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敷衍
师爷王权见状，看了看凤邱，耸耸肩表示敷衍无效……
天气多云转阴……
王媒婆今天特意穿了件大红罗裙，头戴绸花，扭着臃肿的腰，提着一堆礼品喜气洋洋的还才到朱家大门外，就嘻笑着大声喊了起来。
“朱家婶子啊，给您道喜来啦……”
朱母从堂室里出来，见着是王媒婆，笑着迎了上去，“哎哟，王媒婆呀，我这有什么喜可道的。”
“呵呵，瞧您说的，您家茉莉大喜呀。”说着王媒婆亮了亮礼品，交到了朱母手上，拍了拍礼品道：“他们同意了，看看，这些给你们的。”
“真的？”朱母一听，不禁喜上眉梢。
王媒婆甩着粉色小手帕，又道：“怎么，朱家婶子打算把我这个报喜的就这么晾在外面？”
“哦，呵呵，哪里哪里，您快里面请，”朱母一边引着王媒婆进屋，一面朝厨房喊道：“茉莉啊，快给你王姨沏上家里最好的茶。”
朱茉莉在厨房里扯了扯脖子，看到是王媒婆来了，想到那天在路上无意中偷听到朱母与王媒婆的谈话，感觉呆会儿有事要发生。
没听到朱茉莉答话，进了堂屋的朱母又到门口喊道：“茉莉，你听到没有。”
“哦，听到了。”朱茉莉随意的答了一声，起身去泡茶。
打开橱柜，正要顺手拿出家里一直不大舍得喝的毛尖，但手碰到茶罐的时候又停了下来，想了想，不就一媒婆嘛，随便弄点得了。
于是从一个小篮子里随便抓了一把干叶子丢进茶壶里弄上热水晃了晃，拿了出去。
“朱婶子啊，这一趟我可是真不容易，费尽了口舌才得他们松口啊。”
“是吗，那真得感谢你了。”
王媒婆继续甩着帕子，“谢倒是不必了，不过我下次买肉你可得给我优惠点。”
“那是自然。”朱母今天心情好，一口就应承了下来，不过话才出口就后悔了，‘我滴个天呐，这一优惠得少赚多少钱啊。’
二人正谈着，朱茉莉无精打彩的提着壶进来了，“王姨，你来了。”
“哎，”王媒婆打量了几眼朱茉莉，又嘿嘿笑道：“这茉莉啊，身材真是没得说，*的，”又站起来把朱茉莉转了过去，又将她背后上下看了一遍，一手拍在朱茉莉屁股上，啧啧称赞道，“屁股真大，是生儿子的料。”
朱茉莉一躲，惨，没躲过，还是被王媒婆拍到了，再一听王媒婆那评价，她真是被说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心里好生懊恼，一下子想到了别人在家看猪仔的时候拍拍小猪仔白白胖胖的屁股然后评价说‘真是不错啊，一看就是好种’。
朱母在一旁听到王媒婆的评价，心里喜滋滋的，“对对，你说这男人娶女人做什么，不就是为了生儿子嘛，我们家茉莉啊铁定是最好的人选。”
“我……”朱茉莉懊恼的看着好人谈话，真是无语到了极点，嘟囔着两步跨上前，把两只杯满上茶，然后把壶往桌上那么一放，看了两人一眼，道：“娘，王姨，你们喝茶吧，我去厨房了。”
“你去吧。”朱母挥了下手后，拉王媒婆一同坐下来品茶。
才喝一口，王媒婆感觉这味有些怪怪的，又腥了第二口，咂摸了下嘴，实在不知这是什么茶，问道：“这个……朱婶子啊，这茶……喝起来怪怪的，是什么茶呀？”
“是上等的毛尖啊，”还没开始喝的朱母很自信的说，“这可是我家那口子大老远从京城带回来了，一直放在那里，我们都不舍得喝呢，还是今天你来了，才打开。”
“上等毛尖？”王媒婆将信将疑的又喝了一口，感觉了一下，摇头道：“不对，不是这个味，毛尖我是喝过的，完全不对味。”
“啊？怎么会？”朱母被那么一说，也忙喝了一口，不过尝不出啥味，她可没喝过毛尖，但是可不能在王媒婆面前丢脸了。
