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心思
“云妃的那点心思，本宫如何不知？但是皇上做决定从来由不得后妃们插手，如果去说了，反而不好，云妃是摸准了皇上的心思啊。现在要看就只能看煜儿的亲生母亲在皇上心中的份量了。”
“是，奴婢愚昧。”
皇后浅笑了一下，“不怪你，下去吧，让本宫再自己躺一会儿。”
“是……”
……
时隔将近三个月，京城方面却迟迟未见回音。
凤邱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子，觉着这么等着心里老不踏实，也不知道他的女儿凤飞飞有没有希望，过一段时候凤飞飞可就要突破十九了，若是再没有定下亲事来，只怕是等年纪再大一点就更加难挑了。
凤夫人端了茶进来，放下茶后道，“老爷，今天又有人来说媒来了。”
“哦，是哪家？”
凤夫人愣了一下，惊奇道：“哎呀，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可是头一次问这样的问题啊。”
“飞飞年纪不小了嘛，我这个做爹的也该关心一下了。”
凤夫人道：“可是我直接把他们轰出去了，咱们家飞飞可是要当王妃的人，哪里是这平常百姓配得上的。”
凤邱却摇摇头，不赞同的说：“选不选得上，现在是没有信，你呀，还是不要放过高的期望。”
“不过……这多久都在房里写呀画呀，看到我一来就把东西全都收起来了，我猜想飞飞那丫头好像存了小心思了。”
“哦？是吗？这可是个好事，等一下我们去问问飞飞就好了，看看她是看上哪家公子了，若是门第好的，就寻个日子把事办了，我们还是不要指望着京城的消息。”
“老爷……老爷……”
正在这个时候，只听到外面管家杜老三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我去看看。”凤邱披了件衣服急步走出去，见杜老三带着一个衙役一起来了。
“什么事啊，这么大喊大叫的。”
“大人，京里来人了。”衙役急忙道，“师爷正在县大堂里招呼着。”
“什么？”凤邱一听是京里来了人，赶紧让凤夫人把官服和官帽拿来，边走边穿，又问衙役道：“京里来了什么人？”
“好像……好像是位公公，督卫大人亲自带来的，还拿了圣旨。”
“什么？督卫大人也来了？”凤邱额头立即冒了汗，走起路来，两脚都开始发颤，这么大的阵仗，连督卫大人都亲自来了，绝不是个小事，难道……
风邱被急急忙忙叫往了县衙，才到大门前，就见旌旗漫天，迎风招展。风邱心下一紧，哆哆嗦嗦的下了轿来，这阵仗，跟皇上出巡似的，定是来了大人物了。
衙差带着风邱一路小跑步进了县衙大堂，见肥头大耳的督卫大人和一个头发花白面目严肃的公公并排站着。
还不等他先行礼，那公公便催促道：“行了，别行什么礼了，既然人来了这就一同去吧。”
“哦，既然陈公公如此说，那就上路吧。”督卫大人说着叫人排开镇仗备了轿。
风邱一时被晾在那里，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直到督卫大人叫上了他，才有些清醒过来，只叫人抬着轿先跟着，自己快步赶上了督卫大人的轿子，一路小跑边跟着边问道：“大人，这究竟是何事啊，属下一时糊涂了。”
督卫大人撩开帘子对风邱说：“你呀，早该多注意点风声，你们阳城风水变了，楚江王王妃人选已定。”
“啊？是……”风邱一怔，有些紧张又期待起来。
“是一个叫朱茉莉的姑娘。”
“什么？”风邱差点跌倒，仿佛听到了一件旷古未有的稀奇事，叫他真是无法相信，“督……督卫大人，您确定……确定是朱茉莉？”
“本官的话还会有假？”督卫大人把帘子一放，不再理风邱了。
这下该凤邱目瞪口呆，惊讶的连路都有些不会走了，好几次差点摔跤。
队伍大张旗鼓的到了朱家肉铺，一路上看热闹的人几乎将整条街都挤得水泄不通，人们都新奇的看着这京里来的大官的队伍，评论着，觉着上一次子离公子经过阳城的派头比这架势差了好一截。讨论着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用得着这么大队人马。
朱茉莉正在一如既往的展示她的“一刀准”技术。
“茉莉啊，给我来半斤肉。”
“好嘞。”
手起，一刀下去，往称盘里一称，说半斤就是半斤，不多一两也不少一两。
“哎哟，茉莉啊，你这一刀准啊比快比那称还要准了。”买肉的大娘称赞道。
朱茉莉着将肉用荷叶包好，交给买肉大娘，“大娘，拿好了。”
“哎。”
朱茉莉这才招呼走了一位，正要给另一个人切肉，却听到‘哐哐哐’的锣声，街上的人纷纷跑去看热闹，只见街道不远的地方旌旗飘扬，浩浩荡荡的一大队人物徐徐而来。
“哎哟，不会又是哪个大官打这过吧。”朱常春在一旁说道。
