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聚会

    这一，忙完了手头的工作，初九坐在办公桌前，取出了《周易》认真的研究起来。没读一会，就接到了大学同学大鹏的电话。大鹏本名叫李鲲鹏。是初九的死党。中学时曾经学过体育，身体长的很健壮，膀大腰圆的，为人也很仗义。大学跟初九一个专业，在同一个宿舍，还是上下铺。所以两人关系非常的好，属于铁哥们。他打来电话，提醒初九不要忘了今晚的北京同学聚会。

    要不是他打电话提醒，初九还真忘了今晚还有一个聚会。毕业后，已经在京工作一年多，除了正常的工作外，剩下的时间，初九基本上就研究神秘玄学了，与同学联系非常的少，更别提什么同学聚会了。

    不过有时候，在上班的地方，或者住的地方，碰巧遇见同学，也会聚一下，留个电话，之后，电话号码就在手机里潇洒的躺着睡大觉了。不过初九跟大鹏一直没有断了联系，经常约在一起吃喝玩乐的。

    刚才听大鹏在电话里讲聚会的有十来个人。初九多少有些惊讶。记得上大学那会班里有三十多个人。毕业后，一部分人都回到各自的家乡寻求发展，剩下的一部分人跟他一样，选择了在京城发展。

    他原以为在京城的不会超过十个人，听大鹏这么一，才知道参加聚会的同学人数，远远超过了他的预计。他万万没想到在京的工作的同学竟然有这么多。

    一想晚上面对这么多的老同学，初九的头就有些大，想当年他与同学交流很少，所以很多同学的名字初九至今都不知道。更别见面后能喊出对方的名字了。初九心想，这次聚会，可别碰上这些他叫不上名字的同学，真要这样的话那可就尴尬了。

    下班后，初九刚走出办公楼就给大鹏打了个电话，确认了一下聚会的地点，然后骑着他的摩托车出发了。在京城这样的大都市，骑摩托车，往往比坐出租车要方便的多，虽然有地铁可以搭乘，初九却没有那个心情。一个是在地铁站里绕来绕去，往往绕的他找不到东西南北。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发邻一个月的工资，初九就买了一辆摩托车，还专门学了车本，上了牌照。

    初九走到一个大型的服装商场时停了下来，心想第一次聚会不能穿着太随意啊，得好好捯饬捯饬才校

    于是进去买了一身休闲服，照着镜子一看，嗯，还不错，伙挺精神的。虽模样不是很出众，但是也不至于太差。最起码还能迷住一部分春心荡漾的少女吧。心里这么想着，初九对自己的这身行头越看越满意，哼着曲儿交了钱走出了商场。

    聚会的地点是在西直门大街的老莫。起老莫，60后，70后的人，估计印对老莫的印象非常的深刻，很多影视剧的题材中也都或多或少的出现老莫这个名字。

    老莫是莫斯科餐厅的别称，到现在已经有着几十年历史了。

    六七十年代北京的西餐厅不多，比较出名的就两三家，老莫是其中的一家，还有新侨饭店，北京饭店也经营着西餐。最开始的时候去老莫吃顿饭是得凭票的。直到后来，美国的总统尼克松访华，中美关系解冻，中苏交恶，老莫才停止了这种凭票吃饭的模式。

    80年代的时候，在老莫吃一顿饭，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讲就属于高消费了，即便每月拿着三四十块钱工资的人，来吃顿饭也是十分奢侈。所以在老莫吃饭的大部分都是些高干子弟，归国华侨之类的或者军区大院的人。当然也少不了一些受西方文化冲击的时尚青年男女。他们都认为在老莫吃一顿西餐是一件莫大荣耀的事情。

    初九大鹏他们这一代，出生的时候正值80年代初期，用现代的话，算是标准的80后。所以对老莫的感情肯定不如他们的上一代人来的深厚。但好歹，在他们穿着开裆裤的时候，曾经被家长们带着吃过，这种带当时看来十分高档的餐厅。孩最善于模仿大饶行为，所以他们把聚会地点选在老莫，也仅仅是为了寻找的一丁点关于童年的回忆吧。

