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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愚人

    所以楚啸天说,好是好,现在是望梅止渴,纵有所想,也是力不从心。

    仲武强调事在人为。楚啸天虽初起,却要目光远大,切勿贪图金帛女子,蚀了锐气;官安民,使百姓得到好处,便有人拥护,便有不竭之源,百战百胜,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

    楚啸天额手称庆道:“说得极有道理,倘有可能,当尽力而为。”

    楚啸天与仲武走出周左达营帐时,楚啸天说:“没想到啊!来辅佐我楚某人,居然就是你!,先委仲武了,先做个幕府参谋,可行?”

    仲武更想带兵上阵。楚啸天却说他不缺良将,缺谋士。

    仲武说:“名义都在其次。今天我很高兴,更替我的朋友高兴。”

    楚啸天颇为奇怪,不知他所说的朋友为何人?

    仲武说他的朋友也是雪域人,叫愚才,字百室,已届不惑之年,是里中长者,很有智谋,少习法家之说,虽然名字有贬义,可是绝对的大智若愚。

    楚啸天很高兴,忙问这位愚才先生比你如何?

    仲武一指门口的精壮战马笑道:“如良马与笨牛耳。”

    楚啸天说:“仲武太过谦了,可否将愚才代为引见?或者我登门去造访?”

    这时仲武早对他们的交谈没有兴趣了,他走过去,在十几匹咴咴长嘶的战马中巡视着,拍拍这匹马的脊背,看看那匹马的岁口,甚至跳到一匹马背上试试。

    楚啸天发现了,问:“怎么仲武喜欢?”

    一旁的江台容说:“对了,他也会相马,也自称马伯乐。”不知跟雷君宝谁更爱马?,为买一匹名马,把房子都卖了,拉着那匹宝马去睡古庙!

    楚啸天说:“这也是一奇。”他高兴地凑过去,对仲武说:“有相中的吗?这几匹马尽仲武兄弟挑选,相中哪匹牵哪匹。”

    “是吗?”仲武说,“你不心疼?”

    楚啸天说:“你也太小看人了吧?”

    仲武早就选中目标了,扯过一匹杂色马的缰绳,这匹马表面看并不好看,毛色不纯,个子偏小,他却执意要这匹。

    楚啸天很有点心疼的样子,不得不承认仲武果然是马伯乐。这匹杂色马叫百花虫,是西风良马,周左达花重金买来,又请驯马师训练出来给楚啸天的。

    江台容说:“你怎么夺人所爱呀!”

    楚啸天说:“送他了。我之所爱,就是他之所爱呀。”

    仲武说:“谢谢。将来主公得了天下,我希望给我个户部养马的官。”仲武道:“那不成弼马瘟了吗?”说得几个人大笑不止。

    楚啸天见仲武早跨上那匹百花虫去遛马了,他对江台容说:“明天我就叫人去请愚才先生来。”

    江台容说:“愚才,有那么神吗?。”舍掉一匹千里马,如能换得一位治国之良材,那不是太划算了吗?

    回师的路上,楚啸天一直很亢奋,他今天发现了仲武如获至宝;特别看好仲武的不苟言笑,沉稳干练,楚啸天恨不能立刻把他肚子里的学问、谋略全掏个精光。

    天气闷热,青蛙在池塘里荷叶下呱呱地叫着,蜿蜒行进在大路上的军队,脚步践起的尘埃形成一条土黄色的长龙。

    楚啸天与仲武并马走在中军,望着旗帜如林的长蛇阵,楚啸天很有感触地说:“一下子拥有两三万人马,竟像在梦中。”

    仲武道:“敢做梦的人能把梦变成真的。”

    忽然江台容骑着他的坐骑帝江从前军返回,说:“愚才先生在前面瓜棚里等楚将军。”

    (天山,山里住着一个神,形貌像黄色口袋,发出的精光红如火,长着六只脚和四只翅膀,浑浑

    沌沌没有面目,他却知道唱歌跳舞,原本是帝江。)

    楚啸天说:“还等什么,快带我去!”双脚一磕马肚,与江台容、仲武胜策马飞驰而去。

    他们后面的李建目送一股黄尘,说,楚啸天这回翅膀硬了,吹气儿似的一下子有了两万多人马。

    李建又喃喃之语道:“楚啸天也确实行,原来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千把人去打几万人,这不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碰吗?”

    随后李建担心楚啸天羽翼一丰,就不听父亲李文峰的调遣了。

    “应该不会吧!,”李建心中不自信的自问,“他和从前不一样了,他是谁,我姐夫!一家人还会胳膊往外拧?”