“茉莉，你过来。”朱母大声喊道。
在厨房里正烧火做饭的朱茉莉一听，感觉事真来了，不情愿了踏进了堂屋。
“娘，什么事啊。”
朱母指着手里的茶，“你这沏了什么茶？”
“啊？”电光火石间，朱茉莉马上意识到王媒婆是个识货的主了，不过她可不要承认自己是随便抓的一把茶。
“毛尖啊。”朱茉莉很镇定的说，让王媒婆和朱母都看不出一丝破绽。
朱母一时真不干确定了，却是王媒婆说道：“这绝对不是毛尖的味道，毛尖我是喝过的。”
“不是？我试试。”朱茉莉走过去，翻起一只空杯子，又倒了一杯，喝了一点点，只感觉有淡淡冲鼻的味道，她差一点忍不住笑出来，她居然把炒菜用的香料当成平常味的茶叶了。
继续保持无辜，“这个……好像是有点不一样，不过我真的是从装毛尖的那个罐子里拿出来的，兴许是没储藏好，这茶放家里都有大半年的时候了，再加上这南方天气潮湿，味道哪能和原味一样啊。”
“应该是这样的。”朱母陪笑道。
王媒婆有些不耐烦道，“好了，这礼呢我已经送到了，对方过两天就正式下聘，然后双方再一起挑好日子尽快把事情办了。”
“王姨您就走呀？要不留下来吃饭？”朱茉莉笑着说，心中暗自得意。
王媒婆起身，“不了，我还忙着呢，下次再吃饭。”
“哦，”看着王媒婆要走了，朱茉莉简直要心花怒放了，“那不送了。”
朱母瞪了朱茉莉一眼，起身跟上王媒婆道，“王媒婆啊，我送送你。”
王媒婆走后朱茉莉立即收敛了笑，直挺挺的立在门口，瞪着朱母。朱母从院子里进来，看了一眼朱茉莉，十分不悦道：“还杵这里干什么？不去厨房煮饭？”
“你打算把我嫁到哪去？”
“你问这些干什么，我们给你安排好，到时你只管嫁，也不看看你现在都多大年纪了，知道的说是因为你自己的原因嫁不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当后娘的对你这个女儿不上心呢。”
“这一个瞎子对不对？”朱茉莉冷冷说道。
朱母显然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我这种样子，只有瞎子看不到，才无所谓啊。”朱茉莉心里暗淡了一下，不知道法爹是做何想法，让她从小戴着这张丑陋的人皮面具。
“算了，我去炒菜，只要不是给别人做偏房就行了。”朱茉莉又变得一脸无精打采，默默的去了厨房。
朱母看着朱茉莉离去，感觉有些莫明奇妙，回到堂屋里，端起还没喝完的茶看了看，冷笑了一下，将一杯茶泼了出去。
几日之后，果真有人吹吹打打送来了一大堆聘礼，朱母看着堆了满满一堂屋的东西简直心花怒放，白花花的银元宝，五彩缤纷的彩染绸缎，做工精致的绣帕等等……
朱母一件一件的摸了一遍，她真是爱不释手啊，花大价钱请了王媒婆，真是个明智的选择，这么简单就弄到了一个有钱的亲家，虽然便宜了朱茉莉那个丫头，不过她想到那朱茉莉要嫁的人是个瞎子，心里又稍微好受了一些。看那一堆让她爱不释手的彩礼，她已经在盘算着怎么把自己的儿子朱常春也推出去，最好是能娶上县太爷的女儿凤飞飞那就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
想到此，她自然而然想到了朱茉莉，凤飞飞和朱茉莉可是最要好的朋友，要是通过朱茉莉，那凤飞飞铁定就是她家的了。
想到这，她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未来是多么风光，这阳城的女人，哪个有她精明，哪个有她看得长远？想着又不由得又得意了几分。朱母脸上笑意未消，转身走到门口，虽然今天是阴天，但是她却觉得空气格外清爽，风也带着喜气，叫人神清气爽。
