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年前
元盛玉一听,猛然地抬起头,呼吸不畅,他根本没有理会早已千穿百孔的手,他的眼睛充满了绝望,泪稀里哗啦地不断涌出,血不断地往地面滴,他只知道四哥要走了,他拔地而跑,酿跄得险些摔倒地,嘴里不断喃喃着不舍,“不,我的四哥,不要走啊!你不要丢下我一人在这冰冷的皇里。”
小凯子看着地面的血与泪,触目惊心,分秒间潸然泪下,他知道主子的心思,可这一切完全不得已而为之。
灯火通明的宫廷照耀着黑夜的路却抵挡不住人的前行,大批的皇家后卫紧跟随着七皇子。然而,人却跟丢啦!盛元帝得知,震怒,下生死令。小凯子急得团团转,皇家卫兵可不敢怠慢地寻找七皇子殿下,否则小命不保,整个宫廷变得异常的骚动起,隐藏丝丝死亡的气息,还那么一丁点火苗要爆发出来。
四皇子元泽坤已随大队出发,他在轿子里眼睁睁看着庞大的宫门一步步合上,他的眼神随着关上的大门渐渐噬魂落寞起来,心一点点从难受到撕裂再到碎得所剩无几,真的只剩他一个人了,所有人都不要他了。他不停地怒着,怨着,恨着,但为何偏偏是我,而不是七弟,同样是皇子。父王,你却选的是我。你偏心,真的很偏心啊!你把所有的好全给他一人,而我什么也没有。为何偏偏是他,他哪点不好,他拼命地问他自己,在记忆中寻片,没有一处可挑剔,为何如此,为何......他不想去于安,一点儿也不想,我怕啊!真的好怕,谁来救我。一想到七弟,他最后的一根救命的稻草,你在哪,快救我。
“四哥......”元盛玉眼睁睁地看着宫门合上,伸手想去拉开大门。然而,那扇门遥不可及,快速地合上宫门,呐喊的声音撕响了整个宫门下的夜幕,灯火依然照耀着,但前方的路却是黑压压一片,即便是士兵举着火把,那也只是零稀一盏,依然会有阴深深之感。
元泽坤仿佛听到了声音,他慌乱地折开轿帘子,一眼望去,四周黑漆漆的,除了士兵还是士兵,没有任何人。这一定是幻觉,连七弟也不在乎我。元泽坤觉得很可笑,不再哭泣,他眼里的恨意却更加的浓烈,拳头捏得紧巴巴到血溢出。
元泽坤愤恨地不停发誓,我一定回来抢回原属于我的一切,要把你们一个个踩在脚下狠狠地揉搓至死。元泽坤带着满盈盈的恨离开缦沙城,那时候他年仅8岁,哭得稀里哗啦,不舍,很不舍,非常不舍,不舍到了恨意盎然,心弯曲黑暗的地步,再也不记得任何的好。
为了四哥,元盛玉不惜从狗洞中爬出宫门,全身脏兮兮地躲开了皇家卫兵,吃了不少苦头。他暗自发誓,他一定要追上队伍,追到四哥。由于他长时间未进食水,又拼命地跑,他已出现体力不支,虚弱、头晕和意识模糊的症状急速展开,他再也支撑不住了,身体沉沉地向下倾斜去,不听使唤的身体重重摔倒在地上,而他有无意识的蠢动着肢体,嘴里仍旧喃喃地道:“四哥,等等我,你还有我......”
京都闵国公闵中赫得知此战败的消息,他的眉头紧蹙,满脸严肃,眼底闪过深深伤痛之色,双手于后背,一声却不坑,西河岸在此毁于一旦了。在一旁的小斯单膝跪地等待着眼前大人的命令。
“夫君,你还在想那贱人?你可别忘了,那贱人是克夫克女的......”徐盈盈气匆匆地踏入书房,愤恨地脱口而出,在探子进入书房之时,她早已在门外等待动静,眼看没声音,她的心可慌乱,意识不停地挣扎。小斯见夫人进门,立即消失。闵中赫非常不悦地转身,怒吼:“够了,克夫,老夫还没死呢!你现在还不认清时局?这场战争意味的是什么?”
徐盈盈木讷得退了好几步,有些手舞足蹈的样子,慌乱地质问:“夫君,你在说什么,难道是崔敏媛那贱人挑起?不可能,她早就死了......”
