您跟着我吧，我先上，好吗？”随后他一手扒住了楼梯，借余光看着军哥一脸犹豫的表情。
“啧！”军哥抿了抿嘴，又看了看上面、看了看涛涛，想了两秒钟，“行吧。”
看到军哥也一手扒住了梯子边缘，涛涛心中终于舒出一口气，因为这笔如果做成了，他很可能会被“猫哥”纳入进内部。
“呼，那、那军儿哥你小心点。这梯子旧了，有点滑。”涛涛深呼出一口气，提醒道。
他拿手机照着先往上爬，军哥紧跟在涛涛后面，“铛铛铛”的楼梯声响让军哥有点不安，又叹了一口气：“唉。”涛涛此时默不作声，他爬上去后赶忙拉了军哥一把，随后关了手机的灯光，探头打量了一下小巷头尾，于是对着整理衬衣下摆的军哥道：“不好意思啊军儿哥，咱们进去吧？”
“赶紧吧赶紧吧。”军哥使劲的在拍衬衣和裤子上的灰，不耐烦的道。
见军哥如此说，涛涛赶忙转过来对着大铁门，开始有节奏地敲门，
“铛铛！铛铛！铛！”
等了几秒，门内传来一个深沉的声音：“谁啊？”
涛涛小心应道：“我是小涛，跟‘猫哥’约好了的。”
随后门内就没有声音了，等了有十几秒，军哥才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
“咔嚓”
铁门伴着一阵阵浓郁的烟味打开了，涛涛和军哥都下意识的搓了搓鼻子，开门的是一个瘦子，年龄20出头，发型和军哥差不多，也是满头金发，他看了看涛涛和军哥，用低哑的声音说道：“进来吧。”
涛涛和军哥先后钻进了铁门里，刚才开门的时候军哥就发现屋里很黑，但他本来以为房间里是有微弱灯光的，但是进来后他却发现，四周仍然是漆黑一片，什么灯光都没有。
“咣当”一声。
大铁门被关上了，涛涛此时也很诧异，他刚迈进来没两秒门就被关上了，这和上次来的时候完全不同，他正要开口问“大哥们怎么不开灯啊”的时候，几道集束手电的强光突然照在了他们的脸上。
“我靠！”军哥急忙抬起右手挡着强光，把电脑包护在身后，涛涛在他身前侧着脸，双手“推”着光，慌张地喊着：“我、我是小涛Ｍ猫哥约好了的！大哥们，别闹、别、别闹！”
开门的瘦子上来就对着涛涛一耳光：“谁他妈和你闹了！这谁啊！”
涛涛拼命地挡着光，此时突然被扇了一巴掌，他脑子也晕了，感觉自己的预期和实际完全不符，竟然被吓得抱着头往地上一蹲。
“搜。”
手电处一个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几个人影过来对军哥和涛涛浑身上下摸了个遍，发现他们身上没有可疑物品之后，几个人影就起身站到了一旁。
这时右侧传来“咔嚓”一声，房间的灯紧跟着亮了起来。
屋内的白光非常刺眼，军哥眼睛还有一点不适应，他眯着眼想看清四周的配置，涛涛此时在他腿前蜷着正想要站起来，这个房间看上去像是用隔断搭出来的，因为房间很狭小并且特别“宽”而“挤”，大概只有20平米左右的面积，与其说这是房间不如说是一块“区域”，眼前站着三四个人，有个人手里还拿了两个手电，但是灯光有点刺眼军哥也看不太清。
开门的瘦子一把拎起畏畏缩缩的涛涛，眼睛盯着军哥。
“行了，进来吧。”
站在中间的男子说道，他转身推开一扇门迈了进去。
“走吧！”瘦子对涛涛和军哥命令着，涛涛和军哥跟着那几个男子进了“里屋”，瘦子在他们后面也跟了进来并关上了门。
“这应该是个大包房。”走进“里屋”的军哥心里想道。
