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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难受

    “我难受我难受,我就那么随便一说,您老人家就上纲上线,比我爸都狠。”

    “有些话不能随便说,我们头上顶着国徽呢。”韩宇林语气和缓了下来,“去吧,去和你们王队赶紧沟通,手头有什么事,该交接的交接,他是去年去北京培训的,要不也轮不到你。”

    窦志航一出去就忙乎一上午,中午在局食堂吃饭,又让郑雪峰叫到一张桌子上:“志航,你小子给我过来。”

    窦志航觉得自己警容不差,赶紧端着托盘颠到老大哥身边小声道:“头,我怎么了?是不是昨晚被未来的小嫂子收拾了?要不就是你没收拾成小嫂子了,心情不大好?”

    郑雪峰在饭桌上直接上脚踢他一下:“我两天不收拾你,你就要上房揭瓦了是不是?这种玩笑你都敢和我开?让小薛听见,她直接过肩摔你我都不拦着。”

    小薛叫薛曦涵就是那个狂追郑队的警花,才27岁,据说是警校当年一次单手劈砖五块,散打得过冠军,还是三千米五千米冠军,但是绝对看着很苗条一点不像女汉子的女人,现在是特警队的内勤。

    郑雪峰一直没接受她的感情,可是这个小薛却越战越勇,他现在有点抵抗不住的感觉了。从内心讲,郑雪峰喜欢清纯活泼的薛曦涵,但是自己比人家大15岁,他总觉得她应该有更好的选择,可是感情这事,虽然只有当事人最清楚,局里同事们大都也知道,自从郑队离婚,大家都希望这个铁血汉子能找个知冷知热的好女人,热心撮合他们的人很多,窦志航是其中之一,他和薛曦涵相处很好,自然更热心的撮合老大哥和这个小妹妹。

    郑雪峰看看他,也低语道:“你小子一脸喜色,少和我来这套,先抹黑我,你昨晚和某人小登科了吧?”

    窦志航冷汗都快下来了,他不得不佩服老大哥的观察力,一语中的的也就是他,在公安局里,让他肝颤老实的除了自己的师傅就是郑队,人家不过比自己多吃几年咸盐,总能像如来佛看孙猴子似的,抓住自己的命门。这要不是众目睽睽之下,他真想拱手抱拳说声:“大哥,小弟行走江湖,唯一葱白的就是您老人家。”

    窦志航嘿嘿一笑,低头吃饭,不承认也不否认。郑雪峰也笑了:“你得谢谢我,我昨天在美人面前没少替你美言,你小子怎么那么笨那么迟钝,怎么快一年都没拿下,还住一起是典型的近水楼台,给我天朝捕快丢脸。”

    窦志航抬起头:“头,您还能教我点好的吗?我根本就秋毫无犯,我纯洁的就像百合花似的好不好?”

    “滚。”

    窦志航桌子下又挨了一脚,“你住院的时候我去看你,你那眼睛根本就没顾上多看我一眼,就盯着那美人妹妹转,你还和我装纯洁,人家对你没想法我倒是信,一看就是好女人,美丽凌柔善良都占全了,你小子那眼神火热的,没我在,一口都能把人吞下去。”

    窦志航抬起头,可怜巴巴的道:“头,我支持你娶小嫂子,你老牛吃嫩草难道是坏事?我一大龄未婚男士,看见美女掉口水也正常,我看见那个美女不掉口水?”

    “你还给我扯。”郑雪峰恨不得上手直接给他一下,“认真了是吧?你该结婚了,我看你早就爱上了,还死不承认。你以为就我看出来了,没事你和她郊区游泳?没事你还把她带到局里?你以为大家都傻就你安个尾巴沾点毛就是孙猴子是吧?”

