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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苏宛平进了院子,那妇人又出来了,她搬了长凳出来给几人坐,接着又从左右东西屋里出来几个年轻人,身边还跟着媳妇、孩子,一看就是一大家子。

    看来她是真的找错了人,苏宛平这么认为。

    五人坐下,那石家当家人也跟着坐了下来。

    “不知各位来我家何事?”

    那当家人说话口气也很轻,似乎有些怕他们似的。

    此时西屋里出来的一个儿媳妇怒气冲冲的说道:“我知道你们不是好人,要将我们石家的人全部逼死,说好的,只要再给我们一个月的时间,这一批布料就出来了,一定抵了你们的债,你们怎么还催上门来了,简直欺人太盛了,我今个儿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准他们将我们的布料低价拿走。”

    苏宛平几人一听,一脸古怪的看着他,时烨先行开口,“石东家,此事有误会,我们是从广州来的。”

    “广州?”

    石金夫双眸一亮,想起来了,去年运了一批货去往广州,最后卖给了一家走商的东家。

    “你们是来买布的吗?”

    石金夫激动的问,石家其他人也跟着露出希望来,立即有儿子入屋拿出几匹好布,“东家,你且看看,这可是我们石家祖传的手艺,新制出来新款布,如今市面上还没有流通,你们要是看得上,我这儿还有不少。”

    苏宛平一听,立即拿起布细看,入手丝滑,这可是上等好料,她惊喜过望,刚才看到这破旧的小院还以为找错了人。

    杜储和时烨也相继看来,三人细细看了,一致认为这批货不错,这一批货若是运去保昌郡,她一定让绣庄好好刺绣,直接送去贾家运去海外,说起来就这布料,若是石家先前运去广州的布料能有这么好,还怕不能行销?只是他们可能没有认识的皇商,搭不上船,也容易被人压价。

    “这种布你们有多少?”

    苏宛平看向石金夫。

    贫穷的石家

    石金夫朝院子外看去一眼,见院外有不少邻居看媳,他连忙身,小声说道:“咱们入屋里说。”

    于是石金夫将他们一行人引入正堂。

    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院子,这正堂必定也不大,哪知这正堂后头居然有几间敞亮的大房子,都被前头的破旧给遮掩了,这里才是他们石家的作坊,而且他们石家不请外人,手艺也不外传,就家里几个儿子也不分家,一家人在后头养蚕织布,这手艺着实是他石家的祖传密法,苏宛平在外头就没有看到这样的好货来。

    苏宛平跟着去看了养蚕室,便是养蚕室就有好几间了,再后头种了不少槡树,旁边还有染房,织布机。

    瞧着这些家具都已经有些用旧了,应该一直都有在运作,只是这么厉害的手艺,反而吃住如此寒碜,先前还听那儿媳妇说什么欠债之类的,又是什么意思呢?

    看过了作坊,石金夫带着五人在空阔的地方坐下,接着开始细说。

    原来这石家先前织好的布都在两浙路卖,可是他们有手艺,就是没有人脉,再加上出身,总是被人欺负。

    这家里头这么多个儿子,没有一个能说会道的,导致这生意越来越不好,最后把主意打到了走商上,原本认识一位走商,做了几批货,没想被对方给骗走了一批,货款也没有给半点,从那儿石家受了重击。

    接下来他们为了赚银子,不得不自己请镖师运了一趟去往广州,后来在广州住了多日,家底都花销完了,好不容易将这一批货卖了出去。

    一路回来后,要债的上门了,原先他们借了银子去往广州,家里几人都不识字,导致这借条上被人动了手脚,于是这笔钱利滚利,把广州赚回来的银子全部给搭了进去,对方还说没有还清,还要他们的布料来抵。

    于是一家人一直受人欺压,现在他们也不知道还欠对方多少银子,帐也算不清了,对方又是地痞流氓,根本不给他们反驳的余地,一进石家就抢布料。

    由于他们一直有在织造,至少这些人没有没收他们的织布机和蚕,还留了一线生机。

    但在苏宛平听来,这哪是留一线生机,这是要留着他们长期奴役,居然还有这样的人,简直太过份了。

    苏宛平问石金夫可有字据,她要亲眼看看。

    那石金夫摇头,“我们的字据与人对质的时候被他们的人给撕了,现在我们也找不出证据了。”

    “那你们平素给布也好给钱也好,可有留下字据证明?”

