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章

    “也就是说，玉藻前的灵魂在失去了安倍晴明的力量控制下，逐渐出现了灵魂和力量分离的情况。”风十郎沉吟道：“也就是说，玉藻前的力量正在源源不断地传递给文歆儿，这也是文歆儿法力增长如此迅速的原因。”

    “可是不对啊，玉藻前断然不可能是修炼天星之力的，她的法力和文歆儿的法力应该不能相融才对，为什么文歆儿身上没有出现法力排异的状况？”黄判说道。

    “人本身也能兼修多种性质不同的法力吧？不然怎么施展不同系的法术？”风十郎质疑黄判，虽然他是只修炼了风之力的夜守，但是他也知道夜守能应用的法术不止一个系别，就像闵悟兼修雷、火两系法术，同样极致狂暴的两种不同法术，在闵悟身上没有任何的冲突和不妥。相反，闵悟对这两种完全不同质的法术还确实运用自如。所以风十郎确信，人是可以掌握不同的法力的，不然的话很多事情都解释不通。

    “你要先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法术和法力是两回事。”黄判也知道，风十郎在很多夜守的“基础”知识上是了解不足的，典型的就像是现在这样，所以只能不厌其烦地给风十郎解释起来：“法力，是一个人通过修炼的功法，汲取天地灵力，最后形成的专属于自己的力量。而法术，是通过释放法力，以借用、操控等方式，将天地灵力和自然元素转化成实际效果的一种方式。理论上，夜守可以修炼任何一个系别的法术，但是法力只有一种，这也是为什么夜守只能修炼一部功法的原因。”

    “那你的意思是说，玉藻前的法力与文歆儿的法力同质？都是星辰之力？！”风十郎不信，一个狐狸精会有天星之力。

    “或许这些比我们想象的要简单得多。”王洁罡这时候终于进来插话道：“灵魂如果是最纯粹的力量，那么是不是，想要将灵魂和法力保存在一起的话，就需要把法力精炼成一种‘无性质’的法力呢？”

    风十郎和黄判对视一眼，说道：“没错，就是这样！”

    是的，黄判和风十郎都是见识过安倍晴明出招的，事实上，安倍晴明的法力究竟是属于阴性还是阳性、刚性还是柔性，这些事情众人完全不知道。安倍晴明在战斗的时候，就是靠结油吟唱来施法，那是根本不受法力质地影响的施法方式，你结的什么印，施展出来的就是什么法，这是最朴实无华的法子。而正因为安倍晴明的法力没有性质和质地，所以他的法力才能直接和幽冥血河融为一体，然后受到身为灵魂体的安倍晴明操控。

    “在掌控了足够强大的法则和力量后，安倍晴明将这一切的先后顺序倒置了过来。”风十郎分析道：“先是以法则将力量改变，然后将力量重新融合了别的物质，形成新的专属法力。幽冥血河之所以厉害，不仅在于它的性质类似于法宝，它更是安倍晴明专属的法力。”

    “就好像是······完全个人化的的贤者之石一样！”听到这里，达斯说道。

    贤者之石（philosopher'sstone，stoneofthephilosophers），是一个神话般的物质，西洲的夜守中有一个分支，名为炼金术师，贤者之石就是他们长期以来追求的圣杯，被认为能拿来将一般贱金属变成贵重金属（例如黄金），或者制造长生不老的灵药。因此对它的称号有“哲学家之石、来自天上的石头、点金石、金银的原料、红药液、第五元素”等等。

    由于炼金术师们对这种物质的不懈追求，它也被赋予了大奇迹、伟大的创造等等称号。有些时候，这些称号也同时用来称谓那些贤者之石的制造者，以此来形象地表现他们居于炼金术的。

    在各种的传说和神话中，常会以不同的形态出现，甚至是固体、液体或者粉末，并且被认为是鲜血一般的颜色。在炼金术士们的描述中，贤者之石具有太阳的特征。它的重量要比人们根据颜色推断出来的重要重的多”“在由大自然完成和形成的最后完善阶段，它应该像腊或黄金那样会融化，外观为半透明和透明之间，这就是我们的圣石”

    但是，他可能是红色粉末，也可能是红色酊剂，有时“你试图将它溶解，他就会被溶解，你想将它凝结，它就会被凝结”而9世纪波斯的炼金术士大师拉兹（rhazes）似乎有不同的观点：“它是一种由四种均匀性质和三种均匀力量组成的物质，这种物质和力量之间互不抵消，可以使它变得高贵。。。。水溶解不了它，火烧不毁它，依其效用和细腻程度，它是精神。依其强度和坚固性，它是金属。”

    总之，除了它的功效和颜色，贤者之石究竟什么样子，有各种各样的说法。但事实上，中洲夜守很清楚，真正的贤者之石，就是万灵之血，那是天地万物的至纯灵力结晶。因为人乃是万物之灵长，所以人所能被祭炼出的万灵之血也是最多的，几个人的生命就能炼出一滴万灵之血，这已经是个不小的比例了。达斯是上过竺洲战场，见过真正的万灵之血的，那东西可以被轻易分解，因为在没有人为的操纵下，它会完美地适应世间一切力的外部影响，它可以被轻易分割、粉碎、燃烧、冻结，可是它只能被使用，无法被毁灭。

    “最关键的是，要提炼万灵之血，原本必须有万灵血阵才可以。”黄判说道：“但是结合了幽冥血河之后，它彻底变成了一种完美的物质，因为幽冥血河原本就是用来剥离力量和灵魂的，所以幽冥血河可以轻易地将任何落入其中的敌人炼化掉，变成万灵之血，源源不断地补充安倍晴明的法力，这简直是噩梦一样的组合。”

    “若非这种噩梦一样的组合完成，安倍晴明又怎么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准备重返人间呢？”风十郎说道：“现在的关键是，重点还应着落在文歆儿身上，她身上的玉藻前魂魄，是影响整个战斗的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