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乡遇友

    瑟瑟的秋阳照着大地，连日的干渴让她心烦无比。她的水壶还有几滴水。她不想就这样地浪费掉。她用手遮住那些太阳。漫长的时光，还有几里地才能再一次地到达前面的村落呢。伸了伸舌头，舔了舔嘴唇。前几日的坚强已经把她磨练地像钢铁一样的了。她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旅程，这种一个人孤单的旅行的了。

    但是希望和惊喜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发生。在拐过一个小小的路巷。她看到前方有一个踽踽独行的人，缩着肩膀。身上也背着一个褡裢。她不好前去搭讪。只你一脚我一脚地跟在他后面。那人走地很慢。但是她却是赶到了离他几步远的地方。也是一个旅行人。是一个少年的样子。也许是大喜过望，还是终于找到了一个伴侣的了。有点按耐不住。她紧紧盯着他的背影。只见这人垂头丧气的样子。一边叹着气。一边椅着脑袋。似乎在念叨什么话语。少女的羞涩又让她迟疑了一下。她不知如何地开口和他说话。难道同是天涯苦命人吗？她不知道。他在前方一步一步地走着。自己就在后面一步一步跟着，竟然丝毫没有发现。这人是不是也太迟钝了点呢？她心里面想。

    是啊，他为什么独自一个人出来远行。难道也想出去到大的世界闯一闯？那些悲伤和难过似乎又一次地涌上了心头。闯一闯，闯一闯。只有我这个傻子才以为闯荡是一件很好的事情的。是啊，所有的苦难似乎又一次地涌了上来。鼻子发酸。泪水又快从眼睛里面溢出来了。她停顿了一下，迟疑了。前面就是岔路口。要还是不要和他同行呢。赶超过他。就当从来没有看到这个人。但是少年，念念有词的晃荡着脑袋的这个人还是吸引住了她的吸引力。

    “嗨。”

    少年回转了头。看到梳着长长的辫子的一个女人的模样。“嗨，你也一个人出门呐。”

    少年仿佛从自己的一场梦中惊醒。已被太阳晒得黑黑的面庞的她，哪有当时离家时水灵的样子了。几根杂草插在头上。像是一根别致的花针？但是那双眼睛还是在多年之后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面。一汪汪的水，晶莹透彻的像黑色的宝石。他低下头，仿佛没有看到她一样。

    “嗯嗯，我一个人出门”

    “这样我们可以同行。”

    “这样我们可以同行”

    两人几乎不约而同地说出了同样的话语。

    又一次地羞涩，她低下了头。她不知道该怎样地接下面的话题了。她想问问你家里有多少人。是为什么要出门？但是她不想问。

    但是少年不再摇头晃脑了。他有些兴奋起来。似乎知道她想要知道什么似的。

    “我老家是**村。”

    “是吗？”

    “我老家很穷，我想到大的世界看一看。”

    “是吗”

    她苦涩地点点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少年人的话匣子打开了，刚才的踽踽独行和念念有词变成了眉飞色舞的演讲。他老家的山，他老家的水，还有那些女人，那些鸡呀，鹅呀。族长啊……好多好多。

    她就这样静静地，任由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的真想坐下来歇一会。

    “我们坐下来歇一会吧。”

    “好。”

    夕阳快要落山了。

    她来到前面的小溪边。给少年灌了满满的水。她自己也灌满了很多的水。然后就着一个窝窝头。闷声闷气地吃了起来了。少年用余光偷偷地瞄了她一眼。把一块要来的肉干递到了她的手边。

    “我不要。”

    “吃吧，不用客气。”

    少年狡黠地笑道。眼神里渗进了一丝怜惜。

    夕阳西下。牛羊哞哞地叫着。他们一起闷声啃着干粮。一起商量着明天还要走几里地。还要走多远。太阳落山了。她歪倒在一棵树旁。少年却燃起了篝火。阵阵的暖意袭来，她睡得很沉很甜。他也睡了。明天将又是新的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