“闭上你的嘴巴,你最好自求多福,愿菩萨保佑崔敏媛未死,不然我们国公府也跟着完蛋,所有人全部跟她着陪葬。”闵中赫怒中带火地一步,右手紧抓徐盈盈的左腕,颜色渐渐起红,口吻寒冰刺骨脱出,有种要活剐了她的冲动,尤其在听到崔敏媛早死的消息时,他的脑海喷血地疼涨,完全没了方才渗漏的霸气。5年了啊!整整5年的等待,却不料从这女人口中得知她早就死的消息,难不成真的死了?难怪于安帝国的洛阳王不惜发动战争,也要血洗缦沙城为她报仇雪恨。就此,他的希望全失举,连点渺小的希冀全无了。
徐盈盈惊颤而嗦地钻大了眼睛,吓得有些腿软,连破口大骂不出,眼前呈现出崔敏媛披发沥血的冤魂,立马,徐盈盈惊吓得大叫,双手不断地往外推,慌乱不成体统,肢体在不停地颤抖:“啊,不是我,不是我......”
闵中赫寒彻见骨地扒开徐盈盈,身体就像飘着走,一切显得那么无力起来,他的背影瞬间很沧桑,他永远都忘不掉。那时候,她的请求,她的哭泣,她的绝望,只为救救她的孩子,她的声音久久不愿远去。
徐盈盈重重地摔倒在地,惊恐地嚎嚎大哭,自言自语:“崔敏媛,不是我杀你,是你自杀,全与我无关,你滚开,你不能找我,你也不能怨我......”
“崔-敏-媛,这名字好亲切,她是谁?谁能告诉我。”闵夕悦呆呆地坐在门外,靠着石柱旁,她昂着头,对着夜幕自言自语,她的眼泪可不争气在眼珠子中攒动,她的身体不停使唤了。在天际突然出现一大片神光的时候,她猛然地跑进夜色,跟光跑出了府邸,消失在神色的夜幕里。
经过战乱,无人看管的都城早已成了废墟,四处骚乱,火光冲天。士兵们持刀杀人,到处都是血,遍地尸野,点点滴滴有着气息的人影儿还在挣扎着,欲动着活下去的愿望。今日的缦沙一片狼藉,尖叫声,哭泣声,恐惧声,呐喊声弥漫在整个黑色里,火光照亮了西河岸屋檐。于安帝国的部队顷刻间踏平了整个西河岸,它的辉煌在此刻不复存在。
“啊........”一切的一切映入闵夕悦的脑海里,她的意识在崩溃着绝望,撕心裂肺地尖叫声狂地浪起,双手紧紧地捂住耳朵。
分分秒秒,她的声音吸引了更多个凶杀的士兵奔来,邪恶地挥刀屠来,血痕痕满满的屠刀们齐刷刷地朝着她而来。闵夕悦害怕至极,泪流满面,恐惧的阴影加大再加大的放大,她的身体不断地哆嗦往后退,直至她无法动弹,挡住退路,她已无处可逃,崩溃地尖叫声,响彻整个缦沙城街。
闵夕悦骇吓倒地,身体的潜意识抬起胳膊挡,而屠刀们还差零稀点距离,马上要她的命。突然天际高空一闪,出现了一个骑着一只很大的灵狐从天而降,像仙女一般的女子,手持一把绝世宝剑,剑挥一动,震慑住所有的于安军,士兵们瞬间覆灭,屠刀四飞。闵夕悦惊晕过去,倒在地上脸色雪白雪白在火光中发亮。灵妖妖看了一眼闵夕悦,喂她吃了一粒药丸,感应到他有危险,不得不急速地骑着月灵狐离去。
“大哥,今天收获巨大,丰收一打。”不知过多久,来了一群土匪,一小斯欢喜地捂不装地出口,在片地的尸体里拾起宝贝,一个一个提着还着一口气的孩童。
“老子还没动手,那小姑子早早晕倒,太不识趣。”带头大斯嫌弃得不要不要的,又十分不满地一个巴掌打向了不该话出口的小斯,气愤满大的说,在一旁的小斯疼得嗷嗷作响,一脸委屈地捂着嘴巴,照旧奉承地说:“大哥威武,大哥厉害又英气逼人。”
带头大斯正想再揍他。忽地,另一小斯急匆匆地说道,满额头是汗,气喘吁吁地说,“大哥,不好了,又发现一大群官兵向我们奔来,我们赶紧撤吧!”
众人未曾料到官兵来得如此之快,纷纷惊慌失措,甚至有的暴动想逃。刚躲开于安鞑子,现在好不容易来捡好处,齐康兵子又出动,真是见鬼。
“见鬼,赶紧撤。”带头大斯眼看大事不妙,立即下达命令,提起闵夕悦拔腿的撤退,一群人同一样提着孩童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