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疼吗?
“乖,没事的。”君倾冰蓝色的眸子仿佛经过雨水的清洗,闪着熠熠的辉光,他轻轻顺着她秀丽的长发安慰道。
“我就待在卫生间里,你走吧。”艾棠感觉自己当真是丢脸,还大明星呢,出去没准又是一大头条。
一想到刚才在卫生间里,她发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可能整个机舱里的乘客都听到了她羞耻的声音,她就没有办法安定了。
君倾勾唇,眼中似乎染上了熠熠光辉,问道:“你确定要一直待在这里?”
“反正不要你管了。”她有些任性地甩开他的手。
他是男人,当然无所谓,不用管别人怎么看他。
可是她终归不同的啊,她的脸皮还没有那么厚,还要顾及一下她的身份。
“如果一会儿有人要用卫生间,你呆在这里,岂不是更容易暴露?”君倾俯身盯着她,认真地说道。
他此刻眼眸里已经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沉稳和禁欲,相比较于艾棠一身凌乱的样子,他确实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天知道他刚才是多么的狂热,跟被捕猎的野兽一样。
艾棠咬牙,心底狠狠地咒骂了一声禽兽!
君倾很耐心地拧了热毛巾,给她清理和热敷,免得娇嫩的她受到伤害。
艾棠震惊地看着他的动作,上次是被他抱着泡完澡,她也就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可这次,飞机上可没有浴缸,从没想到从鞋着金汤勺出身的帝少也会为她做这些事,一下子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震惊?脸红?生气?
君倾可没去关注她脸色的千变万化,他放下毛巾,低沉地说道:“好了,出去了。一会儿飞机该颠簸了。”
艾棠终于因为无计可施点了点头,却冷不防地被他拦腰抱起。
这个男人,是怕不能更引起机舱里的乘客的注意吗?
艾棠气得牙痒痒。
君倾将她放回座位上,细心地给她系好安全带,艾棠却将头扭到一边,一点也不想跟他说话。
良久,她想了想,转头眯着凌厉的眼睛警告道:“君倾,以后公共诚的时候,不准……”
“唔……”不等艾棠说完,君倾就压下她的头,给了她一个炽热而缠绵的长吻。
“君倾!”缓过气来,艾棠又警告地叫他的名字。
君倾眉眼沾满了笑意:“这是帝驰的私人飞机,难道上飞机的时候,你没有发现吗?”
艾棠讶异,这才转头看了一眼机舱,这里除了奢华的座椅和摆设外,空无一人。
她刚刚上来的时候,并没有多在意,只是觉得尘姑姑这次定的飞机可以比得上帝驰的直升飞机,真没有想到,居然就被她说中了。
原来君倾让人打听了她今天的行程,知道她要订回h市的机票,便让人将机场的那辆客机的登机口换了位置。
所以艾棠上来了,等于羊入虎口。
整架飞机,都是君倾的,都只为他服务。
跟上来的那些他的手下,也绝不会那么不识趣地前来打扰。
艾棠这才发现,自己被他欺骗了。
她愤愤地努着嘴问道:“你要送我去哪?”
君倾转过身子,面无表情地吐出三个字:“帝临岛。”
“啊,我不去!”她可不想再被这个神经病关在城堡里,成为城堡里的金丝雀。
随着君倾俊脸的慢慢迫近,艾棠心里像漏了一拍,加上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倾倾哥哥,给我一周时间,一周后我才去,可以吗?”
君倾的眼睛停在了她的眼睛前头,说话时呼出的温热气体有一下没一下地拨撩着她的心:“你把帝娱给我端了个底朝天就想逃?这次没得商量!”
艾棠简直哭笑不得,恨不得怒骂出来:帝临岛和帝娱的改革有什么鬼关系!
这个不讲理的疯子!
她抬头假装望向机窗外的风景,内心里却在暗暗策划着该怎么离开。
跳机?
别没能跑出来就已经死翘翘了。
从帝临岛逃跑?
有了上次的教训,只怕君倾这次会加派更多的人监督她啊。
君倾直接将她的头给转过了,眸色幽深,像是能吞噬一切:“说服我。”
她怔了怔,咽了下口水地望着君倾:“不是已经睡服了么?”
君倾一怔,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脸上的笑意渐深。
她那个小脑瓜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倒不介意艾棠这样想,如果她还在回味刚刚的一切,那倒是好得很。
艾棠发现君倾的眸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幽深,像一张网一样的将她全身上下都包围起来了。
她赶忙抱住了自己,做出防卫的姿势。
君倾淡淡抬眸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戏谑的光芒,假以正经地坐回去,似是再说着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道:“还想不想见你外公了?”
什么?!
艾棠震惊了!
外公在帝临岛?
她转过身警惕地看着君倾,心中无数种猜测喷涌而出:
君倾是骗她的?
君倾为了抓到她,想拿外公作威胁?
君倾……他怎么这么坏!
