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研究

    “看来吕阿姨是美食家，对食物很有研究。”苏珊道

    “那倒谈不上，我以前也爱下厨，在美国也总爱自己亲自动手做饭菜，不过托尼爱吃中国菜。”

    窦志航淡淡的看不出什么表情，凌曼茵笑笑不说话，苏珊却道：“你上任先生是美国人？”

    “哦，他是美国人，但是他父亲是意大利后裔，母亲是德国人后裔。”

    “那他一定很帅？”

    吕雪菲微笑一下：“他长的还算英俊，但还是无法和豆豆比，我儿子是真的帅，极致的handsome，他上小学二年级开始就有小女孩给他写字条，后来就是情书。我儿子阳光帅气，不去当演员可惜了。豆豆如果去演艺圈，没准能闯出另一条自己的路来。”

    窦志航的确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这样光天化日之下，不，黑天化日之下被自己老妈样夸，还真不习惯，尤其是把自己和她的前夫比，真的让他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吕雪菲直视坐在对面的儿子：“豆豆有男性黄种人里少见的体型，他宽肩腿长，身材是黄金比例，继承了我们家族人的优点。”

    最后一句话是亮点，苏珊和凌曼茵都笑了，但是谁都没有表示异议，苏珊认真的看看窦志航：“吕阿姨，让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窦队真的是帅字不足以形容，他高大魁梧，玉树临风，往哪里一站都像明星，其实，现在的大陆男演员根本没一个有他那样的气质，因为他职业经历和他们不同，演员们可以演警察，窦队是真刀真枪的和坏人拼过的。那种警察的不怒自威和威严感，的确很有魅力。”

    窦志航笑的很明媚，但是也不肯多说话，苏珊接着道：“阿姨，你对未来的儿媳妇一定要求很高是吧？看得出你很爱窦队。”

    吕雪菲看看儿子：“这些年我都不在他身边，没很好的照顾他，他的私生活我刚回来也没不是很了解，听他姥姥姥爷说以前处个空姐女友没缘分分手了，现在还是这样孤单着，我当然很希望他找个好人家的好女孩，现在大陆的女人我知道开放的太多了，从某种角度比美国女孩子开放的多，恋爱就同居，结婚、离婚也都不当回事，不停的换男友换丈夫，我做妈妈的就希望他拥有一个传统的没什么复杂经历的好女孩，找个和他般配的好妻子将来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有一份幸福平稳的婚姻和生活，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这话一出，苏珊都觉得有些尴尬，她偷偷看一眼凌曼茵，凌曼茵看着吕雪菲，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窦志航看看自己的母亲，她是来拆台的吗？明显是故意的，他不禁怒火暗生，不是没告诉过她凌曼茵和自己的关系。可是，就是这个女人，眼前的这个女人给了自己生命。

    凌曼茵穿着一件米黄色半袖小衫，下面只是一条薄薄的小西裤，这家餐厅开着空调，凌度不是很高，窦志航为了吃饭方便，下班就换了便装，他也穿的是半袖t恤，但是带了件薄薄的外套，凌曼茵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胳膊，似乎感觉到凉意，窦志航什么都不说，站起来把挂到椅子背上的外套轻轻披到凌曼茵身上：“曼茵，你是不是觉得冷？”

    凌曼茵笑笑：“还好，有一点点。”

    吕雪菲看看儿子的举动：“豆豆从小就很有爱心，知道体贴照顾别人，一直像个绅士，我那时候每天送他上学，他会主动拎着垃圾袋下楼，不让我帮他背书包，吃什么好东西都会想着别人，我外出穿衣服少了，他会提醒我拿件外套。我们母子有很多美好的时光可以回忆，在美国我经常靠这样的回忆打发异国寂寞的时光。”

    窦志航想说什么，他还是忍住了，苏珊却道：“吕阿姨，不瞒您说，我上高中就恋爱了，因为出国和男友分手，大学在加拿大也恋爱过，白种人黄种人都有，念研究生也有男朋友，我不觉得我是多开放的女孩子，只是各种原因，缘分尽了才分手，每段感情我都很投入认真，您是不是会因此也认为我也不是好女孩？还是您认为好女孩就必须是处女未婚？不是处女或者结过婚的女人都不好？我觉得结婚是这个世界大部分女人都要走的必经之路，而且可能有的女人不止一次两次，甚至有的女人把婚姻当跳板换另一种生活另一个世界，您说是吧？”

    吕雪菲俨然一笑：“苏珊我想你误会我的本意了，你还有点偷换概念啊，咱们不说无聊的事了，你当然是好女孩，曼茵是好女人，豆豆是我的好孩子，和你们三个年轻人在一起我觉得自己这个老女人都有活力了。”

    窦志航看看自己的母亲，叫了声妈，然后道：“您喝点什么饮料还是别的什么？或者茶咖啡？”

