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谁说我不会做饭
这二王子要是真的变成呆子,封大伯爵会不会将她立马枪决了?
虽然夏白九很想二王子至此变成傻子,免得他总是在她面前提“救命恩人”这几个字。
可是,她脆弱的心理其实还是有一点点良善的,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夏白九默默给自己打打气。
随着封北腾的靠近,夏白九明显感觉到他的低气压朝自己席卷而来,难道伯爵先生他还在因为自己早上那句“老男人”这个称呼生气?
想到是这样的夏白九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吓得吞了一口唾沫,喉结滚动间,封北腾刚好望向她的眼神有了轻微的变化。
“珏寒是怎么撞到花坛的,嗯?”最后那个嗯字,封北腾特意加重了语气,而在夏白九听起来,感觉有千斤重量压在自己的身上,她不自然地后退了一步。
“那个,是我不小心……”夏白九再次吞了一口口水,天啊,这个男人的眼神怎么像是要将她吃掉一下,还是生吞活剥的那种,好吓人啊,她能不能现在、马上离开总统府,离开这个冷酷无道的男人。
此时,他应该关注的不是二王子的伤势吗?
怎么关注的点与她想像的不一样?
封北腾拨了个号码,片刻中后,有医生到来为封珏寒检查伤势,检查完后,将封珏寒抗回了自己的卧房。
客厅里只剩下封北腾和夏白九俩人,低气压下待久了,夏白九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又因为没吃早餐,所以此时的她有些头晕目眩。
她想出去找管家大伯,问问他还有没有早餐吃,她是真的好饿,胃里已经在翻滚着强烈的酸水了。
“伯爵先生,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二王子他那么不禁拍。”夏白九弱弱地说出这句话后,抬起头的瞬间,刚好发现封北腾嘴角轻弯了一个弧度。
她摸不是眼花了吧?伯爵先生竟然笑了?
他刚刚是在笑吗?
察觉到凌白九的视线望向了自己,封北腾立马收起所有的情绪,语气淡漠地说“你的意思是你把珏寒拍晕了,还是珏寒的错了?因为他弱不禁风,所以他就该被你拍晕?”
呃,难道她是这个意思吗?好像她表达出的就是这个意思,夏白九的头更加低了下去,其实她是很想笑的,快要忍不住地想笑了。
可是在冷酷的伯爵先生面前,不敢如此放肆。
然后夏白九的肚子不客气地“咕噜咕噜的”响了好几声,本来她低垂着头是因为想笑,此时只好将头埋得更低了,若可以,她真的是非常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在总统面前如此不优雅,她干脆找团棉花撞死算了。
“怎么,在我的伯爵府受到压迫了?连肚子都唱起了空城计。”封北腾眼睛在夏白九身上轻轻一瞟,透着无尽的威严。
夏白九愣了半晌,伯爵先生这意思她有些明白不过来啊,是不是她智商下降了?
“管家,为夏小姐准备餐点。”
“是,伯爵先生。”
管家急匆匆而去,夏白九感恩戴德,对于现在饿得眼冒金星的她来说,只要有点热食物,她便觉得人生都是美好的。
“那我去帮忙。”夏白九赶紧站了起来,终于有机会离开伯爵先生的视线范围。
“你会吗?”封北腾毫不客气地点破她的弱点,说是点破夏白九的,不如说是点破曾经凌白九的弱点。
夏白九再次一怔,好像她是真的不会做饭,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做饭是她最弱的一项。
可是,她为什么不会做饭呢?爸爸妈妈早早离开了人世,她在姑妈的压迫下,不是应该什么都学会了吗?
自力更生的其中一条最起码的就是要会做饭,这样才不至于被饿死。
夏白九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顿时,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不对,不对,她会做的,她从五岁开始就被姑妈训练了洗衣做饭的本领,这些活她都是样样精通的,怎么在伯爵先生的言语暗示下,她反而被带进了记忆的死胡同里?
夏白九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像记忆是有些混乱,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盈盈而笑的男子,系着可爱系的围腰,在厨房里制作早餐。
夏白九蹙了一下自己的眉头,微闭上眼睛,想要看清那个男子是谁,可是此时脑海中的画面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当然会了,我什么都会的。”夏白九梗着脖子站了起来,她会证明其实她不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只吃白食的人,她倔强地朝厨房走去。
封北腾一把拉住夏白九的手,力道有些大,夏白九一个没提防,顺着封北腾的力道往后倒,然后整个后背都撞在封北腾的胸膛,一屁股坐在了封北腾的大腿上。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她立即感觉到隔着薄薄的裙子,屁股下面有什么东西挺拔而起。
是什么?
夏白九动了动,悄悄将身子挪起来一点,然后再次一屁股坐下去……
“……”封白腾的脸是黑的,比黑墨水还要黑,“不准再动。”封北腾眼神一凛,声音宛如地狱的阎罗。
像是狂风即将席卷而来的暴风雨一样,整个大厅都被黑暗的气息笼罩着。
夏白九顿时身体僵硬着,感觉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整个人处于半悬空状态,好痛苦,这个姿势太考验人了......
而且她还饿着肚子呢,所以她快要支持不住了......
总统先生的手还保持着拉她手的姿势,她可不可以甩开他的手,解除这种悬空的状态?
“那个,伯爵先生,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夏白九弱弱地道着歉,其实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是,她知道此时道歉,绝对是名智之举。
毕竟上世的记忆,已经消失在她的脑海。
而存在于这世夏白九记忆中的自己,完全就是一个典型的什么都不懂的人,既没见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