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元盛玉
灵妖妖来到御轿前,一步步走向轿子,一排排士兵皆跪,扣头行大礼:“参见灵妖妖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岁。”
这是齐康王朝皇族最高级别的礼,历朝只有皇上和太子享有如此高的礼,还未曾见过哪位有此高待遇,唯独灵妖妖受到了。
在礼面前,灵妖妖尊贵之气渐变地凸显出,她与生俱来的皇家气场完全淹没了平时随意的性子,分秒变换了一人,气质焕发,那是美貌与高贵并存为一体的存在,气势全开,即便她一身平常装束,在此刻间,倾国倾城,让人怦然心动,完全与昔日天壤之别。
“平身。”随着杨群拉开轿帘,她庄重出声,进入了轿子,士兵们缓缓七礼。杨群地高举剑起,御轿抬起,士兵们整齐起步。
“父王,还好你来,不然你唯一的女儿被武英侯给欺负惨了。”灵妖妖立秒撒娇地拥住元盛玉,撒起娇来,一脸委屈巴巴地诉说。
“为父已给他很大的教训,我保证他日后见到你,立马跑。”元盛玉一眼宠溺地抚摸着她的头,安慰她,敢欺负他的女儿,活腻了。元盛玉虽在笑,而他的眸中闪烁着戾光。
“果然,有父王在,最靠谱。”灵妖妖非常骄傲地说,元盛玉听着狂喜一语,“是?妖妖是喜欢我,还是他呢!”
元盛玉一脸可爱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灵妖妖被他逗得笑起来,“父王,真是的,你连16年后的你比,那醋可不好吃。”
“为父开开玩笑罢了,我比他温文儒雅,年轻有为,帅气蓬勃,潇洒自如…..”
灵妖妖眼看着父王自恋嚷嚷不停,赶紧喊停:“打住,父王,儿臣今日可不是和您闹家常,而是有急事。”
“你的光辉事迹,父王已知,十万两黄金票子早就被人提空一半。”元盛玉飞快地严肃地说,望着灵妖妖要发火的眼神,继续道:“今早为父已封杀黄金,任何人均无法兑换黄金票子。”
“父王,您真是神速。”
“你不看看,我是谁?”
“您查到是谁?”灵妖妖惊叹不已,抓着元盛玉的手问。要是被她知道是谁拿走她的十万两黄金票子,绝对放火。
“夜深幕黑,未查到。”
灵妖妖听到,一脸不开心,情绪失落不已。元盛玉看在眼底,痛在心底,立马又道:“为父虽没查到何人所为,但截获一笔财银,想必十万两白银够了。”
“父王,你最好。”灵妖妖惊喜大抱父王,开心坏了。
“是我好,还是他好。”元盛玉的一句话,灵妖妖飞快地松开手,嘴巴嘟着:“哪有父王吃父王醋的,再问,不理你。”
“妖妖最好了,拿好票子,再飞了,可没有。”元盛玉见妖妖不开心,赶紧拿出一对票子,递给灵妖妖,灵妖妖高兴地两眼闪光,紧紧地捏住票子,总算有银子了。
“有钱可别忘记父王啊!”元盛玉又吃气醋来了,灵妖妖赶紧收好票子,小心翼翼地放入虚无空间,这里是最安全、最有保障的地方。她忙着哄父王说:“父王,我最喜欢你了。”
“父王知道,你还有其他事情?”元盛玉听着非常高兴,看着妖妖笑,他很知足,能在年少见到自己未来的女儿,他异常的激动,欣喜若狂。尽管他有很多迷惑的地方,但他相信,妖妖的到来,是希望的开始,他一定会找到她。
“父王,我前些日子,梦到我回到了16年后,你告诉我母后还活着,一直着急拉着我去见她,可是当我见到她的时候,我就醒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盛玉惊异地注视着灵妖妖,即便他身上带着慕敏剑,他亦然无法拥有未来全部的记忆,只有关于灵妖妖的点滴。
“父王,你想到什么了?”
“父王,你为什么要我守护好闵夕悦呢!”
“父王,我母后姓灵,你知道她现在哪。”
“父王,我…..”
灵妖妖见父王沉默不语,接二连三地问个不停。元盛玉被灵妖妖问怕了,无数个问题,他聪明的脑袋跟不上,连忙打住:“妖妖这些问题,问未来的我,他知道。”
“父王,难道慕敏剑不能帮你拥有未来的记忆?那你怎么记得我。”灵妖妖满脸失落,但不放弃地又说。好奇怪,既然没有未来的记忆,为何有我,难不成是因为我失去重要的记忆引起的后果。
“为父回复不了你。”元盛玉不明所以。
“父王,你一定认识闵夕悦。”
“不算认识,德景25年,见过她一次,误以为她是她。妖妖为何所问。”元盛玉一口沉重的声音,带着异样的失落,陷入了沉思。灵妖妖好生奇怪,她是她,那个她是指敏悦?灵妖妖大惊失色,难不成父王与敏悦认识,不然,敏悦怎会有父王的玉。
“因为闵夕悦有父王独有的半玉。”
“什么?”
这时,元盛玉魂不守舍,果然是她,她为何不认识我。元盛玉渐渐陷入回忆中。
盛元18年,齐康王朝不敌于安帝国,老战王战败,京都缦沙城早已乱成团,雄伟壮阔的宫门紧闭,人人自危,曾繁华的缦沙城于这场战争中洗劫一空,匪人杀伤抢劫不断恒生,尸横遍野。
在于安帝国的施威下,盛元帝不得不投降,向于安俯首称臣,割地赔款,黄金白银千万两,皇子奉上一名。
那日,七皇子元盛玉得知被送去的是四哥后,便长跪宣承殿不起,足足跪了5个时辰,何况他还是一个不足7岁的孩童,滴水未进,拒食抵抗皇权的威严。在场的奴才们任谁也不敢抖动,一直跪着。
小小的元盛玉眼看着天要黑了,他的眉头紧蹙成团样,脸色苍白得无血。时间流失不断,如同当日眼睁睁地看着母妃离去,也无法扭转乾坤,他想四哥留在身边,宁愿自己去受苦,他带着哭腔地大喊,狠狠地磕着头的求:“父王,儿臣求您了,别让四哥去,恳请儿去,求您了。”
可是,无论他怎请求,怎哀求,依然未改变一切那颗石头一样的心。
“父王,您真狠心,四哥可是萧妃的孩儿啊!你怎忍心让她地下不安生啊!”元盛玉眼见黑了,悲痛欲绝地大喊,宣承殿的门从头到尾仍然是紧闭的。元盛玉的心跌入深渊,看不到任何的希望,泪水不断地低落在地,一点点地浸湿大理石,双手不断地擂打着地面,一拳又一拳的发泄着他心中的痛楚,他狠狠地明白道,皇家无情,皇权至上,狠心长绝。
走到元盛玉身前的是服侍盛元帝多年的公公小凯子,他俯身哀求道:“七皇子,别再伤害您金贵的手儿,您还回去吧!天黑了,四皇子也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