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拂堤杨柳醉春烟3
白琉玑也只是饶有兴趣的见着这二人之间的动作,并不搭话。
虽是早已知晓这所谓的赤云国师就是女子但却并不知晓这女子恰是顾烟波的师妹,倒是更为有趣了。
“师妹最近倒是颇为的闲在,我梨园中的人,到底不是师妹可以碰了的。”顾烟波冷声说着,宽大的青色衣袖微抬捧了之前沏好的那杯茶水放到唇边,稍微感受到了温和的茶水温度便就是将着茶水杯子放了下去。
看起无波无澜却也是多了些许的怒意。
对于着温炆,顾烟波并不甚在意,可令人的事情却是要好生的说上一说的。他一向都是护短之人再者,令子去了望江楼,自己身边到底只是剩了令人一人,自己的人,到底不会是让人轻易欺辱了去。
对于自家师兄的性子,苍苼再也明白知晓不过。这宫女到底也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她也自然知晓所谓的这梨园中人是谁,便也不再戏弄直接的说道;“自然是师兄的人,苍苼也从不刁难,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迷魂术法罢了,倒也不值得师兄如此动怒。”
他如今还愿得叫上自己一句师妹,自己便是最大的心意了。
夭夭的桃花眸子清澈,全部盛满的都是顾烟波的青色剪影。她的心意,顾烟波从来都明白,只是从来不说破罢了。如今就只是这师兄妹之间的情谊,自己也已经是知足了的。犹然记得当年,西镜师尊的话,情有容于世的,自然就是有的不容于世的而她和西镜恰巧都是这不容于世的情。只要心愿之人一生平安喜乐,倒也值得了。
西镜一生均是如此,女人最为重要的名节,为了墨染她已然是失去了。本是部落的圣女为了漠然不仅是失去了圣女的身份,又是甘愿去了泣血做一个他人均是不屑的魔女。西镜的一生太过的卑微,而她苍苼却十分不愿,她不愿如此卑微的爱着,她要的爱必定是轰轰烈类的。西镜最后与墨染一起失踪,不同生,但共死,或许也是西镜最大的安慰和愿景了吧。
“你若是无事,便是走了去。”顾烟波冷声说着,一身青色衣衫越发的显得清冷。
低眸望着顾烟波宽袖绣的复杂青竹的滚边,苍苼觉得若是这世上有着一种物体可以用来形容顾烟波的话,这青竹倒也极配,虽是清雅的风姿但人们却总是容易忽视,这青竹的内里是一片的空洞,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入了它的心因的青竹是没有心的。
爱上一个无心的人,倒也是极为冷漠的一件事情了。
但若是说到无心,这顾烟波却也是极为的护短。凡是被他囊括到羽翼下的,便是要用了任何法子都不会让他人欺辱了去的。只是她没得气运,得不到顾烟波的青眼罢了。
“师兄倒是一如之前的清冷。当年赶我出了天机门之时,师兄也是不曾说过一个字的。”沧苼说着,勾着唇角妖娆之色尽显,眸底却是一片清寒。
但她也是清楚的知晓,天机门的那些老不死的,若非是听了顾烟波的劝告是决计不会放过自己的。
可她就是想要如此的和顾烟波说着话,她就是想要看到顾烟波这千年不变的死水眸子是否是会为了自己有着一丝的波动。
可任是她再去看着,那双眸子都是依旧的清冷丝毫不变。
“师妹有些事情,我不想再提起。梨园不是赤云国师应当来的地方,日后便不再见的好。”顾烟波将自己在手中摩挲的茶水杯子终究是放在了自己唇边,入口茶香依旧,人却已然变化。
清冷狭长的丹凤眼,淡然的扫了沧苼一眼。
当年他也是真心将这师妹当做自己妹妹。只是,她要的太多。肖想了自己不该得的东西,那便也不得了他顾烟波的眼。最后在天机门帮她游说,已然是最后的再见了。
这般明显的泾渭分明,饶是做了准备的沧苼仍是被这清冷的眸子伤了心。
无心无情,西镜做不到,她也做不到,可这却是顾烟波最为拿手的。情里,最为放不下的那一个,永远都是败者。
“是了,师兄一般都是这清冷的性子。告退。”沧苼说着,便是悄然的出了房阁,如一缕烟一般就是消逝在了房阁外。来无影去无踪,若非是这空气里依旧残留的淡淡的栀子香气自然是要当做这人从未来过了。
“你倒是舍得。怎么也是一个极为心悦你的。”白琉玑温和的说着,嘴角噙着笑意。
虽是一向知晓这人的冷情性子,对着这些女子到更是清冷了。
这女子,一看便是对着顾烟波心悦的,虽是她掩饰的极为的好,但他怎的也是在这世间呆了这千年有余怎的这些东西也是看的出的。这般冰坨子的性子,也是有着如此多的桃花运,倒也是无奈的很。
“心悦?”顾烟波冷声说着,唇边噙了冷笑。他最为不需的就是女子的心悦。他要的,从来都不知是谁,在何处。之前他一直认为那人是竹冷,可如今看来处处的破绽,那人究竟是谁,留着的都是无尽的烦乱思绪。
