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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弟弟

    血,象征着死亡。

    呼吸,象征着生命。

    徐志飞闭上双眼,屏息感觉,血腥味与呼吸声都是从一楼传来,血腥味来自一楼的各个角落,呼吸声仅在一楼的某个角落。

    生命只有一个,死亡却又很多个,直觉告诉徐志飞,他的判断准确无误。

    活的是谁?死的又是谁?

    徐志飞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答案在一楼。推开二楼的房门,去寻找答案,徐志飞迈入黑暗的廊道,靠近廊道边缘,左手稍用力一撑廊道护栏,轻跃来到一楼厅堂。

    一楼与二楼一样,同是一片黑暗,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

    身处黑暗中,人得视线有限,无异于瞎子,绝不会有人愿意在黑暗中多呆一秒。然而徐志飞不然,徐志飞早就习惯了黑暗,黑暗通常都是他的最佳庇护,况且他是夜眼,黑暗对于他来说与光明无异,黑暗这个词汇无法蒙蔽他的夜眼,在黑暗中他依旧可以清楚的辨明一切。

    剑的光芒本就可以将光明中的黑暗统统击退!

    高抬腿,轻落足,落地悄无声息,如同一片飘落江面。徐志飞直立在一楼的黑暗中探查。

    血腥自四方八面传入徐志飞比野狼更敏锐的鼻中。向前走了一小步,徐志飞被血腥味包围其中。血腥味在徐志飞鼻中越来越清晰,下意识,徐志飞的右手伸向腰*紧剑。定睛,他的目光一扫掠过血腥味散发的各处源头,血腥味散发的原因尽被收入眼底。

    血腥味果然象征着死亡,有尸体,一楼厅堂横七竖八躺着十五具尸体。

    仔细看,尸体皆是身形健壮的男子,他们身着统一的黑一色笔挺西装,致命伤共在一处,眉心尽被开了一个不大的弹眼儿。

    一枪毙命,好准的枪,好厉害的枪手!

    徐志飞忍不住暗赞。

    尸体的身份在臂上,每具尸体的左臂上均系着一条篡写象形天龙的袖标。

    天龙帮!

    徐志飞认得天龙标,他已经不止一次见过仇人们这醒目的袖标。

    看来有人捷足先登了,很明显!到底是谁会抢在自己之前来到这里,谁又有能力单凭一枪便一举将天龙门暗堂的十五精英全歼呢?

    这几天奇怪的事情发生的太多,望着眼前这堆尸体,徐志飞不禁不陷入苦思,凭直觉苦思凶手真实的身份,凭经验猜测凶手是敌是友。

    几秒钟一晃而过,徐志飞立于黑暗原地苦思几秒,几秒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恍然,灵光一线,徐志飞微笑,他似乎已经想到了一个人。

    凶手到底是不是这个人,徐志飞还不能完全确定,他只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不过没关系,呼吸象征着生命,这里还有活人在,真相活人自然有能力解答。弟弟在哪里?活人也能揭晓。

    借灵敏的听觉,徐志飞确认生命迹象的准确方位,一楼厅堂的东南方的偏房是黑暗血腥中唯一紧闭着房门的房间,呼吸声若明若隐,正是从此间房里传出!

    生者既有可能是敌人,也有可能是弟弟,或许这一切本就是敌人欲取之先允之的圈套,绝不能有一丝大意。于是,徐志飞踮足前进,小心谨慎的靠近这间房,冷不防,抬足使力重重的踹开了房门。

    房门急开,“咚!”的一声撞在了墙上,墙皮脱落,撞门的巨响击碎了安静。

    徐志飞心知不能轻举妄动,握紧剑,立于原地打量房内的情况。

    房内灯亮着,灯下光明中没有一件多余的家具摆设,空空的房内只有一张椅,一张床,两个人。

    椅是木椅,床是软床,两个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椅上,一个是死人,一个是活人。

    死人躺在床上,头枕床头,身上披着黑色大衣,人近中年。方脸、狮鼻、留分头、皮肤焦黄淡若金,左臂上系着纂写象形天龙的天龙标,只不过与门外死者不同的是,他系在左臂上的袖标不是铁标,而是银标。

    天龙帮规矩,只有堂主级别的弟兄在执行任务时,才够资格佩戴天龙银标。

    徐志飞虽不懂什么天龙规矩,但也知道银比铁的价值要高许多,如此他断定眼前这个死者定与房外的死者身份不同。

    不争的事实!眼前的这位死者正是天龙帮暗堂堂主司马恒运!

    司马恒运的死因也是因为眉心致命的一枪。

    好快的枪,枪法精准,手法干净利落,好厉害的枪手!

    活人被绑在房内正中的木椅上,他的口被嘴布封住,眼被宽布罩上,人瘦高,留碎发,皮肤稍白,年龄因为被宽布掩去了大半张脸看不清容貌而难以分辨。但看他这一身时尚休闲的打扮,年龄应当不大,顶多而是出头。

    是谁?怎么会如此熟悉?

    眼看着面前五花大绑挣扎到精疲力竭放弃挣扎的同龄青年,徐志飞越瞅越觉的有种熟悉的感觉。

    徐志飞见过的人,不想记住的人,分手一分钟便能忘记的干干净净。然而若是他想要记住的人,就算擦肩一眼永远不再见面,下次见面时,他仍会记忆犹新。

    这是徐志飞的另一个本事!

    如今眼前的这个青年熟悉,徐志飞一定见过,且是不愿忘记的人。

    是谁呢?朋友?敌人?