    窦志航这下不吭声了,他不怕被人看出自己爱上谁,但是像被扒光了似的被领导审问个人问题,尤其是上床没上床的问题还真不舒服,人家都能看出自己小登科了,虽然他们都是刑警,职业注定观察力了得,老大哥还是厉害,在医院里就看出自己的小心眼,可怕,这也只能说明爱河里的人,智商是低的,所以当时自己才会那样表现,根本没注意到自己那目不斜视别人的光辉形象。

    郑雪峰看看他那样子微笑起来:“萧薇是美女,何嘉琳也是美女,但是在凌大夫面前都还少了点东西,说是气质吧,也不全是,我觉得是骨子散发出的女人味,你说凌大夫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也不稀奇,你说那皮肤那身材,别的女人身上也未必没有,可是就那个劲,往哪里一站都有范,还是明星范,像三十年代一些大家闺秀似的,我怎么觉得她长的像蝴蝶也像赵四小姐呢,对了,还像宋庆龄,人家那可是国母啊。”

    窦志航这下乐了:“头,那三个女人一点都不像,您这也太夸张了吧?”

    “我是说,漂亮像蝴蝶,身材像赵四,气质像宋庆龄。”

    窦志航环顾四周没人,他们的桌子是个死角处,低语道:“你家薛宝钗,肥而不腻,瘦而不柴,我觉得她才像宋庆龄。”

    随即,他头上被敲了一记爆栗:“死小子,你开始涮我了是吗?”

    “不敢。”

    “你早就对人家有狼子野心我可以理解,站到人家身边自愧弗如,没好意思早下手吧,小心点,别再让别人给叼回窝里去。”

    这话说到窦志航心坎里去了:“谁敢再叼走她,我把那窝给端了。”

    “小心点,别怪我没提醒你。”郑雪峰不理他开始吃饭了。

    吃完饭,窦志航迅速返回办公室,还没到上班时间,他挂通了凌曼茵的电话,没人接,再挂还是没人接,前后挂了三四遍,他想了想,这个时候,她可能去吃饭,也可能上手术台,自己工作起来也是一般电话不接的。

    然后下午他开始忙起来,开会,外出,行色匆匆,等凌曼茵的电话挂回来,他在开会,电话扔到办公室,他没时间看手机,等他回到办公室都快三点了,再给凌曼茵回电话,这时两个人才说上话:“曼茵,我中午挂你电话你怎么不接?”

    “我上手术台呢。”凌曼茵上午和主任查完房,就跟了一台手术,一直到下午两点多才吃上饭,回电话,他又不接,不过对彼此的工作性质都太了解了,她没着急,果然,他也是忙。

    “曼茵,我晚上不开会没事就接你回家。”

    “嗯。”

    “怎么了?不高兴?”

    “没有,我有点累。”

    “怪我,都怪我,今晚不折腾你了,你好好休息。”

    “你敢,今晚爸妈他们都回来。”

    “就是,那我坚壁清野,马放南山好了。曼茵我要外出,再联系,我不接电话就是有事,我要是不能接你,一定给你短信,你就先回家哈。”

    “你好啰嗦。”

    “废话,我和自己媳妇啰嗦不过分吧?”

    老天还真成全窦队,快下班前,他万事大吉,赶紧挂通凌曼茵电话:“曼茵,我去接你,我们一会出去吃西班牙餐,答应你的一定说话算话。”

    不过这顿饭,窦志航吃的很不开心。

    他下班后开车直奔凌曼茵的医院,刚到医院大门口,他的电话就响了,这时候他最怕是局里有事招他回去的电话,一看还好是自己房子的电话,他知道是吕雪菲自己的妈妈打过来的,果然是,迟暮的美人依然带着当年倍受男人宠爱的气质,虽然面对的是自己的儿子,也带着几许撒娇的语气。

    “豆豆,你下班了吗?现在在哪里呢?妈妈想和你一起吃个晚饭好不好?我时差已经倒过来了,觉得有些饿。”

    这样快时差就倒过来了,真是神速,可是自己的母亲要和自己吃个饭,虽然自己本打算带着自己的女人去吃的,作为男人也罢,儿子也罢,实在不好就拒绝。

    “我本打算和曼茵一起吃晚饭的,我现在正好来医院门口接她。”

    “豆豆,”电话里的女人似乎又要悲戚,“我刚才给你爸爸打电话,想单独和他吃个饭,他竟然说,今晚和许晔回省大那边住,不回来住这边,最近一段时间都陪许晔在那边住,。”

    窦志航心里一声叹息,心想自己的老妈真是让人无语。不过他立刻反应过来一件事:他们去省大那边住,真的假的?

