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乱码
科学求证三部曲：假想，实验，结论。
如果要把这三步详细说起的话，具体分为：发现问题、提出问题、做出假设、实验论证、得出结论，这五步。
楚暮现在就发现了问题。
不过这个问题有些太过刻意，甚至让人怀疑这个陷阱本身的问题。
绝对不是楚暮自己记不起「渔场」附近星位的原因。
绝对不是。
也就是这个时候，几个炸弹从空中投掷了过来。
“轰！！”
血沙溅起三米多高，不知道这其中有几分献血。
穿着防弹一套的海盗们将枪口对准了这里，但是很快就放松了警惕。
连楚暮的尸骸都没有看到，看样子六颗炸弹甚至把他炸成了人渣。
“嘿，我在这。”
海盗们受惊地抬头，头盔的镜面上映着从太阳的光线里不断变大的黑点。
他穿过了一个半透明的窗口。
上面似乎写着字？
第二个。
第三个。
然后，落地。
在海盗们的视野里，楚暮这看似威猛的一拳却是在落地时连震起血沙都做不到的，极其无力的一拳。
“哈哈哈！子你的降落技术不错啊！运气很不错嘛，连这个威力的炸弹都没炸死你。”
仔细看来，这子的衣服被得半碎，但是拳套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哦，这蓝色的纹路是什么？等等，怎么突然变成了红色？
“轰！”
血沙爆散开来，沙中半掩的尸体震起，连带着的冲击波直接让持枪站着的海盗们一个踉跄仰后倒了下去，惊慌之中，有些人下意识扣下了扳机。接着便是机械与火药爆炸的声音响起，楚暮站起身，看了一眼天空。
倒映着星辰的天空，依旧如此。
请注意，这里的天空倒映着星辰，也有着炽热的阳光。渔场是没有天空的，所谓太阳与星辰，其实只是距离近或者远的恒星罢了。
但是这里有空气，能供人不必带着面罩就能呼吸。
以楚暮的记忆，将整个星空记下这种事暂时还做不到，但是片星域还是记得下的。
为什么记星域呢？因为楚暮按理来说是不能让星域发生变化的，就算是十二级地震也不可能做到的事。
而现在，果然，星域出了变化。
它……变暗了。
这一点有点让楚暮始料未及，他迅速推翻了之前的推测，转而放到了新推测上。
为此，需要安排一个新实验。
提了提衣服，一身黑袍在爆散的黑光中重新组合成合身的西装校服，楚暮紧了紧手甲，环视众人，高声，“你们是谁？”
不过很明显，那帮太紧张的海盗并没有给楚暮瞎&b&b的机会，爬起来之后跟避瘟神一样要多远跑多远。
摇了摇头，感慨一句“真是丢人”。
下一刻，三面写有「障壁」的窗口在身侧一点钟方向重叠展开，楚暮左臂一横架在身前。三面术式窗口瞬间碎掉，一声轻响，子弹击中了手背中心，蓝色的纹路眨眼间铺满了整个手背。
对军械的枪械……
楚暮心中盘算了一下该怎么演，然后脚下一扭仰身后躺，这叫一个干净利落。
也就是他躺下的时候，那股杀气再次响应。
找到了。
背后现出窗口「跃迁」。
下一刻，子弹击碎窗口，带起点点银芒，射入沙中，溅起沙柱。
开枪者果断甩手丢枪，侧身朝左翻滚。
一秒后，楚暮落在他之前所在的地，铁拳砸中，却是连沙尘都没溅起。
然后，掀起了沙暴。
“咳啊——”
袭击者连带着撞断的仙人掌落地，血沙充分发挥了流体的性质，在他落地的时候重重一震，这一震直接让他吐出了带着内脏的血。
楚暮朝后一甩手，制造的线捆上枪械，随着他收手而带起，正好落到手中。
上膛拿枪，楚暮面无表情的将枪口对着男人，“你是谁？”
“啊啊啊——”
看样子这个男人因为太痛苦暂时说不出话。
“砰！”
血沙的血色又浓厚了几分。
楚暮丢掉枪，看了一眼完全消失的星空，再看了一眼太阳。
“……”
甩线一拉，拿住枪，左手握枪身右手扣扳机，朝着太阳就是一枪。
“叮——”
世界，破碎了一点。
然后像玻璃破裂的纹路一般，以那一点为中心，整个天空破碎开来。
“哗啦——”
楚暮脚下也是碎开，碎片倾倒而开，响起碎片相互碰撞的声音。
“果然……”
不过没想到，会这么早遇到有关自己的事，还以为要到a级强度时才能遇到呢。
空间的破碎在他说话之后更快更彻底，仿佛把戏被拆穿之后的魔术师收摊跑路的速度。楚暮伸脚出去，点在空中。
「障壁」术式展开在脚尖，楚暮踩了上去。
他扔掉枪，摘下手甲，蹲下身，绕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而他扔掉的枪、摘掉的手甲，在脱体的一瞬间便是化作幽蓝的数据消散。
整个空间化作无数的数据流，然后转为一块块方砖扑就的，看不到边际的世界。
这里很像他的记忆空间，不过如果这里是记忆空间的，那么作为他灵魂一部分的镜自然也能喊出来。
所以说这里，只是个伪装成记忆空间的……数据空间罢了。
何谓数据空间呢？理解成为在数据眼中电脑内部的空间就好，或者说理解成一个大型的，能让人在其中的游戏。
“正主该出来了吧？”
话音刚落，幽蓝的数据流便是凝聚出人形，那人身材修长，穿着黑色的紧身衣，按照人体肌肉学的符文扩展思路勾勒出符纹，按肌肉和骨架判断应该是个男的。他戴着头盔，类似摩托车头盔，保护住整个头，眼睛部分有一面黑色玻璃。
“事到如今还伪装什么呢？”
楚暮抛下一枚硬币，“叮叮叮”三声响，反面。
他跳了下去，落地的声音很大，但实际而言并没有造成什么破坏，不管是对地砖还是他自己。
“我不是什么都知道，但我知道很多很多很多东西，何况，这玩意原来就是属于我的。”
“砰！”
楚暮身前的地砖整个碎开，这是他一拳砸上去的结果，四四方方的地砖整个碎成的颗粒，但这份力道却没有传到另外的地砖上。
“好大的胆子啊？敢抢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