    “妈妈晚上不能喝咖啡的，会更时空颠倒，也不能喝绿茶，也会更兴奋，只有红茶我晚上偶尔喝点，不过，我要白水吧，大陆的茶叶据说污染严重。”

    窦志航笑笑：“其实我们这个城市从饮食到空气都和美国没法比，妈你住一段时间就知道了，白水也一样没法和美国比，我觉得你还是适应在美国长期生活。”

    “我已经有美国身份了，自然还是以住那边为主，但是你和你爸爸在这里，你姥姥姥爷他们也在这里，我有机会还是要总回来看你们啊。”

    “我和我爸都在这里生活的很好，您在美国那边照顾好自己就行。”窦志航看看苏珊和曼茵，“苏珊曼茵，你们要喝点什么？”

    苏珊笑笑：“吃西班牙餐，我就要瓶西班牙红酒好了。”

    凌曼茵道：“有点累，今天跟了两台手术，我不想喝酒了，我要杯鲜榨的果汁。”

    “什么？”

    “梨汁。”

    “好，”窦志航吩咐服务员分别给几个女士拿她们想喝的酒水，他开车自然什么酒都不能喝，“我也要杯鲜榨的梨汁，老子今天上蹿下跳累的很，还不能喝酒放松一下。”

    窦志航说完就后悔了，他在警队和同事战友经常互称老子，因为他有个四川的同事是他的副支队长，老子来老子去的，大家习惯后也经常和那个头这样说话，在局长和郑队面前，他还是很注意的，回家在自己老爸面前也不敢如此撒野，但是自己老妈刚才那一幕独幕戏真的让他郁闷，他一下就出口了。

    凌曼茵的眼睛和苏珊的眼睛都瞪的圆圆的看着他，两个年轻女性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吕雪菲竟然站起来伸手摸了下儿子的脸再坐下：“你这孩子什么都说，就是在刑警队呆的时间长了，总和一些罪犯相处，要不就是和那些粗人在一起熏陶的。”

    窦志航看着凌曼茵的眼睛觉得有些汗颜：“不好意思，我有个头是四川人，总喜欢把老子老子的挂嘴边上，我不小心带出来一句。”

    苏珊面不改色的道：“怪不得都说警察粗鲁，窦队你受过高等教育看着那么文明的人当着你妈妈面这样说话，阿姨应该掐你才是。我认识个辽宁代理商，人家从不带着妈拉巴子的说话。”

    窦志航汗都快下来了，凌曼茵看着他却一下笑出声，虽然不是大笑，却显得十分开心：“你在伯伯面前从来没这样过，我在想你要是当着伯伯面这样说话，他会不会直接来个过肩摔把你摔到地上，苏珊家祖籍是四川人，你看苏珊从来不老子老子的和我说话，人家顶多和我在一起时自称女汉纸。”

    苏珊转脸看看自己的闺蜜：“你这是围魏救赵吗？看出你向着谁了，竟然出卖我，我和你没完。”

    气氛显得宽松下来，吕雪菲道：“豆豆无论如何当时这么多女士的面，不该说粗话。”

    凌曼茵看看吕雪菲：“阿姨原来是话剧演员，一定对中国的汉语言有相当的了解，四川人很多男人是喜欢这样说话，都怪豆豆哥哥的领导有个是四川人。不过，万一豆豆哥哥的领导里有个蒋委员长的同乡，豆豆哥哥你真的说话要小心了，小心阿姨被你气晕。”

    这个话大家都需要反应一下，都是聪明人，几秒钟后大家都反应过来，苏珊上去就在凌曼茵脸上掐一下：“我替吕阿姨打你，反了你了，还是院士的外孙女，教授的孙女，骂人不吐脏字是吗？”

    凌曼茵直躲她：“别闹，女汉子，我那有那么复杂的想法，我是说豆豆哥哥说粗话还给自己找借口，有本事你掐他去嘛。”

    显得正规高雅的餐桌氛围一下被两个女孩子这样的嘻嘻哈哈破坏了，窦志航也笑了：“曼茵，你这批评人的艺术太高超了，哥哥以后一定注意，绝对不会再当着你的面撒野说粗话。”

    吕雪菲笑笑：“曼茵的外公是院士，可惜曼茵一直在国内念书，出去走走其实挺好的，像苏珊，都是国外的教育背景。”

    苏珊正襟危坐好：“阿姨，你有所不知，曼茵考上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医学博士了，因为她妈妈心脏检查出有问题，才放弃了去美国读书继续读母校的博士，她是大孝女，标准的二十五孝人物，她法语德语都很好，她是有语言天赋的人，她要是用法语和德语骂人，估计在座的都听不懂，我熟悉的人里只有她妈妈和他舅舅懂法语。您前夫是德裔后裔，他会说德语吗？您会说德语吗？曼茵可以直接看德文资料。”