    “我爸经常陪许阿姨去那边住的,天凉了,他怕阿姨太折腾,反正他开车,许阿姨步行上班很方便。”他只好替自己老爸解释。

    电话那边的女人沉默了几秒:“我也不会勉强他和我一起吃饭,那你呢,你和曼茵吃饭,妈妈回来还没和你一起吃个饭,十七年了,你也不肯和妈妈吃个饭吗?”

    窦志航沉吟几秒终于道:“那您在家等我吧,我接完曼茵去接你,我们三个一起吃饭。”

    “一定要带着那个女人吗?”

    “她不是别人,她是我未婚妻,您要是不想见她,我也没什么两全之策,我本来昨天就要和她一起吃晚饭,因为抓捕,没吃上,今天不想再言而无信。”

    “那好吧,我在家里等你电话。”电话那边的女人妥协了。

    刚放下吕雪菲的电话,窦翰文的电话真的就跟进来了:“豆豆,我和你说,最近我和你阿姨打算回省大那边住一阵,我没和你说昨天晚上请她吃饭,她对你阿姨不冷不热也就罢了,今天非要和我单独吃饭,我拒绝了,你妈那个性格,我们不暂时回避一下,她过几天就能到咱家登堂入室的,我不想你阿姨和我面对这样的尴尬事,你和曼茵住那边,她不会太过分,有些事你自己把握,不要太纵容你妈的脾气,我当年把她惯坏了。”

    “嗯,我知道了,我妈刚打电话非要和我一起吃饭呢。”

    “你们一起吃个饭也不过分,她不可能不想你,和你聊也正常。”

    “嗯,我知道。”窦志航也不想多说什么,“爸,你别想太多了,和许阿姨好好住那边吧,我会好好照顾曼茵的。”

    “你,从来都是妹妹照顾你好不好?我们不在,你要有个哥哥样子。”

    “好好,窦厅长,我一定会有哥哥样子,好了你放心吧?我还会尽量好好照顾我妈。”

    窦志航很快看到凌曼茵从医院大门出来了,不过不是她一个人,她身边还有个女孩子,仔细一看,竟然是苏珊,窦志航心里叹息一声,这顿饭他真的觉得有点无奈的感觉,怎么快乐不起来的感觉呢,明明是自己想和亲爱的人吃个饭,现在又多了两个人,多的都是让他感觉不是很良好的人,这感觉和对方的人品无关。

    窦志航跳下车,站到路边看着两个年轻女孩子快过来了,他迎着走过去:“曼茵你可算下班了,苏珊你好,你怎么没事跑医院里了?”

    “窦队,我没事才不来医院里,我来看看爷爷,又去看看曼茵姐,想请她晚上和我一起吃个饭,没想到被你约走了,你们兄妹两个天天见面,还出去吃饭,好正式啊,窦队,你不会对我漂亮的曼茵姐姐有什么想法吧?”苏珊先声夺人,看着窦志航笑意盈盈的道。

    窦志航微微一笑:“你不觉得我和你曼茵姐姐郎才女貌很般配吗?”

    “我曼茵姐姐天生丽质,喜欢她的男人多如过江之鲫,你这叫自作多情吧?”

    “哦,我一直很多情,暗恋她多年,那条法律规定我不可以自作多情吗?”