朱茉莉看了看朱常春，嬉皮笑脸的讨好般的说：“哥，我去看看哦。”
正要溜走，被朱常春一手掂了回来，“别想什么歪主意，我还不知道，你看着看着就会看没了。”
“哎哟……哪有嘛，快松开手了，要被摞死了，不去嘛。”
听到朱茉莉这样说，朱常春这才得意的松开手，“哼哼，有你哥我在，你休想溜去偷懒。”
“哎，看呐，他们来朱家肉铺了。”
突然不知谁喊了一声，朱茉莉和朱常春同时往外看去，果见大队人马直奔他们铺子而来，然后最终停在了铺子前。
三两轿子同下，陈公公、督卫大人、县太爷风邱齐齐下轿，前面两位阳城的人可不认识，不过让县太爷亲自过来，也足够让他们目瞪口呆的了。
“请问，朱茉莉是哪位啊？”陈公公拖着他特有的尖细的嗓音高声喊道。
朱茉莉早愣在那里不知所措了，这会儿被点到名字，还是旁边的朱常春拉了一把才反应过来，“哦，我……我就是，那个……你们……有……什么事……”
陈公公一见朱茉莉，不由得被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朱茉莉是这番摸样，但是第一反应给他的是不太相信，又问道：“你果真是朱茉莉？”
县太爷凤邱走上前来，恭敬的说：“禀陈公公，这的确就是朱茉莉。”
陈公公点点头，一招手，上来了几个中年妇人，背着箱箱罐罐的到了朱茉莉跟前，“朱姑娘，可否方便让我们查验一下。”
“啊？”朱茉莉一时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但不容她多想，就被几个妇人推搡着进了铺子的储物间，朱常春见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好，偷偷的溜了出去搬救兵去了。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朱茉莉第一反应是护住身后的那些猪肉，“那个……我……我们小本生意，挣个钱不容易。”
几个妇人互看一眼，觉着莫明奇妙，围上来道，“朱姑娘，不必害怕，我们只是查验一下你的身体，只要你配合，过程很简单。”
“啊，你们……”朱茉莉听这几人不是要抢猪肉的意思，松了口气，“那……那我要做什么？”
“朱姑娘能否把衣服脱下来。”
“什么？”朱茉莉下意识捂紧了衣服，“脱……*服啊，这个……不好吧……”
几个妇人又互看了一眼，然后挽起了袖子……
众人在外面死死的盯着那道小门，突然从里面传来尖叫加怒骂，众人除了陈公公等人之外，看热闹的人面面相觑……
不一会儿，几个妇人和头发松散狼狈不堪的朱茉莉一同走了出来。
几个妇人走到陈公公面前行了礼低声道：“没有问题。”
陈公公这才点点头，挥退了几个妇人，然后恭敬的捧出一卷明黄色的圣旨，高声道：“圣旨到，朱茉莉接旨。”
“啊？”朱茉莉一下子呆住了，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凤邱在一旁着了急了，使劲对朱茉莉使眼色叫她下跪接旨，可那朱茉莉愣是没有一点反应。
陈公公见此状，倒也没有什么反应，只再一次说道：“朱姑娘，请下跪接旨吧。”
“茉莉，茉莉……”紧挨着朱茉莉的一个人扯了扯朱茉莉的衣服，朱茉莉这才有了一点反应，回望了那人一眼，是刚才买肉的大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看热闹来了。
“别愣这里了，他们叫你呢，接什么旨。”
“啊，圣旨，哦，对对……”朱茉莉语无伦次、哆哆嗦嗦的走出铺子，懵懵懂懂的跪了下来。
这时陈公公打开圣旨，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朱茉莉稀里糊涂的听着陈公公文绉绉的念了一大通，不这啥意思没听懂，只听到最后一句，“选定为楚江王王妃，即刻入京完婚。”
王……妃……
朱茉莉像是听到了一个惊天消息一样，差一头昏倒，不过旨还没接，好像不能晕，而且这么多人看着，可不能丢脸，不过……真的好像晕……
“恭喜新王妃，贺喜新王妃……”
恭贺的声音如排山倒海，挤得朱茉莉的耳朵似乎要爆炸，仅管如此，她又觉得这声音好像很缥缈，环顾四周，那些有关无关的看热闹的人脸上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表情，有羡慕、有嫉妒、有惊讶、有不解……
王……妃……
朱茉莉觉得这是一个离她多么遥远的称呼，这一切真是太突然，太乌龙了，她仿若在梦境一般，那样不真实。
“哎呀，让一让，让一让啊。”朱母和朱常春两人使近扒开人群，挤了进来，却被一旁的带刀侍卫给挡住了。
“哎……这……”朱母被吓了一跳，朱常春忙挤上前来说：“两位，这是朱家肉铺的老板娘，朱茉莉的娘，我是朱茉莉的哥哥。”
