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用剑的楚暮
有一个计划，用来阻止那难以言明之末日，而其中的关键，就是楚暮。
天使，在诸神界除了那些被楚仲杀光的光翼族之外，还指的是一种将力量分离到体外的修炼方法。力量的本质分离出去，但却依旧可以使用。每分离出一种力量，便称之为天使的一翼。
如此一来，判别天使实力首先在于天使的翼数，然后，再看对天使之翼的运用——没有所谓强弱，只有所谓运用。
楚暮曾经是神代最强的天使，其拥有的翼能让他站在了神代顶尖的水平，这是有多顶尖呢？楚暮打过神王，打出的伤让双方三个神年内都在养伤。
这个空间，是他的东西。
所拥有天使之翼之一！
“哪来的贼？啊？！”
楚暮吹了一口气，地砖的粉末化作数据流消散，而后重组。
“贼？抱歉，从我出生开始，这个地方就是我的。倒是你，为什么会有这里的权限！”
说到最后的时候，对面那个男人明显也生气了，一把摘下头盔，摔在了脚下。
顺着数据流，楚暮看向那个男人的脸，乍一看就是自己。
“嗯？”
然而仔细看，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都跟自己搭不上边。
错觉吗……
不对，不对，不是错觉。
这个人，尽管外貌气质与楚暮完全没有关系，但是第一眼看到货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楚暮，甚至连楚暮自己也这么认为。
奇怪吗？不奇怪。
“看来是我误会了什么，你并不是什么窃贼。”
不是窃贼，而是，
“野生的意识啊。”
偏偏占据了这里。
先试试能不能交涉——
“铛！”
刀身没入地板七分，只剩刀柄。
吧。
“看来是不能交涉了，那么，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叫月，此翼之中的意识，没有身体，经过数据时间上千年的侵蚀，现在有了此翼三分之一的权限。”
直起身，楚暮拍了拍手，数据的尘散开，随即消散。
“看来是免谈了。”
甩手抬起，凝成枪械，白色的手枪，半透明，“你能有三分之一的权限倒是让我蛮惊讶的，毕竟这里原先可是我的东西。”
脚下的头盔消散，随后在头部重组，那人自带电音的嗓子发出声音，“呵呵，我当然知道，毕竟出生时候此翼对我的洗脑可是相当……头痛啊。”
右手空握，凝成，虽剑身为黑色，但却依旧光滑，反映着楚暮极其脚下与身后的空间。
他举剑，仰起头，
“丢下你手里的玩具，拔剑，来战！”
剑客。
“有意思，用剑吗？我可不记得我学过剑术。”
虽然刀剑实际并非泾渭分明的东西，但是不知为何，也许和自己想不起来的死因有关，反正楚暮现在是对剑有一种本能的厌恶。
这种厌恶的感觉并非是单纯的这一世，从灵域拿出来的前几世的记忆里也是这样的对剑的厌恶。厌恶感之前，甚至连转世之前的自己会不会剑术都被选择性遗忘了。
“所以我给你扔的刀，你这种人，不配用剑。”
楚暮看了一眼插在地上的刀，笑了笑，“你用剑还有优越感了？”
扣下扳机。
月只觉得眼前一花，楚暮扣下扳机这一下时候似乎看不清手臂的挥动和枪口的抖动。
“噗嗤——”
长剑刺穿胸口，楚暮吃痛躬身。
一直以来，楚暮都是一个狠人，就算是把刚开了一枪的枪直接拍手上硬核治疗这种事，他都能全程一声不吭。
“……靠！”
然后这次，楚暮给疼得叫出来了。
用高分子振动剑捅人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首先，楚暮喜欢砍人，其次，楚暮更喜欢用能量刃，所以这个问题的答案他还真不知道。
不过现在他知道了，被高分子振动剑捅胸口，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那可真是……疼得要死啊！
“抱歉，你一个连一成实力都没恢复的轮回体，无论怎样我都会有优越感的，因为我的实力比你强。”