    石金夫摇头,“他们来势汹汹,我们拦不住。”

    苏宛平被他们的话给气笑了,“你们为何不报官?”

    “问过状师,状师说我们告不了,而且我们家中也没有这么多的银子给状师。”

    看来这讼棍与那些人是一伙的。

    苏宛平放下手头的布,说道:“既然我们来了,必给你们出了这一口气,我就不相信这县衙里的人也跟他们一伙的。”

    五人立即起身,苏宛平叫青衣和白衣按着石金夫提供的线索去打探一下,接着再叫杜储去城里探探,哪位状师最出名。

    于是三人都出门了,苏宛平和时烨留下来,她开始跟他们谈生意,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她打算跟他们家长期做生意,他们以后的布也不必卖给别人了,全部卖给她就是,同时以后可能还得进一些普通一些的布料,到时也由他们家帮忙准备运送过去。

    苏宛平的一番话说出来,石家人感觉像在做梦,前一刻还活得惊惊颤颤的,转眼下一刻,生意就送上门来了,他们都不敢相信。

    苏宛平将自己一年大概能拿多少货的计划说了,这一家人早已经激动的不能自己。

    苏宛平接着说道:“你们先别激动,先摆平了这些人再说,不过这一次的费用可得从你们的货款里扣了。”

    石金夫却朝苏宛平跪下来,一脸感激的说道:“我石家领了东家这份情,多谢东家娘子的善心,愿意救济我石家。”

    时烨将他扶起来,让他先坐下。

    苏宛平接着说道:“咱们以后是平等的合作关系,没什么的,希望我们合作的同时也能做朋友,对各自都有信任,我这一次运走一批,你们早一点赶出来,接着我再放下定银,下一批货什么时候做出来,你们什么时候运去保昌郡,我呆会把具体的地址留下。”

    “等你们将货送到了保昌郡,我就给你们余下的货款,然后再给下一批的定银,如此以后钱货两清,咱们都不吃亏,只是这价格。”

    苏宛平看向石金夫。

    石金夫立即反应过来:“就按着上次卖给东家的来,这一批是新布,也不知市场价格如何,成本却是差不多的,我们石家并没亏。”

    “那成,就这么定了。”

    苏宛平也正有此意,没想这石家这么实诚。

    布料是谈妥当了,接下来是石家的这个债务问题,若是不解决这个,他们恐怕连布料都运不出杭州城。

    接着夫妻两人告别了石家,叫他们不用担心,一定帮他们把这债务给弄清楚,让官府下一个定夺。

    出了石家的小巷子,到了客栈,杜储三人也回来了。

    青衣和白衣已经查清了,这一伙人就是杭州城里的地痞,平素靠收保护费过日子,欺软怕硬,但与官府没有勾结,听说这杭州城的知县是位清官,两袖清风,对百姓极为亲和。

    放这么一个好知县在,石家居然还害怕这地痞,也真是太过胆小。

    这边杜储早已经与城里最出名的状师打了交道,眼下只要给那状师三百两银子,对方保证能将此事办得干干净净,能不能让对方把这一年骗走的银子还回来,那得他见到了字据才能做数的。

    于是苏宛平拿了银子给杜储去报案了。

    全程由杜储出面,石家人以及周边的邻居也一并请去作证,案子不复杂,在公审当日,不少街坊跑去看,看到那几个地痞,立即有人指骂,到这会儿杭州城知县才知道这几人平素这么欺压百姓的,立即下了牢,不少街坊上前作证,所有罪证齐全,这些人恐怕有几年牢饭吃了。