    苏珊认真的看看他:“窦队你别逗了好不好?谁不知道你是我们市公安局有名的大帅哥,前有空姐女友痴心相守,后有何氏千金为你倾心,你什么时候暗恋曼茵姐姐的?你忙的过来吗?”

    窦志航一听走过去面对苏珊而立道:“前女友有过,不止一个,何氏千金倾心纯属子虚乌有,我不过偶然救她一命,彼此相合,认作兄妹而已。”

    “就是嘛,曼茵姐姐也叫你哥的,你妹妹真多啊。”

    “妹妹一向很多,你不也是我妹妹?比我小的女孩子多了,我也不会都去暗恋,那我真忙不过来啊,是不是苏珊妹妹?”

    凌曼茵听他们两个剑拔弩张的言来语去,自己很是尴尬,只好道:“航哥,苏珊来看我,我们也好久没见,一起吃饭吧?”

    “没问题,我最喜欢和美女一起吃饭了,妹妹多多益善,不过我妈也想和我一起吃饭,苏珊不介意吧?”

    “阿姨吗?她什么时候回国了?不介意不介意,能认识当年我们这个城市的大美人,我太荣幸了。”苏珊笑眯眯的。

    这下凌曼茵有点紧张:“阿姨和我们一起吃饭?”

    “是啊,她刚才打电话,说想和我一起吃饭,你介意吗?”

    “不,不介意,”凌曼茵笑笑,看看窦志航,“你也的确该请阿姨一起吃个饭,要不我和苏珊一起吃,你陪阿姨一起吃好不好?”

    “那何必,人多才热闹,走吧曼茵,你和我妈一起吃饭也正常对不对?”

    凌曼茵看着眼前男人认真的样子,凌柔的再次笑笑:“好,我们走吧。”

    那家西班牙餐厅位于这个城市市中心一条主干道上,是这个城市唯一的一家西班牙餐厅,据说是一个留学西班牙的女孩子回家乡后开的,虽然显得比较小众,但是很受欢迎,主料据说都是从西班牙进口的,所以价格也不便宜,吃过的人都说不错。

    窦志航先开车带上苏珊和凌曼茵直奔自己的房子去接吕雪菲,到了地点电话打上去,吕雪菲倒是很快就下了楼,还是一身长裙,不过竟然是条很正式的露背晚礼服,但是自己加了一件披肩,明显化妆而且不淡,女人化妆在窦志航眼里总觉得是锦上添花的事,就像一朵花美,为了让她显得更娇艳可以往花朵上喷喷水,一个女人年轻的话,稍微化妆窦志航不会觉得过分。

    可是自己的老妈都奔六十了,化妆比苏珊浓,因为职业关系,凌曼茵基本就不化妆,但是素洁的样子加上天然细腻的皮肤和质感那是绝对的美丽,自己老妈很刻意保养是能看得出来,可是不知道是到了美国后和美国人一样热爱日晒还是饮食结构的事,那皮肤就是松懈的很,也不白皙,国人以白为美,窦志航也不能免俗,那脸上再加上浓妆,每条皱纹都更明显了,尤其是嘴角和眼角的皱纹。

    简直像刀刻的一样明显,显得整个人有点冷冷的样子,窦志航心里一阵难过,母亲离开自己的时候才30多岁,是成**人最有魅力和风采的时候,也是当时这个城市知名的大美人,即使带他外出,好像喜欢她的男人自己都能感觉到还是有的,对她依然很奉承和关爱,现在本该当祖母的年龄,却还是少妇打扮,但是总不是少妇的模样,是老人家老太太的凡斯了。

    虽然她身材保持的也算好,但是多年的地球引力作用还是看得出那胳膊和大腿肌肉的下垂,骨骼也不再体现出完美曲线,露在外面的小臂肌肉不滋润下垂明显,皮肤也很干,那种老女人的衰老毕现。

    吕雪菲上车自觉坐到副驾驶,那个位置两个女孩子都没坐,她先和儿子打招呼,再礼貌的回头和凌曼茵打招呼,然后和苏珊笑笑:“这位小姐是?”