    这下轮到吕雪菲没词了，不过多年的人生阅历还是让她显得很镇静：“不，我前夫母亲都不会说德语，她家族到美洲大陆都上百年历史了。不过，似乎你也不懂法语德语，你怎么知道曼茵法语和德语很好呢？”

    苏珊微微一笑：“她替我堂哥接待过法国客人和德国客人，我们家购物中心来过德国和法国客商，交流的非常好，就因为她，我们家购物中心现在代理几个法国德国品牌的东西，国内除了北京有，就我们这个城市有。”

    这话一出，又清场了，凌曼茵缓缓的道：“那是我上辈子的事了，苏珊，不要再提了好吗？让我好好轻松的吃顿饭吧，我很饿，也有点累，你叽叽呱呱的没完没了，简直是大观园里的史湘云，话口袋。”

    这不轻不重的话看似在抱怨闺蜜，吕雪菲听了也觉得似乎又所指，但是又说不出什么，正好开始上菜了，大家都安静下来，共进晚餐。

    席间凌曼茵接了个医院的电话，然后她习惯性的去卫生间洗手，吕雪菲也起身了，她说去卫生间补妆，这家餐厅卫生间很干净，女卫生间暂时就她们两个，吕雪菲看见凌曼茵洗手，就道：“曼茵，豆豆很喜欢你你一定知道。为此他不惜惹我生气伤心，虽然你的确优秀，可是你经历一次婚姻了，豆豆还是个大男孩，天真，也没你的城府和心机，你不觉得吗？你前夫和他家庭条件那么好，现在还在极力努力和你复合，为什么不回去做阔太太？你也适合做豪门贵妇，懂法语和德语，这样对你自己好对豆豆都好，我知道有个何小姐在追他的，我觉得他们才般配，你说呢？”

    凌曼茵平静的去用烘干机烘手：“吕阿姨，我们现在彼此相爱，您当年爱上托尼的时候，因为您自己的婚姻状况自卑了吗？我是经历一次婚姻，但我是弃妇，没想主动换丈夫换婚姻，现在前夫想复合已经和我无关了，因为我已经不爱他了。”

    吕雪菲淡淡一笑：“女人被抛弃一定是有原因的，我想很多女人成为秦香莲一定是有自身原因的。”

    “您说的对，包括陈世美的无情无义应该是其中一个原因，不过秦香莲和我没关系，我姓凌。”

    凌曼茵转身要走，吕雪菲追了一句：“你结过婚，一个结过婚的女人想在床上留住一个男人让他高兴很容易，豆豆可能很早就喜欢你，你再使点手段和凌柔术，现在把他栓住是可能的，但是你能保证他一辈子对你痴情不改吗？爱情和生命一样，都有始有终，就像你的前一次婚姻和爱情，现在不也烟消云散了？”

    凌曼茵站住了回头看看她：“不是看在您的年龄和您是豆豆哥哥的妈妈份上，我不会再和你多说一句话，我觉得能烟消云散的不是我生命里真正的爱情，你听懂了吗？还有，您不用吩咐我为您保密，您的话我不会和豆豆哥哥说，我真的不能相信，像您这样的母亲怎么会有那么不同的儿子，哦，对了，这十七年一直是伯伯教育豆豆哥哥，忘了和您说，一直是豆豆哥哥在追求我，我也极力撮合过他和何小姐，但是他说七年前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爱上我了，我最近也和他在一起了，谢谢您生了个禀赋优异的男人，我们什么都很合适合拍，我很幸福也很性福，真心的感谢您，吕阿姨，您的好儿子我现在很爱他，所以我必须再次感谢你。”

    吕雪菲的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微笑：“你们就是上床了也不是多大事，对男人来说这事是很大的享受，对女人来说，也是你不用和我炫耀，爱是感觉，但你不会是豆豆的第一个女人，也不会是他最后一个女人，像他那么优秀的男人，你现在二十多岁可以在他面前有主动权，过了三十，你还能有什么优势，以后，豆豆会越来越耀眼辉煌，你会越来越年老色衰。你又不能生育，凭什么耽误我儿子？

    你说你爱他，不过是没勇气面对自己不育的事实，不敢面对苏家那个豪门而已。不能生育的女人和妻子对哪个家庭来说都是大事，豆豆是有爱心喜欢孩子的男人，像他爸爸一样热情有生命力，你真的爱他就别害他，害窦家。”

    凌曼茵觉得内心被撕开一条很大的裂口，可是她还是冷静的道：“我做过身体检查，很遗憾，医学鉴定是我具有正常生育能力，因为我有排卵，子宫发育正常，各种激素水平和内分泌都正常，您没权利和我一个医生说我没生育能力，这点我比你专业。