    “可是今天的离字帅旗,有是怎么回事呢?”李建不断思绪。

    楚啸天和江台容、仲武二人纵马急驰,已经望见前面有一个瓜棚,正是瓜熟季节,天热难当,部队从瓜园过,尽管人人又馋又渴咽唾沫,可没人敢下瓜田去勒索吃瓜。

    楚啸天远远望见瓜棚空荡荡的没人看瓜,只有一个面目清癯的中年人坐在瓜棚下,手执羽扇,他有一双有神的睿智的细长眼睛,儒巾儒服,透露出一种不凡的气概。

    江台容用马鞭一指,告诉楚啸天瓜棚下的就是愚才先生。

    仲武不肯陪楚啸天一起进瓜园,楚啸天立刻领悟了他的用心,想让自己单独与愚才先生一晤。楚啸天早早离了大路,跳下马来以示恭谨,牵着马向瓜棚走去。

    楚啸天在瓜棚外拴了马,整整袍甲,托着头盔走向愚才先生,问:“先生可是愚才先生?在下楚啸天特来讨教。”

    愚才站起来,也拱拱手,上下打量楚啸天一眼,面露喜色,说:“楚镇抚有一股少年老成之气,仲武兄弟没有看错。”

    他们席地坐于瓜棚下,愚才挑了几个瓜切开,说:“这瓜现在无主,我们来瓜分它。”

    接着,他一边切瓜一边说,如今天下也无主,正有无数英雄豪杰、歹徒贼人都刀瓜分天下呢,看谁刀快、刀法纯熟了。

    楚啸天会意地一笑,从他手上接过一块红瓤黑子的瓜来。

    楚啸天尝了一口,说:“好甜。怎么会没主呢?是不是主人吓跑了?”

    愚才先生说当然是。瓜固然难舍,脑袋更难舍,万一因为舍不得几个瓜而丢了脑袋瓜,岂不是大赔其本了吗?

    楚啸天想了想,说:“如果主人几天不回来,这瓜岂不全烂在地里了?”他对站在瓜园外的千户说:“你去找一个百户来,把地里的西瓜全摘了,分给士卒解渴。”说罢又补充:“叫江台容金币来。”他问愚才先生:“这地里的瓜,一共能值多少?”

    愚才先生笑道:“我也没卖过瓜,既然将军要昭彰军纪安民心,何必细算,又何必锱铢计较?”

    “先生说的是。”楚啸天又嘱咐江台容送十个金币来。

    楚啸天抚掌笑说:“瓜园主人发财了,西瓜成了金瓜,十个金币能买这样大小的十块地呢。”

    楚啸天说:“这么说我吃亏了。”

    愚才说:“你便宜占大了。十十个金币买个好名声,那不是太廉价了吗?”二人不免会意地笑起来。

    不一会儿,队伍进了瓜地,士兵们抱着西瓜往道上运,很快在路旁堆起了瓜山。就地休息的士兵开始吃瓜解渴。

    楚啸天对愚才先生说自己最爱听儒士议论,开发神智。他想请教,不知天下何时能定?

    愚才先生说:“鄙人不是什么圣贤。但在下却敢说,北山王朝再这么下去气数必尽,用上点力气,摧枯拉朽,亡国是必然的,多则十年,少则三五年。”

    楚啸天又问起在目前割据称雄的人当中,哪个可有天下?

    愚才先生模棱两可地说有德者有天下。

    楚啸天说:“天下有德者太多了,岂能都成霸业?”

    愚才先生是这样解释的:德有大德小德之分,修身之德、齐家之德与治国之德都是德,只有具备治国大德之人才可有天下。

    楚啸天又问:“武子豪行吗?王猛、王野行吗?”

    愚才先生一脸不屑神色,认为他们当中无英雄,不过是乱世中混水摸鱼者,都不值一提。

    “他们可都是割据一方的大股势力呀!”楚啸天说,“他们都不行,还有人行吗?”

    “有啊!”愚才先生笑吟吟地说

    “哪个?”楚啸天问这话时,心口莫名其妙地怦怦直跳。

    “足下是明知故问。”果然愚才先生说,“足下不正是怀有雄心大志意欲驰骋天下的人吗?”

    楚啸天心里很受用,却也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说:“没有高人指点,也是枉然,请先生教我。”

    愚才先生说,古往今来,成就帝王霸业者很多,他劝楚啸天哪个都不要学,只把山明王的文韬武略学到手,足够了。山明王刚接手北山帝国的时候跟现在差不多,也是气数快进了,不过在先帝山明王的管理下北山帝国又重新复,所以一切都应效法山明王的法度,王业必成。

    楚啸天心里甜滋滋的,这正是他心底所想,便动问,首先要做什么?

    愚才说山明王与将军一样,他有三条,得以重新走进强国之中,一是召天下贤士为他所用,缺一不可,这叫知人善任。二是不嗜杀,宽以待人,得人心,这是根本。三是扬长避短,在乱世中觅生存,合纵连横求扩展,再各个击破,统一天势所必然。

    楚啸天一拍手掌,深感他剖析得透辟,就说:“谢谢先生教我,先生如肯委屈到我这里,可做幕中的掌书记。回头我去向李文峰说,当有个像样的官职相委。”

    愚才先生摆手道:“我不做别人的官,我是冲你楚啸天来的,如果为了做官,武子豪给过我的官儿,不比这大?”

    楚啸天便不说什么了,这是他最感欣慰的,难得的是贤良之士把自己视为英主,这也无形中增强了自信力。

    这时江台容把金币拿来了,他指着江台容问:“金币给他吗?”

    楚啸天说:“这是新来的书记,你怎么看成卖瓜的了呢!”

    愚才先生道:“卖瓜人总是自卖自夸,方才我不是自夸了好一会儿了吗?也和卖瓜差不多的。”这一说,江台容闹了个大红脸。

    楚啸天叫江台容用绳子把金条一个个拴起来挂到瓜棚梁上。

    愚才先生弦外有音地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帝王种、南陵一带种下的瓜,一定会结下大甜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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