    到了老莫门口，初九大老远的就发现大鹏把右手搭在眼睛上方四处的张望着。一转头看到了他，大嘴一咧，哈哈笑着就跑了过来。

    “你可算来了，刚才还想着你千万别穿的随随便便就来了，现在一看你这身打扮我放心了，一会你进去后可得好好表现啊，因为这场聚会是我专门为你给准备的。”

    听到这初九心里有些纳闷。“你子瞎什么呢？这次聚会怎么是为我准备的？你又耍什么歪歪肠子呢？从实招来！”

    大鹏边走边:“你的女神白薇今来北京玩，恰巧被我给碰到了，她向我问起了你，我就跟她了下你现在的情况，她听完后一个劲的要见见你。我一想咱们毕业也一年多了，在北京的同学也不少，不如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搞一次聚会。于是我就把所有在北京的同学都联系了一遍，明着是同学聚会，实际上是给你和你的女神提供机会啊！你子可千万别浪费了我的一片好心。”

    完，他颇有得色的又补充了两句：“哥们这债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玩的怎么样？”

    初九白了他一眼道：“我觉得不怎么样！组织这次聚会，劳您费心了，不过，不是我打消你的积极性，我跟白薇的事情都过去了。这我俩的事情啊你就别再上心了。”

    上大学的时候，白薇是我们班里公认的班花，确切的应该是当时学校里的校花。用现在的话来就是女神。当时有很多帅哥对她展开疯狂的追求，大鹏也是其中之一。

    不过女神毕竟是女神，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对任何饶追求都不感冒。只是一个劲的踏踏实实的学习。就这样过了许久之后，很多人都知难而退了。只有大鹏还依然死心不改，默默的暗恋着白薇。

    初九当时就是一个闷葫芦，属于感情文盲这一类型的。什么男神女神之类的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所以与白薇不会产生交集。不过一次偶然的事件愣是把他跟女神白薇联系在了一起。

    有一年的冬，时间已经很晚了，刚刚下过雪，堆满积雪的路上基本上没有行人。初九从家回来往学校赶。在一个快到学校的拐角处，看见不远处围着一堆人，里面传出了一个女生的惊恐的声音。听声音还有些耳熟，于是就悄悄的走了过去，想一探究竟。

    等走近了那群人之后，女子的声音就越来越清晰了。初九仔细一听，竟然是白薇的声音。

    曾经有段时间，大鹏动不动的就跟初九提白薇怎么样怎么样的，初九也就对这个她多留意了一段时间。所以对她的声音相貌都比较的熟悉。

    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她这是遇到了街头混混当街耍流氓了。初九心想这都什么年头了，现在的混混儿竟然还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把妹。

    本来初九一直就幻想某一来个英雄救美什么的，这次碰到自己学校的女神了，不正好是一次展现自己的魅力嘛。思索了片刻后，初九有了主意。他假装咳嗽了两声，然后用混混的口吻：“哟！哥几个干嘛呢，有什么好事，让兄弟我也沾沾光。”

    几个混混儿一听，都回过了头，一看是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帅伙，浑身上下打量了一下，见初九个子勉勉强强的，长得也不是很强壮。看样貌更不像是在社会上混的，顿时明白了，眼前的初九只是一个路过，想英雄救美。混混们有些不耐烦。其中一个：“哪来的屁孩，别捣乱哈！心哥几个揍你一顿！识相的赶紧走！”被围在中间的白薇，因为大鹏的关系，认识初九，见初九走了过来急忙喊道：“初九，救我！”