朱茉莉和陈公公等人都听到了朱常春的声音。
“娘，哥哥。”
朱茉莉跑了过去，陈公公责挥退了两个侍卫，朱母一进来便拉过朱茉莉，低声问道：“茉莉啊，这里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哥他急急忙忙把我叫来，也没说清楚是什么事，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呐？”
“我……”朱茉莉一开口，却不知道怎么说。
“究竟怎么了？”
督卫大人笑呵呵的走上前来，“朱夫人，朱姑娘现在是新王妃了。”
“什么？新……新……新……”朱母新了半天直接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哎，娘……”朱茉莉和朱常春一顿手忙脚乱，第一次碰上这事，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办。
陈公公带来一个身着青色长衫头戴书生帽的年轻秀气男子，“准王妃，别急，这个是太医院的南郭太医，让他来看一看吧。”
“好。”一听有大夫，朱茉莉和朱常春的情绪着实稳定了下来。
众人看那南郭太医从一个大娘手里借了一根大蒜，扯断，在朱母的鼻子下晃了几晃，就像耍魔术一般，朱母竟然就醒了过来。
众人不由得称赞，宫里来的太医就是不一般，随手牵来就是良药。
“茉莉啊……刚才……刚才我没听错吧……”朱母醒来后，情绪依然激动的连声音都在发抖，“你正成王妃了？”
朱茉莉点头，把圣旨打开，“这圣旨上写着呢。”
朱母看了一眼，那字认识她，她可不认识字，就叫上朱常春给看了看。朱常春一看，激动的指着卷尾道：“娘，是真的，这里写着呢，朱茉莉，选定为楚江王王妃，即日进京完婚。”
陈公公在一旁抬头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上前道：“准王妃，圣上有令，我们在半个月内必需到达京城，您还是选准备准备，我们明日便要动身。”
“马上走？这么快。”朱茉莉一愣，她还想着要和这里的街坊邻居们弄个告别仪式，还要特别邀请她最好的朋友凤飞飞，更特别的是她要等她爹回家。
陈公公点头，“准王妃在婚前还要先学习宫庭里所必要的礼仪和宫规，所以我们的时间非常紧。”
“可是，我还没有和我爹告别，他在外地呀，过几日就要回来了，能不能晚几天走啊。”朱茉莉恳求道。
“准王妃您放心，我们已经派人去找您的父亲了，他会在路上与您相见的。”
眼看着朱茉莉就要这么被接走了，朱母起先的激动劲全没了，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她不得白白把女儿养大送给别人？
“那个……这位……怎么称呼啊。”朱母走到陈公公面前，趾高气扬的说。
凤邱一看，吓得脸都快绿了，赶忙拉回朱母，带着威胁的口气低声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这陈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的人，你怎么能用那样的口气跟他说话。”
“哎……”朱母这下可被气了，虽说她目前什么还没拿到吧，不过既然这圣旨都宣了，她就是楚江王的丈母娘，皇上的亲家，朱母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浅笑着拍拍凤邱的头，“呵呵，真是不错啊，居然还教训起我来了，你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县太爷嘛，有什么了不起，我跟你讲，我们家茉莉现在成了王妃，我就是皇上的亲家，是皇亲国戚，你居然还这样跟我说话？”
凤邱表示很无语，这朱母，人家朱茉莉连王妃的位置都还没坐上呢，就这样趾高气扬了，要是以后朱茉莉真成了楚江王的正妃了，这女人怕是鼻子都要翘上天了。
朱茉莉在一旁听到了朱母的话，尴尬到了极点，忙拉回朱母道：“娘，你说什么呢，，他是县令大人。”
“哼，我说的就是县令。”朱母没好气的说：“我还气呢，上午我拖王媒婆给你哥说媒去，谁竟然被那个县令大人的夫人给赶了出来，真是……”
朱茉莉满脸黑线，看来这娘铁了心打算在县太爷面前耍耍王爷丈母娘的威风了。
拉忙拉着朱母打断她的话道：“娘，我们还是回去收拾东西吧。”
一切收拾妥当，刚一天亮，浩浩荡荡的队伍就要出发了。
朱茉莉被换上了华丽的衣服，她生平第一次穿上了上等绸缎面料的拽地长裙，比她以前的衣服当然要舒服很多，可是她却走起路来感觉十分别扭。
“茉莉啊，当了王妃后有空就回来看看，要是想家了，就把我和你哥接京城里去也可以。”