正要抬步去厨房看看，却见门口凤飞飞风风火火的进来。
“凤小姐，又来找茉莉呀？”不知怎么的，朱母感觉今天看到凤飞飞心里格外的甜。
“嗯。”凤飞飞看也不看朱母一眼，直接往厨房里闯。
往日见到这样的，朱母肯定眉头皱成一堆，要骂人家姑娘没有教养了，可是今天她却不这么认识了，笑看着凤飞飞快速消失的身影，觉着这就是大小姐的派头。
朱母在门前又自个儿笑了一会儿，这才收敛了面容，悠悠的往厨房行去。
但还未动脚，又见凤飞飞‘嗖’的窜了出来，拦在朱母的面前，不悦的瞪着她，又一声不哼的，瞪得朱母浑身直发麻。
“凤……凤小姐，你这是……”
“你真收了人家彩礼了？”
这时朱茉莉也灰头土脸的从厨房里出来，“得了，飞飞，你说那是不保险，这事比较靠谱。”
“怎么回事啊？”朱母有些奇怪，不知道这两个女娃子就在打什么哑谜。
凤飞飞撇撇嘴，道：“看来你们还真不知道，皇帝下了告示，说楚江王……”
“哦，你说的是楚江王选妃那事啊，”朱母打断了凤飞飞的话，笑道：“那事能轮到咱们啊，我家茉莉就那副模样，能有人要就不错了，还选什么妃啊。”
凤飞飞看看一言不发的朱茉莉，又看着笑得得意的朱母，眼睛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两眼立即放出光来，“那个你把茉莉嫁给柳家那瞎子也可以，不过呢到时候被抓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
“嗯？”朱茉莉一抬眼，莫明奇妙的看着凤飞飞，什么时候弄出这事，但一看凤飞飞直冲她眨眼眼，立即明白了这凤飞飞是想糊弄她老娘一把，得了，她就冷眼旁观吧，反正她也不是很想嫁给那个柳家的瞎子，据说那人脾气暴躁得很。
朱母一听，脸上笑意全无，“你说什么？什么被抓啊。”
凤飞飞用手挡作嘴故意咳嗽了一声，然后挺直了身板，一本正经的说：“皇上都下了旨了，现在所有未嫁女子都是待嫁，只要上面一选出来，说不准就是王妃，所以你现在把茉莉嫁了，万一，我说的是万一哦，万一她又走了狗屎运，呃……”凤飞飞觉得自己这个用词有些不雅，不太符合大小姐说话，不过好像一下子没找到其它合适的词，于是笑了笑继续往下说：“那……那就是抗旨，抗旨你知不知道，会被杀头的。”
“啊？”朱母一听杀头，被吓得两腿一下子软了，慌乱起来，“这个……那……那怎么办？我已经答应柳家了，这个月十五就把婚事办了，哎哟……我滴个天呐，我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事呢。”
朱茉莉适时的出来扶住朱母道：“娘，不然……把婚给退了？”
“啊，这……这个……”朱母回身看看那一屋子漂亮的彩礼，着实的不舍。
朱茉莉看出了朱母的心思，又道：“那把日子稍稍推迟几个月总行了吧，这样彩礼不用退回去，还免去了抗旨的罪名。”
朱母一听，眼前一亮，“这个好。”
有了这个办法，彩礼保住了，命也保住了，她感觉浑身又觉得有劲了。
“那事不宜迟，我现在立马去趟柳家。”
二人看着朱母出门，憋了许久终于可以放声大笑。
“飞飞，你也太会吓唬人了，有这事吗？”朱茉莉捂着肚子大笑着说。
凤飞飞也笑得站立不得，靠着门直摇头，“我也不清楚，反正是瞎掰的，哈哈……”
南朝皇宫。
天空湛蓝，春日的气息正值繁华，只见那满园尽是姹紫嫣红，亭台楼阁在五颜六色的花海里若隐若现，仿佛进入了仙间一般。
一队队宫女们身着轻罗绸缎织成的彩衣在花间翩然而至，那一个个粉装玉琢的模样仿若花间仙子。