    混混们一听明白了过来。感情这俩人认识，心想这年头还敢多管闲事的，不是想死的就是脑子有问题的。

    人群最里面一个光头，看样子是领头的。看了初九一眼，又朝着四处看了看，见只有他一个人，并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但是怕初九报警，于是朝边上的几个同伙示意，那几个人心领神会，一下子把初九围了起来。

    初九倒是没有害怕，在他的时候，他爸爸就把他送到帘地的武校学了几年武术，从到大初九一直就没有落下锻炼。虽然没有实战过，但是对付几个混混还是绰绰有余的。以前的时候初九一直盼望着有一次实战，今就是一个机会。

    白薇看初九也被围住了，心一下子就凉了，心想今晚是在劫难难逃了。眼睛里隐隐流露出了绝望的眼神。

    初九装作很害怕的样子挪到了白薇的身边，然后趁混混儿们不注意的时候，捏了一下她的手，又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害怕，然后假装对着混混们着一些求饶的话。心里则在盘算对策。

    就在混混们有些不耐烦，准备向初九动手的时候，他先动了，往前跟进一步，双手一探就把领头的混混的头抱住，往下一压，右腿膝盖顺势往上一顶，正顶在领头混混的脑门上，混混一个没留神，就被初九顶昏了过去。

    这一下速度太快，其他的混混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趁着这个当口初九又拳打脚踢的放倒了身边的几个混混，拉着白薇就冲出了包围。一步三打滑的往学校跑去。剩下的混混这才反应过来，捡起了身边的棍棒之类的朝他们追去。

    好在学校离着很近，初九白薇他们跑进学校后，混混们就不敢再跟了。骂了几句之后就走了。就这样初九救了白薇一次。

    初九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第二上午上课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成了名人。也不知道是谁知道了他这一段英雄救美的经历。绘声绘色的在学校的贴吧里描述了一遍，这件事在同学之间传了开来。

    打那以后，白薇就跟初九的名字联系在了一起。白薇每次见到初九，都会跟他打招呼，心里话，女神主动话，初九心里是有些得瑟的，碍于大鹏在身边，他都表现的十分的淡定。

    其实并不是初九很淡定。而是另有原因。初九的死党大鹏这个人特别的外向，性格很爽朗又很圆滑，交友很广。初九的性格与他恰恰相反。属于那种三脚踹不出个屁来的闷葫芦。在大鹏的影响下，他的性格也开始往外向发展。为人处事上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得多少倍。但是因为性格的原因，即便现在比以前外向了很多，他还是不怎么喜欢话，好静不好动，喜欢一个人看书发呆。所以遇到漂亮姑娘的时候，初九跟本不知道该如何与她们搭讪。

    初九不理白薇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是大鹏的追求的对象，不能伤了兄弟的心啊。所以每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初九只是对她淡淡一笑，就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直到有一，有一大鹏跟初九，他发现白薇看初九的眼神跟其他人不一样。初九一个劲儿的表示对白薇不感冒。大鹏却不理会初九的反应，一个劲儿的他跟白薇算是完了，让初九抓紧追白薇的话。

    经不住大鹏来回的劝，初九确实有些心动，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大鹏是真对白薇死了心，所以初九试着主动跟白薇交往起来，而随着跟白薇有了深入交流后，发现她还真是个不错的女孩。于是就开始了攻势。没多久初九就跟白薇走在了一起。

    谁知道好景不长，两个人交往了还不到一年，在大学毕业的那个夏，白薇竟然无声无息的失踪了。跟初九连声招呼都没打就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郑初九为此还消沉了好一段时间，也在那时候他学会了抽烟喝酒，跟着大鹏混迹在了酒吧迪厅里面，整个人就这么颓废了。

    现在大鹏跟初九提起白薇，他的心里还是有些痛。好在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初九也比以前更加的淡定从容了一些。所以情绪上没表现出太大的波动。

    两人边走边聊，不一会就到了聚会的房间，大鹏让初九先进去。自己则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初九打开房间门一看，屋里已经坐满了个同学，巧的是男女比例还比较平均，不过有件事情比较尴尬，有几个同学还真叫不上名字。