看着顾烟波的清冷样子,白琉玑觉得,许是这世间任何人都不可入了顾烟波的心,除却了那个幼小之时救了他的女子。之时那是的事情,他又怎的会记得如此清晰。
“来了这一出,你也不要忘了你的夜明珠。”顾烟波清冷的说着。
他竟是险些的忘了,这夜明珠的事情了。
“你倒是对着这夜明珠这般的上心了。”白琉玑温和的笑似是有了一阵的龟裂。这小子,倒是对着这这珠子如此上心。
“虽说,我对着你如何用着主子是有些兴趣但你的事情你不愿说着,我也不多求,不过你倒是要知晓这珠子虽是好但也不可多用。最为消耗术法。”白琉玑说着,衣袖微扬,手中便是出现了一个极为晶莹剔透的珠子。这珠子通身都是泛着淡淡的蓝色,浑身冰冷似是寒冰一般。
“知晓。”顾烟波冷声说着,衣袖微扬,就是将这珠子收入了自己袖中。
世上的人没人可以算计的过白琉玑,他愿给的东西,都有着自己的考量。顾烟波自是明白,只是这珠子,他也实在是有着用处。
纠缠了他许久的噩梦,或许就是要终结之时了。
“主子。令人保护主子不利,请主子责罚。”一身墨绿色劲装的令人忽的就是儒如风一般单膝跪地出现在了顾烟波身旁。
“无碍。你的术法当真是要好生练着,终究不及你兄长。”顾烟波说着,无波无澜的眸子有着淡淡的无奈。令人的术法的确比不得令子,却也不是天赋问题,只是这令人总是对着术法是有些懈怠的。如今的事端正好是让了这小子,好生的修习了去的。
“是,令人一定好生修炼。”令人说着,竟是带了些许的哭腔。都是怪了他自己技不如人,幸亏主子无碍,否则就算是他入了火海,上了刀山,都是不足赎了罪孽的。
听了令人的话,顾烟波倒是有了一阵的欣慰之感。今日虽是有些波折,却到底也是有些好处的。最起码,这令人也是愿得好生修习了的。如此念着,顾烟波觉得自己倒是有些像了为了孩子极为操碎了心头的父母一般。便是嘴角噙了笑,或许当时,师尊对着自己也是这般的心态吧。
为了自己可以早些修习成神,费尽心思。
顾烟波拂袖,令人便是极快的消逝了去。
“你对着这兄弟二人倒是极好。”白琉玑玩弄这那白色的棋子,温和的眸子看着顾烟波。
顾烟波有些失笑的说道:“彼此彼此。”
白琉玑温和的笑了去,如这三月的春风般和煦。
赤玥于他,不也是同样的重要了么。赤玥应当是算得他留在这尘世最为有力的牵绊了。
正是念着,赤玥的一袭赤色衣衫就是如风般到了案几处,腰间系着的月白色的流苏带子来回的晃动着如同弱柳扶风的女子鬓间的流苏一般。
然后就是取了案几处白琉玑面前的茶水杯子就是牛饮了起来。
白琉玑也只是温和的笑看着这赤玥的举动。
“我说,说,这宫中怎的还有比我更加厉害术法的人啊。”赤玥说着,断断续续。赤玥可是一向自诩为世间第一的轻功术法的,更不畏是在宫中,自认为这宫中的任何人都不可超越了他。其实事实也的确如此,只不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宫中的人他自然比得过,可那些宫外的高手,便是不同了。
“又是何人?”白琉玑微微笑着,温和的眸子里却是有了一丝的深意。
莫说是这君依皇宫,饶是这依月大论,可以与赤玥的轻功相提并论的也不过是寥寥几人罢了。倒是不知这君依皇宫何时到了如此的人物了。不过,他的眼神微闪,看来他倒是知晓是谁了。
虽是对着沧苼了解并不甚多,但他也是知晓这人与西镜的关系,便是不难知晓此人和泣血的关系了。西镜本是泣血中人,身为西镜最为得意的弟子她依旧不容小觑。而赤玥的身份也并不是什么密辛,而这极为招牌的娃娃脸也更为的明显了。众人皆知娃娃脸的冷血杀手泣血左护法,赤邪,也自然是知晓他唯一的儿子,赤玥的了。
这张脸,终究是太过的招惹了。
不过,这沧苼看着倒是个心机深沉的,怎的就是如此快的触手,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看着身手,应当是西镜的门徒。不知晓这人还是有着如此厉害的弟子。”赤玥又是吞了一口茶水,才是含糊不清的说道。泣血中有着各位弟子的所司术法,自然也是有着西镜的,虽说赤玥一直都对着泣血的事务不甚关切,但到底这些他也是知晓的。
其实当年西镜的轻功也算的大陆数一数二的难逢敌手,她手下的弟子却是一般,倒是不知他到底还是低估了西镜的能力。
“你未曾见识到的,还有许多。如今也算是叫你长个见识了。”未曾等到白琉玑说话,顾烟波就先是冷声的说了出口。
赤玥仍旧是小些,总归初生牛犊不怕虎,而这白琉玑对着他也到底是有些溺爱了些,任何的烂摊子都是有着白琉玑善后,倒是让这牛犊更加的肆意妄为了。
看来今日倒不止是让令人长了教训,也是让这牛犊长了教训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