其中一气质高贵的女子在众彩衣宫女前呼后拥之下昂扬而来，只见她一身银白色拽地披纱，彩绣淡黄抹胸百褶裙，莲步轻移，钗环珠宝耀眼夺目，叮当作响。
一众人等行至一处殿宇前停了下来，女子抬眼看去，殿外悬挂的牌匾上‘钦天监’三个字雄浑有力。
钦天监内一个满头银发身着官服的的老大人正领着两个年轻的学生在忙碌着，身后一屋子都是摆满了架子，架子上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和一些巨大的书籍。
门外响起侍者尖细的声音，“云妃娘娘到。”
三人互看一眼，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一同到了门作揖迎接，“臣等见过云妃娘娘。”
所谓的云妃正是刚才在殿外那举止高昂的女子，“免礼吧。”云妃进了殿，左右看了看，见桌上正放着厚厚的一大叠册子，但旁边还有一份卷轴，她正要走过去，老大夫却抢先一步，把卷轴收了起来。
云妃显然有些不悦，“黄监正，你这是什么意思？”
“抱歉，云妃娘娘，宫中自古有规矩，后妃除了皇后之外是无权看钦天监的文件的。”老大人黄监正恭谨却又不卑不亢的说道。
云妃却是冷冷一笑，高扬着头道：“好你个黄监正，你莫不是老糊涂了？圣上早就有旨，皇后近日感染风寒，不便劳累，因此由本宫打理六宫事务，暂行使皇后职权。”
云妃还特意在‘行使皇后职权’几个字上加重了口气。
“抱歉，云妃娘娘，本官还未接到这样的圣旨。”黄监正垂着眼，不露声色的说道。
云妃一听，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是为了保持她高贵的气质，她也只是扬扬头，让旁边的人拿出了圣旨宣读了一遍。
黄监正等人跪下听了圣旨后起来，不由得扯着脖子欲看看圣旨，但云妃却率先让人将圣旨收了起来。
“圣上不但让本宫暂代皇后职权，另也特别提及让本宫协助黄监正一同为楚江王甄选王妃，如何？这下本宫该可以看了吧。”
黄监正依旧垂着眼，“既然圣上有旨，那就劳烦云妃娘娘了。”说完将云妃引到了案旁。
云妃拿起桌上的一本册子随便翻一翻，一看到密密麻麻的整版整版的名字，有觉有些头晕，烦躁的丢到一边，又见桌上的卷轴打开看了看，上面只有依稀两个人的名字并着每个人的生辰八字及家庭背景。
“娘娘，这上面的人是经过八字排列后，选出的与楚江王八字相合的两个姑娘的名字。”黄监正解释道。
云妃娘娘仔细看了看，“不错，速度挺快的，咦？这个人被画红圈是怎么回事？”
云妃突然指着卷轴上的一个名字问道。
黄监正看了一眼，解释道：“回娘娘，这个朱茉莉虽然与王爷的八字很相配，但是她的家庭背景比较复杂，据了解，她还……”
“她还怎么？”见黄监正没有继续往下说，云妃眉头微皱，问道。
“她的脸还破了相。”
“那家庭又是怎么个复杂法？”
“据下面的人查证之后，报上来的情况说她的母亲早死，父亲之后娶了填房，那填房还带了一个儿子。”
“就这样？”见黄监正不作声了，云妃又回问了一句。
黄监正点头，“具体情况就这样。”
云妃笑了笑，又看了看旁边那个名字道：“这个上官莞盈可是上官大将军的女儿？”
“回云妃娘娘，正是。”
“已经全部衙了吗？”
“回云妃娘娘，差不多了。”黄监正回答。
云妃意味深长的点点头，把卷轴交给了随行的贴身女官，黄监正一愣，正想说什么，却听云妃突然大声命令道：“来人，把黄监正捆起来重大三十大板。”