看到艾棠的嘴惊得都可以塞下一颗鸡蛋了,君倾转过头去,丢下一句话,闭目养神,不做理会。
听到君倾的话,艾棠真恨不得拿起脚下的高跟鞋就拍他脸上!
他居然说!是骗你的!
私人飞机稳当当地降落在一个未知名的地方。
一下飞机,带着花香草香的清新空气,好像江南的细语,又好像日出前的凉风,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
艾棠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望宽阔无垠的天空,往前看看花草树木环绕的别墅群,再回头看看山脚下平静的海和沙滩,景致浑然天成,不管从那个角度看过去,都是一幅优美的风景画。
君倾果然会挑地方,他的地盘,每个都比顶级度假胜地还要强三分。
不过他要带自己来这里干什么?
度假?囚禁?
艾棠头也不回地往外头走去。
哼!
再也不理那个王八蛋了!
“竹子。”君倾颇有些好脾气地喊道。
艾棠没回。
“竹子!”这次的声音有点冷了。
艾棠没回,继续走。
“阿竹。”一个略显沧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咦?怎么那么像外公的声音?
艾棠顿住了脚步,缓缓回头——坐在轮椅上的外公和推着外公的外婆正笑眯眯地冲着自己笑,身侧居然还蹲着抱抱他们三只小宠物,在乖巧地跟自己摇着尾巴。
原来真的是外公外婆还有何妈!
艾棠高兴地奔了回去,一把搂住了外婆,笑道:“外公外婆怎么到这边来了。”
外婆还没回答,艾棠忽而觉得有一道清冽的目光直直朝她射来。
她抬眸,便就已经见到某人带着寒凛正迎面走来……不过,走路的姿态从容而矜贵,唇角微微扬起,带着笑意。
好像披上了羊皮的狼。
“倾倾说给外公准备了疗养的地方,今天早上将我们接了过来。”
原来是这样,艾棠抬眸去看向他,却发现,那头狼虽然步步走近,却连一点眼角余光都没有给她,径直走向外公外婆那边,随后微微倾身笑着向外公外婆问好,亲自带路走进早已备好的别墅。
这一瞬间,艾棠莫名的感到委屈。
刚刚是你先骗我的好吗?
凭什么现在是你不理我了?
哼!臭倾倾!
撇了撇嘴,把委屈的心情压下去,她也跟着进了别墅。
抬头一打量别墅内的情景,心里顿时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艾妈呀,逼格也太高了!
比艾家还豪华百倍!
从装修到器具,样样是顶级配置。
艾棠想起网上曾经看过类似的度假别墅宣传,一夜至少三万,风景还没君倾这个的优美。
想想那看起来高大上的医疗设备和即将会到来的顶级的主治医生,她心里算了算,估计自己手上的钱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这么一来,她心里更失落了。
这么大一笔债,她可要怎么还啊!
疗养院内,每一栋别墅都相隔一定的距离,彼此不相互干扰,且每一栋别墅只住一个病人,别墅内除了治疗室、康复室等专业用房,还有书房和不少客房可以住,看起来更像是度假的地方。
不过想想也是,能将医院的重症病房改装成别墅的人,找到的疗养院也是同样的水准吧。
安顿下来之后,君倾知道他们要调节时差,便起身告辞。
毫无疑问,送君倾离开这件差事又被安排到了艾棠的头上。
艾棠偷偷瞅了他一眼,感觉他 没有情绪,没有温度。
明明很平静,却让人觉得这股平静之下不知道隐藏了多少暗涌。
本来该委屈的人现在却变得该被讨伐,谁来跟她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艾棠有很多话想和他说,在他这样的表情之下,不知道如何开口。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静默无声地走到门外。
不知为何,越走,艾棠感觉他身上的冷气越足,好像每走一步,羊皮就脱下一张,等到了车门前,羊皮被脱光了,他就已经不是外公眼里温和谦逊的学生,而是冰山帝少君倾。
一想到这儿,强大的压迫感袭来,她不敢靠近他。
到了车门前,他一句话没有说,也没有看她一眼,抬脚就要上车。
“倾倾哥哥。”艾棠小脸惨白,咬着牙,最终还是开口唤住了男人。
男人停下动作,侧头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就像刚从冰窖里出来一样,冷而无情。
艾棠被他这样的目光一射,到嘴的话语差点哽住,绞着手指讪讪道:“谢谢你为我外公做了这么多。”
话音落下,她抬眸却看见他的视线更冷了。
这次不是冰窖,而是冰山,足以压倒一个人!
他幽深的双眸紧紧盯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般吐出一句话:“你想说的只有这个?”
艾棠一时不解:“什么?”
