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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还不老实

    小楼没有过多停留,继续迈动了自己的步伐,可是却又突然再次停住了脚步,对面,正是许久不见的霜儿。

    她已经褪去了得月楼下人的衣衫,穿起了姑娘们的袒胸露背的薄纱亮色宽袍大袖,脚下也踩着一双红球矮帮船鞋,一道红绳紧紧绑住脚踝,绥后系成蝴蝶结扣,煞是美丽。

    她整个人显得清瘦不少,脸上的肉少了许多,也露出了可人的尖下巴,整个人看起来不再是一个年少无知,清纯又加的女孩子,而是充满女人味道的女人了,小楼倒是觉得她原来胖嘟嘟的圆脸,可比现在可爱的多。

    霜儿本想着避开她,可一不小心却四目相对,倒是不好立刻转身离开,这样会太刻意的体现出来,自己心胸狭隘,还胆小如鼠,这几天一直像个瘟神一样避着她。

    所以踌躇后上前,嘴唇动了动率先问了话,可是却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那天,她的瞳孔里发着幽幽嗜血般的黑光,自己还记忆犹新,所以不由自主的害怕着她。

    所以,霜儿的嘴唇一张一合,又一合一张,最后只是轻轻叫了一下小楼的名字:“小楼姐……”

    小楼看着她局促不安的手指不断揉着自己的手帕,心中了然,看来上次的告诫是把她给吓坏了。只怪自己这女魔头,女罗刹当的时间实在太久了,一不小心就原形毕露了。

    “霜儿,到我那坐坐吧……”

    霜儿听到小楼邀请自己坐坐,有点不知所措:“小楼姐……”

    “走吧!”小楼轻轻的拉着她的手臂。

    霜儿什么也没有做错不是吗?她见到自己也不应该再躲躲闪闪,不该过得心惊胆战。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随意一个威胁,从而强加在霜儿身上的恐惧,也应该由自己来消除清退。

    自己没必要像原来在幽冥时一样,独来独往,寡言少语,如果是因为身份使然,她确实无法选择。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想要活下来,用一种新的身份活下来,所以,她再没理由对每个人都冷冰冰的,尤其是照顾她许久的霜儿。

    “看你的样子,是可以接客了吗?”小楼问着。

    霜儿点头,一想到这,面容就有着兴奋不已,喜出望外,但又忐忑不安,紧张万分的复杂表情:“妈妈答应我,如果我瘦下来,就让我接客。可是我虽然见过得月楼的姑娘们伺候男人,可是轮到我自己的时候,为何这么紧张呢,甚至还有点担心,不知道怎么才能伺候好男人。”

    小楼眼角瞥向楼下,那些女子半露香肩,是唱着淫词滥调,跳着艳舞升平。

    其实霜儿还小,不懂这男女之事,男人和女人之间总有一种很微妙的磁场,不需要多做什么,就很容易被对方吸引,所以霜儿根本不必烦恼,自是有男人喜欢她这样的活泼可爱。

    只是小楼还没等为她说出宽心的话,就看见给楼中给姑娘们洗被褥的下人蔡婆子,左顾右盼鬼鬼祟祟的从自己的房间蹑手蹑脚的走出来,手里还抱着已经早上清洗干净的被褥。

    “站住,你在做什么呢?”小楼一个凌波快步,拦住了蔡婆子的去向。

    看到小楼,蔡婆子脸色瞬间煞白,这丫头走路怎么还没声呢?平白吓自己一大跳,不过她却用颐指气使的语气把自己的做贼心虚掩盖的很好:“我做什么?我当然是做我分内的事情啦,难道你们一天天脏兮兮的被褥床铺,不都是我给洗吗?”

    小楼蔑笑了一声,手摸了摸她怀中的被褥:“‘这被褥今天早上明明就已经洗干净了,而且上午着阳光充足,下午就已经干了。不过时间确实太短,摸起来还是有点潮的感觉,所以,上午洗过的被褥,你下午为何又要洗一遍?”