“啊，云妃娘娘，您这是何故？”黄管事一惊，不待他有过多的挣扎，就已经被几个强壮的太监架住了。
云妃娘娘冷哼一声道：“黄监正，你一个小小的钦天监管事就胆敢对本宫不恭，本宫看在你年老体弱的份上不与你计较，没想到你却三番五次想要挑战本宫的权威，本宫就成全你，让你尝尝对本宫不敬是个什么下场。”
“娘娘，你这是冤枉啊……”
“拉下去。”
不一会儿，殿外传来了黄监正凄惨的叫声。
云妃冷冷的环视了一遍大殿后，高昂着头领着众宫女太监缓缓步出钦天监……
午后的天气有些燥热，花园里的鲜花萎靡不振，似乎连风也变得慵懒，整个皇宫的回廊和石道上都难得看见几个走动的人，偶见一两个打扫卫生的小太监也只是懒懒的胡乱挥着扫帚，还有的小太监干脆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放下扫帚歪在假山石壁上打盹儿。
皇后居住的凤鸣殿内轻烟袅袅，一室幽香，凤鸣殿的掌宫姑姑春晓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见皇后娘娘躺在梨花贵妃椅上正在小睡，似乎睡熟，美人扇已经掉落到地上而不自知，打了粉的额头和鼻尖上渗出小小的汗珠。春晓弯腰拾起美人扇，在一旁轻轻的替皇后打扇，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了她。
似乎感觉到了微凉舒爽的风，皇后懒懒的换了一个睡姿，嘴角还擎着一抹浅浅的笑。看着皇后的模样，春晓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虽然只是三十几岁的光景，其他宫的主子们个个都是容光焕发，风韵不减当年，而皇后的脸上却有了些许沧桑。
“春晓，你来了。”
正想得入神，不知皇后何时醒了，春晓一怔，扇子差一点掉落，“娘娘，您醒了。”
皇后已坐起身，看了看殿内，见没有一个宫女的影子，“其他人？”
“娘娘，奴婢见您睡着了，这里也没多的事，就让宫女们都退下了，奴婢这就叫人打水来给娘娘洗把脸。”
皇后摇摇头，“先不忙”，说着搭过手，春晓干忙将她扶起，走到窗前，微风轻轻吹进来，皇后觉得自己的精神也清醒了些。
“事情怎么样？”
春晓自然后知道皇后所问何事，毕恭毕敬答道：“娘娘，奴婢去时，云妃娘娘已经先到一步了。”
皇后听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本宫早就猜到云妃要插手此事了。”
皇后沉静了一下，又问道：“之后呢？云妃还做了什么？”
“禀娘娘，钦天监一共排出了两位姑娘与王爷的八字合，云妃娘娘拿了名单之后就送到了皇上那里，说是让皇上来定，不过却在皇上面前大力推荐了上官莞盈。”
“那皇上怎么说？”
春晓摇摇头，“皇上什么也没说，只叫人把名单放在他那里。”
“哦……”皇后望着远处似是思虑了一下，又道：“除了上官莞盈，还有哪位姑娘？”
“另一个是一个普通百姓家的姑娘，年纪还有点大，好像叫什么……朱……哦，朱茉莉。”
“哦，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春晓退了几步，想想又停了下来，“皇后，奴婢还是想说几句，王爷长年在边疆，朝中几乎没有什么交往，若是得上官将军的支持，那朝中的武官就几乎都能掌握了，但是看现在这种情况，云妃娘娘只怕是不会让王爷娶上官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