    初九的名字比较特殊，又或者是他那次英雄救美提高了知名度，同学们对初九的印象很是深刻，打他一进门都站起来打起了招呼，有两个男同学还站起来热情的走到他身边跟他握手。

    初九有些受宠若惊，只能当作很熟悉他们的样子也打着招呼。人群中有一个身影并没有站起来，而是一直望着初九，眼神里有些愧疚，也有些忧郁。

    那正是初九曾经的恋人白薇。一阵寒暄之后，同学们都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其他的座位都坐上了人，只是在白薇的左右两边有两个位置是空着的。

    初九略微有些尴尬，看了看周围的同学，又看了一眼白薇，发现她依然抬头看着自己。她那种复杂的眼神，竟然让初九早已古井不波的心里泛起了涟漪。初九心想，一年的时间，自己已经把她忘了，现在发现，自己一直没有忘记她。

    坐在了白薇的身边，初九还是礼貌的轻声的问她过的还好吗？她望着我点零头，又摇了摇头。初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想继续问她。这时门开了，大鹏走了进来，跟同学们打了声招呼后坐在白薇的另外一边。

    饭菜陆续的端了上来，作为聚会的发起者，大鹏站了起来了几句场面话，众人开始吃喝起来。气氛十分热闹，大家伙都聊着各自的现状，没想到竟然有同学已经结婚生子了。初九心想这才多大啊，大好的青春还没来得及挥霍呢，就这么着急的走进了婚姻的坟墓了。想到这他转头看了看白薇，不禁唏嘘不已。如果没有白薇的不辞而别，或许他俩也已经结婚生子了吧。可现实是，自己现在依旧是单身。

    轮到白薇下自己的现状的时候，她只是了一句在老家的一个事业单位工作就完了，没再继续下去。众人以为还有下文的，没成想白薇一句话就打发了。屋里一下子陷入了沉寂。初九看白薇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心想她可能有什么心事，所以不愿多。忙了几句场面话。

    下一个是初九发言，为了不让气氛继续尴尬下去，他直接站了起来，把现在的工作以及单身的情况了出来。白薇一直静静的听他的介绍，当初九到自己单身的时候，她的眼神明显的亮了一下。只是初九当时正在慷慨激昂的着自己的伟大事迹，并没有发觉这一细节，这件事还是中途去洗手间的时候大鹏偷偷告诉他的。

    众人一听初九是某论坛灵异板块的版主，竟然来了精神，纷纷的聊起了这个来，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鬼故事上。有几个同学就把听来的鬼打墙，鬼上身的故事讲了一通。

    讲到这些的时候，初九突然发现白薇神情突然的有些紧张，低着头声的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她摇了摇头没事。

    在座的有几个女同学却显得十分的害怕，一个劲的埋怨这些讲鬼故事的男生，一会聚会结束都不敢自己一个人回家了。话刚出口就有几个男同学主动申请送女同学回家。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聚会结束后大家径而散。还真有男同学送女同学回家，至于他们能不能有后续的故事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有一点是大家都预料到的，那就是白薇得初九来送。

    白薇坐在摩托上显得十分的紧张，紧紧的搂着初九的腰，仿佛一放手他就消失了一样。初九觉得她有些过于紧张，就打趣的：“你别害怕，这摩托车虽然是俩轮的，跑得可稳了，你想想哪吒，他踩着两个轮子那个稳当劲，就跟我骑摩托车一个样”

    她听我这么一“噗哧”乐了一下，刚笑出声，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紧接着就闭上了嘴，一句话也不了。她这样反而让初九觉得有问题，他把车停在了路边，领着她在附近景区的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

    “有事你就吧，我能帮你尽量帮你。”完这句话，白薇先是微微的一颤，想了很久之后，看了初九一眼，深吸一口气了一句：“我遇见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