军哥不敢太过于明显的环顾，扫了几眼就大概知道了屋里的结构，除了身后进来的那个门之外，这个包房内还有两个门，一个看上去像是卫生间的门，因为那个门掩着缝，映出来的灯光比较暗而且“空间感”较小，所以军哥判断是卫生间；还有一个大铁门在角落处，像是通往墙另一侧的，军哥仔细回忆，这可能就是辉煌KTV二楼最里面的隐藏包间，因为这个铁门看上去非常厚重。
“里屋”很大，人也很多，大屏幕上正在暂停的应该是刚才唱歌的曲目，加上刚才进来的那几个人，这个包房内共有六名男子，开门的瘦子站在涛涛旁边打量着他们俩，拿手电的三个人进来后直接坐到了沙发外侧，桌子上还有扑克，可能他们刚刚来开门就是靠近门的三个人出来的，坐在里面中间的是一个光头，他穿着无袖挎栏背心，右胳膊纹成了一条花臂，还有一个男子坐在点歌机前在屏幕上划来划去，而点歌机旁边有一个黑白小型显示屏，显示出的画面被分成了四小块，看上去应该是监控显示器。
坐在中间的光头把手里的扑克往桌子上一撒，对着涛涛道：
“就是他要货？”
已经被吓傻的涛涛这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答道：“猫哥，您好！对对，这是军、军、小军哥！”涛涛想说军哥，但是他怕这样的称呼跟猫哥平起平坐，就没敢说出来。
猫哥夹起旁边烟灰缸上没抽完的烟，深吸了一大口，又碾在烟灰缸里，顺手把桌子上散落的扑克牌收起来磕了磕、码整齐了，在手里盘着问道：
“鱼儿，带够了？”猫哥对着军哥抬了抬头。
涛涛听到猫哥这么问了，回头对军哥小声恭敬地说：“小军哥，这就是猫哥，您带了多少鱼儿？”然后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使劲地对军哥做着口型：“就是咱们说的那个数！”
军哥把耳朵俯到涛涛一边，眼睛却一直看着猫哥，听到涛涛的“提醒后”，军哥一笑，对着猫哥提起电脑包拍了拍，微笑道：“猫哥，鱼儿，这一包，散捆的，一套。”
所谓“散捆”，就是指10元一百张一捆，50元一百张一捆，100元一百张一捆，这种不规律的组合；而总数共10万，称为“一套”。
“哈哈哈！”猫哥把玩着扑克牌，左右看了看小弟，仍然面带笑容的道：
“去他妈的打发谁呢！才10万就敢来找我拿货？”
开门的瘦子听闻猫哥这么说，迅速一肘打向军哥的脖子，将他死死顶在了墙上。
涛涛在旁边站着不敢吭声，头也低着不敢抬起来看，军哥的脖子被卡着，一动也不敢动，声音沙哑地使劲说道：“猫哥！我、我是跨市来的！第一次交易就是、就是涂个安心！细水长流嘛！”
这时坐在沙发最外侧的，刚才拿两个手电的那个人走了过来，盯着军哥，又瞥了一眼电脑包，扭头对猫哥说：“先验钱再说吧，猫哥。”
此时猫哥翘起二郎腿，把码好的扑克牌第一张用大拇指往前一挤，那张扑克“嗖”的一下到了军哥脚前，他看着军哥的眼睛，微笑道：“拿来吧。”
瘦子猛地撤开了手臂，一把夺过军哥手中的电脑包，在他撤回手臂的一瞬间军哥感觉呼吸顺畅多了，弯着腰拼命地咳嗽着。
瘦子拎着电脑包，上下颤了颤，对四周的人们说：“呦呵，还挺沉得哈！”
他这句话引得房间内哄堂大笑，猫哥这时又冲瘦子扔出一张扑克，笑骂道：“你小子他妈有没有出息，才一套就沉？”
“嘿嘿，猫哥给您。”瘦子走过来双手捧起电脑包，弯着腰毕恭毕敬地呈给了猫哥，猫哥把手里的一摞扑克牌往桌子上一扔，坐着接过电脑包，习惯性的也拎了拎，这时他感觉比正常的十万要重一点点，他带着疑惑拉开拉链一看：“这是？”