出门时，朱母握着朱茉莉的手，说了一大通，朱茉莉把她概括了一下，朱母就是希望朱茉莉以后发达了别忘记她的功劳。
两人正说着，又听一阵鞭炮锣鼓声传来，朱茉莉扭头看去，见凤飞飞亲自举着鞭炮领着一队锣鼓队热闹欢天喜地的来了。
“飞飞。”朱茉莉赶忙冲她招手，凤飞飞将鞭炮交给了旁边的小厮，飞奔到了朱茉莉面前，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茉莉，我太高兴了，你终于嫁出去了。”
“飞飞，可是以后我们有可能再也见不到面了。”朱茉莉一说到此，就忍不住鼻子一酸，她就要离开阳城，离开她唯一的好朋友。
“放心，茉莉，我会努力追上你的脚步的，不过，下次再面的时候我要看到小茉莉哦。”
凤飞飞几乎哽咽了，到最后，两个人都泪流满面，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好紧紧的相拥。朱茉莉以为自己无论什么事都可以微笑着面对，她以为自己够坚强，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眼泪，可是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己仍旧是脆弱的，也是会哭的人。她拥住凤飞飞的手更紧了一些，希望人生不要有离别那该多好，可是就算她不走，凤飞飞最终也会离去，她身边所有的人有那么一日都会离她而去。
朱茉莉突然一下子觉得前去的路如此孤单，是一种让人窒息的孤单，而她即将面对的又该是怎么样的生活？她突然害怕、焦虑起来，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哪怕是当初父亲第一次外出将她完全交给刚来的却是表面温柔背地凶悍的后娘时，她也没有焦虑和害怕过。
这样的感觉让她萌生了退意，第一次穿上美丽华贵的衣服戴上珠光宝气的首饰给她带来的喜跃与激动全部被这种感觉冲走，但是……圣旨已接，她已经不得不去了。
凤飞飞似乎感觉到了朱茉莉这些变化，“茉莉？”
朱茉莉闻声回过神来，擦干了还挂在眼角的泪，强扯出了一丝笑容。凤飞飞拉过她道：“我来给你送行，还特意买了鞭炮，我们一起放吧。”
“好啊。”
朱茉莉和凤飞飞一起点燃了一串千字炮，鞭炮声吸引了附近的孝子们，他们手牵着手又蹦又跳，仿佛要过年一样……
陈公公过来催促了，朱茉莉带着笑上了马车，突然身后传来朱常春的声音。
朱茉莉这才记起，刚才好像一直都没见朱常春，那个虽然不同母也不同父却在一起生活十多年的哥哥，有点笨笨的，实在是非常好骗的一个人。
“茉莉，等一等。”
朱常春快步跑出门来，身上的肥肉还配合着他脚步的节奏一抖一抖的，他好不容易跑到朱茉莉的车前，从怀里揣出一个硬邦邦的布包塞进了朱茉莉的怀里，认真的嘱咐道：“茉莉，这是哥送你的，一定要收好了，等一会儿再打开，不过要趁没人的时候哦。”
“嗯。”朱茉莉重重的点头，冲朱常春笑着，“哥，我走后家里的事情就全靠你了，你也要努力，早点娶一位嫂子给我，然后再生一堆侄子侄女，你的活他们就可以帮你分担了。”
朱常春摸着后脑勺嘿嘿笑着，有些不好意思，“那……那当然，茉莉你要保重。”
马车已经驶动，朱茉莉向众人挥手道别，那些她曾经熟悉的面孔也渐渐远去……模糊……
送走了准王妃，凤邱总算松了口气，回到了家里便听凤夫人埋怨道：“都是你这个人，你怎么把朱茉莉那个丑丫头的名字报上去，这回好了，我们飞飞的王妃之位被她给抢走了吧。”
“哎，我说你这个人，你怎么怪起我来了，你怎么不怪你自己没把飞飞生对时辰啊。”
凤夫人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生不生的，那是我能决定的啊。”
“哎，好了，好了，”凤邱见架势不好，语气缓和下来，“怎么说着就生气了呢，总之我们怪这个怪那个都没有什么道理，我跟你说吧，这次飞飞没选上，指不定那是她幸运。”
“还幸运呢，咱们家飞飞那相貌在这阳城有哪个比得上？这阳城再好的人家娶了飞飞，那也等于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你也是，当了一辈子官了，也就混了个小小的县太爷当当，你那同窗虽然也是县令，不过人是京兆尹，想当年，他的才学还不及你呢。”
“我跟你说，你这个女人又不懂，你知不知道这一次本来被选上的除了朱茉莉还有上官将军的女儿，可是后来不知怎么一弄一弄的，上官将军的女儿被撤下来了，这上官将军可不是好惹的，这一次因着朱茉莉的缘故，她的女儿受了委屈，朱茉莉那位置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坐。”凤邱说着叹了口气。