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个月以前(五)
凭什么?一个乞丐大婶,浑身没有一两肉,还是一个面前平平坦坦如同飞机场一样的女人,满大街抓一个都比她好。
二王子为什么愿意背着她走,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走了,霞影,二王子的决定,我们谁也改变不了,只愿那位大婶有命活下去才好。”子林拍了拍江霞影的肩膀,大家都各自回各自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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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珏寒下了出租车,继续背着夏白九,朝总统府走去。
管家和佣人都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如此不**的画面。
一个平时不着调的二少爷背上趴着一个满身伤痕,还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的女孩子。
二王子什么时候也会有发善心的时候?竟然会将一个像乞丐一样的女人带回家?
“二王子好。”管家和佣人齐声的打招呼。
封珏寒吊儿啷当地对几个女佣抛了个媚眼,“姐姐们,快带这位大婶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裳。”然后封珏寒又转身面对管家,“封叔,你去请封医生过来给她疗疗伤。”
佣人和管家齐声应道“是的,二少爷”。
大家都挺好奇自家这位不正经的二王子为什么会有这种做法,更好奇的是这位平常不着调的二王子与这位衣着破烂的大婶会是什么关系?
好奇也罢,鄙视也好,只要是二王子的吩咐,还是急忙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毕竟这是总统府的规矩,主子的要求在任何时候都摆在第一位。
二王子一进屋,视线里一片黑暗,家里怎么会这么黑,搞什么,大白天的所有门窗上的窗帘都被拉了下来,黑不隆咚的,伸手都看不见五指了......
“管家,快把窗帘拉开。”封珏寒对着外面的管家扯着喉咙高喊道。
突然,手机的光亮刺入封珏寒的眼,他的视线随着光线看去,只见他的大哥,封北腾大总统正坐在沙发上,脸上不愉地望着他。
“还有没有规矩,在家里大吼大叫饿成何体统。”封北腾眉峰拧得紧紧冷冷的说道。
封珏寒满脸的不高兴,气鼓鼓地反驳道,“哥,就算你是伯爵,也不能干涉我的言论自由。我都快成年了,不要老是像教训孝子一样教训我可以吗?”
封涵玉说完话,里面将身上的校服三两下脱了下来,气轰轰地朝客厅上的沙发一甩,借着手机的光芒,踏着S步歪歪扭扭地上了楼。
“站住。”封北腾气势威严地制止了封珏寒的S步教训道,“走路就好好的走路,别整得像个女人似的,要是不想好好走的话,那这个暑假都不准再出门了。”
“哼,不出门就不出门呗,哥,我今天可是带了一位很有意思得大婶回来,有大婶陪着我,想必这个暑假也是丰富多彩的。”封珏寒邪恶一笑,一脸的痞子气。
早就知道他这个伯爵哥哥会来禁闭一招,所以他就先发制人了,故意带了个丑女人回来恶心他。
还是个奇丑无比、身上没一两肉的大婶,想到这个,封珏寒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
他的大哥,封大伯爵此生只喜欢过一个女人,一个叫凌白九的女人,不过封珏寒此前一直待在国外,所以没有见过凌白九的长相。
听说那个叫作凌白九的女人已经消失五年了。
五年的时间,他这个三十岁高龄的大哥是怎么度过这孤枕难眠的夜晚的?难道是......接下来的画面他都不敢想象。
封钰寒想到这里将嘴角朝左边轻轻一勾,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哈哈难眠之夜,有双手也不错了。
封钰寒偷偷地瞄了一眼气急败坏,脸色黑得像墨汁的大哥一眼,他的眼睛像是有实质的刀具一般,折射得封涵玉不自觉得打了个冷颤。
他可是,全国人民都害怕得封大伯爵,偏偏他封钰寒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喜欢跟他的伯爵大哥唱反调。
封北腾果然气势凛然地三两步跨到封珏寒的面前,一把将他的手紧紧得抓住,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封珏寒的骨头一样,“你刚刚说什么?你竟然敢将身份不明的女人带回总统府?”
“我带回来的女人,又不关哥哥什么事情?爸妈他们都不会限制我得自由,你凭什么。”封珏寒狠狠地将封北腾的手甩掉,“还有哥哥你既然喜欢黑暗,那是哥哥的事情,我一点也不喜欢。”
封珏寒干脆地掉了头,直接离开了大厅。
----------时间回到一个月后
“喂,我说你这个大妈怎么这么没教养?竟然敢背对着我说话。有你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封珏寒咋咋哇哇地去掰夏白九的肩膀。
若不是他封珏寒,她夏白九能有如今的,……貌美如花,虽然不得不承认这点,但是大婶早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丑陋的乞丐大婶了。
如果没有他带她回来得话,估计早在一个月之前,她就被毁容了。
“你不准说我没教养。”夏白九一声怒吼,手一个用力得朝封珏寒的脑袋拍了下去,竟然直接将他拍向了花坛,“噗通”一声,封珏寒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夏白九“……”
在这具身体的记忆中,她明明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高中生,否则,也不会被这具身体的姑妈打得鼻青脸肿、血肉模糊了,可是,眼前这个被他一掌拍飞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夏白九看着自己柔弱无骨的手掌,头痛地抚了一下皱起的额头,只好再抗起封珏寒,就回了前厅。
封北腾刚好从楼上走下来,古井无波的眉眼很平淡,只是在夏白九和封珏寒身上清扫而过,便收了回来。
想到之前在卧室的胡思乱想,夏白九再次不争气地红了脸,她硬着头皮上前,“那个,伯爵先生,二王子他的头不小心撞到花坛了,不知道会不会变呆子,所以您要不要给他请位医生瞧瞧?”
哎呀,妈呀,这一紧张之下,怎么就把心里想说得话就都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