    谨慎感觉,未察觉到潜藏在一百步之内有危险的迹象,徐志飞放心的张开紧握剑柄的右手,缓缓走向房正中的木椅,靠近被捆绑在木椅上的青年。

    越靠近,熟悉的感觉就越强烈,感觉最强烈的时候,徐志飞走到了青年的面前。

    青年似乎也察觉到有人在靠近他,恐惧,本能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

    徐志飞手快如风,比风快,一伸手摘掉了青年眼罩。

    惊……讶!

    看清了青年的模样,徐志飞除了惊讶,无法言语。徐志飞做梦也想不到这青年居然会是被自己送进医院躺了半个月的范磊。

    范磊怎么会被绑在这儿?此时此地此情此景,范磊绝不应该出现在此位置,而他偏偏就出现在这个位置,为何?

    惊讶中,徐志飞不免疑惑。

    “莫非……?”徐志飞意外,他似乎猜到了其中的隐情。

    范磊看到眼前的徐志飞,先是与徐志飞一样的惊讶,但惊讶之后,他不是疑惑或者意外,而是难以形容的兴奋。他的嘴被封着,好像有话要说,身体不断颤抖挣扎,嘴里支支吾吾个不停。

    手一挥,徐志飞解掉范磊的嘴布,范磊口中的呜呜终于转为一句徐志飞能够听懂的语言。

    “大哥,救我!”呜呜竟是范磊的一句呼唤。

    徐志飞听言,惊讶中吃惊,一切却迎合了他的猜测。

    范磊诠释,接着说道:“大哥,我就是子萱的弟弟!”

    竟然是他,徐志飞惊讶中更加吃惊,但心中的答案终于得到了证实。

    看到被绑在这儿的人是范磊时,徐志飞就猜到了范磊应该就是子萱那个随父姓的弟弟。

    得到证实,联想自己曾经对范磊的所作所为,这一刻,徐志飞才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原来以前的一切都是误会。这一刻,徐志飞才明白,原来从前的许多日子,自己心中的苦恼,都只是自己在愚蠢的折磨自己。

    人生又有多少时候,人不是在自己愚蠢的折磨自己?

    人生又有多少时候,人不是在不明情况下妄加误解?

    人总是在用眼看世界,眼是世界上容易被欺骗的感官。人总是在用猜测断事,猜是世界上最容易产生错误的判断方式。

    凡事不能只靠眼看,看永远也看不到背后的真相。凡是不能只靠猜测,猜永远也猜不到最真实的判断。

    徐志飞从来不妄加猜测,这一生他只猜过一次,结果犯下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亲手将子萱在世上唯一的亲人送进了医院。这是多么愚蠢的错误,徐志飞决定就此改过,从今往后绝不再妄自猜测,绝不!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不用说对不起,犯了错之后的对不起,向来都是最虚伪的道歉,徐志飞并没有说对不起,他会用他的行动奉上最真诚的道歉。

    剑光一闪,入鞘,范磊身上的束缚全部断开。

    徐志飞顿了顿身,向范磊问道:“是谁杀了他们?”

    “我不知道!”被蒙着双眼,且又惊魂未定,范磊当然讲不清一二三四。

    徐志飞能够理解,不再强问,转身要走。

    理解也算是一种变相的道歉!

    “大哥,等一下!”忽然,范磊想到了什么,叫住了徐志飞,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白纸交给徐志飞。

    徐志飞接过纸条,一边将叠的四四方方的纸条拆开来看,一边问范磊:“这是什么?”

    范磊回答道:“这是枪声过后,某个人塞进我口袋里的,他临走前对我说来救我的人看了自然会明白,我想是有意交给大哥的。”

    没错!徐志飞也是这样想!

    答案就在纸上,徐志飞往纸上看,只见纸上寥寥一行小字:“别忘了几日之后我们的约会!”

    无名!果然是他!

    看罢纸条,徐志飞笑了。徐志飞早想到是他。只是没想到他也来东江市了,来的这么早。

    夜晚。

    东江市的夜晚最迷人。

    繁华依旧,昼夜互替,月当空,星明烁,衬着灯火阑珊处的五彩**,东江市与天际,天地缤纷连成一片。大自然的巧夺天工与人凿的精心布置承上启下,静中有动,动静结合且又分明。光暗共存,光暗清晰且又模糊,恰似水墨油彩挥毫的山水秘境,彷如仙庭天外的凡尘绝境,令游赏者沉溺其中乐忧忘恼,自觉胜过身外化身的仙翁一般逍遥快活。

    夜景已是美如画,迷醉人的双眼,若是再配上一顿勾人食欲的晚餐,口眼饱福,那就更是景上添花,西施淡上清素装——绝美。

    繁华都市,定有佳肴美食的好去处!

    大李皇家鱼庄,百年老店,在东江市久负盛名。

    今天是姐弟团聚的大喜日子,子萱的梦魇得已解脱,徐志飞为了庆祝一番,刻意带着子萱姐弟两人逛到大李鱼庄用晚餐。

    心情好时,晚餐尽兴,范磊陪着徐志飞喝了一点小酒,子萱不沾酒,徐志飞体贴的为她要了一杯热饮,一家人和和睦睦气氛融合,一顿饭吃下来,归时夜已深深。

    回到旅社,又开了两个单间,徐志飞与范磊各一间,子萱住白天那间。

    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这两天徐志飞没有睡过一天的踏实觉,回到房中,倒是倍感疲惫。

    也没工夫无闲事多余,徐志飞草草冲了个澡,便准备**睡觉。

    可谁知,他刚躺下还没睡去,房门便被急促的敲响。

    这么晚了,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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