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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选择

    子晴虽然是公主,但是科考重地,都有禁军把守,以防有人捣乱,或是想要做弊。在考场之中作弊,可是可以当即下牢的重罪。

    越想越心急,送走李然熹,她急地在门口走来走去。

    身旁一声咳嗽响起,子晴向来人望去,顿时跳了过去,抓住他的大袖。

    “是你!太好了,等会儿你进去之时,叫那些人不用帮幺幺,当然你也不用。”

    她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赫连卿的身上,扯着他的袖子忘了松开。赫连卿不自在地拨了拨自己的袖子,却发现她根本不在意,只是一心想要自己的答案。

    自己的话对她很重要,这样的想法让他一撇唇角,一锤自己胸口,点头。

    这一拳闷响,这该用多疼啊…她被他的动作吓到了,手中不由自主地放开了他的袖子。赫连卿也没注意到,几乎是奔跑了进去。

    于是在想着刚刚那一拳重量的子晴,并没有注意到禁军没有问赫连卿要他的身份通牒。

    另一边的桃夭,她被刚刚子晴的奇怪弄得心中有些不安,也不知怎么,越向考场走近,感觉越强烈。

    硬着头皮走近考场,落了座,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每一个考场的房间各不相同,因为近年来,考生数量大增,浣月原先修作考场的房屋已经不够用了,于是在外城之中,放了许多官员的假,将官员们平日处理政务的地方腾了出来。

    桃夭所处的考场,只有五个人,一个大堂,四个小套间,一个用屏风作的隔间,不算小,而且小套间也各自有门,只需一拉便是密闭空间,对于出恭一事也无需担心。

    显然是考虑到桃夭的女子身份,所以连熙成寻了一间格局还算不错的地方。

    还没有开始,四扇门都大敞着。其他四人面相都让桃夭觉得似曾相识,明明应该是第一次见的呀…

    不对,刚刚一同递出通牒的便是他们,排队之时,他们离得也不算远。

    这真是凑巧,桃夭摇摇头,翻看自己的纸张和笔墨。

    东西齐备,摇铃声准时响起!

    考区共分东西两侧,各有数十名官员到各考房公布考题。

    今年考题共是两题,只能说偏怪,只是与往年完全不同。一题为“废红”为题作文,考察文采,第二题不似往年考察四书五经,而是只有两字,流民。有些棘手,却不是毫无头绪。

    桃夭怀疑,这么奇怪的务实接地气的题目,恐怕是皇上的手笔。朝堂之事,连珏曾说必须简明,就她知道的,当朝官员也就是上一届的状元,他喜欢模仿古人文风,繁琐而难懂,有一次上了一篇奏折,十分长,于是皇上召来桃殷念了一下午,可是不仅没有读完,而且全是无关之话,连珏此时说了一字——好,紧接着状元被打了二十大板。

    由此可见,连珏对奏折文章虚华者有多厌恶。想到这点…桃夭觉得她不用写太多字了。

    而且她最薄弱的便是文采,今年于她而言明显有优势,两题把握时政,只有一题诗篇题。

    废红两字颇有意象,而用得太多的落花难免染了直白的俗意。

    但对于她来说,如此有意象的起题还是有着难度。

    要不然写篇打油诗?她兴致勃勃地抬起笔,脑海里出现李星海的脸,她摇摇头,正要下笔,连熙成的脸跳了出来。

    考前,连熙成专门寻了她,对她“嘱咐”

    “考不好,你便不用出来了,自裁吧。”

    打了个哆嗦,她不舍地笔放了回去,准备再在这题挣扎一番。

    如果写篇打油诗,出了这考场,恐怕连熙成就让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可是思索一番,还是没有太好的想法。于是将此题先放一放,选择比较有把握的“疫情”开始。

    每年都有时政题,试生们都知道,所以在科考在即的秋天,他们依旧会两三相约,在外喝酒论事,交换各自知道的信息和消息。

    在古代最大的不方便就是信息流通极慢,所以在朝官员的公子们就是试生们最大的目标,因为他们往往能得到各地的消息。同理,为什么门阀的学堂会吸引如此多的学子,原因便是如此。

    她问过还在朝堂的大伯父,最近朝堂之上有什么好玩的事。大伯父就真的说了,哪个官员被御史骂得痛哭流涕,哪个官员在政辩之时,激动地将朝板当做飞镖扔了出去…

    果然是好玩的事,她灰溜溜地和伯父告辞。靠别人终归是靠不住的,还得靠自己。

    因为每日清晨才开城门进城之人总会排起长队。而一旦有等待时间就绝对有聊天之人。这些都是从各地来的百姓,对于他们来说的茶余饭后的话题,都可能是朝堂之上引起官员争辩的政事。

    所以她等在门口,听他们聊了许多,还真的有一件事引起了她的注意。

    东北方向,浣月的边境内有一个及护城,发了洪水,大量流民无家可归。可巧的是,及护城紧紧接壤夜曜。如果浣月不管,这样一来,这些流民必定有一部分流向夜曜。

    洪水冲垮了房屋,众人流离失所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洪水之后,必要瘟疫。

    不能及时处理,尸体在水中发胀,导致瘟疫肆掠,而此刻逃出来的流民都可能是瘟疫携带体,哪一个国家敢接收这样的流民,给国民带来潜在危险。如果瘟疫在人口密集的夜曜肆掠,会损失多少,浣月又能受益多少,不用想都知道。

    可是这又都是一条条性命,如果直接紧闭城门,对天子在百姓心中的形象有何影响,可想而知。

    她当时想,如果要考时政,这个=会是一个非常切实的考题,而且至今没有太好的办法,以民为立场,写下解决办法也可以,以朝廷为立场,写下办法也行,政见不同是正常的,这一题最主要是要考人心性。

    到底是为保护浣月,放任流民涌入夜曜,牺牲他们,换取两国之争的转机。还是保护流民,积极赈灾。

    到底是以人为道,还是以政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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