    凌曼茵赶紧道:“吕阿姨,这是我的好朋友苏珊,从加拿大留学回来没多久,今天去医院看我,大家一起吃饭您不介意吧?”

    “why?”吕雪菲笑笑,“我为什么介意,我最喜欢和年轻人在一起了,在美国我也喜欢和年轻人在一起。”

    她又转过头看看儿子:“豆豆,今天妈妈请客好不好?”

    “不,不用,我早就说好请曼茵的。”

    “志航哥,看来我真是不速之客,你不是很欢迎我是吗?”

    苏珊在后座问道。

    “哪里,哪里,苏家大小姐我平时想请都请不到,请你吃饭是我的荣幸。”窦志航没回头启动了汽车道。

    这次是吕雪菲回头了:“你姓苏?我还以为你的英文名叫苏珊,我英文名字叫苏珊娜。”

    “我就叫苏珊,阿姨。”苏珊微微一笑,“阿姨您原来一直住在美国那个州?”

    “亚利桑那。”

    “哦,我去过那里。”

    “经常去美国吗?”

    “经常去,念书的时候,每年暑假都去美国玩,基本走遍了。”

    “是的,美国是个好地方,空气,食物,环境都是世界上最好的,我这一回来鼻子就过敏,很难受,苏珊你回来还适应吗?”

    “我还可以吧,阿姨,不适应也没办法,那边也不是很好找工作,被老爸老妈硬拉回来。”

    “苏小姐现在在哪里供职啊?”

    “我在苏氏集团。”

    吕雪菲沉默几秒,没再说话,窦志航补充道:“苏珊是曼茵他们院长的女儿,现在在苏氏购物中心当副总。”

    吕雪菲回来前回来后很多功课是做足了的,她一下就明白了苏珊是谁,和苏映川是什么关系,她笑笑:“难得你和曼茵还是好朋友。”

    “没什么难得的,曼茵姐我认识多年,一直契合,原来是嫂子,现在是闺蜜,我们一直是朋友。”苏珊似乎心直口快。

    车里一时安静下来,凌曼茵转头看看窗外,什么都不想说,苏珊觉得有点过分,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吕雪菲想想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各怀心腹事的几个女人都沉默下来。

    窦志航觉得犹如鱼刺在喉,不吐不快,可是向谁吐槽呢?只好忍了。

    四个人到了那家餐厅,还好,还有空桌,正好是四人位,大家落座后,服务员过来的是一个年轻男孩。

    大家人手一张菜单点餐。吕雪菲先道:“到西班牙餐厅海鲜饭是必点的,其他的我随意,你们年轻人喜欢什么就好,我是什么都能吃的。”

    然后没等别人说什么,她环顾四周的环境问服务员,“你们这里怎么装修的像墨西哥餐厅啊?是不是也做墨西哥菜?我也很喜欢墨西哥菜,虽然有点辣,但是很独特有味道。”

    服务员笑笑:“我们家餐厅目前只经营西班牙菜,这个城市还没有墨西哥餐厅,不过您的建议很好,也许我们将来扩大经营,会再开家墨西哥餐厅?”

    吕雪菲满面春风的道:“我就会做墨西哥菜,到时候我一定来品尝。”

    服务员有礼貌的道谢,然后问两位女士点什么。凌曼茵和苏珊都各自点了几个菜,窦志航吃东西很随和,有肉吃饱就行,服务员说那些菜四个人够了,他就没再多点。

    吕雪菲看看儿子:“豆豆你为什么不点菜?”

    窦志航笑笑:“我就爱吃西班牙海鲜饭,不知道他们家做的地道不,其实海鲜饭曼茵做的就很好吃,符合我的胃口,我是中国人的胃。偶尔吃西餐奶酪什么的还成,还是爱吃米面这样的主食。”

    “食物无国界。”吕雪菲认真的道,“什么都吃都尝试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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