    那字据是动了手脚,连状师也反驳不了,只怪石家当初没有找识字的秀才帮忙把关,也怪他们大意。

    石家人没能追回先前的银两,他们倒不觉得什么,只要能摆脱这些缠着他们的人,他们已经万幸。

    石家人对苏宛平很是感激,不过这一码归一码,生意还是生意,她跟石家还是签了个长期合约,上面注明了布料的价格,货由石家运输,运输途中的损失与苏宛平无关,但她也相应的加点价做为运输的补贴,还有货款怎么收也注明清楚了,免得将来引起争议,甚至把两边收货款以及苏宛平这边接应货物的人员名单写下,没有在名单上的人都不得交付。

    这一次请的是秀才立的字据,各自签名按了手印,白纸黑字,一式两份,石家人也觉得苏宛平做生意很实诚,先前就算她口头上说的,他们也相信,但是有了这字据,自然更牢靠了。

    接下来石家会为她赶一船的货出来,眼下布料已经藏着不少,生怕被那些地痞给抢走,倒是免得苏宛平等得时间太久。

    这边的货已经定下了,苏宛平此来杭州城时是有两位布商要拜访的,都是当初在广州买过货的两家。

    这一家人听滕海说,家里开了作坊,应该比石家的规模要大,织布的手法有所不同,但布料也是不错的。

    在客栈里呆了一日,接着五人又去寻找那叫嵇猛的布商,此人住在钱塘县,在当地还颇有些名气,上次去往广州,原是这嵇猛想将生意做去广州,哪知到了那儿没有门路,而且那边毕竟是边关,有些乱,就想急着回来了。

    五人往嵇家去,一路打听去的,走到一条安静的街头,没有什么行人,路的两边却是杨柳,偶有马车经过,一看就是富绅住的地方。

    再看这边的房子,多是红墙绿瓦,出门也多有家仆。

    来到一处府门前,杜储上前敲门,有人开了门,几人说明来意,那门防说进去禀报一声,便将大门给关住了。

    五人面面相觑等在那儿。

    而嵇府里头,那嵇老爷瞧着才三十出头,此时在正堂议事,底下几位管事的,正说起他们布行该往京城发展还是往广州海夷道发展。

    却在此时有家丁上前禀报,说大门外来了几个广州过来的商人,想与老爷谈生意。

    在座的管事都惊讶起来,刚要躺下就有人送枕头,这等好事,竟是如此的巧合,如今两浙路的布商生意不好做,但凡有门路的,都往外地发展,他们原本认为京城是不错的,可是京城水深,他们也担心在京城站不住脚根,何况京城他们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

    嵇老爷还记挂着广州的海夷道,若是能搭上哪支皇商,这货物就是源源不断了。

    嵇老爷立即起身,“快,赶紧把人请来,可不能怠慢了客人。”

    那家丁脸色一变,连忙出去招呼了。

    嵇猛起身,叫上几位管事的都跟着前去迎接,广州这边正好没有人脉,今日有人送上门来,不管真假,也是一个契机。

    苏宛平几人不过是站了一会儿,再开门,那门防一脸的笑容,比先前热情多了,看着几人弓着背将他们迎了进去。

    还没走几步,那边嵇家老爷就出来相迎了,那门防暗自抹了一把汗,早知道主子这么待见,他先前就该恭敬一点才是。

    苏宛平跟着几人一起去了堂前议事,立即有下人送来香茶点心。

    苏宛平几人倒有些疑惑起来,这么热情,难道认出他们了?

    嵇猛见几人坐下,于是开口:“不知贵客可是从广州来?你们又是如何认识我嵇某的。”

    苏宛平还以为被他认出来了,原来不是,看来这嵇猛还是想将这生意做到广州去的,瞧着此人三十上下,白净的面皮上五官生得阳刚正气,人也很随和,苏宛平也起了接下来做生意的心思。

    于是由杜储说了起来,说起上次广州那一批货卖给一位姓滕的东家,嵇猛立即明白了,想不到当初的无奈之举,竟然还得了一份善缘,竟招来了这一门生意来。

    于是几人说起这布料,很快嵇猛带着他们去看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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