猫哥看着包内的东西，双手抱住它抽出了电脑包。
“嗯？”屋内的其他人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都看着猫哥抽出来的东西。
“密码箱？”猫哥看着眼前银色的小箱子，眉头一皱，抬头对军哥道：“你他妈没事吧，就一套，还至于放密码箱里？”
这时军哥还在弯着腰大口喘气。
“操？”瘦子听到猫哥这么说，转过身来抬起胳膊就要打向军哥。
见到瘦子又转身了，军哥赶忙拿双手抵挡瘦子的胳膊，并大声喊道：“小哥等一下！”
瘦子听到顿了一下，军哥趁这个空隙赶紧对猫哥说：“猫哥！咱们应该讲规矩吧，您是不是该让我看看货？咱们都留个好印象，对吧？”
“哼。”猫哥冷笑一声，然后对着坐在点歌机前的那个人抬了一下头，随后又盯向军哥。
那个人弯下腰，好像是打开了沙发底部的皮面，在里面摸索着什么。
“你，跟谁啊？”
军哥听到猫哥让别人给他拿货，正在盯着拿货那个人，没想到猫哥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猫哥，我是跟‘广四’的。”
“哦，‘广四’啊，认识认识！他妹妹结婚了吗？”猫哥仍然面带微笑，目不转睛地盯着军哥。
军哥低头笑了笑，伸手捋了捋头发，抬头笑答道：“猫哥，我们老大没有妹妹，倒是有个弟弟，才13岁。”
“哦！”猫哥拉着长音，“我记错了，记错了！‘广四’教出来的人，啧啧，不错啊！”
他又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点着吸了一口静静地盯着军哥。
旁边找货那个人这时站起了身子：“猫哥。”
猫哥不扭头，吸了一口烟，收敛了笑意道：“给他看。”
“是。”
那个人走到桌子中间，把塑料袋里的东西倒在了水晶桌面上，那是两颗类似冰糖一样的结晶体！
军哥看到眼前的东西，立刻变得十分兴奋。
B毒！
谈到毒品，大多数人都还停留在Y片、摇头W、H洛因上面，但是随着B毒的出现，它已经取代H洛因成为了新的“毒王”！谈及毒品危害性一般来说就是两个方面，依赖性以及毒性，而B毒，在这两项上都超越了H洛因，它比H洛因更容易让人的情绪产生狂喜和麻木。
涛涛这也是第一次见到B毒，此时正望着桌子上那两小块结晶，以前他和军哥的交易只是D麻和摇头W。军哥看着桌上的两块冰糖式结晶，走过去蹲在桌子前，仔细的看着B毒的四周，都是一些不规则的条型结构，B毒提炼需要专业的化学设备，冰糖大小的结晶已经是非常“纯粹”的提炼技术了。
猫哥吸了一口烟，右胳膊撑在了桌子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军哥。
“嗅嗅！”军哥把鼻子凑过去闻了闻，随即感到鼻子里一阵发紧，B毒无色无味，但是会对鼻子有刺激感。
确定了眼前的是B毒后，军哥没有站起来，而是头抬起对着猫哥说
“猫哥，工艺非常好！”
猫哥冲着军哥脸上吐了一口烟，凑近他的脸说道：“你这不他妈废话吗？”
军哥低头笑了笑，站起身子把密码箱抱了过来，边输入密码边微笑道：“猫哥，您验一下吧？”
“恩。”洗完最后一口，猫哥碾了半截烟，对旁边的人说道：“老六，给他装200克！”
“好的。”刚才拿B毒的男子小心翼翼地用镊子把桌子上的两块结晶夹回塑料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