君倾一字一句清晰道:“他是你的外公,也是我的老师。”
说完,上车,启动,绝尘而去。
艾棠:“……”
她很肯定,很确信,他生气了。
外公疗养前期的时间安排很宽松,因为现在是在欧洲,他们需要花前两天来调节时差和适应新的生活环境,第三天医生才开始对外公的身体进行全面检查,确定疗养方案,从第四天开始疗养。
外婆和何妈作为陪护人员需要跟着医生进行短期的护工培训。
前面两天,艾棠就陪着两老在周边走走或到海边散散步,第三天,一群穿着白大褂的顶级专家簇拥着君倾涌进别墅,对外公进行从头到脚的检查。
艾棠和君倾作为无关人士,未免妨碍检查,暂时被请到书房里休息。
书房门关上。
咔的一声,反锁。
艾棠微微一怔,抬眸朝君倾望去。
他的目光幽深,像深不见底的海,却没有上次见面的平静,反而像席卷着狂风携裹着巨浪。在他反锁的一刻,咆哮而出,奔涌而现,就好像带着深重的寒意,生生降低了整个书房的温度。
艾棠突然有点慌。
她本来还想找个机会抱抱他,这会儿,却莫名地生出落荒而逃的冲动。
君倾的声音低沉悦耳,但在此刻却掺杂着冷意:“竹子。”
艾棠弱弱地举手道:“我在。”
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孝儿。
下一秒,君倾一个反手旋身,把她压在书桌上,俯身狠狠地掠夺她口中的甜蜜。
艾棠怔怔地看着他的动作,脑海里一片空白。
突如其来的吻很粗暴。
带着好像要席卷一切的狠意。
灼热而微薄的唇,重重地碾压着冰凉柔软的嘴唇,动作每一步都是在进攻,强势而霸道。
既好像在发泄怒火,又好像在她身上索取,索取他朝思暮想的,能够拯救他的甜美、她的一切气息。
唇齿相交,她的唇都被他啃出血来了。
艾棠吃痛地回过神,伸手就要去推她,却被他强硬有力的手紧紧搂住。
他越吻得越来越深沉,气息也越来越重。冷香夹杂着阳刚的味道,像一张天罗地网,将她整个人牢牢锁住。
另一只手还不规矩地往下滑。
她所有的感官,都是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她警惕的所有感觉,都集中在他那只火热的手上。
艾棠心里既委屈又生气,猛地抬头,狠狠撞向他的头。
觉察到她的动作,君倾微微仰头,但还是被撞到了,两人碰撞之间发出“嘭”的一声闷响,疼得艾棠咬牙切齿。
伸手去揉着红肿的额头,感受到一段寒冷的射线,她抬起头,这才发现君倾已经直起身看着她,眸中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意味,让人感觉惊涛骇浪、波涛汹涌。
艾棠从书桌上坐直起来,负气地把脸偏到一边,不断地按着胸口喘气。
在白市还好好的,离开白市就发病了?
君倾把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倾身慢慢逼近她,她回过脸来,四目相对,两人都僵持着,谁也不愿先开口。
好气哦!
他怎么能这样?
艾棠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喘气,胸口就越起伏……君倾贴着她,身体也随之越紧绷。
注视着她那被闹红了的脸,那娇嫩嫣红嘴唇,还有被磕出的那一滴血丝,他抬起手,轻轻落在血丝旁边,嗓音喑哑而性感:“疼吗?”
艾棠瞪圆了双眼望着他:“你让我咬一下试试疼不疼!”
真怀疑他前世是不是野兽出身!
君倾凑近她,微抬起头,指着自己的薄唇,正经道:“来,让你咬。”
艾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给自己挖了坑,郁闷地低下头道:“不要。”
君倾薄唇微微勾起一个魅惑的弧度,勾起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娇唇又吻了下去,顺带着,把她唇角的血也舔干净。
艾棠简直气炸了,狠狠地推开他,怒道:“你太过分了,想亲就亲,想咬就咬?”
君倾沉默了片刻,若有所思地问道:“那我下次先提前问你?”
不等她回答,他就开始享受他的权力:“竹子,我想吻你。”
艾棠正要拒绝,他的唇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下来,撰住了她的嘴唇,还没出口的话也就全部变成了“呜呜……”
她已经火冒三丈了。
这哪是提前问?他根本是通知!根本就没有给她拒绝的权力!
偏偏君倾玩上瘾了,浅尝辄止后放开她,又问:“竹子,我想抱你。”
然后,丝毫没给她躲避的机会,就已经迅速把她禁锢在墙壁和自己之间,扣住她的腰把她搂抱在温热的怀里。
他故意使坏,提醒她一下,就动她一下。
垂眸见她气鼓鼓脸红红的样子,他满意地勾了勾唇角,眼中慢慢冒出了火焰:“竹子,我想要你了。”
艾棠:“!”
这是在书房!
不由分说,君倾已经低下头来吻住了她。
他开始时只是吻她的嘴唇,后来,吻眉心,吻额头,吻鼻尖,吻脸颊,甚至逗弄般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
艾棠开始推脱不开,只有气愤地承受了。
后来,他没有再咬她啃她,亲吻的样子反而越来越轻,反而像在玩闹,她的气不知不觉就消了,甚至开始沉浸在他的温热中心跳加速。
这时候,君倾却安静了下来,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上,一动也不动。
她有点奇怪,小心翼翼地偏了一下头,抬眸去看看他又想怎么捉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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