    “额……”蔡婆子竟然哑口无言,只怪自己大意,没看出来,这是已经洗过的床铺,本来是用它来遮掩自己刚刚做的事情,结果却给暴露了。

    不过自己也没做什么大错特错的事情,相反可能这件事可能还要对得月楼好,所以自己根本不用有做贼心虚的感觉,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小楼:“哼,我怎么知道,我一天要洗那么多被子,哪里知道你知道换洗过了?”

    蔡婆子又回到了小楼的房间,没好气的将被褥重新扔在了床榻上,双手叉腰仿佛气急败坏:“真是累死我了,白白拿了这么远,还浪费我大把的时间,呸,真闹心……”

    蔡婆子骂骂咧咧的准备离开,小楼却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手掌微用力:“你确定你在我的房间里只拿了被子,没做别的事情?”

    蔡婆子吃痛的叫起来,使劲一扬手臂,却没有逃过小楼使了内力的手掌:“死丫头片子,你给我放开,你竟然敢掐你老娘!”

    “说!”小楼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同时也看见了她手腕上那枚翠绿色的玉镯,色泽饱满,乃是上品,当然她也同时在某一个人的手腕上见过这镯子。

    “哦吼吼……”蔡婆子的胳膊在她如钩的手里简直就要断了,又痛又麻,可怕的是,无论她使多大力气,都掏不开这魔爪。

    奇了怪了,自己都五十多岁了,天天干的苦力活,自己的力气那是一抓一大把,怎么就不敌一个小丫头片子,任由她摆布呢?

    “我能干什么啊我,别在这对我五幺喝六的,我告诉你,我年轻的时候可比你们好看多了,我以前可是青楼的头牌,只不过现在老了,没人要了,才来干这粗活,等你们老了也一样,别仗着年轻就来欺负我这个老婆子……”

    蔡婆子呸了一口,滔滔不绝的讲着。小楼倒是没在逼问她,松了手,蔡婆子这才捧着自己痛到麻木的手臂,嘴里可却没歇着,一直骂骂咧咧,话语十分不干净!

    “你最好祈祷你什么都没做,否则如果让我发现,你就等着得罪我的下场吧……”

    “我呸,威胁老娘?我可是什么都没做,你别血口喷人了,你这种黄毛丫头我见得多了,仗着自己年轻,就在这得月楼耀武扬威的,我告诉你,得意的越快,死的越快……”蔡婆子喋喋不修着,可最后还是像过街老鼠一般赶紧逃走了。

    月玲哇的一声:“小楼姐,真厉害!”

    小楼可没有理会月玲的盲目崇拜,她明显的看到蔡婆子做贼心虚的闪躲眼神,可是她到底在自己的房间里做了什么呢?

    她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没有什么大致的变化,她重点检查了一下熏香炉有无异味,柜子各处有无异物,还有桌子上的茶壶,杯里的水,都以银针试验,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而霜儿不明所以:“小楼姐,你在找什么,刚刚桌子上的茶被我喝了,会有关系吗?”

    小楼骤然回头,看着一脸茫然的霜儿,有些哭笑不得,也难为她在得月楼这样藏污纳垢的地方还能保持着,天真无辜的性格。

    “你喝完有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舒服?”小楼问道。

    “啊?没有啊,和平时一样……啊!”霜儿一拍脑袋,才后知后觉:“小楼姐,你是怕刚刚蔡婆子在茶水里下毒?那怎么办,我刚刚都喝了,天哪,那我是不是要死了!”霜儿一屁股瘫坐在凳子上。

    小楼摇摇头,在得月楼,无非就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何故做出要人性命之事,而且刚刚检查茶水,也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没事,我这里还剩于点靛青,虽然不多,但是你冲水喝点,应该有点清热解读的功效。”

    霜儿点点头,遵循着小楼的指示,几杯下肚,她才觉得自己的命是保住了,她擦了擦嘴角的蓝色汁液,对小楼道着谢,之前对她的恐惧和害怕也有些烟消云散了。

    小楼姐那天肯定只是吓唬吓唬自己,她虽然长得冷冰冰的,但却是一个心肠好的人,自己能感觉出来的。她跟月玲,俪娘都不一样,月玲是看起来坏,心眼也坏,俪娘是看起来很温柔善良,实际却是一副恶心肠。