    作为女人，您太刻薄了，作为母亲，我不觉得你有什么良善的表现，不像具有母性的样子，我替豆豆哥哥有你这样的母亲表示遗憾，你还是回美国吧，不要在这里影响他和伯伯以及我们这个家庭的正常生活了，如果因为你的美国丈夫去世想和伯伯破镜重圆，我劝你也打住，不要一试身手，爱是感觉，爱情和生命一样，都有始有终，就像你的前两次婚姻和爱情，现在不也都烟消云散了？

    破镜重圆终有痕，吕阿姨见多识广，阅历丰富，不会不明白这点，所以我一直排斥那个前夫的重新追求，觉得他很无趣，他早失去我了，还不明白这点，吕阿姨要是想这样做，我觉得最后自己也会觉得无趣。”

    吕雪菲笑笑：“曾经沧海难为水，我在美国生活那么久，什么样优秀的男人没见过，你妈妈把豆豆爸爸当宝贝我理解，我也知道他是好人，但是还真没想和他破镜重圆，当初离开他就是有原因的，你也太过于替你妈妈担心了孩子，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的事吧，你的人生也算不容易了，不到三十岁经历这么复杂的情感经历。”

    凌曼茵也笑了：“您这是操心太苦了，您和我没什么关系，不用这么热心关心我吧，我三十岁之前经历的事是我财富，让我知道什么是好男人，知道怎么选择自己的未来和人生伴侣，您毕竟是快六十岁的人了，在国内选择的机会应该不会特别多，还是回美国去找个优秀的男人吧，省得没见过优秀男人的女人比如我妈难受，我妈自从嫁给伯伯后，和伯伯都焕发了第二春，被爱被宠幸福的不行，伯伯也年轻多了，豆豆哥哥的生活也规律有人照顾了。伯伯总叫我妈小晔，我一开始都不习惯，不过慢慢也习惯了。”

    吕雪菲脸上的肌肉似乎都扯动了一下，但是依然微笑着道：“你伯伯娶我的时候，也把我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掉了。”

    “那我相信，可惜，现在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掉了是我妈，你不是说没有永恒的情感和爱情？伯伯是好人，他那么珍惜你，你抛夫弃子有什么可骄傲和炫耀的？不就是去美国现在有了绿卡吗？不是所有人一提美国都眼睛绿了非要去的。”

    吕雪菲大笑起来：“我知道豆豆为什么喜欢你了，我也知道那个苏家太子爷为什么后悔了，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外柔内刚，大气沉稳非等闲之辈，可是你还是要记住，在两个优秀的男人中间摇摆会伤害两个男人的自尊心，小心到时候一个都不要你。”

    “谢谢阿姨您的提醒，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在两个男人中间摇摆。等我学会了，您再指点我好吗？”

    凌曼茵说完转身就走了，自己先回了餐桌，默默吃饭，吕雪菲半天没回来，窦志航看看她的脸色欲言又止，但是还是犹豫几秒问道：“你不舒服吗？曼茵，还是觉得冷？”

    凌曼茵笑笑：“你去看看阿姨吧，她刚才教育我，我没忍住顶嘴了，也许她生气了。”

    窦志航起身走到她身边，一屁股坐到她的沙发扶手上，这家餐厅全是沙发坐：“曼茵，你生气了？别和我妈一般见识好吗？”

    苏珊看着两个人的样子：“窦队就是重色轻妈也不要这样吧？”

    窦志航起身道：“苏珊，我很了解我老妈的性格和为人，因为她是我妈，我家的一支奇葩。”说完伸手摸摸凌曼茵的头，“好了，妹子不哭，一会哥给你买吃。”

    凌曼茵抬头，眼神无限凌柔：“你去看看阿姨，没准我真把她气哭了。”

    “不会，她是演员，想哭的时候才会哭，你不要以为你多强大，也就能气哭我，不过我是要去看看她，你们先吃。”窦志航走了。

    苏珊等窦志航走了才小声道：“曼茵姐，豆豆哥哥是好男人，可是他那个妈真的太要了亲命了，你不会真喜欢上他了吧？”

    凌曼茵看着她认真的道：“我喜欢上他了，他现在是我男朋友。”

    苏珊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都快哭了的感觉，她是个很随性的女孩子，在国外呆了很多年，更是比较率直。

    “曼茵姐，川川哥自己昨晚在家喝醉了，我正好昨天去他家看伯母。他一个人在你们婚后住的卧室里喝酒，我去劝他，他竟然和我说他前几天做了个梦，梦见你结婚了，是和窦志航，你们还生了两个孩子，说完他就掉了眼泪，对我说：苏珊，永远不要做你当时做就觉得不安的事，那一定是直觉告诉你你要后悔的事，可是人生没有后悔药，我去年做了两件错事，一件是和罗晴去开房，一件是考虑子嗣和曼茵离婚，现在想来，孩子真的能决定我此生幸福和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