后退一步，左手松开右手单握，月冷笑一声，手腕上拧且手臂上提，“这翼虽是代表「永恒」，但永恒的除却肉体之外，还有很多技巧的永恒，而我，学会了很多。”
利剑上挑，一路向上分开血肉、断开骨骼，随即翘出了楚暮左肩。
“实际上，只要我想，从你的心脏开始，上，直到头骨，全部都会被分成两半。”
右手平抬起，剑斜着，鲜血顺着剑身流下，更多的在途中滴落，他的电音嗓很冷，
“不过，无声的死去可不是你的结局。”
“你应该，再哀嚎一阵！”
踢中腹部踹开楚暮，月空甩一剑，鲜血呈线溅落，从月的脚下，到楚暮身前，与他身下溢出的鲜血汇合。
这是货真价实的血。
“我的剑里有「永恒」的力量，所以你不会死的很快。”
月低头看了一眼，一枚硬币躺在他的脚下，他碾了上去，抬起头看着弓起身挣扎着站起来的楚暮，倒也没感觉多惊讶，“大概要再过三十秒，你身上的血就会流的一干二净，到时候就算是「永恒」的力量也阻止不了你死去这一事实。”
“我会获得你那三分之一的权限，从而能够用翼当中永恒的记录制造一具躯体。”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现在死呢。”
楚暮抓着胸口，大手抓着被分成两半的上半身，“在很多情节里，敌人都是在这个时间段内被反杀哦。”
“呵。”
月的头盔消散，他咧起嘴角，“你觉得你，哪来的机会？”
“机会啊？当然是随手一抓抓住的机会。”
楚暮说着伸出脚，踩到了自己的血迹上。
血光从他脚底传到月脚底，接着激活了某个关键。
硬币，
化作血红的圆阵，猛地——
“什——”
没有爆炸声，只是突然一弹，月整个人被抛飞上天，眨眼间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你三分之一的权限只是这把剑吗？那可真是蠢透了。”
单算剑术专精，月的评级能有a，为了搭配这个专精，相应的速度反应力和力量以及各种相搭配的数据全部都有，这个男人就算扔进诸神界的考试，也能考出起码是&b的评价——时间限定一天，在正常情况下杀掉一个城市所有10体质的人。
这就是他用三分之一权限换来的所有东西，相对现在的楚暮来说完全是碾压的实力。
楚暮同样有三分之一权限，可是月先上来捅他心脏一刀，差点直接将军。
要不是有这三分之一权限，他估计就凉在这了。
数据汇聚成修长的枪械，这是仿制来复枪的长管枪械，单论子弹推力相当恐怖。除了枪，子弹也是特制的。
楚暮双腿打开，抱着枪对准空中，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了空中那点红光黯了下去。
临时的阵最多升高的距离是……
透明的丝线将分成两半的上半身缝合，血跟不要钱一样从伤口涌出，浸湿衣物，淌在脚底。
在追加装填的子弹的数量从一升到二十七的时候，他看到了月。
然后扣下了扳机。
巨大的反作用力直接砸飞楚暮，地面不算粗糙，但是就算这样等楚暮停下的时候他的背早已血肉模糊了。
地面上，楚暮磨出了很长很长的血痕。而空中，月也迎来了二十八枚子弹。
硬币子弹。
“你觉得仅仅依靠动能的武器对我来说有用吗？”
在一个人最得意的时候绊他一脚，不管那个人是个怎样的人，他都会生气的。
对有完整人格的月来说更是如此，何况绊他一脚的还是他看不起的楚暮，漫长岁月没生过气的月此刻是体会到了什么叫怒不可遏。
二十八颗子弹？动能武器？
什么玩意！
剑光闪过，即使是空中也有办法控制自己发力的月挥出了二十八剑，将二十八枚硬币斩成了五十六块碎片。
……这，正是楚暮想要的。
这一点在下一刻被月知道了。
因为每一块硬币子弹的动能不是重点，重点是子弹里面的东西。
阵。
“你算计我！”
二十八个阵自身前身后身上身下四面八方尽数笼罩，八个禁锢阵让月的动作一滞，剩下二十个呢？从打开的一丝缝隙里透出了扭曲着空气的能量流。
光是压都能压死他的能量流。
“杀你用不到那三分之一权限。”
楚暮看着空中的阵，打了个响指。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