    再看小楼姐,完全是反过来的,是外冷心热的人。自己先前还刻意疏远她,想来还是自己做的不对。

    “小楼姐,我以后可以经常来你这玩吗?”霜儿一副无邪的笑容,倒是让小楼觉着分外暖心。看来自己的铃铛解得还是对的。

    “当然了,随时欢迎。”

    “嘻嘻,那霜儿先谢谢小楼姐啦!”霜儿仰头,将杯中水喝完,目光同时也落到了小楼摘下来面纱后,那一张狰狞恐怖的脸。

    她吓得一个伶仃,腾的从座椅上站起来,目瞪口呆,惊愕到不知道说什么了。好好的一张如玉容貌怎么全是青黑斑点:“小楼姐,你,你的脸,怎么会……”

    小楼摇摇头:“无妨,只是我不想接客的手段罢了。”

    霜儿这才恍然大悟,是啊,小楼姐冰清玉洁,势必不会在这样的地方苟活的,而且她之前也表明了,会不惜一切代价走出得月楼的。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你放心吧小楼姐,我是不会说出去的,我的嘴可严了!”

    小楼点点头,有些不可思议,自己一向喜静不喜闹,独爱夜晚的孤月,不爱青空的朝阳。可有朝一日竟然会欢迎别人来陪自己说话?果然,人都会变的,就连自己这样杀人如麻,嗜血成命的人也会在不经意间改变。

    霜儿突然有些感伤自己的命运:“好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啊……”

    小楼亦是如此,如此的伤感。她就是一个所谓在繁花似锦,充满新奇,外面的世界里游走的人,可是呢……也许,做井底之蛙也好,至少不会生成超越自己本身能力的野心。心比天高的态度,感觉可并不是很好。

    “等你看到的时候,也许你会后悔。”小楼叹息着,她也想换一种生活,和之前,和现在都是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可是心底里所向往的,所期盼的,所心心念念的,又到底是什么呢?

    小楼不相信来世,她已然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也许明天的太阳不会再升起,然而堕落的万丈深渊重新给了她一双希望的眼睛,她会用它,去看透世间所有的黑暗。

    “不会的,有些事如果我做了,就永远都不会后悔。”霜儿异常坚定。

    日落西山,已经是傍晚了,霜儿要到楼下接客了。她满怀信心的对小楼说着,自己一定要挣很多很多的银子,到时候也要离开这个地方,去看看外面的景色秀丽,和绿水青山。

    小楼看着霜儿轻快的步伐,不禁在心头默念着:也许,后悔本身就是一种永远无法偿还的代价……

    话说这蔡婆子不断用袖子擦着脑门上渗出的细密的汗珠,刚刚她都不敢去看小楼的眼睛,这个死丫头,眼睛里像藏了一把刀子似的。

    应该不会被发现吧,自己做的可是天衣无缝,那药是抹在了杯口边缘,光是检查里面的茶水是绝对看不出什么的。

    只是,一想到小楼那双黝黑若潭的眼睛,心里就发怵,所以犹犹豫豫,心里不安,又在楼下的莺莺燕燕中,好不容易找到了月玲。

    月玲正在陪客人喝酒,被蔡婆子拽了出来,很是不悦:“我说你老婆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没看我在陪客人吗?”

    月玲听完蔡婆子的顾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倒是心安理得,看着蔡婆子的慌里慌张,很是不屑,她试图安慰着蔡婆子:“不会发现的,放心好吧,就算小楼想到了你身上,可是你打死不承认,她没有证据,又能如何?”

    月玲满脸得意,丝毫忘却了今天早上自己被扼醉咙,无法动弹无法呼吸的绝望感觉了,她说过再也不招惹小楼的话,也如同泡沫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哼,最好是这样,到时候可别让我这个身子半截埋土里的人替你擦屁股!”

    蔡婆子有些破罐子破摔,如果事情败露,想让自己当挡箭牌,门都没有!

    ------题外话------

    猜猜看,蔡婆子会有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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